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是哭死也沒用!」
酒店房間裏,美如妖孽般的男人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見那坐在床腳上滿臉淚痕的女人立刻嫌惡的皺起那好看的眉頭。
床上那衣衫不整的女人抬起頭,用那雙含淚的明亮大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繼續抽噎。
見她這樣,男人聳聳肩,不再理她,轉過身去,視她若無物的撇了浴袍,往精緻勁瘦的身材上套衣服,先是內褲,再是長褲,然後是襯衫。
一套動作做的驕傲而優雅,絕美的中性的臉上也一片坦然,趙娟再次漲紅了臉,把脖子扭了過去。
這個死美人受,玩着玩着結果半路上嫌刺激不夠,用煙灰缸將那個攻砸傷砸跑,然後強行將躲在浴室里的她拉了出來,壓在床上,xxoo然後又ooxx……又凶蠻又霸道,弄了她個活來死去死去活來。
可憐啊,她的第一次,竟然……竟然是跟一個同志,要知道是這種結果,那天小於暗示的時候,她不如就遂了他的願了。
好奇心殺死貓,都是好奇心惹的禍呀,她本來是利用晚飯時間悄悄的溜進來洗浴室的,結果房客回來了,是兩個男人,粗壯猥褻的扶着那個高頎俊美的,這倒也沒什麼,但是那個粗壯猥褻的卻叫那個高頎俊美的「小心肝」,還摟他摸他扒他的衣服。
高頎俊美的那個好像不願意,一個勁的罵着,但看起來應該是在增添情趣,因為看上去……嘻嘻,似乎有些嘴硬身軟。
本來正準備退出去的她本來準備要走,但最後卻怎麼都移不動步子。
原因當然不是這男男愛現場版,雖然她真的很想看,但作為一個根正苗紅、小羞澀小清新的黃花閨女,她還沒那麼無恥。
她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那個高頎俊美的受竟然是她的熟識,正是那商場裏的美人經理陳冠基。
這麼勁爆的,她決定怎麼都不錯過,即使以後長滿眼的針眼,也要誓將偷窺進行到底。
不過她很快有了一個很鬱悶的那就是那個攻根本一點都不配美人經理,有鮮花插牛糞的感覺,但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
既然美人經理在半推半就,那麼就表示美人經理喜歡了,她也就不反感了,再說這同志們的審美觀肯定是異於常人的,嘻嘻……
床上的兩人摞在一起了,她禁不住羞赧又興奮,很想找個人訴說一下,於是她便偷偷地給賢姐打了個電話,可是後來還覺得不夠,乾脆將手機拿出來準備錄像。
看看這個和她結了梁子的美人受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要是再欺負她,她就給他曝光,哼哼……
正當她得意的調焦距之時,那美人經理忽然向她藏身的方向飛了一個眼風過來,然後低喝一聲,「有人!」
攻被嚇了一跳,看向她的方向,美人經理也不知為什麼對那攻不滿了,忽然拿起那床頭的煙灰缸就砸了那個攻,將那個攻砸的滿頭是血撒腿就跑。
事情敗露了,她本來也要跑的,誰知那美人受卻步履不穩的走過來,將她如拎小雞一般的扔到了床上,這個男人竟然不做受了,要做攻……而且來勢洶洶,結果……結果她就被他攻的稀里嘩啦了……
「小胖妞,我們……談談吧。」男人穿好衣服後,坐在床的另外一邊,姿勢瀟灑地疊了腿道。
「談什麼?」趙娟終於止了抽噎,滿目哀怨的看向男人。
「你不必覺得這麼委屈,其實這怨不得我,第一是你未經允許在非工作時間都留在我的房間,第二就是你作為酒店的工作人員竟然錄像窺探客人的**,三就是作為一個清醒的人,竟然誘姦了被下了藥的我,所以說這吃虧的其實本非你,而是——我!」
趙娟的眼睛隨着男人有理有據的話慢慢地瞪大瞪圓,「你……你這個死基,你倒打一耙,你……你被下藥了?真的嗎?」
「你以為呢,」陳冠基生輝的眸子落在趙娟肉肉的身上,一抹瀲灩笑痕快速滑過,「不然……我怎麼會飢不擇食?」
「你……你……」面對着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趙娟氣壞了。
「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好了,」陳冠基精緻的唇角勾了勾,「我不知該怎麼說,反正事情發生了,回不去了,不管怎麼說,我確實……冒犯了你,還請你諒解。」
「諒解?」趙娟一怔,「可是……」
「那你想怎麼樣?」陳冠基俊眉輕挑。
「我……」趙娟小圓臉皺緊,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男人又道。
「呃……」趙娟再怔了怔,沉默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好吧,那就這樣吧,我回去了。」看着她傻傻的模樣,男人冰雕玉刻般的臉上難得的有笑意停駐,理了理衣服,轉身就走,但走了兩步,終於還是轉過身來,看向那還愣愣的她,「我送你回去吧?」
語畢也不待她應聲,脫下自己的媳婦披在她的身上,就擁了她往外走。
趙娟一愣,即刻會意他是看她衣衫不整,為她遮一下羞。
這美人真細心,她心頭那份委屈更說不出口了,算了,人家美人也夠不容易的了,讓自己鬧得半路換人,變態的人又變了一次態,肯定嘔死了。
當晉賢賢和莫青軒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陳冠基和趙娟想攜着走出來的身影,兩人禁不住面面相覷了一眼,兩人……這是錯過了什麼嗎?
