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城,市委書記辦公室。
田永志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惱怒:「陳書記,您就不管管嗎?張恪清憑什麼這麼做?!」
他是常務副市長,那些權力是上級機關賦予他這個職位的,現在張恪清要都拿走嗎?
那麼他手中還剩下什麼?發展改革、應急管理、機關事務等,這些能出什麼成績?
陳棟邦遞了支煙給田永志,田永志熟練的給陳棟邦點上,自己也點上深吸一口。
「老田,你也是老同志了,年紀比張恪清更大,很多事情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我早就提醒過你,張恪清是蘇書記調過來的,向省長也很看重,這份支持力度全省沒有任何一個其他幹部能擁有,你非要跟他斗?」
拋開這些支持力度不說,張恪清是省長助理兼鄭城市長,田永志只是鄭城的常務副市長,哪怕是正廳級的常務副市長又如何?
壓得過市委副書記,就覺得能壓得過張恪清了?
看來是之前的仕途太順了,這次受到一些挫折也好。
看到田永志不吭聲,陳棟邦又問道:「張恪清可說了要調整市長分工?說了讓那些單位的負責人以後都直接向他匯報嗎?沒有吧?那就說明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架空你,你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你那幾份報告的私心太重,當別人看不出來?」
田永志不服的反駁道:「王麗莉的那個交通局申請的資金怎麼就批了?還不是幫助經開區發展的?」
陳棟邦呵斥道:「那你告訴我通向空港實驗區的道路是不是全市最好的?通向經開區的那條路是不是最破的?」
「王麗莉將自己分管區域的交通放在了最後,之前的交通口資金是不是都向着空港實驗區傾斜了?你說那條路該不該修?!」
「王麗莉對張恪清的工作十分配合,張恪清也支持她的工作不應該嗎?你又是怎麼做的?不請示、不匯報,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呵斥了幾句之後,陳棟邦的態度又緩和下來:「老田,工作中有情緒是正常的,但不能因為有情緒就不配合主管領導的工作,這點你很清楚。」
「還有你是鄭城的常務副市長,工作的時候不能只考慮空港實驗區。你看看張恪清負責全省文旅,他是怎麼做的?省里文旅的錢,鄭城一分沒要,那些地市有誰說他處事不公了?領導對他的評價又是什麼樣?」
「你之前也是省里下來的,這些事情還需要我提醒?」
田永志不吭聲了,但內心還是不服氣。
他要的也不多啊,張恪清賣地一下子賣了三十多個億,他要的只有十分之一而已,這還不行?
張恪清不找省里要錢,那不也是因為市里同意大面積賣地了嗎?
誒?
張恪清可以賣地,他也可以啊,空港實驗區的地皮也很值錢。
賣了區裏的地皮,這錢他們區里使用總沒問題吧?
想到這兒,他馬上對着陳棟邦說道:「陳書記,那空港實驗區的資金缺口,我也自己想辦法。」
陳棟邦欣慰的點點頭:「老田,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別在意一時的得失,眼光要長遠一些,你好好工作,肯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從陳棟邦這裏出來,田永志就回到了空港實驗區,開始研究哪兒塊地皮可以賣掉。
不求一塊賣上十億八億,成為全省的新地王,賣上三五個億就足夠用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塊,這裏開發一個精品住宅小區肯定很不錯。
距離電商產業園也近,正好賣給那些大企業的IT精英,聽說那些人收入都很高,不差錢。
「市里剛剛賣掉了四個大地塊,進賬三十多億,全部都是開發住宅樓。我現在賣地開發住宅樓,張恪清以房地產開發過剩為由阻攔我怎麼辦?」
田永志皺着眉頭,這點不得不防,換做他是張恪清,肯定會這麼幹。
「必須找個讓張恪清無法拒絕的地產開發商。」
思考到這兒,田永志的腦海里冒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正好那位也找了他幾次,想要一些基建工程掙點錢呢,不如就直接勸其做個大的,如此肯定也能在老領導面前再幫他說兩句好話。
……
鄭城,市長辦公室。
張恪清看着那幾個單位重新送來的資金申請報告,滿意了許多。
終於是不再只盯着空港實驗區了,而是從全市的角度來考慮發展。
他也痛快的在幾份報告上簽了字。
正常的資金申請,只要合理,市里也有,張恪清當然也不會卡着。
他一個省長助理兼市長,沒必要靠着這點手段在下屬單位負責人那裏立威。
「小鍾,下班前把這個送去財政局,也叮囑一下這些申請單位,錢一定要用在報告上說的地方,誰如果私自挪用,自己打辭職報告給我。」
「對了,你問問省歌舞團、話劇院的人,讓他們準備的節目準備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表演?」
鍾俊生站在辦公桌前:「昨天我問過,他們還在排練中,現在也可以表演,但效果不會太好,絕對不會耽誤暑期的旅遊旺季。」
張恪清不悅的說道:「所以他們就是不慌不忙的等着暑期才開始表演?不知道要留一些宣傳時間嗎?」
鍾俊生馬上回答:「那我這就打電話催一下,讓他們抓緊時間,保證至少提前十天開始表演。」
張恪清叮囑道:「他們排練和表演也很辛苦,該給的補貼也要給足了,注意不要讓演員受傷。」
「下個月第一批蘇俄那邊的大型旅遊團就要來了,準備工作也要做好,也許這個團沒有多大的收入,但帶來的影響力會非常大,是非常值得宣傳的點。」
正說着呢,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鍾俊生馬上懂事的說道:「領導,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兒您在叫我。」
張恪清接通,手機里傳出一個熱情的聲音:「張省長嗎?我是丁元森,不知道今晚是否有幸,可以請你吃個飯?」
丁元森?
張恪清努力回想,忽然想起來這個人,前南河省委書記的兒子,他請吃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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