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哲這腿伸這麼長就不是人家不小心踩的。
這模樣倒像是他要去絆倒人家。
沈少哲的腳一陣陣刺痛,他臉色鐵青,看元君瑤的雙眸像是要噴火。
沈少禹雙手抱胸,緩緩轉身似笑非笑的就盯着他。
「表哥!」楊夭夭擔憂的喊了一聲,又眼神不善的盯着元君瑤,「你這人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踩着他的腳不放?」
「大家都看清了吧,是他要先絆倒我的,結果被我不小心踩了。」
元君瑤說着鬆開腳,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是習武之人,練的就是腿功,所以我腳很大的勁,你這可不能怪我,這眾目睽睽的,可抵賴不得。」
沈少哲縮回腳,疼痛讓他臉色難看,額頭還有汗水浸出。
其實富家子弟講究的是文武雙全,但是沈少哲吃不了苦,又被楊姣月嬌慣着,畢竟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所以他手無縛雞之力。
楊夭夭本來是禮貌性的攙扶着他,誰知沈少哲還真壓在了她身上。
「你們給我等着!!」
他不敢拿沈少禹怎麼樣,因為他知道沈少禹武功不弱。
他現在要先回丞相府。
他的腳不敢落地,疼的他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強忍着。
手搭在楊夭夭肩膀上,楊夭夭幾乎是搖搖欲墜,臉都青了,只能在心裏暗罵,這廢物真是沒用,居然真的讓她扶。
她不由得看向了沈少禹,一臉為難的說道:「大表哥,我扶不住他,你能不能....」
沈少禹直接了當的說道:「不能。」
然後他便和元君瑤上樓去了,哥倆好,他還搭着元君瑤的肩膀。
本來他是下意識想攬住腰的,忽然想到她是男子了,便改為攬住肩膀。
「嘶,好痛啊。」
沈少哲剛瘸着跳下去一步,就那麼輕微震動了一下,他就疼的齜牙咧嘴,當真是嬌生慣養的。
好懸沒把楊夭夭壓出屎來,不過她現在的表情真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你,你在這裏等着,讓丫鬟去丞相府喊人吧。」她趕緊從沈少哲腋下鑽走,不然她真怕自己被壓死了。
沈少哲攙扶着欄杆,緩緩在樓梯上坐了下來,真的很想哭。
太疼了。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苦。
楊夭夭眼底的嫌棄真的是要溢出來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沒用。
她記得她哥哥騎馬摔下馬的時候骨頭錯位了,他都是自己瘸着回去的。
他的腳就被踩了一下,怎麼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其實現在大家看沈少哲眼神都怪怪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嬌氣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沈少哲的腳已經骨裂,沈少哲也覺得丟人啊,但是他是真的疼啊,他疼的都受不了。
回到房間,沈少禹在桌邊坐下,還給元君瑤倒了茶。
元君瑤確實口渴了,一飲而盡後說道:「一會丞相府的人應該就會來了。」
沈少禹接過她喝過的茶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吧,我早晚要回去。」
元君瑤在一旁坐下,嘖舌道:「你這個弟弟,真是嬌氣的很。」
她曾經大腿中彈,但還是要奮力逃命,甚至還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取子彈。
這沈少哲只是骨裂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沈少禹也是習武之人,他自小應該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沈少禹慢悠悠的喝着水,心裏想着,寶寶喝過的水杯喝水就是甜,一邊又說道:「楊姣月把這個兒子當眼珠子疼,所以沈少哲手無縛雞之力,自小嬌生慣養。」
他是三歲啟蒙,四歲習武,自小受過的苦楚自是不必說。
他記得那時候因為從站樁上掉下來右手骨折了,先生便讓他用左手練字,所以他左右手都能寫字。
手骨折不能站樁便扎馬步。
沈少哲就比他小三歲。
那時候他五歲,他那個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對他這麼嚴格,對沈少哲很慈愛。
楊姣月也那般溺愛着自己的兒子。
而他娘從來不會管他如何辛苦。
但是他記得半夜娘會來給他上藥,他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隨着慢慢長大,他已經理解了父母的苦心。
他現在對沈文裕的感情很複雜。
元君瑤說道;「他不是個書生,肯定是不會武功啊。」
她不了解古代。
沈少禹解釋道:「世家公子其實多是文武雙全。」
文武可選一樣擅長的,但習武也不可能完全不通文墨,畢竟行軍打仗可不是靠蠻力。
「沈少哲,確實是嬌弱了些。」
正說着話,門口有人敲了敲門。
沈少禹說道:「進。」
隨後貓叔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元君瑤,雖然她易容的比較像男子了,但是見過她女裝的人還是能認出來的。
「少爺,夫人,楊姣月來了。」
元君瑤驚訝的說道:「這麼快?丞相府離望江樓很近嗎?」
「不是,據說楊姣月就在對麵茶樓里。」
元君瑤和沈少禹對視一眼,一同起身往外走去。
他們不知道望江樓是沈少禹的產業,但是他們認識貓叔,而貓叔是沈少禹去上戰場後安排進望江樓的。
他們見到貓叔的時候雖然驚訝,但也沒想過其他,畢竟貓叔是江南冷家的人。
能安排人進望江樓也不奇怪。
而望江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
這曾經是冷綰歌的嫁妝,只是他們不知道,再者那時沈家亦是不缺錢的,所以沒有打過冷綰歌嫁妝的主意。
兩人緩緩下樓,只聽樓下一陣喧譁。
下到二樓休息平台,只見沈少哲被一群人簇擁着,一個身材豐腴,風韻猶存,渾身透着貴氣的婦人正擔憂的蹲在他身旁。
一個大夫正在給沈少哲看腳。
脫下鞋子,腳已經腫成了豬蹄。
大夫還沒動,沈少哲已經叫嚷起來了。
「疼疼疼,輕點。」
楊姣月眉頭緊鎖,心疼的摟着兒子,又是十分的生氣,不由得就看向樓上,看到沈少禹,頓時就橫眉冷目。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你弟弟傷成這樣?回了京城也不回家去。」
沈少禹勾了勾嘴角,聲音淡漠地說道:「你不妨問問他是怎麼傷的。」
元君瑤笑着接話道:「就是,這麼大人了,還告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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