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白諦嚴肅起來,試圖糾正這一「偏差」,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可蘿莉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可憐巴巴地眨巴起來,小奶音糯糯地再次開口:「我還要……一個大大大大大的抱抱!」
——這一刻,白諦的世界徹底凌亂了。
好不容易等到蘿莉紫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白諦才得以舒口氣,臉上掛着一絲苦笑:「這傢伙,明明剛才還生死未卜,妖氣一覺醒,就像是喝了無限體力的魔法藥水,精力充沛得嚇人。」
的確,蘿莉紫雖一身破衣爛衫,血跡斑斑,活脫脫一副重傷的模樣,但那雙紅眼卻像兩團永不熄滅的火焰,精神煥發,全然不見一絲疲憊。為了哄她入睡,白諦不僅編了一晚上的故事,還唱起了自創的五音不全版搖籃曲,硬生生將自己修煉成了「超級奶爸」。
望着蘿莉紫均勻的呼吸,白諦本想藉此機會小憩片刻,卻不料窗外已悄悄露出了黎明的曙光。他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喃喃自語:「這磨人的小妖精,簡直讓我徹夜未眠啊。」儘管白諦習慣於夜深人靜時的活躍,但此刻望着晨曦,反倒睡意全無。
他決定強打精神,先去覓食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一頭扎進那些古舊文獻中,說不定能從中找出解答妖氣之謎的線索。
推開門,八意永琳正伏案疾書,專注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被她忘卻。見白諦出現,她抬頭,眉眼間洋溢着溫柔的笑意:「小傢伙終於肯安靜下來了嗎?」
「是啊,她安靜了,可我的夜晚卻從此不再寧靜。」白諦苦笑着說,心裏默默補了一句:「但這份忙碌與責任,似乎也帶着幾分甜蜜與期待。」 白諦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坐回那張雕花木椅上,目光落在桌上鋪開的一幅畫卷上,眼神中帶着幾分驚訝與玩味。「這是在撰寫什麼奇文呢?還附帶插畫,嘿,別說,這筆觸,這構圖,簡直像是穿越了時空,從古老的藝術殿堂直接落入了我這平凡的居室,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個時代的藝術,竟能蘊藏如此不凡的技藝。」
一旁,銀髮如瀑、眸若星辰的少女——永琳,正低頭專注於手中的藥材,未曾留意到白諦的感慨。白諦見狀,心中生出一計,對着永琳擠眉弄眼,雙手不自覺地搓捻起來,一臉訕笑地說:「永琳啊,咱們聊聊正事如何?」
「哦?何事?」八意永琳抬頭,望向白諦那張滿是狡黠之色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深知,每當白諦露出這樣的表情,定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要提出。
「咳咳,那個……你會創作『故事畫卷』嗎?」白諦故作嚴肅,用詞考究,試圖讓話題聽起來更加高大上。
「故事畫卷?那是何物?」永琳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一臉懵懂。
「就是……那種既能傳授人類生理奧秘,又能通過一連串寓意深刻的小故事,啟迪人心的漫畫書籍!」白諦眼中閃爍着光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書籍是靈魂的燈塔,知識則是推動世界前行的巨輪!而這『故事畫卷』,便是智慧與藝術完美結合的瑰寶!」
八意永琳聞言,微微蹙眉,偏着頭想了想,隨後嘴角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笑意:「為何你如此正經地談論此事,我反倒覺得充滿了不可信的氣息?書籍也好,漫畫也罷,改個稱呼就叫『故事畫卷』,聽起來總有些不對勁。況且,我所繪者,皆是草木之靈,藥性之秘,至於你說的那種……恐怕力有不逮。」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若是你能投身『成人向藝術』,定能成為某位宅男的福音。」白諦搖頭晃腦,一臉惋惜,順便拋出了一個永琳聽不懂的新詞彙——「成人向藝術」。
永琳對「成人向」三字略感困惑,但並未深究,畢竟白諦時常語出驚人,她早已習以為常。「說起來,我正研究的一種藥劑,以凶獸之血為引,旨在促進傷口癒合。」她話鋒一轉,提起了自己的研究,「昨晚見小紫吸收凶獸血後自愈力大增,便靈機一動,試着製作了幾瓶。」
白諦這才注意到桌角擺放的幾個玉質小瓶,它們雖非玻璃,卻晶瑩剔透,仿佛能鎖住時間,封存住每一滴藥劑的神秘與力量。瓶內液體,從深邃的暗紅到淡雅的淺紅,漸變而生,如同夕陽下的天際線,各自訴說着不同的故事。
「這些……讓我選個喜歡的顏色?」八意永琳笑得溫婉,卻帶着幾分戲謔。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色感嗎?明明都是紅色系。」白諦翻了個白眼,隨即伸手取過一瓶,輕輕搖晃,淺嘗一口,閉目細品,仿佛在與藥劑進行着無聲的對話。片刻後,他睜開眼,眼中閃爍着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期待。 白諦輕啟朱唇,聲音中帶着一絲玩味:「初嘗溫柔似春水,繼而如龍騰九天,一線之間,吼聲震天……人參?鹿茸?咦,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金坷垃變身版吧?」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調侃,幾分好奇。