不過也難怪,誰讓竟然遇上了一起車禍堵車,耽誤了時間。
其實後來打過電話後,莫青軒是反對過來的,總笑說沒事沒事,但是晉賢賢卻堅持,無奈他只好陪她過來了。
看着走近的兩人,晉賢賢想也不想就要上前,但卻被莫青軒一把拉住,「哎,小貓,現在這時候你不適合過去。」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回去吧。」莫青軒又道。
「呃……好吧。」晉賢賢沒話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遲到了,不能再遲了,不然她進那江家的門檻時更忐忑了。
說好了回去,但是莫青軒卻又站住了腳,掏出手機,對着那已經走去的青年男女的背影就是一張照片,最後出來時又將酒店的招牌照了下來,這才拉着晉賢賢原路返回。
「你幹嘛照人家?惡趣味嗎?」晉賢賢看着他的舉動失笑,不解的問。
「惡趣味?」男人一怔,笑笑,搖搖頭,「我沒那麼無聊。」
「哦……」晉賢賢沒有再問,反正這個男人總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樣子,她也不跟他費那個腦筋,還不如想想一會兒到了江宅怎麼解釋才能挽救自己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形象……
車子一路狂飆,沿着那海岸線走了好久,終於駛進了一座地勢最高、能夠聽得到松濤的別墅里。
下了車,莫青軒拉着晉賢賢往裏走,早有僕人迎了上來。
「別緊張,有我呢。」莫青軒握了握晉賢賢那隻微微汗濕的小手,安撫她道。
晉賢賢點點頭。
到了燈火輝映的廳門處,江雪蘭就迎了上來,只不過看臉色她似乎很不高興。
「青軒,你一向都是個守時的人,怎麼今天遲到了這麼久?」江雪蘭看了莫青軒身邊低着頭的晉賢賢一眼,毫不客氣的開始訓誡莫青軒。
「有點事耽誤了。」莫青軒淡淡的。
「有事?」
「真的有事!」莫青軒強調。
「大哥,有什麼事?不會是你和大嫂半路玩車震玩的忘形才耽誤了吧?」這時忽然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兩人抬頭,就看一個穿着黑襯衫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細長的桃花眼落在進門的男女身上,隨即玩味而惡劣的彎起來,正是易清遠。
因為他的話,晉賢賢漲紅了臉,但莫青軒卻還是一臉淡定從容。
「我倒是想呢,不過你大嫂不願意。」莫青軒微微笑了。
「來,清遠,過來讓你看點好些東西。」愣了愣,莫青軒又道。
「什麼好東西?」易清遠詫異,走近莫青軒。
莫青軒將手機掏出來,按開,讓易清遠看。
易清遠沒說話,卻笑開了,「我猜是冠基這傢伙又被男人覬覦了,還着了道,正好遇上這個小胖妞,隨意就順帶拿她擋了,呵呵……沒想到冠基王子也有這麼一天。」
「好了好了……這件事可不能隨便拿來說,冠基可不是能隨便鬧得。」莫青軒又道。
客廳里,兩個男人說說笑笑的,將兩個女人拋在一邊,晉賢賢的手還握在莫青軒的手裏,又一直拘束的低着頭,並不覺得有多麼尷尬。
