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東是誰呀,她根本就不用多考慮,直接小手一揮:
「嗨,師父,您老人家就甭操那閒心了。這事兒有啥不好辦的。
讓三荒子曠三年,不近我身子不就行了麼。
他要是自己個實在忍不住,那就他自己想轍唄。
反正,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這輩子我都沒想到,還有能當掌門人的可能。
既然有了這個可能,那我就得豁出命來去博一搏,沒準我就成了呢。
讓我就這麼放棄了,我一輩子都不能甘心嘍。」
這吳東說的話,曾峻岭人小,他沒聽懂。
但劉勝利跟余得水聽懂了,倆人不由得都老臉一紅。
劉勝利瞪了一眼吳東,心裏話,這死孩子,說話還是這麼沒個把門的,真是逮啥說啥。
當着我們倆大老爺們的面,你扯啥曠不曠的,你也不知道害個臊。
就這樣,你說說你還要當啥掌門候選人,你這臉得多大呀,這麼不靠譜,也不知道余藏劍看中這徒弟啥了,可別把三不留派給帶歪了吧。
但他聽到吳東回答非得要參加試煉,倒是半點也沒感覺到意外。
這徒弟千不好,萬不好,再是個惹人煩的碎嘴子。
可有一樣好,那就是骨子裏,有一股子野性和韌勁兒。
從來沒說她自己想做成個什麼事兒,半道打退堂鼓的。
只是,唉,這女人呢,真想干點啥事業,難免的家裏的丈夫就要扯後腿。
媳婦成功了,比他有能耐了,那不就顯得男人無能窩囊了麼。
男人基本上還都好面子,即便他心裏有可能沒覺得咋地,可架不住周圍的人笑話他比不過自家媳婦呀。
男人必然回家對媳婦沒個好臉兒,耍個脾氣啥的,憋屈唄。
如果媳婦要是即便努力了,結果沒辦成,失敗了。
那更不得了了。
但凡這過程中,委屈到了男人一星半點,那男人可有話說的了。
冷嘲熱諷必然少不了的,反正準定不能有啥好話就是了。
舒朗大氣的男人也有,但是少啊。
吳東想要當這掌門候選人,就看三荒子那倔頭巴腦的樣子,不一定能安生了。
在劉勝利這些老一輩人的思想里,對於一個女人來講,當然家庭比事業重要得多呀。
女人就應該本本分分地,在家相夫教子,別出去亂蹦躂。
像劉勝利這樣肯收女徒弟,並且還讓女徒弟出來行走江湖的人都不多。
現在吳東也只是有了一個參加試煉的資格,還沒準定最後就能當上掌門人呢。
你這就為了一個試煉者的資格,再把好好的家給毀了,是不是不值當的。
所以劉勝利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勸吳東:
「吳東啊,師父還是建議你,最好別參加了。再怎麼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還是家庭最重要啊。
要是因為這事兒,你跟三荒子之間再鬧不好了,不值當的。
當然,師父也只是給你提個建議,最後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
只要你將來不後悔,那師父只有支持你的份,沒有給你潑冷水的。
你也放心,只要師父我還活着,無論到啥時候,師父這裏都有你一個碗,一雙筷子。」
吳東打小因為碎嘴子,從來師父對她教導呵斥的時候多,很少說這些暖心的話。
當然也不是師父就對她不好,而是過去人,都含蓄,突然劉勝利這麼一說,吳東眼淚好懸掉下來:
「師父,既然有您給我兜底兒,那我可更啥也不怕了。我決定了,就參加這次的試煉。
如果不成功,那我也能多少學點本事。
人家都說,井淘三遍出甜水,人從三師武藝高。
但凡參加試煉的過程中,我能多跟余師父學幾招。
嘿嘿嘿,師父啊,將來指不定,我就是咱們師門裏頭,最厲害的那一個了!」
曾峻岭一聽吳東這話,第一個跳起來不幹了:「不行不行,我也要跟着余師父一起學。我不能讓你給落下!」
轉頭就可憐兮兮地望着余藏劍:「余師父,雖然我年紀小,可我會捏肩膀,還會捶背,您也抽空多教教我成不?
我一準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噠!」
劉勝利眼珠子一瞪,假裝生氣:
「嘿,你們這倆小兔崽子哎,你師父我可還在跟前呢,就這麼當着我的面,余師父長余師父短的開始跟人家套近乎了。
你們把我放哪兒了?
我可還沒同意你們倆再拜別人為師呢。」
吳東和曾峻岭知道劉勝利沒生氣,就是逗他倆玩呢。
有的師父忌諱這個,不願意自己的徒弟帶師學藝。
可劉勝利不這樣,他原來就跟幾個徒弟說過,但凡有機會能學到本事,那就趕緊學,有些機會稍縱即逝,他不在意徒弟們拜幾個師父。
只有學到手裏的本事,才是自己個的。
不然怎麼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呢。
多學點,沒毛病。指不定啥時候,你就用上了。
所以曾峻岭跟吳東嘻嘻一笑,一個來給劉勝利揉肩膀,一個蹲下給劉勝利捶腿,伺候得這個周到勁就甭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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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嘴也沒閒着,巴拉巴拉這一頓討好賣乖。
把劉勝利整的,老臉實在繃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了:
「行了行了,只要你們余師父願意教,我這做師父的,看着徒弟長本事,只有高興的。
可有一樣,人家既然肯教你們倆,那你們就得真正拿出來對待師父的樣子。
得孝順人家,知道嗎?」
說着還拿眼睛斜睨了余藏劍一眼,那意思是說,我這倆徒弟,你得給我好好教着。不然,你都對不起我這麼寬容大度。
過去講究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幾個人肯讓自己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徒弟,除了自己,再認一個的呀。
余藏劍一聽,劉勝利這是同意吳東認自己為師父了。
頓時喜上眉梢。
他原來也有過這想法,他哥哥空玄不是告訴過他,讓他最好跟吳東把關係處好點麼,好蹭人家好運呢。
那時候,還有啥能比師徒關係更親近的呢。
可他怕提出來自己收吳東為徒,人家師父劉勝利不高興。
按常理來說,這就是從人家手裏頭搶徒弟呀。
人家劉勝利把徒弟給教出來了,好麼,你半道給截胡了,這事兒不地道。
所以他就沒提。
打量着實在不行,等試煉結束了,如果吳東最後沒當上掌門人,那他就鼓動自己媳婦,他倆認吳東當個乾女兒。
結果沒想到,吳東還打量着要從他這兒學本事呢,偏人家這師父劉勝利辦事也敞亮,沒半點不同意的。
這事兒好啊,就沒有不答應的。
雖然得捎帶個曾峻岭一起學,但也不是不可以。
瞅曾峻岭這孩子就是個機靈的,隨便教點,不虧着他就行了。
當下就讓吳東和曾峻岭拜師。
當然,這非常時期,也不講究那麼多俗禮了,沒啥拜師儀式。
吳東跟曾峻岭跪着給余藏劍磕頭敬茶,師徒名分就算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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