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柯南在場,雲閒鶴什麼都用不幹事件也完美解決。
就是苦了毛利大叔又挨了一針。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
雲閒鶴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惡化了?
哈,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錯覺。
看着目暮警官收隊後,
雲閒鶴委婉拒絕了小偵探的貼心護送,在細雨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揉了揉因發燒而有些痛的眼角,
隔着路燈,某人虛着眼睛看着不遠處走過來的人,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
『小天道,那是工藤、的弟弟嗎?』
雲閒鶴是見過系統上的工藤新一正常大小時的照片的。
所以、
對面那個除了髮型,長相上幾乎和工藤沒有差別的人是怎麼回事?!
「……產生幻覺了?」
沒得到天道回復的雲閒鶴又揉了揉太陽穴。
雨點打在傘面上的啪嗒聲有些催眠,
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的雲閒鶴已經開始懷疑,
他是不是真的燒壞腦子了。
於是當黑羽快斗走過來的時候,雲閒鶴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工藤?」
掌心下的實體讓雲閒鶴微微鬆了一口氣,另一隻攥着傘柄的手收緊了幾分。
還好,至少是實體。
冷不丁被抓住的黑羽快斗嚇了一跳。
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並沒有用很大力,甚至那隻手還有些發抖。
糾結了一瞬,善良的斗子還是沒有推開這個算得上是唐突的人,
反倒是微彎了下腰對低垂着頭的雲閒鶴開口:
「這位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叮,系統檢測到宿主現在的軀殼正在惡化。】
【現已增加症狀有:扁桃體炎症、頭暈、耳鳴、半脫力……】
系統響起的一大串提示音聽得雲閒鶴突突直跳。
他晃了晃腦袋,仔細地看了對方一眼,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
「抱歉,我認錯人了。」
不是人皮面具。
系統上的『氣運之子』角色介紹卡有一張浮動了一下。
但既然天道和系統沒有提示,那麼就得需要他找到與其身份相關的線索才能解開資料介紹。
也就是還沒到觸發劇情點的時候。
以後應該還會在遇見……
戴着口罩的雲閒鶴重重呼出了一口氣。
灼熱的呼吸在微冷的雨夜裏凝成白霧,給眼鏡也覆上了一層水汽。
頭痛,很痛。
感覺自己整個人狀態都不對勁的雲閒鶴朝黑羽快斗微點了下頭,晃晃悠悠的繼續往前走。
【叮,『老寒腿』復發。】
【肺炎正在生成……】
【提示,健康值下降將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靈魂精神。】
【警告,檢測到宿主精神狀態正在急速下降,請宿主儘快就醫。】
【警告、】
閉嘴。
走了兩步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發晃的人站定了腳跟。
雲閒鶴微微閉了閉眼。
大腦傳來的眩暈感與腳下的失重感讓他身形發晃,但當事人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於是,當因感到奇怪而觀察了一會的黑羽快斗側身時,
就看到雲閒鶴整個人像是喝醉了似得晃晃悠悠走了兩步後,直接閉着眼朝前栽了出去。
「?!喂!你沒事吧?!」
黑羽快鬥眼疾手快的扶住雲閒鶴。
傘面傾倒,少年隱藏在雨傘和兜帽下的面容露了出來。
那張因為發燒而泛紅的臉頰和腦門上的降溫貼顯得格外的刺眼。
黑羽快斗伸手摸了一下雲閒鶴的額頭,入手的溫度簡直駭人。
「你發高燒了?!這得有40度了吧!餵撐住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去、咳咳!」
某個人還在硬挺。
雲閒鶴眯着眼睛看向黑羽快斗,在對方那極其不贊同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
按號碼的手微微一頓。
即便是頭腦不清醒的人也反應了一下。
好像現在不管叫誰過來,似乎都會把他送進醫院。
……怎麼避免?頭好痛。
『你乾脆毀滅吧。』
不想思考的勇者耍起了小脾氣,用意識對天道發出的聲音像是滅世的boss。
冰冷又無情。
小天道張了張嘴,看着明顯是在難受着的、渾身都散發着『我不爽』幾個字的雲閒鶴,到底是沒開口說話。
祂知道按照以往的慣例,要是開了口,肯定會被呵斥。
哈?你問祂一個天道為什麼會怕一個小小的穿越任務者?
拜託,請人幹活之前要簽合同的。
那麼做不僅違反條例,還會被上黑名單。
而且,雲閒鶴還是他拐過來的,怎麼都是祂理虧啊。
……問題不大。
好不容易有一個願意接他任務的人,都做了這麼長一段了,被說兩句能咋了。
反正祂心胸寬廣(物理意義上)。
要不悄悄給『美強慘』插件打個補丁?
