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導致雲閒鶴精神不濟、又或者說覺得煩的最大原因之一。
如果讓雲閒鶴選,或許更願意那懲罰是被突然敲斷手臂之類的一次性東西。
而不是這種不定時的折磨。
<啊,已經解決掉了嗎?>
坐在餐桌上的雲閒鶴突然在心底說了這麼一句。
彼時,對方那雙因為病症的煩悶、而有些許倦怠感的異色瞳恰好落在<高橋>,也就是這場案件中的兇手身上。
<跟早上完全不一樣啊,整個人都像是放鬆下來了。>
手肘杵在餐桌表面上的人這麼想着。
緊接着,好戲就上演了。
因為雲閒鶴所坐的位置正對着『演出窗口』,
所以觀影廳內的眾人得以有幸以第一視角目睹繃帶怪人裹挾着被害人一閃而過的畫面。
不管是假兇手神經質的眼神,還是受害人那驚恐張大嘴巴的表情,全都在高清攝像頭下一覽無餘。
這下子,就算是之前見過一次的柯南也不免跟着打了個寒顫。
還沒完。
就在畫面中的一行人陷入混亂的時候,坐在正中間位置的勇者卻用平淡的聲音在心底說到:
<剛才那個是頭啊。>
頭、
不知道整個案件手法的人被雲閒鶴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
等一下、
如果只有頭的話,對方為什麼要特地抱着它從窗口跑過?
像是為了解答,熒幕的視角緩緩向上移動了些許,
正好落在那個背對着眾人、似乎在從護欄探頭向下看的<高橋>身上。
<啊……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豎起耳朵。
然後那個胖胖的男人轉過身來是,如願聽到了答案:
<藏在肚子裏了啊。>
「??!!!」*N
堅村弘樹幾乎是將自己整個人都躲到椅背後面,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熒幕上的一切。
就算是因為經常碰到柯南他們而總是遭遇殺人事件的基德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特別是看着對方裝做非常吃力的模樣跟着往外跑的時候,更是渾身直冒冷汗。
他都不會覺得害怕嗎?
還是說憎恨使人麻木?
<『我討厭這個世界。』>
少年清冷的聲音驅散了荒誕現世所帶來的恐懼。
在那幾乎慘烈的場景下,畫面中最先到達卻從未靠近的勇者,就像是一名真正的過客。
以幾乎不近人情的冷漠神情,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覺得對方幾乎已經脫離所謂的『人類』範疇,更像是書中描繪的神明。
「「祂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裏看着。
用那雙世間最澄澈的眸子,丈量着凡人的愚昧。
沒有厭惡,沒有嫌惡,什麼都沒有。
或許會有些困惑,大抵於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正如祂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做,旁人也無法理解祂的冷漠。
所以,他們叫囂着讓祂滾開。」……」
眼前的畫面幾乎是下意識調動着小蘭的記憶,讓她說出了這段話。
等到發現眾人都看向自己時,少女臉頰忽的一紅,連連擺手說道:
「那不是我說的!不對、是我之前在閒鶴君的書上看到的!就是他寫的那本以勇者為題材的冒險小說。」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開篇的時候那章『世界基石初入人間』,對吧!」
旁邊同為書友的和葉接上了話。
其餘或多或少也看過雲閒鶴寫的東西的人開始回憶。
諸伏景光腦子裏一時間有一個瘋狂的念頭。
既然雲閒鶴都可以是異世界的勇者,
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更大膽的猜測,對方在成為勇者之前、或者更早以前、
「他曾經該不會是神吧?!」
一旁的松田陣平像是被自己突然猜測到的話嚇到一樣,忍不住說出了聲。
整個觀影廳內的人因為他這一句話再次集體陷入沉默。
見沒有人理自己,松田陣平左右看了看,伸手扒拉諸伏景光:
「Hiro你跟那小子接觸的時間最長,你說說。」
「啊……我倒是更在意一點、」
剛才和葉說了,那章寫的是『世界基石初入人間』。
倘若、假如,那本勇者冒險錄的連載,真的是以雲閒鶴自身經歷為基礎寫出來、
或者說,如果那真的就是一本自傳的話。
是不是就是說、
「他、其實是一塊石頭?」
身旁的安室透語不驚人死不休。
松田陣平稍有些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
「那叫基石。」
「……」
還不一樣是石頭?
安室透的表情很明顯不服氣。
見系統熒幕上一直沒有出這一條的提示,他微皺了下眉:
「猜錯了?還是說只是簡單的神明?」
「反正、應該不是人類。」
倘若對方是神的話,似乎就更能說明對方在遇到那些事的時候,究竟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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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神明啊。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意就能決定一群人生死、甚至是一整個世界的存亡。
但是,這樣又會與雲閒鶴的狀態有些相悖。
對方對他的那些友人是真心實意的好。
……大抵是因為相處的時間足夠長?
眾人一時不免有些羨慕那些人了。
能得到神明的青睞什麼的。
但是熒幕上還是沒有向以往那樣彈出額外的窗口為他們答疑解惑。
難道又猜錯了?
畫面中的人並不知自己未來的一期一會的友人們正在猜自己是不是人(?)
對方正在盯着<高橋>,似乎是打算從對方身上看出殺人後的緊張、惶恐……又或者說,懺悔?
但是很顯然,這些對方都沒有。
<是因為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所以才這樣的嗎?>
<嗯……倘若你只是想復仇的話,就到此為止的話,倒不是不可以放過你。>
畫面上的人這麼在心底說着。
隨即,那雙眸子直勾勾的與恰好望過來的<高橋>對視上。
後者的額角幾乎是瞬間冒出了冷汗。
然而雲閒鶴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自在一樣,依舊禮貌的跟對方打招呼。
直至兩人分別別過身,少年臉上的表情瞬間淡了很多。
<舉起長劍的騎士之所以能被赦免,是因為他做的都是對的事。>
<他沒有傷害過任何無辜的人。>
<可惜,就目前來看,這裏的人都沒有這種精神。>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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