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棠和沈少柔是一對雙胞胎,兩人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楊姣月看到這倆女兒就沒什麼好臉色,如果她們兩個是兒子的話。
那今日老夫人就不必說丞相府的重擔沈少哲挑不起,說他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當年她生這兩個丫頭的時候傷了身體,所以不能再生了,不然也不可能只生這兩個。
楊姣月往屋裏走去,一邊問道:「少爺現在怎麼樣?」
身旁的下人回答道:「大夫在給少爺固定,只是骨裂,修養個把月就好了。」
沈少哲的哀嚎聲越來越大,沈少柔不由得嘟囔道:「哥真是的,就不能忍忍嗎?」
沈少棠微微蹙眉,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果然下一瞬,就見楊姣月轉身瞪着她。
「那是你哥,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
沈少柔觸及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同時也不高興的堵起了嘴。
「我又沒有說錯,一個大男人鬼哭狼嚎的,也不丟··嗚嗚··」
沈少棠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又討好的看向了楊姣月。
「娘,你還是快去看看哥吧。」
楊姣月警告的瞪着兩人良久,這才扭頭繼續往前走。
沈少棠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想活了?非要找死?」
沈少柔撇了撇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娘也真的是,看大哥都成什麼樣了。」
沈少棠眼眸微閃,望向遠處,淡淡道:「大哥要回來了。」
沈少柔輕嗤一聲說道:「回來就回來唄,一個鄉野長大的泥腿子,能有什麼用。」
沈少棠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什麼都沒說便轉身走了。
「姐你等等我····」沈少柔趕緊跟了過去。
屋子裏,沈少哲躺在榻上,大夫正用夾板給他固定腿。
他白皙的額頭滿是汗珠,似乎是真的疼的受不了。
這可把楊姣月心疼壞了,又在心裏把沈少禹給詛咒了一萬遍。
腿被固定好了,但就算不動也在隱隱作痛,所以沈少哲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楊姣月坐在床邊,抹着淚安撫道:「哲兒啊,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好好看書,在下月科考中一舉奪魁,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
沈少哲一臉憤恨的說道:「我絕對不會放過沈少禹, 不會放過那個小子!」
楊姣月溫柔的給兒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嘆息道:「你祖母說,要讓沈少哲也參加科考。」
沈少哲蹙了蹙眉,隨即冷哼道:「祖母莫不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沈少禹自小都不是在京城長大的,他娘也早早死了,他怎麼可能考得上。」
在他看來,自己自小在京城長大,所受的教育肯定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雖然六歲才啟蒙,但是所授課的先生都是名師,而且私塾還是在皇家學院上的。
這怎麼是沈少禹能比的。
雖然他的老師是帝師,但聽說冷氏和離後,那老先生也游離四方去了, 到現在都沒回來,大概人都沒了。
楊姣月滿眼自信的望着兒子,堅定的說道:「兒子你一定要爭氣,當年娘能將冷綰歌踩在腳下, 你一定不能輸給她的兒子!」
沈少哲自是無比自信的,他微揚着下巴得意的說道:「一定會的。」
楊姣月放心的笑了。
或許這次受傷也不是壞事,更能激勵兒子的鬥志。
最近他確實有點太貪玩了。
母女倆說着話,下人稟報道:「夫人,少爺,老爺來了。」
一聽到沈文裕來了,楊姣月立即拿起帕子,裝出一副正在哭泣的模樣。
沈少哲則安靜了下來,不敢哀嚎半分。
因為沈文裕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軟弱的模樣,但是是真的很痛啊!
沈文裕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經過從前的各種誤會陷害什麼的,他現在不會聽一面之詞,又派人去了酒樓調查了具體的情況。
所以進屋的時候,他的臉色是很冷的。
楊姣月起身,緩緩行了一禮,聲音哽咽。
「老爺,哲兒的腳骨裂了。」
「爹。」
沈少哲躲一下都不敢動彈,只是輕輕頷首。
沈文裕冷聲說道:「誰讓他把腳伸到人家面前,偷雞不成蝕把米。」
楊姣月臉色一僵, 沒想到沈文裕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沈文裕冷冷的凝視着這對母子,聲音里滿是警告。
「少禹是沈家的嫡長子,是他兄長,他不敬在先,這次就當做是一個教訓,正好,你也該好好靜靜心了,馬上參加科考了。 」
雖然不喜歡楊姣月,但沈少哲好歹是他的兒子。
他也想好好教導,但奈何慈母多敗兒,冷綰歌便不會如此,所以少禹很好。
沈少禹到底是沈家長子,他還是希望他能認祖歸宗的。
沈少哲低眉順目的頷首道:「是,父親。」
沈文裕盯着他看了幾瞬,這才轉身離開。
沈文裕走後,楊姣月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沈少禹只要一回來,這丞相府就依舊沒有他們母子的位置。
幸好冷綰歌死了。
楊姣月心中莫名不安,他拉住兒子的手,說道:「母親現在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一舉奪魁,千萬不能被沈少禹比了去。」
分明是她先喜歡沈文裕的。
她第一次見到沈文裕的時候,是來沈家參加楊氏的壽宴,那時候她才十二。
她對沈文裕一見鍾情,後來每年她都會隨着母親去丞相府,雖然不是次次都能見到沈文裕。
直到後來,沈文裕高中。
少女滿懷歡喜,因為楊氏,她表姑說過,將來要讓她嫁給沈文裕。
可結果,沈文裕扭頭就娶了一個江南商戶女子。
並且,沈文裕是直接求的皇上賜婚,越過了母親。
所以楊氏沒法,只能接受這個兒媳。
她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小姐,她是不能做妾的,所以後來是平妻。
平妻,其實也是妾啊!
雖然和正妻一樣,名入族譜,可到底還是排在正妻後面,只有平,沒有正。
可她實在是忘不了沈文裕,所以她還是入了沈家做平妻。
其實她第一次見到像冷綰歌。
也感嘆為什麼會有這麼單純美好的人。
但利益至上,她為了自己和孩子,她和冷綰歌只能是敵人,不然沈文裕眼底沒有她。
不過她也從沒想過殺冷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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