最覺得尷尬的還是江雪蘭,就這麼被自己的兩個外甥晾在一邊,臉色十分難看。
「大哥,軒哥……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樓梯上奔了下來,當目光落在客廳里的兩個男人身上時,立刻大聲地問道。
嗬……還是都來了,晉賢賢抬起頭望了一眼,然後禁不住在心裏感嘆,眼前的紅裙女子正是那天去她那裏挑釁過的、只愛武裝不愛文化的易清清。
「去去去,沒你的事。」一看這個比自己還混世的妹妹,易清遠立刻板起臉。
「哥……」易清清噘嘴。
「我們說的是……少兒不宜的話題,你還是不要聽了。」莫青軒笑道。
「我才不是少兒呢。」易清清不滿,隨後目光落在晉賢賢的身上,幸災樂禍的笑開了,「呵呵……你慘了,還沒見過江爺爺的面竟然就被嫌棄了,江爺爺生氣了,在書房裏。」
「我們……確實不是有意了,是有事耽擱了。」這是晉賢賢從進到這裏第一聲開口,語氣微澀。
「這個世界從來看重的不是理由,而是結果!」那一邊被晾了很久的江雪蘭終於得住了一個機會,冷笑着道,來以此證明自己的存在。
「三小姐,老爺吩咐要是大少爺和……和少奶奶過來,就讓他們去書房。」這時一個傭人匆匆的奔了下來,對江雪蘭道。
「哦……」江雪蘭應了一聲,然後看向莫青軒和晉賢賢,面無表情的來了一句,「進去吧。」於是晉賢賢和莫青軒便在三人的注視下向二樓的書房走去……
江家的書房佈置得很古樸,不管是書架桌子椅子都是紅梨木的,式樣也是舊時的,邊邊角角上還雕着一些龍鳳之類的圖案。
而一身唐裝的江老爺子就坐在書房正中央品着香茗,當然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正殷勤而嫻熟的擺弄着茶具,那就是今天上午晉賢賢剛見過的江飛兒。
素白色的手,又光又亮、還淡淡的透出金色的茶具,再加上頭頂的燈光,頗為賞心悅目。
看見兩人進來,江飛兒立刻站起來,低着頭準備退出去,但走了兩步又看向莫青軒,「軒表哥,我去年掃的那些梅花上的雪水好了,爺爺嘗過了,很滿意,晚飯後你也嘗一嘗吧。」語畢也不等莫青軒回話,又向晉賢賢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晉賢賢不由看了莫青軒一眼,莫青軒回她一抹坦然地笑。
「青軒,好多日子不陪外公喝茶了,來——坐過來,喝一杯。」這時那安坐如松的江老爺子江言之開口了。
「嗯,好啊!」莫青軒依然拉了晉賢賢的手,坐到老人的對面。
老人閃着精光的眸子落在晉賢賢身上,莫青軒就趕緊笑着給老人介紹,「外公,這就是晉賢賢,我要娶女人。」
「哦……」老人看了晉賢賢一眼,輕應一聲,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是親自執起茶壺,輕輕地為晉賢賢倒了一杯茶。
晉賢賢有些不好意思,但老人這幅態度,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繼續沉默。
無功,但也好過有過吧!
