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魔鬼!別過來!」最後一位半龍人,奧羅克斯,試圖逃離這個死亡之地,但伊邪納岐的速度超乎想像,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出現在他面前,將他所有的退路封死。奧羅克斯只能無助地向後退去,眼中滿是絕望。
這三人的恐懼與軟弱,在這一刻暴露無遺,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已喪失,只能任由伊邪納岐的刀光將他們一一收割。短短數秒,三人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生命之火,就這樣被無情地熄滅。
「哼,貪婪的代價。」白諦躲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既有慶幸也有警惕。他意識到,伊邪納岐的速度與力量已經超越了常人,甚至可能超越了半神。而那些半龍人的血液,對於伊邪納岐來說,無疑是大補之物,讓他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伊邪納岐活動着筋骨,發出噼啪的聲響,他那冰冷的獸瞳中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殺意,仿佛在說:「無論你是否與我為敵,今日,你都在我的狩獵名單之上。」
白諦透過那雙眼睛,讀出了伊邪納岐的決心與瘋狂。他明白,無論自己如何逃避,都無法逃脫這場命運的追殺。因為,在伊邪納岐的眼中,他已經成為了下一個目標。 在那片被古老詛咒籠罩的荒蕪之地,逃亡者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入了無盡的深淵。即便他轉身疾馳,試圖在命運的鎖鏈中掙脫,卻仍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因為這追擊者的靈魂,早已被瘋狂吞噬殆盡,只剩下一具被名為「嗜龍」的執念驅動的空殼——伊邪納岐,一個在三百年時光的折磨下,精神徹底瓦解的悲劇人物。
他的內心,曾是波瀾壯闊的海洋,如今卻乾涸成了一片荒蕪的沙漠,僅存的綠洲是對龍之血脈的渴求,而今,這最後的綠洲也瀕臨枯竭,只剩下原始的暴力與殺戮的本能,如同被激活的終極戰鬥機器,不分晝夜,不論對象,只要感應到一絲龍血的氣息,便會無情地展開獵殺。他,就像是一台永不休眠的殲滅者AI,識別目標,鎖定,消滅,循環往復。
就連那些因偶然品嘗過天照果,體內流淌着微弱龍力的高天原居民,也無法逃脫他冷酷的視線,成為了他名單上的下一個「獵物」。
「又多了一個非殺你不可的理由……」白諦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的目光穿越了夜色,仿佛能預見未來因伊邪納岐而活生生撕裂的無數悲劇,「你若不死,將會有更多人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伊邪納岐無言,只是緩緩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從地獄深處踏出的死寂。他的心靈已是一片空白,只有嗜血的衝動在驅使着他這具形如枯槁卻又異常強大的身軀,使他成為了人間最恐怖的獵殺機器。
突然間,他身形一閃,仿佛融入了夜風,化作一抹不可捉摸的影子,超越了肉眼的極限,突破了空間的束縛。白諦還未及反應,背部已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緊接着是利刃穿透肉體的劇痛。那是一把殘缺卻依然鋒利的須佐之刃,它輕易地穿透了白諦的胸膛,從背後刺入,前胸透出,心臟在刀尖上無助地跳動,仿佛是在進行最後的哀鳴。
白諦的心口瞬間被冰霜般的寒冷佔據,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被徹底抽空。他大口吐出鮮血,染紅了衣襟,背後的傷口如同血色的瀑布,生命之泉正迅速流逝。「不——!」一聲悽厲的哀嚎劃破了草原的寧靜,那是八意永琳絕望的呼喚,她的淚水在滿是塵土與血漬的臉上沖刷出兩道清晰的痕跡,她眼睜睜地看着白諦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心中明白,即便是神醫華佗再世,也無法挽回這逝去的生命。
小紫和月夜見呆立當場,她們的心靈尚未經歷過生與死的深刻洗禮,眼前的景象讓她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失落,仿佛心中某個重要的角落被永遠地挖空,留下的空洞,再也無法填補。
「咳……」白諦再次咳出血來,那不僅是生命的流逝,更是對這個世界無盡的留戀與不舍。 在那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前夕,時間仿佛凝固成了璀璨的琉璃,定格在了他驚世駭俗的一舉——他,白諦,於生死邊緣的縫隙中,竟以弓為筆,以箭為墨,在命運的畫卷上揮灑出最絢爛的一筆。不是向敵人求饒,也不是逃避宿命的鎖鏈,而是將那象徵着復仇與自由的箭矢,調轉矛頭,對準了自己那顆早已佈滿裂痕的心房,如同一顆流星劃破夜空,毅然決然地射出了希望與終結的交響曲。
「既然無處可逃,那便無需再逃!」白諦的心中迴響着這樣的聲音,他深知,唯有擁抱死亡,方能在這絕望的深淵中尋找到反擊的曙光。那一劍,是他給對手伊邪納岐設下的誘餌,也是他自我犧牲的開始。當伊邪納岐的劍芒即將吞噬他之時,白諦那逆轉乾坤的一箭,如同火山噴發的烈焰,不僅穿透了自己脆弱的心房,更化作一股不可阻擋的怒焰,洞穿了伊邪納岐那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半龍之軀。
那一刻,真紅的流光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黑暗,卻又帶着無法直視的熾熱與毀滅。伊邪納岐的眼中閃過驚愕與不甘,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仿佛體內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每一根骨頭都在哀鳴,那精心構建的半龍形態,在這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憤怒之火面前,如同枯木遇火,迅速化為灰燼。他的痛苦與絕望,化作了天地間最悽厲的咆哮,卻無人能夠聽見他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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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白諦的氣息已如風中殘燭,但他的靈魂卻如星辰般璀璨,即使肉身已死,那份不屈的意志仍驅動着破敗的軀殼,如同古老傳說中的不死戰士,用最後一絲力氣嘲笑着宿敵的敗北。他的聲音雖弱,卻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直擊伊邪納岐的靈魂深處。
