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永權通過電話之後,張恪清沒有上樓,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開着車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在一個茶樓的包廂里,張恪清正泡着茶呢,房門敲響,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
張恪清站起來,對方先敬了個禮,這才趕緊雙手握住了張恪清的手。
「國生同志,這麼晚把你叫出來,讓家裏人擔心了吧?」
沈國生笑着說道:「領導,我這工作性質家裏都理解,他們也都習慣了。」
「您有什麼任務,請指示。」
沈國生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分管經偵。
公安局雖然主要都是政法委在管,但也算是政府的組成部門,一樣要受政府的領導。
張恪清雖然不分管公安,但是常務副市長,所以打了個電話,就將沈國生叫過來了。
拉着沈國生坐下,張恪清倒了一杯茶推過去:「國生同志,別這麼嚴肅,這不是在辦公室,先喝杯茶。」
「這次叫你過來,是有個事情需要你暗中調查一下,但必須保密。」
沈國生身體坐的筆直,保密任務,那肯定是大事。
「咱們市的塑料公司之前被坑了幾千萬……原本以為只是被那家破產的公司坑了,但現在我懷疑可能是有人故意引導着咱們上了套。」
張恪清仔細的說明了情況,沈國生也點着頭。
「領導,聽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可能是被坑了。如果查清楚,那麼絕對是詐騙。」
「我會從咱們市塑料公司的銷售人員開始調查,也再仔細去問問盧政宏,看看當時到底是誰介紹給他這個訂單的。」
沈國生也有些興奮,詐騙幾千萬,還涉及到國企,這絕對是大案子,辦好了說不定能撈個三等功。
在他們公安序列,立功受獎就意味着政績,意味着優先提拔。
張恪清追問道:「這件事必須保密,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辦,直接對我匯報,武書記那邊我去溝通。查清楚這件事你需要多長時間,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
沈國生想了想:「領導,要保密,那麼動用的人手就不能多,要儘量低調,免得打草驚蛇,讓對方毀掉證據。」
「半個月,不,十天,我肯定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還有就是那個志研塑料公司的杜之言,如果能讓他再多聯繫一下咱們市塑料公司的人,就一定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沈國生說完,有些不太自信的看着張恪清,領導會不會覺得他辦事需要的時間太長?
又或者領導說幫忙,只是客套一句?
張恪清卻痛快的答應下來:「半個月,可以。讓杜之言跟市塑料公司的人多聯繫,這個也沒問題。」
「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了,我也要求你必須查清楚此事。如果查到確實跟杜之言有關,也一定要拿到紮實的證據。」
「做好了,我給你請功。」
沈國生馬上站起來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做好了請功,那做不好也要擔責。
但他不會退縮,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
十分鐘後,沈國生離開了,張恪清也給武洪雷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給沈國生佈置了一個任務,時間半個月,武洪雷也沒追問到底是什麼任務,反正半個月後他肯定知道。
張恪清是常務副市長,更是孫書記的愛將,他肯定要給面子。
但他其實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任務,居然連他也瞞着,孫書記交代的任務嗎?不會涉及到自己同志了吧?
周一上午的時候,杜之言來到了張恪清的辦公室。
他現在還覺得不太真實,昨天銅城的常務副市長周永權忽然給他打電話,說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幫他一把,也算是幫助本市企業走出去。
所以跟廬市的張市長聯繫了一下,又給他爭取了一個洽談合作的機會,還叮囑他一定好好把握。
原來不用花錢去找什麼省長的侄子,找市里領導一樣可以解決問題。
這次事情辦妥,一定得好好感謝一下周市長,這位可是前省委書記的大秘書,比什麼省長的侄子靠譜多了。
被宋子傑請進去之後,杜之言見到張恪清馬上點頭哈腰:「張市長,打擾您工作了。」
張恪清不苟言笑的看着杜之言:「你能力不小啊,居然能請周市長給我打電話。」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但你考慮清楚合作條件再說話,否則別怪我請你出去。」
杜之言賠着笑:「張市長,主要是咱們合作真的對兩個城市都好。我想了一下,我可以不控股,但也不希望廬市政府控股,我們股權各佔百分之五十,公司總經理依然是廬市政府來任命,我這邊要一個管銷售的副總就行了。」
「銷售方面我們真的更加擅長,保證能讓產品賣的更好,也能幫助企業擴大。」
看到張恪清還是皺着眉頭,杜之言馬上又說道:「還有另外一個方案,我之前也跟張市長提過,我們各佔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讓企業員工們認購百分之二的股權,組成一個員工持股會,讓員工也能真正當家做主。」
他猜張恪清或許能接受第二種方案,覺得員工都是原本的國企職工,肯定聽廬市的,可實際上誰給的錢多,員工才聽誰的。
而且員工持股會所持的股份,他可以買過來嘛,到時候這控股權不就到手了?
這家企業,他也就能吞下了。
張恪清看着杜之言帶來的兩份入股方案:「這個放在這裏吧,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需要開個會研究一下。」
「現在我們這家塑料公司的資產可是很高,廠房、設備、熟練工、銷售渠道、品牌、技術等都會計入評估總價,你真的拿的出同樣的資金入股嗎?」
杜之言眼睛一亮,雖然他不知道周市長是怎麼跟張恪清溝通的,但張恪清真的鬆口了,這件事成功有望。
「張市長放心,同樣的價值的資產我肯定拿的出來,否則也不敢來見您不是?」
五分鐘後,杜之言離開了張恪清的辦公室。
雖然今天沒跟張恪清談太多,張恪清也沒承諾任何事情,但杜之言感覺溝通的很順利。
現在跟廬市塑料公司同價值的現金他確實拿不出來,但如果廬市塑料公司的資產再次下滑,那資產評估價格不就降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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