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於雲閒鶴來說,還是被對方忘卻的那些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誠然,過往的經歷中可能會有難以言說的苦難。
但那些每每想起便歡喜不已的璀璨歲月,對於珍視情感的勇者來說,更加彌足珍貴。
「順其自然。」
一杯熱茶推了過來。
柯南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諸伏景光,小聲說了句「謝謝」。
他們終究無法取代對方心底那些人的位置。
在萩原研二讓雲閒鶴喊哥哥,而他們看到即便是失憶也沒有給出反應的人時,就應該清醒了。
這一點,柯南他們三個男生都知道。
不知情的小蘭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對方心底可能跟自己當初失憶時一樣迷茫、害怕,就忍不住替對方憂慮。
說到底,對方受傷還是為了攔住那個人,讓她跟柯南他們能成功離開……
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但都沒有什麼陰暗的想法。
而沒心沒肺的失憶者難得睡了一個放鬆的午覺。
什麼都沒有夢到,心口空落落的,但至少往常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一覺睡醒發現客廳里空無一人的雲閒鶴還有些迷茫。
少年抓了抓睡得翹起的髮絲,左右看了看。
從不遠處的房間裏傳出細碎的說話聲,很小,聽不太清。
感覺人應該是都在那間屋裏的雲閒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有什麼黏黏的東西粘在上面。
雲閒鶴隨手撕下來看了看,反應過來是退燒貼。
他仔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發現溫度不對勁。
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順手將退燒貼扔進了垃圾桶,轉而給板磚翻了個面,慢吞吞的順對方的背毛。
揉了一會覺得無聊的雲閒鶴從牆邊的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寒風吹過窗欞發出細碎的嗚嗚聲。
少年澄澈的異色瞳微抬,落在了窗外的白色雪地上。
這次某人有記得穿外套跟鞋子。
拉開落地窗後的雲閒鶴在出去前頓了一下,回頭朝着有說話聲的房間的方向說了句:
「我出去了。」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的雲閒鶴當對方是默許。
他拎着那本沒看完的書抬步走到外連廊上,乾脆利落的坐在了地板上。
書還沒看幾頁,就開始對着遠處的天空發呆。
等到在房間裏的諸伏景光幾人討論完出來,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外面的雲閒鶴。
諸伏景光快步走了過去,見對方有好好穿着外套跟鞋子,稍微鬆了一口氣。
雪花跟着風在少年的身邊打着旋。
對方就那樣坐在那,身形放鬆,雙眸平靜的凝視着遠處的天空。
好似透過灰濛濛的雲層看到了嚮往的陽光。
諸伏景光望着那道背影,目光不免跟着對方被風吹亂的白色髮絲游移。
對方拿在手上的、未被壓緊的書頁嘩啦作響。
恍惚間,眼前人似乎同那些雪花一樣,被風吹散了一瞬。
眼神一凝,諸伏景光下意識向雲閒鶴伸手。
被抓住肩膀的雲閒鶴並沒有被嚇到,因為諸伏景光走過來的腳步聲不算是輕。
他只是平靜的回頭看着對方,似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嗯?」
『不要離開』的話在那雙眸子的凝視下卡在舌尖。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感受着掌心下的實感,喉嚨有些發緊:
「……閒鶴、為什麼跑到外面坐着呢?」
「喜歡。」
接觸自然環境,讓他感覺很舒服。
雲閒鶴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短的回了兩個字。
聽到這話的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有些半哄着的說道:
「閒鶴在外面坐了很久嗎?外面很冷,我們先回屋暖和一下吧。」
「嗯。」
感覺自己四肢關節有些發疼的雲閒鶴也沒有拒絕,起身跟着對方回了屋。
站在客廳不遠處的灰原哀注意到了對方屈指敲腦袋的動作。
偏頭疼?
踏進客廳後,雲閒鶴才發現屋內有兩個沒見過的人。
一頭黑色頭髮的小女孩,以及金色頭髮的黑皮男人。
柯南還在,但是小蘭跟萩原研二不見了。
但這些都跟他沒有太多關係。
因為不記得了。
而他本身對外物沒有多少好奇心。
雲閒鶴順從的跟着諸伏景光坐在了沙發上,伸手將板磚抱進懷裏挼了挼。
被一股涼氣包圍的板磚掙扎着醒過來。
見是雲閒鶴,又滿不在乎的睡了過去。
灰原哀看着像是整個都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雲閒鶴,轉頭跟柯南小聲說道:
「他一直這樣嗎?對外界沒有興趣?」
「不能這麼說,閒鶴哥目前……只對人沒有多少興趣。」
聽到這話的灰原哀眉心跳了跳:
「什麼意思?」
柯南仔細思索了一下,試圖解釋:
「大概是因為失憶,他不記得我們,所以也不會過於主動跟我們交談,除非我們跟他搭話,不然他更喜歡自己發呆,或者像剛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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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吹風?」
「應該……是欣賞風景。」
好吧,這個天氣出門賞景跟故意吹風沒什麼區別。
灰原哀看着一直都像是在愣神的雲閒鶴,總覺得不太適應。
她還是習慣之前那個總是忽悠人、說說笑笑的雲閒鶴。
現在這人倒是更像他的名字,但也更加令人擔憂。
一旁的安室透看着安安靜靜的雲閒鶴止不住的皺眉。
難不成愛爾蘭還有什麼東西沒交代?
這是只遭受了一槍托的樣子?
諸伏景光見雲閒鶴對灰原哀他們的存在沒什麼反應,便開始介紹到:
「這兩人也是閒鶴你的朋友。」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眼珠動了動,順着諸伏景光的視線看過去。
有了上次經驗的兩人熟練的開始介紹自己。
但云閒鶴也只是點頭,沒有更多的反應,就連諸伏景光說要做檢查,他也是乖乖的,非常配合的挽起自己的衣袖。
只不過,在灰原哀拿着針筒湊近時。
方才還沒有反應的人突然就有了動作,乾脆利落的一把拍掉了對方手裏的針筒。
被打落的針筒在木地板上彈了幾下,滑到了沙發下面。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眾人皆是愣住。
雲閒鶴迷茫的眨了兩下眼,看着眼前護着手背的小女孩,誠懇的說道:
「抱歉。」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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