伊邪納岐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化作了虛無,他的每一個試圖反抗的動作,都被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吞噬,連聲音也被剝奪,只剩下那雙金色的眼瞳,閃爍着不甘與怨恨的光芒,仿佛要將這一切永遠鐫刻在記憶的深淵。
「別等了,你的結局早已註定。」白諦輕笑,即便是面對死亡,他的眼神也未曾有過一絲動搖。他抬起手,以一種近乎戲謔的方式,終結了伊邪納岐最後的凝視,「黃泉路上,我不會孤單,因為有你作伴,但我的靈魂,註定將跨越輪迴,探索未知的世界。」
隨着伊邪納岐的身形逐漸消散於無形,白諦也開始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在與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在這最後的幾分鐘裏,他選擇放下仇恨,以一顆平和的心,迎接即將到來的永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新的世界,那裏沒有戰爭,沒有仇恨,只有無盡的探索與和平。
「再見了,這個世界。」白諦輕聲呢喃,隨着他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他的身影也漸漸模糊,最終化作了虛無,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微笑,和一段傳奇的故事,在世間流傳。 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縈繞的神山之巔,白諦踏着星辰遺落的碎片,步伐匆匆地穿梭於錯落有致的鏤空洞窟之中,每一塊岩石都仿佛訴說着過往的輝煌與滄桑。洞窟的盡頭,隱藏着一個通往未知的秘境——血池深淵,那裏蘊藏着古老龍族的力量與秘密。
當白諦的身影終於映入血池的幽光之中,沉睡的蜃龍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緩緩睜開了那雙跨越時空的龍眼,眼中閃爍着既疲憊又充滿期待的微光。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一聲低沉而悠長的龍吟,那聲音如同遠古的迴響,穿越了歲月的長河,直抵白諦的心田。
「抱歉讓你久等了,但願這份遲來的解脫不算太遲。」白諦微笑着,那笑容里既有釋然也有決絕。他伸手觸摸着束縛蜃龍的鋼鐵鎖鏈,掌心瞬間燃起了一簇奇異的心火,那是他靈魂深處不滅的意志之火。隨着心火的跳躍,鎖鏈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吞噬,逐一熔斷,連同那些封印石柱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化為齏粉。
每當一道鐵索斷裂,蜃龍的氣息便恢復一分,直到最後一根鎖鏈解脫,它終於能夠自由地呼吸,儘管依舊虛弱,但那份重獲自由的喜悅卻讓它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龍吟,宛如春日裏第一聲雷鳴,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隨後,蜃龍張開它那足以吞噬山河的巨口,將血池中蘊含無上力量的龍血一飲而盡,仿佛是在吞噬着自己的過去,也在汲取着新生的力量。
「去吧,天地間任你遨遊,去追尋屬於你的自由與夢想。」白諦望着蜃龍重獲新生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然而,蜃龍卻遲遲不肯離去,它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舍與詢問,仿佛是在問:「你呢?你將何去何從?」
白諦讀懂了它的眼神,微笑着搖了搖頭,以一種近乎調侃的語氣說:「我的名字嘛,就留到我們下次相遇時再告訴你吧。不過說實話,你可能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我連心臟都沒有了……」說着,他竟真的將手穿過胸口那個觸目驚心的空洞,直至後背,展示着自己已然空洞的身軀,這一幕既震撼又悲壯。
蜃龍的龍頭更低垂了,眼中泛起了淚光,那是為白諦的犧牲而流的淚,也是對這份深厚情誼的哀悼。
「嘿,你可別忘了,你是高傲的龍啊!別讓淚水模糊了你的雙眼,你的兄長還需要你,快帶它離開這裏,去尋找屬於你們的未來。」白諦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調侃,幾分認真,「我已經無法再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了,但請記得,那些傷害你們的人渣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高天原的裔民,他們或許無知,但請放下仇恨,讓過去成為過去,好嗎?就用我這條命,作為對過去錯誤的補償吧。」
蜃龍深深地點了點頭,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化作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散落在血池旁。它轉身,帶着對自由的渴望與對白諦的感激,一步步走向新生的光明,而白諦則站在原地,目送着它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那偉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
那一刻,神山之巔仿佛靜止了時間,只留下白諦孤獨的身影,與那片見證了無數悲歡離合的血池,共同訴說着一段關於犧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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