蘇渺渺是被人拳打腳踢痛醒的,睜開眼就瞧見一名中年村婦正毫不留情的對她招呼着。
村婦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指着她睜開的雙眼,嫌惡道:「我家阿笙如今已經是童生,日後前途通天,哪裏是你能配得上的?你早點同意了退親,以後相見還不算太難看。」
見她沒有反應,村婦不耐煩的抬腿又是一腳,重重的踹在蘇渺渺的身上,蹙眉道:「果真是又丑又傻,挨了這麼久的打,始終沒叫喚一聲。」
蘇渺渺沒空搭理刻薄辱罵的女人,此刻她腦袋正飛速運轉,梳理着記憶。
在現代,她是醫毒聖手,哪方面都被她練到爐火純青。
前段時間,接了一個大佬的活兒,請她幹掉另一位商界大佬,沒想到後者來頭更大,踢上鋼板,直接一命嗚呼。
緊接着就穿越到這裏來,還登場就挨打。
她穿進的這具身體,是蘇家十一歲的傻女。
梁家當初死皮賴臉求得和蘇家的婚事,可如今梁笙考中了一個童生,開始嫌棄原主丑胖,嫌棄蘇家窮。
眼前這個村婦是未婚夫他姑,正百般羞辱她,想要她退親。
蘇渺渺還是第一回被人這樣打,而且還罵她丑!
蘇渺渺捏緊拳頭,伏在地上的身子微微抬起,眼神泛着冷意,緊緊盯着村婦。
這眼神太過冷漠,直叫人掉進冰窟般,村婦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傻子怎麼突然眼神這麼嚇人?
蘇渺渺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如狼一般,狠厲的盯着村婦。
村婦被她攝人的目光看的一愣,隨即縮了縮脖子,問道:「你想幹啥?」
蘇渺渺拍了拍手,拳打腳踢招呼起了對方。
村婦捂着自己的臉,齜牙咧嘴的嚷嚷着,「別打臉別打臉。」
「你倒不是傻子,還知道叫喚兩聲。」蘇渺渺眼神淡然的看着她,手裏的力道沒有輕下來,不是薅頭髮,就是左一拳右一腳的。
「哎呀,疼死我了!」
蘇渺渺下手,那可是實打實的,偏她還最是知道哪裏打人最疼,所以一記拳頭打在肝臟處,村婦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因為渾身疼的厲害,村婦全然沒了方才的囂張,她捂着被蘇渺渺一腳踹過的肩膀,低聲下氣的開口:「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口頭上道着歉,心中卻是大為震驚。
這傻玩意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方才還跟個啞巴似的,挨打都不吱聲的,這突然就支棱起來了,連她都敢打了!
以往因為她是梁笙的姑姑,這傻女每回見了她,都紅着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是中邪了不成?
折騰的時間久了,屋內的人也坐不下去了,放下書本,不愉快的朝着門外走去,「怎麼還沒把人給趕走?」
出了屋子,目光看過去,就見蘇渺渺正在把他姑按在地上打。
梁笙着急跑到蘇渺渺身邊,一把將她拉開,指着她怒道:「蘇渺渺,你敢打我姑姑!」
看着睜大眼睛瞪着自己的梁笙,蘇渺渺又抬腳在他姑的身上補了一下,「打了又怎麼樣?」
村婦痛叫一聲,哎呦了半天,委屈道:「阿笙啊,你看看她,把你姑打成什麼樣子了?」
梁笙臉漲得通紅,心中十分惱怒,瞪大了眼睛,「蘇渺渺,你不敬長輩,我要退婚。」
他說着,眼底卻是帶着得意。
從前,原主每每一聽到梁笙以此威脅她,立馬就着急的抱着梁笙大腿,哀求他不要退婚,但蘇渺渺可不慣着這貨。
蘇渺渺對梁笙一往情深,所以這定親信物是一直在身上放着,只要一有時間,就拿出來一邊看着,一邊高興的傻笑。
她將定親信物拿了出來,是一隻月牙形狀的玉佩,做工粗糙,看一眼就忍不住嫌棄。
抬手間,玉佩落在了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
「這婚,是我要退的。」蘇渺渺淡淡看着梁笙震驚不敢相信的表情,瀟灑轉身。
蘇渺渺出了梁家,順着記憶往家走,才走到半路,眼前逐漸模糊起來,身子也軟的無力,人栽倒在了地上。
昏迷之際,她聽到有人快步走到了她身邊,而後搖晃着她的身子,語氣可以聽出慌張和着急來。
「渺渺,渺渺,你怎麼了?大哥帶你回家。」蘇景和焦急的看着昏迷的妹妹,試了半天沒法將人背上,只好招呼着另一個與他一般大的人,將她抬回了家裏。
再睜開眼,入眼的場景,已經成了下雨天都漏水的房頂。
蘇渺渺撐起身子,打量着周遭的環境,當瞧見殘桓斷壁,破敗不堪的家時,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靜默片刻後,她接受了現在的身份,一個又胖又丑的傻子。唯一能找點安慰的是,父母很愛她,還為她找了婚事。
雖說遇人不淑,但這不是她爹娘找的,而是梁家厚着臉皮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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