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閒鶴沒有任何表情,平淡的反駁了對方一句:
「理智、良知、善良與價值觀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但很可惜,人在瘋了的情況下,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聽到這些的柯南沉默了下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諸伏景光靜靜聽着雲閒鶴所說的每一句話,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他開始回憶之前查到的關於雲閒鶴的資料。
那些龐大的住院、治療記錄里,有一條他很清楚的記得。
他自己本身偽裝臥底差點暴露後的當天,對方突然病情加重住院。
再加上對方目前時不時的各種奇怪病症,似乎都與那些案件有關……
「獻祭自身」……
…替他人擋掉災禍,承受他人的傷痛?
有這種可能嗎?
不過如果是閒鶴的話,倒也可能掌握這種奇怪的東西…
思維發散着。
諸伏景光又想起雲閒鶴曾經的種種承諾。
「在柯南恢復前絕對不會有事」
「會幫他們解決的」
……
「等到很久以後,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所有的線索串聯到一起,諸伏景光猛地聯想道:
難不成、
是誰騙雲閒鶴說,用這種獻祭自身的方式多行善事、
因此了結掉自己的話,就能去跟自己的朋友重聚了?!
但是、如果人真的死掉的話、能去哪裏呢?
沒有人能保證那是一場真的新生吧?!
…閒鶴、該不會做傻事吧?
諸伏景光被自己的猜想驚出一身冷汗。
副駕駛位的柯南正在不服氣的跟雲閒鶴辯駁剛才那些傳說的荒誕。
後者也沒有反駁,只是笑得高深莫測。
直到他講完,對方輕應了一聲,須臾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家裏長輩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面對勇者愈發慈祥的眼神,柯南默了默,轉頭準備喊外援。
這麼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臉色煞白的諸伏景光。
一時間以為對方不舒服的柯南愣了一下,下一秒語氣嚴肅:
「綠川先生,你身體不舒服嗎?」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俯身往前湊了湊,偏着頭觀察對方:
「光先生?」
陷入思維風暴的人沒有聽到兩人的呼喚。
雖然視線還定在前面的路面上,但是心一直在擔憂『雲閒鶴會不會做傻事』。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
他似乎也沒有權利阻止?
畢竟那對於對方來說是一種解脫跟嚮往…
但是、但是眼睜睜看着對方死的話、!
「光先生!」
嘎吱!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輪胎在滿是雪的街道上滑行出去好幾米,才堪堪停了下來。
在剎車被踩下的瞬間,雲閒鶴這一手抵住前座的靠背、一手撈住柯南,才避免了對方從座位上滾下去的慘劇。
突然被喚醒的諸伏景光心有餘悸的大口喘着粗氣。
見柯南穩住身形的雲閒鶴鬆開了手,從一旁掉到車座位下面的背包里摸出一瓶水遞給諸伏景光:
「光先生?你沒事吧?」
「啊、不、…抱歉!閒鶴你們兩個沒受傷吧?」
雲閒鶴將水塞給對方,語氣輕快的說道:
「沒事沒事,完全沒事。不過光先生你是被我剛才講得東西嚇到了嗎?光先生你害怕這種鬼神之類的故事?」
「呃、沒、……」
諸伏景光不自在的接過水瓶,擰開後喝了一大口,不敢去看雲閒鶴。
難道他要告訴對方自己在猜測對方的死亡時間、還在想要怎麼才能阻止對方『獻祭』嗎?
總覺得諸伏景光哪裏怪怪的雲閒鶴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會不會是光先生對黑衣組織有PTSD?
想到這裏,雲閒鶴着重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狀態。
臉色蒼白、鬢角全是冷汗。
身為大人,大概是覺得自己有ptsd這種事很難堪、又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嗯,確定了!
想明白的勇者嘆了一口氣。
果然,一個本身就是光的存在,在那種地方待久了、還險些被殺掉。
有點心理陰影什麼的還蠻正常的。
想着,雲閒鶴伸手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
「光先生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諸伏景光握着礦泉水瓶的手就是一緊。
什麼意思、對方要替他擋災還是要怎麼樣?!
不得不說,諸伏景光這次的猜(腦)測(補)勉強算是猜對了一些真相。
但云閒鶴不知他所想。
在注意到諸伏景光的動作後,他愈發堅定對方有『酒廠恐懼症』。
如果不是時間上不允許,雲閒鶴都想讓對方開車回去,然後自己再帶着柯南過來了。
「不然、」
「走吧,時間不等人。」
「光先生,你、」
「我沒事了!」
說着,諸伏景光利落的發動了車子。
一旁的柯南跟雲閒鶴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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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無奈的攤了攤手。
光先生真的好喜歡逞強。
當初在天台上的時候也是,明明緊張成那樣,還在強裝鎮定。
不過大人嘛,都是這樣的。
問題不大,他一會兒多注意點,讓對方知道『有他在就絕對會是安全的』這樣的事就好了。
旁邊的柯南突然想到點什麼,看向雲閒鶴的眼神嚴肅了起來:
「閒鶴哥,你不會為了復活朋友獻祭自己、對吧?」
殺人之類的、閒鶴哥應該不會做。
但是對自己下手的話…
諸伏景光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一緊。
後座上,突然聽到這句話的雲閒鶴一愣。
隨後他根本沒給柯南反應的機會,快速抬手屈指敲了對方一個腦瓜崩。
「好痛!」
吃痛的小偵探齜牙咧嘴。
雲閒鶴哼笑了一聲:
「你都說那是假的了,我怎麼可能會去做?」
「真的?」
「我那麼多朋友,得獻祭多少個自己啊。」
勇者半調侃的說着,略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再說,他本身是世界基石,也就是維持一個星球活着的本源、心臟。
獻祭?那不是要讓整個世界都裂開嗎?
那就算所有人都活了也離死不遠了。
他是瘋了才會獻祭自己。
聽到雲閒鶴這麼說的柯南鬆了一口氣。
還好,至少不擔心閒鶴哥做些傻事。
駕駛位上的諸伏景光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感覺對方有敷衍的成分……算了,還是時刻注意着吧。
就在三人各自胡思亂想的時間內,車子開到了那篇日誌中所說的別墅附近。
「光先生,停下,關燈。」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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