可以說,小天道在CPU自己這點、以及慣着雲閒鶴一點小毛病的問題上還是很上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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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就是一個裝死。
沒得到回答的雲閒鶴有些難受的撇了撇嘴。
聽着一旁黑羽快斗說得那些勸他去醫院的話,
他滿腦子都在想現在把人打暈再自己走掉的成功率有多大。
「這位好心的先生,我馬上就到家了。所以、咳咳!」
所以可以不用那麼在意他,放他回家去睡一覺就好了。
畢竟那個該死的體質要一直維持在2 ,跌過頭的話身體會慢慢自我恢復。
有點像關機重啟或是格式化。
就是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總得來說還是蠻方便的,連藥錢都省了。
雲閒鶴慢騰騰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對方手裏抽了出來,
然後朝對方頷首示意,揮手告別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
再不走,今晚不是死外面可能就是得進醫院。
但是黑羽快斗顯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這隻善良的和平鴿也沒有貿然上前去強制帶走雲閒鶴,只是默默尾隨看着對方繞進住宅區。
直到看着雲閒鶴拿鑰匙開門上樓後,才徹底轉身離開。
縮在樓梯間的雲閒鶴在感知到身後那位離開後,整個人脫力的靠牆坐下。
腦子裏的輔助系統一直在響個不停。
雲閒鶴皺眉關掉了提示音,又習慣性的摸了一片止疼藥。
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深刻意識到自己這樣下去不行的雲閒鶴開始思考怎樣才能快速回家。
打車?這個路口等到車可能得後半夜。
去旅店?好主意、
但是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找到了。」
意識模糊的人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那雙帶着水霧的異色瞳眨了眨,半天才反應過來。
啊,是剛才還沒解鎖的人物。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雲閒鶴一邊由衷的希望自己不會嚇到人,一邊罵罵咧咧的『感謝』天道的背刺。
他真的酸Q了。
黑羽快斗伸手扶住雲閒鶴,看着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人,長嘆了一口氣。
「真是個奇怪的人……」
·
【「命定的勇者只會有一個!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行!」】
【「走!婆婆媽媽的做什麼!老子叫你快走!」】
【「呵,本魔法師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終末的噩夢!想殺勇者?給我一起死吧!」】
【「我是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們任何人的。」】
…………
漫天的火光將夜晚映亮,恍若白晝。
負傷的勇者身形踉蹌、喘着粗氣的看着身旁前仆後繼的夥伴。
掌心被血液浸潤,讓他幾乎握不住折斷的巨劍。
慘叫、怒吼、狂笑……
最初的惡意早已被他斬殺,在勇者小隊獲得漫長的壽命後,新的惡意悄然滋生。
那些人一代代的,蟄伏整整百年的謀劃,就是為了今日一朝、
殺死勇者,斷除基石,奪權永生!
【「衝出去!」】
【「……咳、閒鶴…快跑…」】
【「…把血灑在神壇上,念咒將世界重啟!」】
【「跑、…跑啊……」】
被強行扔出包圍圈的勇者聽到了身後聲勢浩大的爆炸聲。
隊伍中最後的魔法師自爆靈魂隕落,給這場圍殺戰場強行按下停止鍵。
背負最後希望的勇者不敢停歇,近乎癲狂的衝殺出最後的包圍,一躍沖向懸崖下的神壇。
快逃、閒鶴!別讓他們找到你。
快跑阿雲,不要讓他們得逞。
快逃……死也不能交出去!
逃!跑起來啊!
……
漫無邊際的黑暗裏,少年發了瘋的向前衝着。
突然,腳下一陣失重感過後,他又回到了那處屍橫遍野的戰場。
雲閒鶴呆滯的坐在濕濘的土地上,半張着嘴卻不知道該喊誰。
【「勇者大人……」】
雲閒鶴低下頭,
他看到不老的青年第一次那麼狼狽的癱在他懷裏。
對方沾着血的手指輕觸碰了一下他的唇角,似是想再看他笑一笑。
隨後那雙異色瞳暗淡,殘餘的聲音被風帶向遠方:
【「我們相信你。」】
病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雲閒鶴喘着粗氣茫然的看着周圍,心臟砰砰作響,發乾的唇角輕顫:
「……先生?」
如同一個迷失無助的孩子。
無人回應,空曠的病房裏只有監護儀在滴滴作響,像極了世界重置前最後的倒計時。
不對、不對!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當所有過往的畫面在腦海里翻湧,新鮮的仿若昨日時,
這天賜的禮物,便成了最不想要的苦果。
捂着心口蜷縮在床上的少年痛苦的皺着眉頭。
他清楚自己必須記住那些畫面,這樣等到回去後才能抽絲剝繭、翻盤。
但是、
清楚的記得那種對方心跳在自己手中消失的感覺。
雲閒鶴死死捂着自己的手,
仿佛那樣就能護住夢裏掌心上殘留的,同伴最後的餘溫。
「別消失啊……」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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