「快謝謝外公啊。」莫青軒當然也將她的不自在看到了眼裏。
「嗯,謝謝……謝謝外公。」於是晉賢賢輕聲道。
老人又看她一眼,點點頭,沉默了一片,才問道,「聽說你的兒子已經四歲了?」
「啊……」晉賢賢一怔。
「改日帶過來看看吧。」老人又道。
晉賢賢不知該怎麼回答,只看着莫青軒。
「外公,這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因為洛洛很怕生。」莫青軒笑道,但是口氣中的拒絕卻顯而易見。
老人的臉色禁不住變了變,但很快就又平靜下來,對着兩人一揮手,「下去吃飯吧。」
晉賢賢頓時如蒙大赦般,暗舒一口氣。
她當然明白老人對她的印象恐怕是糟透了,只不過走一時算一時吧,反正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吃完飯就回去了。
江家的餐桌很長,白色的雲英石面,上面盛放着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只不過晉賢賢卻沒什麼胃口,因為江雪蘭太會排位置了,左面江飛兒,右面易清清,她就被莫青軒的兩個表妹夾在中間。
而莫青軒就坐在她對面,一面是江雪蘭,另一面是易清遠,江老爺就坐在上首。
他和她徹底的被孤立被包圍,只能看着,無法依靠,哎……
「晉小姐,隨便吃,別客氣!」江雪蘭卻還在虛偽的讓她。
「嗯,謝謝。」她也只能咬牙回她一抹笑。
一邊正吃得隨意而盡興的易清清看了她和江雪蘭一眼,勾唇笑了,臉上一抹諷刺稍縱即逝。
江家的飯桌上也依然保持着古風,那就是飯不語,所以飯桌上除了站在一邊伺候的傭人布菜時偶爾的低詢聲,就只剩餐具發出的輕微響聲。
莫青軒自然也時刻關注着晉賢賢,眼神不斷的飄過來,看她有什麼需要,然後向一邊布菜的傭人示意。
晉賢賢覺得他可真是忙,但是心裏卻溫暖的很。
「外公,你趕緊安排大哥和大嫂的婚事吧,你看看……看看這兩人這時多麼的恩愛呀。」終於,一個膽敢挑戰江老爺子權威的人開口了,那就是易清遠,口氣調弄,還帶着一股酸意。
「臭小子,管好你的事吧。」江言之瞪了他一眼。
晉賢賢聞言,更加的垂了頭,羞赧之餘,一個猜度的想法卻是不禁不由的冒了出來。
她覺得似乎這江言之對上易清遠就會多出幾分溺愛,剛才吃飯時她還看見這易清遠親昵地拉着老人的手臂。
同為外孫,但是老人和莫青軒之間就是那種淡淡的疏離,有種距離感隔膜感,難道這江老爺子也偏心?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抬頭看了莫青軒一眼。
莫青軒一怔,以為她是在計較那婚姻的事,立刻笑了,「外公,我已經考慮過了,過了公司的慶典,我就安排我們的婚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一句話讓飯桌上的空氣出現了短時間的凝滯,晉賢賢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患了被迫害症,她覺得這飯桌上所有的人都……持反對的態度。
只不過卻並沒有任何人提異議,那各異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游移了一番之後,還是易清遠最先反應了過來,乾笑,「那我先祝賀大哥大嫂了。」
「哼……」第二個發言的是他的妹妹易清清,她看了哥哥一眼,先是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才又道,「閃婚呀,那我也祝福軒表哥了。」
語畢卻又隔着晉賢賢看向那正被莫青軒宣告的這個消息打擊的整個人怔住的江飛兒道,「飛兒妹妹,你也快祝福祝福軒表哥吧。」
小混世魔女,晉賢賢不由在心中暗罵,唯恐天下不亂嗎?還要亂攪一把。
「清清,你不出聲,是不是怕別人將你當啞巴買了呀?」易清遠看了一眼那已經眸光含淚的江飛兒,立刻低斥妹妹。
易清清立刻扁扁嘴,閉口不言了。
「飛兒,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就回樓上躺會兒。」那江雪蘭看向那江飛兒,臉上是真是的憂慮和關切。
「沒事,阿姨……」這時江飛兒卻開口了,俊美而蒼白的小臉上掛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微笑,美目落在莫青軒俊逸淡然的臉上,似乎用盡了生平的力氣般,「軒表哥,祝福你……」說完頭顱垂下,掩去美目中的那抹淚光。
這幅楚楚讓人生憐的行動,真的讓晉賢賢滿身心不安,好像自己是強行闖入的強盜般,將別人心愛的東西剝奪。
「謝謝!」莫青軒卻只是淡淡的一聲,並不多看她一眼。
這一聲讓晉賢賢的心落回了原處,其實從四年前,這「表妹」兩個字就猶如一根刺哽在她的心頭。
但是今天看來,這莫青軒對這江飛兒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多餘的,只是她仍很不解四年前莫青軒為什麼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着江飛兒呢,難道真的只是出於這份將她當成妹妹的手足情。
