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省政府辦公大樓的門口,此時匯聚了一群人,他們站在警戒線外大聲呼喊着要見領導,還有人拉着條幅。
黃志奎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呢,忽然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他微微皺眉:「去看看你外面怎麼回事?」
片刻後,秘書跑進來:「領導,外面是有一群人來告狀的。」
黃志奎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告狀的?告什麼,告誰?」
信訪部門的人幹什麼呢?
讓人堵着省委省政府的大門,像什麼樣子!
要是傳到京城,豈不是他也要被點名批評?
「狀告騰飛食品公司,就是昨天報道的那個做假冒偽劣禽類飼料的企業。他們說那家公司的幕後老闆是廖小軍,退休的廖副省長的兒子。」
「還說其他人都不敢管,請領導為他們做主。」
黃志奎站起身往外走:「那個問題的企業是老廖兒子開的?梅省長呢,外面這麼大動靜他聽不到嗎?」
他都出來了,梅省長還躲着不露面?
「梅省長今天去工商等部門暗訪了,也是因為這個企業的事兒,省政府辦公室那邊已經通知他了。」
黃志奎沒有說話,快速下樓,來到了門口。
「大家安靜一下,省委黃書記來了。你們選兩個代表進來,不要擁擠。」
黃志奎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許多穿的都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這些都不是什麼有錢人。
他看着那些人舉起來的條幅,上面寫着——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他眼角狂跳,這是百姓在罵他啊。
「我是省委書記黃志奎,你們有什麼訴求,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為你們做主,給你們一個公平的結果。」黃志奎看着眼前被推出來的群眾代表。
「黃書記,我們都是買了騰飛公司飼料的養殖戶,之前我們就發現不對勁,雞鴨吃了飼料不長肉,還容易生病,死亡率特別高,更別說下蛋了。」
「那時候我們還以為是自己飼養有問題,後來換了飼料才知道,原來是飼料有問題。」
「昨天新聞夜航我們都看了,那個騰飛公司黑了心,這不只是以次充好,完全就是在坑人,讓我們損失慘重。」
「我家裏借了二十幾萬開了養雞場,去年一年都快虧光了,元旦的時候債主堵着門要錢,要是過年再沒錢給,我家都回不去了。」
「這樣的人不該賠償我們損失,不該受到懲罰嗎?之前我也告過,可就因為他爹是副省長,根本沒人管,還有人說再去告就打斷我兒子的腿。」
「這次我也是把兒子送去了老家才敢過來,我真的是要活不下去了。」
黃體奎表情凝重,那個公司不只是產銷假冒偽劣的飼料,居然還威脅受害的養殖戶?
另一個人看到黃體奎不吭聲,自己把褲腿拽上去:「黃書記,你是不是覺得他說的誇張,那你看看我這腿,現在裏面還有鋼釘呢,之前就是去告狀,結果被那個廠子的人打斷的。」
「黃書記,請你給我們做主啊。」
這人說着就要跪下,黃志奎趕緊走過去,將對方扶住。
「同志,快站着。我在這裏給你們一個承諾,這件事省里一定會追查到底,哪怕是涉及到省領導也一樣。」
「你們先都回家去,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我就不配做省委書記,該主動請辭!」
「好!」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好,人群中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人群被疏散了,黃志奎也看到了匆匆趕回來的省長。
「梅省長,十分鐘後來會議室開個會。」
他又吩咐秘書,除了常委們,還把相關的省直機關負責人都叫了過來。
省委大會議室,莊廳長坐在後排,看着周圍其他省直機關的負責人,市場監督管理局、工商局、質監局、食藥監局、衛生廳、商業廳,甚至公安廳的人也都來了。
看來這次領導是震怒,廖小軍真的要完了。
黃志奎環視所有人:「昨天新聞夜航的新聞,大家也都看了吧。宣傳部門做的很好,作為喉舌,就是要為百姓發聲,要將真實的一面報道出來。」
「我想問問,你們那些相關部門的人都在做什麼,這麼大的事,好幾年了,你們一點都沒察覺?要不是今天他們來省委門口告狀,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農業廳發現了問題也第一時間嚴查,雖然之前有疏忽,但應對也不錯,不會讓百姓對農業廳失去信任。」
「我也贊同農業廳的意見,這次這家企業不只是坑了百姓,也嚴重影響了省委省政府及相關部門的公信力,企業所有相關的人全部控制住,這件事處理上也要堅持一個基本原則——從嚴、從重、從快!」
……
「恪清,聽說了麼,今天黃書記在會上發了火……廖小軍要完蛋了。」
陳百川在老領導告訴了他消息之後,也第一時間打給了張恪清,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老領導果然沒有被訓斥,反而是被表揚了,壞事真的變成了好事。
張恪清聽完陳百川的描述,卻並沒有放鬆下來,而是追問道:「廖小軍抓住了嗎?」
陳百川:「聽說還在找,那小子藏身的地方很多,但他肯定跑不了。」
這可是重大涉案嫌疑人,省廳怎麼可能放過?
更何況省廳有政法委書記撐着,可不會給一個退了休的廖副省長面子,其他省直機關的負責人也不敢違抗黃書記的命令。
陳百川想起老領導的話,說張恪清看起來一副很溫和的樣子,下手卻如此的狠,居然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不給廖小軍半點活路。
還好,他跟張恪清是朋友,而且他也不是廖小軍那種人。
張恪清如果知道莊廳長的評價,肯定會喊冤,雖然他這麼想了,但卻還沒這麼幹呢。
他又跟陳百川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抓個廖小軍,有這麼麻煩嗎?」
張恪清想了想,撥打了徐豐的電話。
「徐總嗎?我張恪清啊。我記得你之前跟廖小軍很熟,他可能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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