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而且,這個可能性極大。
心念一轉,蕭元得出結論,這個二掌柜九成九,是三號基地外派的情報人員,因為只有這樣,自己這次看似冒失的行動,才能順利完成。
可現在,事情卻出現意外。
想到這,蕭元心裏一陣不爽快。
輝路堂的東家突然出現,原本可以輕鬆完成的計劃,出現嚴重意外。
面對這種嚴重意外,在極端情況下,比如東家出手擊殺自己,為了順利逃走,自己會立刻啟動修-10型軟甲,然後從大容量空間裝備中,拿出大把能量卡。
這個大把,也許是幾百個,也許上千個。
幾百個,甚至上千個,能夠對巔峰武者造成傷害的能量卡同時激活,方圓上百米內,所有一切物品都會被絞殺成粉末,而被自己劫持的面試官,一定活不了。
作為人質,被劫持面試官,屬於無辜被牽連。
但在極端情況下,為了活命也顧不得許多。
但萬萬沒想到,看似驚慌失措,方寸大亂的面試官,在威脅自己的時候,竟然說出「王八盒子拳,以及蓮花破葉拳。」
這是一句暗語,是在基地安保處,被告知的六個暗語中的一個。
如此,在自己執行任務期間,如果有人說出這六個暗語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證明這個人是基地派出的情報人員。
所以有點麻煩,這個面試官不能殺。
當然,這個不能殺,也不是絕對不能殺,他與自己又不認識,自己也不是基地的情報人員,只是叢林中的戰況激烈,為了贏得戰爭,基地決定從見習傭兵中選擇一批人,作為臨時情報員,外派出去。
鑑於此,真到了必須殺死面試官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但現在知道面試官是自己人,那麼在可能的情況下,還不要傷他的性命。
另外,既然他表明了身份,那麼在東家突然出現,情況急轉直下狀況下,這個人也許是自己解決目前困境,一個很好的助力。
所以、、、
面試官,是自己人。
與東家站在一起的二掌柜,是自己的人。
不遠處,躲在一邊,看似有些膽怯的夥計,也是自己人。
心裏稍微盤算,蕭元突然覺得,事情也許沒有想的那麼糟糕,雖然原有計劃可能進行不下去,但出發之前,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應對各種情況,除了安保處做出的安排,自己也特意做的一些準備。
如此,在提前做了一些準備的情況下,也許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把計劃進行下去。
但擅自改變計劃,需要其他人的配合、、、
不行,難度很大!
快速琢磨一下,蕭元覺得,在沒有與其他人溝通,僅僅憑藉隨機應變的情況下,個人的應變能力,能不能讓計劃順利進行下去,自己控制不了,要看運氣。
而看運氣、、、
他們能配合自己嗎?
或者,以他們的能力,真的能做到隨機應變,配合自己把這個難關闖過去?
看看前方,如果不知道底細,完全看不出異樣的二掌柜,又用眼睛對周圍掃了一眼,連帶着,看了一眼與自己接頭的夥計,蕭元心中不確定,甚至一點信心也沒有。
而此刻,躲在一邊的夥計,心中與蕭元一樣,也覺得形勢非常嚴峻。
但與蕭元不同,蕭元想的是憑藉修-10型軟甲,在極端情況下順利逃走,夥計心裏想的,是計劃失敗後,以什麼樣的方法擊殺蕭元。
按慣例,任務失敗,非核心情報人員的身份暴露,如果不能及時撤走,就立刻消滅。
但現在,計劃雖然遇到巨大變故,可並沒完全絕望,擊殺這個基地派出的見習傭兵,暫時沒有必要。
但面對變局,如何應對面,卻需要仔細盤算一下。
按照原本計劃,這個基地派來的見習傭兵,在賭坊一陣大鬧,然後為了躲避追捕,盜取應聘者的號碼牌進入輝路堂。
接着,在刻意安排下身份曝光,於是驚怒之下,綁架面試官,試圖穿過輝路堂,從後門逃走。
當然,按照計劃,他不會順利從後門逃走,而是在輝路堂內被保鏢困住,然後一番搏鬥後被擒。
至於被擒拿後、、、
從計劃開始,一直到剛才都很順利。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被通緝的悍匪,意外闖入,輝路堂的保鏢,也因為李家二爺娶親,全部請假去慶賀,但只要二掌柜在輝路堂,並且看到這個見習傭兵用刀逼迫面試官,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但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東家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到輝路堂?