「好了,吃飯吧,你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那一直深沉不語的江老爺子終於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飯桌上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未來的表嫂,被冷落了,我來陪你吧。」
吃過飯後,晉賢賢就想回去,但是莫青軒卻又被江老爺子喊到書房裏,她只好坐在客廳里等他,這時那易清清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女孩子喝太多的酒不好。」聞着她那滿身的酒氣,晉賢賢不由皺眉。
「呵呵……」易清清笑起來,「我心儀的人要結婚了,我失戀了,喝點酒又怎麼了?」
晉賢賢翻個白眼,不知該和她說什麼,索性扭過臉不理她。
「嘿嘿……」易清清又笑,「表嫂,千萬不要高興得太早,其實……其實你還沒贏呢。」
「……」
「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死纏着大哥帶我過來嗎?因為我忽然想起爺爺有一天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叫什麼……什麼……」混世小魔女開始緊鎖着眉頭想着。
晉賢賢這回到是來了興趣,看向她。
「我告訴你,你別笑話我……這個故事我就是忘了名字,我會講的——」易清清看晉賢賢看着她,忽然就過度的敏感起來,臉一冷,倔強的道,「就是在河岸上,一隻蚌出來曬太陽,一隻鷸飛來啄它的肉,蚌馬上合上,夾住了鷸的嘴。鷸說,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會幹死。河蚌也對鷸說,今天你的嘴出不去,明天你的嘴出不去,你就會餓死。鷸和蚌都不肯互相放棄,這時一個漁夫走來,於是漁夫便把它們倆一塊捉走了……呵呵!」說到最後還得意地笑兩聲。
看着這個小魔女那副樣子,晉賢賢忽然就想逗逗她,「你爺爺給你講的這個故事你是不是只記了半截呀,還有半截呢,你要不要聽聽?」
易清清一怔,狐疑的看了她兩眼,「你少唬我!」
晉賢賢卻淡然一笑,「愛聽不聽!」然後扭過臉去不看她,繼續對着夜色發呆。
「好吧,閒着也是閒着,就聽你講講吧,不過你胡說八道可不行。」安靜了片刻,那易清清終於忍不下去了,湊上前來。
「後半截是這樣的……」晉賢賢一笑,徐徐開口,「河蚌和鷸鳥被老漁夫帶回家後,河蚌才願意打開貝殼,鬆開鷸鳥的嘴,鷸鳥才願意張開嘴巴,鬆開河蚌的肉。河蚌對鷸鳥說,我們不要再爭了,這樣只會讓我們兩敗俱傷,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逃出去吧!鷸鳥想了想,真誠地回答,好吧。
老漁夫把蚌和鷸關進一間小房,就出去了。然後鷸看見牆上有一扇窗,就轉了轉眼珠子,對蚌說,你能不能夾在我的嘴巴上,我飛起來,用你的身體擊碎玻璃?蚌毫不猶豫地應了,於是,蚌就夾住了鷸的嘴巴,然後,鷸飛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準窗上的玻璃猛衝過去,用蚌那兩片堅硬的殼撞碎了玻璃,從窗中逃了出去,蚌和鷸終於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快樂天地。」
「……」
「知道這個故事叫什麼,這個故事叫鷸蚌合作,互贏互利。」看着那驚異的瞪大了一雙眼睛的易清清,晉賢賢又笑着補充了一句。
「可是……」愣了很久,易清清才道,「可是好像……好像爺爺說的不是這樣的……」
晉賢賢自然不和她爭辯,只是看了她笑笑,然後捻了几上的葡萄吃了起來。
見她這樣,易清清又開始皺着美麗的小臉尋思,良久忽然又冷笑一聲,看向晉賢賢,「喂,照你這麼一說,意思應該是你和那江飛兒合作了,然後互贏互利,都嫁給軒表哥了?」
聽了她的話,晉賢賢真是哭笑不得,一陣無語。
「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小看那江飛兒,她表面上那個老老實實地,喘一口都費力的模樣,哼……其實心眼最多,也最壞。」這時那易清清又開口道。
哦……晉賢賢心頭一怔,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吃葡萄。
「你還不信?」易清清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激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可吃過她不少虧,軒哥護着她,大哥也護着她,江爺爺喜歡她,雪蘭阿姨更是疼她疼得如同親生女兒一般,你和軒哥的事這麼容易不了。」
「哦……」晉賢賢總算抬起頭來,看她,輕笑,「說別人壞話不是好習慣呀。」
「你……」易清清有些負氣的紅了臉,「哼,不信你就看着,過不了多一會兒她又要裝蒜了,然後軒哥就會守着她,全家人都會圍着她轉。」
「呃……」
二十分鐘後,事實證明了易清清確實了解江飛兒,當莫青軒和易清遠一起從江老爺子的書房裏出來,準備和晉賢賢一起回去的時候,江雪蘭讓傭人帶過話來,江飛兒的心絞痛犯了。
