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是怎麼感覺着,都覺得這地方有點邪性。
但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再往裏頭走,轉過一堵影壁牆,是一個小廳,倒是建得金碧輝煌的,牆上畫着一幅幅壁畫。
空玄耐着性子,一一看過去。
雖然上頭只有圖畫,沒有文字,但也不算太難懂。
約莫講的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小少年,從很小就開始操舟販鹽,說白了,就是個私鹽販子。
看壁畫上所處的背景,顯示着有異族人入侵,導致得哀鴻遍野、民不聊生,這小少年就帶領着一些人,揭竿起義了。
剩下畫的就是小少年揭竿起義之後,大大小小的各種戰役。
看得出來,這小少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還挺厲害的。
至於說現實中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那就誰也不知道了,反正壁畫上頭是這麼畫的。
然後就是百官覲見,眼見得是這小少年八成是功成名就,稱王或者稱帝了。
但隨着小少年稱王稱帝以後,反倒是又跟人打起仗來。
估計是跟人爭奪天下呢。
也是大大小小無數的戰役。
畫面上顯示的,戰鬥情況,都還挺慘烈的。
最後一幅壁畫,這小少年明顯的情況就不大好了。
當然,這最後一幅畫上,小少年明顯的已經是個中年人了,下巴頦子蓄着鬍鬚呢。
小少年不敵,戰敗了,最後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壁畫到此就結束了。
畫的大概就是這小少年的一生。
空玄看完這些壁畫,不由得沉思起來。
這通道據老孫頭兒說,是他們家花費整整二百年才建造完成的。
那麼也就是說,這通道里的所有東西,包括銅門後頭的這些棺材呀,壁畫呀什麼的,都應該是張家之物。
原諒他書讀的少,也沒聽說歷史上有哪個稱過帝的人,跟畫面上的這小少年經歷相似啊。
而且,外頭那人身龍頭的塑像,又是個什麼鬼?
難不成那塑像,代表的就是這個小少年?
空玄想了又想,沒想明白。
算了,這是老孫頭兒家的事兒,跟他空玄沒多大關係,他就不費那心思去七想八想的了。
空玄繼續往裏走。
裏頭是個好大好大的大廳,擺放着無數的大缸和箱子。
都是被密封住的。
空玄這人你說他莽吧,他確實莽;但你要說他謹慎吧,該謹慎的時候,人家還真就特別謹慎。
像這些大缸和箱子,空玄就沒敢動。
他怕裏頭萬一有些啥不明物體,沾上了,再嗝屁啥的。
只是探頭繼續往裏頭看了看。
見裏頭還有個小門,他帶着群狼,繞過這些大缸和箱子,就奔小門去了。
小門一推開,從裏面傳出來一陣陣惡臭。
那是真臭啊!
把空玄和群狼給熏的呀,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空玄趕緊帶着群狼往後退,只聽見「哐」一聲,隨手把門又給關上了。
受不了受不了,可太他娘的臭了。
他進來是探查的,可不是找虐的。
轉頭他就帶着群狼們,順着來路,回去了。
他得去找老孫頭兒和陳秀秀過來瞅瞅。
看看這地方,到底是啥地方。
且不說空玄怎麼在通道裏頭四處找人。
再說老孫頭兒和陳秀秀這邊的進展。
老孫頭兒負責在前頭碼着田慶的腳印往前追。
陳秀秀則是負責在旁邊警戒。
以防有怪物出沒,或者再看見陌生人啥的。
他倆就這麼追着追着,嗨,別說,還真就讓他倆給追到田雲長這小院來了。
這小院在個小山坳子裏。
這位置還挺隱蔽的。
老孫頭兒和陳秀秀剛才追的起勁兒,一不留神,沒想到就這麼出了通道了。
冷不丁見前頭有這麼個小院,倆人還一愣。
不約而同警惕了起來。
張家店可早就被小鬼子給建成戰鬥堡壘了,這小院子距離張家店這麼近,這裏頭住的能是好人嗎?
就怕即便裏頭住的不是小鬼子,估計也得是跟小鬼子有啥密切關係的人,不然,不可能住消停了。
還不早就被小鬼子給禍害死了呀。
可他們已經追蹤到這裏了,不管咋樣,也得進去探一探。
不然,距離通道這麼近,存在着這麼個不安全因素,怎麼想怎麼不讓人放心呢。
不知道進去有沒有啥危險,所以倆人都把槍給拽出來,握在手裏,這才奔着小院悄悄摸過去。
他們摸過去的時候,正好王鎖子在廚房給公爹田雲長熬藥呢。
老爺子這次被氣得可不輕,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甦醒過來呢。
王鎖子這個愁哇,萬一老爺子沒了,她們娘倆可怎麼辦呢?
陳秀秀和老孫頭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王鎖子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繞到另一頭,避開王鎖子的視線,跳進院子裏。
跳進去的位置,正好就是田雲長住的那屋跟前。
正好屋門沒關,他倆就摸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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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看見炕上躺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麼的,反正閉着眼睛呢。
陳秀秀倒是沒感覺到啥,老孫頭兒可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他越瞅炕上躺着的這老頭兒,越眼熟。
他想到的是誰呢?
就是他的師父,也就是田雲長的老爹田久義。
也得說田雲長跟他老爹田久義長得是特別像。
尤其在病體支離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老孫頭兒跟田久義學武的時候,田久義就已經得了病,雖然能走能跑的,但也跟田雲長現在一樣,瘦得皮包骨似的。
但老孫頭兒再細一打量炕上躺着的田雲長,想起來了,不對勁兒,這不是師父田久義,因為師父早在張家出事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這人,莫不是師父的兒子田雲長?
如果田雲長活着,也差不多這年紀。
老孫頭兒越想越對,可心下又忍不住疑惑起來,據他所知,田雲長不是也被張文給毒死了麼。
咋活到了現在呢?
並且,還住在小鬼子眼皮子底下,還又瘦成這樣?
如果田雲長都沒死,那又是不是說明,還有其他的小夥伴們活着呢?
滿心滿眼地疑惑不能解,老孫頭兒心裏都有點暴躁了。
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動手把田雲長給搖醒過來。
當然此時他還不知道,田雲長這可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着呢。
想了想,就這麼偷偷摸摸地過來問田雲長,他怎麼活下來的,怕不一定能得到準話。
而且萬一田雲長已經投靠了小鬼子,他們就這麼貿然上門,再被他給出賣了怎麼整。
倒不如趁田雲長睡着的時候,把他直接給掠走審問一番得了。
所以他沖陳秀秀使了個眼色,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巾,捂住田雲長的嘴。
從炕上就把田雲長給薅下來了。
背着田雲長,跳過院牆就跑了。
給陳秀秀整的是目瞪口呆的。
就說老孫頭兒這可也太猛了吧,上來就掠走一個老頭兒。
那她也不能空手啊,不如把外頭那熬藥的婦女也給掠走得了。
於是她悄悄走到王鎖子身後,就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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