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透過玻璃照耀在落地窗邊上的兩道交疊身影。
沈黛西淚眼盈通昂頭望着傅硯沉,嬌柔低聲哀求:「不...要了...」
「黛黛...」
傅硯沉俯身低笑,滾燙的大手順着漂亮的蝴蝶骨緩緩往下伸。
「別...我承受不住...」沈黛西偏頭往一邊歪去,要躲開。
大手緊緊攥她的柳腰,往他身前一撞,通體散發陰翳的氣息緊緊裹住嬌柔妖嬈的女人。
「聽話,就這一次了...」
他狹長鳳眼緊盯着粉紅洇染的臉蛋,炙熱手掌箍緊柳腰,趁着女孩失措貝齒微張之際,攻城略地。
旖旎的氣溫,急速上升。
「知道我是誰麼?」
「傅.硯.沉...」
沈黛西瞳孔越發渙散惘然,眼皮漸合,帶着哭腔回應。
「再叫一次...」傅硯沉邊低沉誘哄邊發起猛烈掠奪。
「傅.硯.沉...」
沈黛西意識渾渾噩噩,努力掀起眼帘,想看清男人的輪廓,無奈,眼神佈滿水霧,只看到影影綽綽……
沉沉浮浮,浮浮沉沉,似夢又不似夢。
***
5小時前,沈黛西撞見蔣淮出軌。
爾後,她坐在酒店房間裏,邊喝着酒,邊給閨蜜打電話,怒吼抱怨發泄各種不滿。
但凡她稍微低頭看下手機屏幕,便會發現撥打的是一個沒有備註的手機號。
「寶貝,快來,好難受,房號5034...」
電話那端一直沉默不言,靜靜地聽着,直至電話掛斷。
凌晨 4點49分。
沈黛西醒來,身側已空,她拿起手機一看,才真正意識到一件事。
她鬧烏龍了。
就是她把傅硯沉給睡了!
傅硯沉是誰?
她男朋友蔣淮的髮小,還是好兄弟。
而且還是,
京圈眾星捧月,環南集團的繼承人,金字塔頂端上的人物。
這些年,傅硯沉都在國外,一個月之前回來,圈裏人給他辦了個接風宴,那天她以蔣淮女朋友的身份去了。
那個圈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特別看不起那些攀龍附鳳的女人。
沈黛西恰被標籤在此類。
她安靜的坐在一角落裏當個小透明,兩人從宴會開始到結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宴會結束後,人群散去。
沈黛西從洗手間回來穿過花廊,聽到叢間裏兩個男人的對話。
「硯哥,我這個女朋友怎麼樣?」蔣淮喝大了,很隨意地就那麼問了一句。
「不怎麼樣,她除了長得漂亮,再沒其他拿得出手的,真的配不上你。」傅硯沉冷嗤,語氣淡淡。
沈黛西沒聽完紅着眼,默默地退出宴會現場。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打那次後,再也不跟着蔣淮參加他們的聚會。
一想到被蔣淮劈腿,她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也是了。
兩個人能從小玩到大,真是應了那四個字:物以類聚,那種從骨子裏散發來爛透的壞都一個德行。
就當被狗啃了。
她坐起來,環視了房內一圈,傅硯沉大概是離開了,原本掉落一地的衣物,整齊地放在床尾凳上。
剛收到消息,事務所又拿了一個大的項目,讓她準備一下進項目組,本來就是為了蔣淮過生日才開的房間,現在也沒必要再逗留。
她掀起被子下床,走到床尾,彎腰正要拿衣服。
浴室的門開了。
傅硯沉也沒想還能看到這一幕,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
沈黛西不是那種幼瘦類,身材高挑,肌理細膩骨肉均勻,該豐腴的地方,絕不會多出一兩肉,棕色大波浪的長髮襯得膚色越發亮白,通體透着淡淡的粉紅。
活色生香,宛如深海女妖。
四目相對。
沈黛西長睫一掃,胸口發顫,也是這麼一片刻,她反應過來,帶着審視的目光回敬他。
傅硯沉在她的印象里與外界差不多,自律、高冷、禁慾,不過,經過這一夜的纏綿,算是見到他的另外的一面。
面對沈黛西肆意打量,傅硯沉也坦然,甚至帶着絲絲挑剔。
水珠從性感的喉結直直下墜,徑流塊狀分明的肌理蜿蜒至性感的人魚線,在橘黃的燈光下,有種古希臘雕塑美。
沈黛西澄澈的眸光閃現星光,不由舔了舔唇角,她承認,她也是個顏狗。
就這麼四目相對,好一會。
男人氣場太大,她先慫了,聲音嘶啞,略帶着疼痛。「傅先生...」
低沉的笑聲,肯定是來自站着的男人。
「我抱歉,打錯號碼...」
事到如今,解釋就是狡辯。
話至此,她也懶得再進一步解釋,更不覺得她這模樣會有什麼害羞,該看都看過了,她也不虧,雖說是第一次,體驗感確實不錯。
拿着內衣轉身背對着男人正要穿上。
只聽見啪一聲,屋裏漆黑一片,傅硯沉攔腰抱起,順帶拿走她手上的內衣。
「抱歉,有些食髓知味,再來一次。」
***
沈黛西再次醒來,身側的男人還在睡熟中。
她強忍着渾身的不適,滑溜下床。
從拾起自己的衣服,邊胡亂往身上套邊往門外走,手機都沒來及看一眼,打開門,提着心拔腿往外跑。
出了酒店,攔了輛出租車。
她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輝煌的酒店大門,心才緩緩落下。
沈黛西回到家。
累癱在沙發上,被蠻牛橫耕了整整幾個小時,不是這酸就是那疼,喝酒緣故,前半段記憶是斷片了。
至於後半段...
她煩躁地揉了揉頭髮,進了浴室,發覺渾身是乾爽的,目光所及到處是桃花粉的吻痕,特別大腿內側。
這傅硯沉屬狗的吧。
說他溫柔也不算,略帶着狠勁及粗暴,好像素八百年,突然開葷了一般,往狠里蹂躪。
她認真搓了一遍又泡了個澡,穿了個連體冬款睡衣走到客廳,倒了杯水吃了路上買的藥,轉身回到臥室倒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倏覺得手腕好像空了,她的串珠桃花手鐲,無翼而飛。
真是倒霉極透。
許是,掉在酒店房間裏,改天找個時間問下酒店那邊了。
她跟蔣淮肯定要分手的,分手後,跟這個人再無瓜葛。
至於,
傅硯沉,更不會有任何交集,她的世界,從此就清淨了。
喜歡誘她!禁慾佛子明勾暗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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