莫青軒只好先讓晉賢賢等他,然後和易清遠一起去看江飛兒,而且去了很久都不回來。
易家的保鏢來接易清清,易清清臨走時對晉賢賢半是同情半是得意的道,「可憐呀……」然後嬉笑一聲,出門了。
晉賢賢就又坐在客廳里,先給家裏報了平安,然後又繼續等。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鐘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晉賢賢看着落地窗外那漸深的夜色,終於不耐的站了起來。
她很有一口氣衝出去打車的衝動,但是最終卻有忍下了,對那個給她沏茶的女僕道,「飛兒小姐在哪個房間裏?我想去看看她。」
女僕一愣,然後領着她上樓,在二樓走廊裏面向大海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然後輕聲的對她道,「就是這間!」
她對那女僕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在門口站了片刻,才舉手敲門。
但門卻在這一瞬打開了,莫青軒和易清遠陪着一個穿着白衣的醫生一起走了出來,看見她,莫青軒立刻抱歉的對她笑,「等急了吧?馬上就好了。」
「呃……」她一怔,然後低聲說,「沒事……」
「青軒,幹嘛走這麼急?以前每次飛兒生病你可都是陪着的……」這時那江雪蘭急急地跟了出來,滿臉的憂慮,當看見門口的晉賢賢,美麗的臉上不由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我說呢,原來不是青軒急了,而是晉小姐急了。」
剛才的漫長等待,還有這一刻江雪蘭的態度,讓晉賢賢不由一陣憤懣火大,她不由瞬間握緊了拳。
「小姨,這不關別人的事,是我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聽着江雪蘭那別有所指的話,莫青軒不由臉露不悅,然後主動的握住了晉賢賢的手。
江雪蘭沒說話,只是又看了晉賢賢一眼,冷笑一記,就要轉身回房間。
「江小姐……」但這時晉賢賢卻在她身後開口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上來是想要看看飛兒小姐如何了,並沒急什麼。」
江雪蘭聞言站住,轉過頭,斜睨着她,莫青軒和易清遠也都看着她。
「好啊……」沉默的看了晉賢賢片刻,江雪蘭忽地笑了,「那請進吧!」說着讓開身子。
晉賢賢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剛才她確實是不滿這江雪蘭那含沙射影的話,才這樣說,不過這會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心裏倒是真的想看看那個「江黛玉」,看看她在玩什麼花招,她的鬥志被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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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飛兒的房間佈置的很美,牆壁地面窗簾都是粉色的,床上掛着鑲着流蘇金邊的雪白帳子,很有種夢幻的味道。
只不過屋裏卻瀰漫着濃郁的藥味,床上有一隻雪白的手臂伸出來,正在打點滴。
「三小姐……」那坐在一邊的僕人立刻站起來,對江雪蘭恭敬的躬身。
「嗯,你先下去吧。」江雪蘭對僕人點點頭,等僕人退出去,這才掀開帳子,看向床上那張臉色蒼白的小臉,「飛兒,還疼嗎?」
江飛兒搖搖頭,目光落在跟在江雪蘭身後的晉賢賢身上,美目不由快速的一閃。
「晉小姐來看你了。」江雪蘭又道。
「謝謝晉小姐!」江飛兒趕緊的對晉賢賢笑笑。
「不謝。」晉賢賢淡淡的道。
「你軒表哥就在外面,一會兒再過來看你!」江雪蘭不再理晉賢賢,徑直坐到江飛兒的床頭,抓了江飛兒的手溫和地安撫。
「哦……是嗎。」看得出江飛兒因為她這句話心情驀然好了起來。
晉賢賢不由在心裏暗暗搖頭。
江飛兒的目光又落在晉賢賢身上,小臉瞬間黯淡了,她又看了晉賢賢一眼,然後對江雪蘭道,「阿姨,我有點餓了。」
「哦……」江雪蘭一聽,立刻站起身來,「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弄點吃的。」說完想走,但似乎又不放心留晉賢賢在這裏。
「阿姨,沒事,我讓晉小姐陪我坐一會兒。」江飛兒卻又道。
「哦……」江雪蘭又投給晉賢賢警告的一瞥,這才轉身下樓去了。
門關好的那瞬,兩個女人就開始沉默的對視,良久,才各自移開。
「晉小姐,請坐!」江飛兒開口了,一直床對面的沙發。
「我不累,還是站着吧。」晉賢賢卻道。
這樣的女人還是離遠一點好?不然真發生點什麼意外,自己可負擔不起。
「晉小姐,你還是坐過來吧,我讓你些東西。」江飛兒卻又道,美目中竟然有絲絲懇求。
晉賢賢一怔,還是走過去了。
她有個預感今天這「江黛玉」是不來苦肉計了,改玩離間計。