他回來幹嘛,這個該死的臭神官,平時端着架子,好像人五人六的。但說白了,不過是神殿中,一個最低級的九品小神官,而他在輝路堂的地位,也不是真正的東家,是頂着東家的名號,被派來的打工仔。
對這個看似威嚴的東家,夥計心中滿是不屑。
但同時,心裏卻很清楚,他突然回來,並看到面試官被劫持,情況真的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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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東家的秉性,一個衝進輝路堂劫匪,就如同飛舞的蚊子,低賤之極,除了讓他有些生氣,不會審訊,直接打死。但凡事都有意外,如果出現小概率事件,他沒有打死這個見習傭兵,而是審問他,事情就糟糕了。
自己的身份,劫持面試官的見習傭兵已經知道。
如此,只要把他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就算東家是蠢貨,也知道其中有貓膩。
怎麼辦?
心思急轉,夥計心中盤算着。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解決麻煩的方式,就是尋找機會,在一片混亂中,意外的,失手的,把這個見習傭兵殺掉。但殺掉見習傭兵,意味着任務失敗,雖然這個任務不重要,但任務失敗,意味着自己,以及其他相關人員,在執行任務時出現失職,而這,對自己能否早點回到基地,以及日後的升遷都有影響。
所以殺掉這個見習傭兵,是最後的手段。
另外,現在情況雖然不妙,但並沒徹底絕望,只要操作得當,也許走一步看一步,最後能夠順利把任務完成。
輕輕的,夥計呼了一口氣。
然後,帶着強烈的不確定,快步而行,向東家與二掌柜走去。
、、、、、
「東家,您先消消氣。」
眉頭緊鎖,看着躲在面試官身後,把身體隱藏起來的蕭元,一股淡淡的氣流在東家指尖轉動,好像隨時都會指尖一彈,把無形的氣勁彈出,面對這種狀況,站在旁邊的二掌柜,知道不能讓他動手殺人,於是語氣中帶着勸解,道:「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逃,先晾他一會兒,等他繃不住了,問題就好解決了。」
「一個小毛賊而已,還要等一會兒?」聽到這話,東家有些不滿。
「東家,現在周圍人都看着,如果處理的匆忙,讓毛賊把人質殺了,說不定會落人口實。」說到這,二掌柜斟酌一下用詞,道:「擊殺闖入輝路堂的劫匪,沒有任何問題,但這件事,被有心人抓住,少不得,會引來一些是非。」
「你說的對,為了一個小毛賊,惹來其他人的攻擊,確實不值。」點點頭,東家手指間的氣流消失,但眼中卻帶着不甘。擊殺毛賊的同時,面試官也死亡,輝路堂的人怎麼想,他一點也不在乎,但自己能夠在輝路堂當東家,並不是輝路堂的所有權是自己的,而是一番明爭暗鬥後,才得到這個肥缺。
在這樣的狀況下,如果因為自己衝動,讓一個輝路堂的中層員工死亡,覬覦東家這個職位的人,一定會藉機生事,弄出無數的事端。
「東家,為了人質的安全,要不要跟這個劫匪談一下?」看到東家聽勸,暫時放棄攻擊,二掌柜趁熱打鐵的問了一句。
「一個毛賊而已,需要跟他談嗎?」眉頭一皺,東家問了一句。
「東家,毛賊微不足道,但被劫持的人,卻是我們輝路堂的人。」沒有理會東家的不悅,二掌柜看了看被劫持的面試官:「如果談一下,能順利解決問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賊,就算能平安走出輝路堂,作為一個劫匪,一定不敢留着城內,而當他離開破葉城後,隨便一個匪幫,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嗯,你說的對。」
聽到這話,東家覺得這個方法不錯,點點頭,然後看着周圍,在不同位置,圍觀的夥計,揮揮手:「二掌柜,與這個毛賊談判,丟我們的臉面,所以讓他們、、、」說到這,指了指周圍的的人:「讓他們立刻離得,回去工作,不要妨礙這裏的事。」
「這個、、、是。」
東家的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但對這個東家的秉性,一清二楚的二掌柜卻非常明白,在自己一番曉以利害後,他雖然暫時不動手,並不代表接下來,這個脾氣暴躁,喜歡武力解決問題的東家,不會一個沒忍住,直接動手殺人。
而這樣一來、、、
心念一轉,知道東家怎麼想的二掌柜,心中一聲大罵。