八意永琳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宛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你這小子,真是語出驚人。不過,這不過是虺蛇之血,經過我獨家秘制,活性已被巧妙馴服,即便是凡胎肉體,也可安然享用,只是那澎湃的效力,自然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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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諦挑眉,眼中閃爍着探索的光芒:「這麼說,普通人飲下,難以承受那股子野獸般的沸騰與躁動?」
永琳輕搖螓首,髮絲輕舞:「即便是神族的後裔,亦難逃此劫。血氣過剩,猶如火山噴發,雙目赤紅,頭顱欲裂,性情大變,攻擊如狼似虎。」
白諦聞言,不禁脫口而出:「我去,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狂暴藥劑MAX版嗎?!」語氣中滿是驚訝與興奮。
永琳笑意更甚,手中的筆桿在紙上跳躍,記錄下這有趣的命名:「這個名字,倒是貼切。我記下了。」
白諦的目光從那些試驗品上移開,陷入了沉思。他細細回味着先前的虺蛇之血與新藥劑的不同,那並非血液的黏膩,而是一種清新脫俗的甘甜,仿佛帶着某種熟悉的味道……
血液,血液……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不息。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白諦恍然大悟:「天照果!對,就是這個味道!那甜中帶腥,仿佛能注入生命活力的味道,與天照果如出一轍!小紫那次妖氣覺醒,不正是因為誤食了一口天照果嗎?那微不足道的一口,卻成了她覺醒的鑰匙。而今,這虺蛇之血,同樣激發了她的妖族本能。」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如果我的猜想成真,那天照果,豈不是以凶獸之血為引,精心培育而成?!」想到這裏,白諦自己都被這個驚人的發現震撼得瞠目結舌。
他迫不及待地翻閱起古籍,眼前的插畫仿佛活了過來:灰濛濛的樹幹,紅艷艷的果實,傳說中能延年益壽,治癒百病……這,不就是東方神話中的「人參果」嗎?
「人參果,真的是吸取天地精華而生?還是另有隱情?」白諦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或許,那所謂的靈樹,不過是人們為了解釋奇蹟而編織的謊言。同樣,天照果的真正秘密,或許就隱藏在這些看似平凡卻又充滿奇蹟的生靈之中,等待着有緣人去揭開它的神秘面紗。 在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流傳着一棵非同凡響的神樹——天照果,據傳它是從遙遠的異界被精心移植而來,背負着無盡的傳說與光環。然而,白諦,這位擁有敏銳洞察力的旅者,心中卻悄然升起了一絲疑慮:這棵被文獻歌頌得近乎神聖的樹,或許並不像書中描繪的那般不染塵埃。
「至少,這種可能性不容忽視……」白諦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不由自主地避開那掛滿璀璨果實的天照果。他回憶起自己唯一一次品嘗那果實的經歷,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混雜着對未知的敬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人們在節日裏大快朵頤着精心烹製的雞鴨鵝肉,享受着味蕾的盛宴,卻在無意間避開了那些生命消逝的瞬間。一旦目睹了那些鮮活的生命如何化為盤中餐,即便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也會瞬間失去它的誘惑,令人心生反感,難以下咽。這種微妙而複雜的情感,白諦稱之為「偽善」。
但他深知,正是這份偽善,構成了人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讓人們在追求生存與享受的同時,也保留了一份對生命的敬畏與同情。正如原始人與現代文明的分野,不在於是否茹毛飲血,而在於那份對生命的態度與處理方式的差異。
然而,白諦對此並不滿足。他渴望觸及更深層次的真實,一把能夠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他相信,只要能夠推開那扇未知的門扉,整個高天原便能從無盡的輪迴中解脫,而那位他心中永遠的痛——八意永琳,也將不必再承受那悲慘的命運。
自那次回檔失敗,親眼目睹了八意永琳逝去的那一刻起,白諦的心便被沉重的負罪感所籠罩。他意識到,正是自己的一次次干預,改變了歷史的軌跡。原本,在那個時代,八雲紫不應踏入高天原的領域,而八意永琳則應安然度過這段歲月,直至月夜見茁壯成長,兩人攜手離開這片星辰下的土地,去往未知的遠方。
但如今,一切都已改變。白諦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與對過去的悔恨,他發誓要找到那把鑰匙,打開通往救贖的大門,讓高天原再次沐浴在希望的光芒之下,也讓八意永琳的笑容,永遠定格在他的記憶之中。
比如,他開始潛心研究那些古老的文獻,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他遍訪各地的智者,希望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那扇門的所在;他甚至不惜冒險深入那些被遺忘的遺蹟,只為尋找那一絲可能存在的希望。每一次的探索,都像是他在向命運發起挑戰,每一次的失敗,都讓他更加堅定地前行。因為他知道,只有找到那把鑰匙,他才能真正地解救高天原,也才能讓自己的心靈得到真正的寬恕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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