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張恪清從交通局會議室出來:「今天先到這兒,我還有點急事,剛才你們匯報的那些困難我知道了,回頭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說完他直接快步下樓,交通局的人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上車之後,張恪清直接吩咐:「去省醫院。」
宋子傑看着後視鏡,誰生病了,領導這麼着急去醫院看望,不會是某個省領導吧?
但看到領導閉目靠在後座上,他也沒敢問。
白孝武車開的飛快,很快到了省醫院,張恪清讓兩人在樓下等着,自己快步上樓。
很快來到了病房門口,看到門口站着幾個醫護人員,病房裏面傳來許光輝惱怒的聲音:「吳宏,你到底在等誰?趕緊做手術,你想變殘疾嗎?」
張恪清敲了兩下門,推門進去,發現剛才跟自己通電話的吳宏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而旁邊的許光輝,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吳宏看到張恪清進來,終於是鬆了口氣,擠出一個笑臉:「許總,現在我願意去手術了。」
許光輝嘆了口氣,還是馬上叫醫生進來,送吳宏去手術。
「李主任,你是咱們省骨科的權威,他就交給你了,一定讓他恢復如初,錢的事兒你不用考慮。」
醫生跟許光輝握了下手:「許總放心,我會盡全力的,有什麼事等手術完成再說。」
吳宏被推走了,病房裏就剩下許光輝和張恪清兩人。
「恪清,吳宏都跟你說了?林炳浩那個王八蛋,居然下手如此狠毒,吳宏肋骨斷了三根,胳膊上的骨頭都被林炳浩踩碎了!」
「你說我能饒過他嗎?這事兒你別管,回去吧。」
如果不是吳宏替他擋着,恐怕現在骨折多處,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就是他了。
張恪清反問道:「許哥,你想怎麼收拾林炳浩?打斷他的腿是嗎?」
「他已經跑了吧,你怎麼找到他?派人盯着他的車,盯着他的家,還是去機場、火車站、高速路口堵他?這樣需要多少人?你確定派過去的人就能抓住他?就敢抓他?」
許光輝雙眼充血,瞪着張恪清:「難道你讓我當什麼都沒發生?吳宏是替我受罪,我必須替他報仇!」
「只要給錢,就會有很多人會幫我,實在不行我調集工廠的人去幫忙,他就是跑出國,我也給他抓回來!」
會所那些人當時都只顧着來救他,忽略了林炳浩。或許一些人未必就是忽略了,而是知道林炳浩的身份,沒敢攔着。
要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攔住多好,這個仇當場就報了!
張恪清按着許光輝的肩膀,讓其坐在床上:「許哥,你想過這樣的後果嗎?」
「你找了這麼多人,抓住了林炳浩,打斷了他的腿,先不說林書記會不會善罷甘休,對蘇書記又會有多大的影響?」
「更何況你這麼做,往小了說是尋私仇,打擊報復;可涉及人數太多,現在上頭對黑惡勢力打擊力度有多大你也清楚,被有心人推波助瀾,事情會變成多大?你要承擔多重的後果?」
「牛書記是省政法委書記,上次你在網上被黑,他也幫你了吧,你也想連累牛書記嗎?還是想讓牛書記秉公處理,親自派人抓你?」
「你不管嫂子和孩子嗎?伯父伯母那麼大歲數了,你也想讓他們替你擔驚受怕嗎?」
「作為多年的朋友,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此被關進去,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許光輝死死的抓着床單:「那你告訴我怎麼做?忍下來嗎?找他要點賠償金?我差他那點錢?吳宏手臂如果手術效果不好,很可能就殘了!」
張恪清用力壓住許光輝的肩膀:「許哥,你可以相信法律。」
「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林炳浩會受到法律的公正制裁。」
「這樣對你,對蘇書記,對牛書記,對你的家人都好,也可以給吳宏一個交代了。」
「你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靠着自己努力做成了這麼大的事業,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後悔終生,還有很多人需要你。」
許光輝抬起頭,看着張恪清的眼睛:「報警?這樣不會牽連牛書記嗎?」
他確實不想牽連其他人,尤其是牛書記對他真的不錯,這件事讓牛書記怎麼處理?
秉公處理?
林書記的面子不給了?
「許哥,我覺得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能瞞着家裏,先報警,再問問蘇書記的意見。」
「而且報警還有一個好處,警方可以合理合法的去機場、車站、高速路口等堵截林炳浩,絕不會讓林炳浩跑掉。」
「許哥,聽我一句勸,先報警吧。」
許光輝閉上眼睛,沉默了足足五分鐘,這才掏出兜里的手機,先打電話報了警,還直接點出了林炳浩的幾個常住的地方,又打電話通知手下發現林炳浩直接阻攔後報警,不要動手。
這才給岳父打了個電話。
一分鐘後,許光輝掛了電話:「恪清,我岳父讓我替他說一聲謝謝。他說我報警是對的,警察一定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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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來找我是瞞不住的,你也應該去給林建秋匯報一下。」
「報警是我自己的主意,跟你無關,你只是來勸說我不要動用暴力手段報復林炳浩的。」
這還是他岳父提醒的他,張恪清給他出這個主意,肯定會得罪林建秋的,這次可是欠了張恪清一個天大的人情。
也讓他提醒張恪清趕緊去跟林建秋匯報,免得被記恨。
張恪清點點頭:「那好,我這就去省委跟林書記匯報了,你也等着警察跟你聯繫吧。」
許光輝站起身:「等他們跟我聯繫?不,我先把那兩個人送去公安局,就在公安局等消息。」
反正手術也要幾個小時,他已經安排人守在這裏了,更想親眼看到林炳浩被抓回來的狼狽樣子。
張恪清回到了車上,說了句去省委,馬上接到了武洪雷的電話:「張省長,剛才指揮中心接到報警,說是林炳浩暴力重傷他人,之後驅車逃走了,報警人是許光輝。」
武洪雷感覺非常頭痛,這種事怎麼就讓他遇上了?
那是林書記的侄子,他抓進來容易,放出去可就難了。
可報警人是許光輝,鄰省蘇書記的女婿,聽說跟張省長關係非常好,他同樣得罪不起。
沒辦法,只能來請教張恪清了,希望張恪清能給一些指點。
張恪清淡淡的說道:「洪雷同志,接到報警電話,該怎麼處理你比我清楚。」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跟林書記匯報。提醒你一下,這件事牛書記也已經知道了。」
很快車到了省委辦公樓,張恪清打開車門,走向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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