把周圍的人都遣散,如果他忍不住怒火,把人質和劫匪一起殺了,然後栽贓說是自己殺的,他就可以繼續當輝路堂的東家,而自己,則要因此受到責難。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對東家的心思,二掌柜心裏清楚,但要強行留住周圍的人,也不合理。於是心中雖然惱怒,還是點頭答應,然後大聲對周圍下達指令,讓他們趕緊離開。
二掌柜是輝路堂日常工作的實際管理者,威嚴極重,說話也有分量,當他下達離開的指令後,周圍人紛紛散開,各自回到工作崗位。
可不相關的人離開,深度參與到這件事的夥計,卻絕對不能離開。
於是看着其他人離開,心裏有了決斷,決定試一試的夥計,快步走到二人面前,神態恭敬的說了一聲:「東家,二掌柜。」
「有事?」看到夥計沒走,反而走了過來,二掌柜問了一句。
「東家,二掌柜,那個兇徒、、、」說到這,夥計指了指蕭元:「他的來歷,以及他為什麼闖入輝路堂,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也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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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毛賊的來歷,有什麼好說的。」揮揮手,東家不耐煩的,止住了他的話。
「東家,他可不是普通的毛賊,雖然對他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但以我知道的情況,想要順利把面試官救下來,並不是很容易。」
「哦,還有這種事?」夥計的話,讓二掌柜眉頭一皺,然後看着東家,道:「東家,咱們目的就是順利解救人質,如果小毛賊的實力超出預期,可能會讓解救行動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說到這,稍微猶豫,又說道:「一個小毛賊,無足輕重,但面試官是我們輝路堂的人,我們必須安全的把他救出來,這件事很重要,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非常重要。」
「這個、、、說的也是。」
二掌柜的語氣,帶着下屬對上級的請示,但東家知道,能當上輝路堂的二掌柜,並且把輝路堂的日常工作,全部抓在自己手裏,二掌柜不僅個人能力不俗,後台和背景也很強。另外,從他語氣中也能知道,自己遣散圍觀夥計的心思,他很清楚,並不想承擔面試官被自己擊殺後的責任,才說出對你對我都很重要的話。
所以、、、
想了想,東家知道,就算自己是他的上級,也不能忽視二掌柜此刻看似溫和,但卻強硬的態度,於是看着夥計,道:「給你三分鐘,簡單的,把情況說明一下。」
「是。」
看到二掌柜一番話,東家改變主意,夥計清了一下嗓子,以略顯急迫,但卻清晰的聲音,如此這般,這般的又如此如此的,把城北關竹,賭坊的驚天大血案,蕭元在街道上與兩個六葉戰士拼死搏殺,以及在面試應聘者的房間,意外看到蕭元的情況,有選擇性的,詳細講述一遍。
「什麼,他就是殺死胡六爺的兇手,血洗賭坊的暴徒?!」
對蕭元搏殺兩個六葉戰士,二掌柜並不感興趣,在破葉城普通人眼中,六葉戰士強悍的不像人類,但在二掌柜眼中,六葉戰士的價值,就是額頭處,一塊價值極高的特殊骨片。
如此,聽完夥計的一番講述後,一聲下意識的驚嘆,是賭坊的胡六爺竟然被殺了。
「這個胡六我聽說過,好像在破葉城的黑白兩道,都有一點名氣。」與二掌柜一樣,對蕭元大戰六葉戰士的戰況,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東家,把注意力放在賭坊胡六身上。
「您說的沒錯。」
看到東家也把注意力放在胡六身上,夥計道:「胡六被擊殺,這事很大,估計要不了多久,整個破葉城都會因為這件事,騷動好一會兒。」
「沒那麼誇張。」不屑的,東家搖搖頭:「混跡在關竹路,依靠賭坊做生意的人,就算他名氣再大,也是一個小人物,社會底層而已。」
「東家,這個胡六與其他人不同,您來破葉城的時間剛剛一年,可能不太了解、、、」
「不了解?」揮手,打斷夥計的話,同時心中有些不爽,覺得「剛來一年,不太了解情況」這句話,有損自己的顏面,於是為了駁斥夥計對自己的輕視,以傲慢的語氣說道:「這個胡六,我了解一些,在一個賭坊的擔任三當家,混跡黑白兩道,名氣多少有一點,但說到底,還是社會底層,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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