她果然沒料錯,江飛兒遞過來的是一張診斷證明,還有墮胎的證明,時間是四年前的。
將那些東西放下,她驚異的看着她,靜等着下文。
「四年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有一天晚上去扶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被他佔有了,竟然還懷了孕,不過她並不後悔,因為那個男人是她心儀的,是她愛了好多年的,是她一直想嫁的,但是家裏卻反對,所以那女孩就被迫墮了胎。」江飛兒開口了,口氣幽幽的,臉上的深情憂傷且甜蜜。
看着晉賢賢臉色一變,她又開口道,「那個女孩就是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
「那個男人就是軒表哥,」江飛兒又道,然後還一把抓了晉賢賢的手,語氣也激動起來,「晉小姐,不要奪走軒表哥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他……」
「你幹什麼,飛兒小姐?快放開……」手被她握得生疼,晉賢賢趕緊一邊掙扎着,一邊道。
「晉小姐,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當年那件事後,軒表哥對我說過,他會永遠將我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你的介入,卻讓軒表哥再也不願回這所大宅子……再也不願理我,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江飛兒卻不僅不放手,反而越來越激動,還哭了起來,那點滴瓶子也開始隨之晃動着。
晉賢賢不由得有幾分惱,猛地一把掙脫她,然後攥了她的手壓下,直視着江飛兒,「你真的懷過他的孩子?」
這一句果然有效,江飛兒一下子如拔去電源的留聲機,瞬間失聲,但稍後她卻又笑了起來,「當然!」
晉賢賢沒有馬上開口,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十幾秒,才道,「那他身上的傷疤是在左肋,還是在右肋。」
江飛兒一怔,笑了,「晉小姐,何必要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呢,軒表哥身上根本就沒傷疤,不管是左肋,還是右肋。」
莫青軒的赤膊她還是見過的,呵……
晉賢賢又緊盯了她幾秒,也笑了,「是嗎?是我記錯了,青軒身上的傷疤根本不在左肋,也不在右肋,而是在……」說着,她猛地俯近了她,在她耳語邊低聲了一句,然後在她那瞬間慘敗的臉色中,又對她一笑,轉身出門去了。
在門口時,碰上了那匆匆的趕回來的江雪蘭,她則對她甜甜地一笑,然後再她驚異的目光中下樓。
「這麼高興,飛兒你們兩個到底聊了些什麼?」回去的路上,莫青軒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不斷地瞟着晉賢賢那似笑非笑的臉。
「你覺得你這個表妹怎麼樣?」晉賢賢卻不答反問。
莫青軒一怔,道,「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呃……」對於他這個答案,晉賢賢不由滿臉驚異,她以為他會護着她的表妹呢,卻沒想到他竟然將所有的東西都看得這麼分明。
她還想再問什麼,莫青軒卻很快的截斷了她的話,「不說他們了好嗎?小貓,你放心,不管是什麼婚姻,契約婚姻,還是貨真價實的婚姻,我都會忠於!」
晉賢賢又一怔,看着男人完美而沉靜的側臉,久久的收不回眸子。
直到莫青軒笑着,溫柔的伸出一隻手來,摸上她的臉。
她趕緊紅着臉避開他的手,低聲一句,「小心開車!」
莫青軒收回手,笑笑,然後握緊方向盤,將車子開得飛快。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你要帶我到哪兒去?」看了車窗外的夜景一眼,晉賢賢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問「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道。
「洛洛和伯母現在一定睡了,你就別回去吵他們了,去我那兒吧。」男人笑着轉向她,火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不行,我已經兩天不見洛洛了,快送我回去。」晉賢賢不由一陣羞惱。
「好吧……」男人倒沒堅持,然後猛打方向盤往迴轉。
車子駛進一段安靜的大路,車子寥落,只有兩邊的路燈發出的橙色光芒,男人腳一動,「吱——」車子就停在了路邊。
「你幹什麼?」晉賢賢只覺得不妙,立刻戒備的瞪起眼。
「選擇一下,是在這兒,還是在你家的家門口?」男人笑起來,溫柔,卻霸道。
「都不要……」晉賢賢一聲之後,一拉車門,就要跑,卻被男人一把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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