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子被推出門外也沒惱,心想,這下妥了吧,可算是完成大嫂的交代了。
也就只能這樣獎勵了,不然他也想不出來,曾峻岭立了那麼大的一個功勞,該咋獎勵他一個小男孩兒呀。
嘿嘿,就讓他提起啥都嘗嘗吧,這世間呢,對於男人來說,哪裏還有比這個更好的獎勵呢。
就說四荒子的這獎勵,那可是很超前啊。
他抱着膀子在門口等,時不時地,還把耳朵貼在門口聽聽裏頭的動靜。
突然,就聽見曾峻岭嗷嘮一嗓子,噔噔噔腳步聲響起,就見門從裏頭,「嘭」就被撞開了。
曾峻岭連滾帶爬就跑出來了,邊喊還衝裏頭喊:「別過來,你別過來呀!」
一閃身就躲四荒子身後頭了,邊躲還邊系褲腰帶。
四荒子也一愣,心裏話,這是咋地了,伺候的不好?這小子咋這麼快就跑出來了。
就見從裏頭出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剛才進去的時候,那小臉雪白地,面若桃李,現在兩眼睛跟熊貓一樣,一邊一個黑眼圈,陰惻惻地瞅着四荒子:「給錢!」
啊這······
四荒子回頭瞅瞅曾峻岭這小體格子,就你倆玩得還挺花的。可這是不是太過火,整大發了呀,咋把黑眼圈都給整出來了呢?
厲害了,我的小兄弟!
笑呵呵地從兜里掏出錢來,就給了那女人。
就見那女人一把抓過去數了數,「呸」,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這麼一點子錢,就想把我給打發了,我呸?不夠!再拿!
你身後那熊孩子都給我整破相了,你瞅瞅,你好好瞅瞅,就我這倆眼睛,最近幾天,還能出去接待客人嗎?你耽誤我生意,再給!」
四荒子回頭看看曾峻岭,曾峻岭繃着一張小臉,一聲不吭。四荒子想着人家這女人也是不容易,遇到自己這新手小老弟,不知道輕重,咳咳。
又要從兜里掏錢給那女人,就聽曾峻岭嗷一嗓子:「憑啥給她錢呢?她應該給咱們錢才對!」
四荒子「噗嗤」就樂了:「你這孩子,這種事情,哪裏有讓女人給男人錢的。」
說着就又要掏錢出來,曾峻岭這下子急了:「那啥,她偷偷捏我那啥了,不能給她錢!我不能讓她白摸一回,另外還搭錢!」
不是,四荒子都忍不住要笑抽抽了,趕緊問:「光摸了?還干別的啥沒有?」
曾峻岭猶猶豫豫地:「那她趁我睡着了,偷着摸我,脫我衣裳,我可不就得揍她麼。所以,就,就打了她兩拳。」
四荒子顫抖着手,指着那女人道:「她那黑眼圈難道就是這麼來的?你打的?兩拳?」
曾峻岭咬着嘴唇,點點頭,接着開口:「誰讓她不行好事兒的!這男人的命根子多緊要的地方,她也敢碰!
我師父可告訴過我,這地方無論啥時候,都得保護好嘍,尤其不能讓陌生人碰。
再一個打架的時候,也得防着別人用猴子偷桃那招兒。
說防護不好,會要了命噠。她敢碰我,我不揍她,還等啥呀!你說是不是?哼!」
曾峻岭拿小眼睛一眼一眼地,不是好眼神地瞪四荒子。心裏話,溫老四,看回去我不跟師父告狀的,你竟然夥同這個女人,想偷我衣裳。要不是我機靈,突然間醒了,衣裳就被扒走了。
四荒子一拍自己腦瓜子,這孩子還是個生瓜蛋子呀,啥也不懂呢,也怪自己,沒提前教教他。
嗨,合着自己這錢,算是白花了。
可他倆要是就這麼走了,不拿倆錢,瞅這架勢,人家也不能讓啊。
曾峻岭嫌棄先前那個地方的女人長得醜,他特意領着來的,是更高檔點的地方。
這地方可不是他們想賴賬,就可以賴賬的。
給這女人打破相了,你不補償兩個,估計今天他倆就得栽這兒。
只好無奈地沖那女人一笑:「妹子呀,孩子小,不懂事,本來想帶他出來開個眼界,去旁的地方,他嫌棄人家長得不如你好看。
結果,你看,許是之前我給他灌了兩口酒,他小孩子家家的,頭一次喝,這還耍上酒瘋了。還把你給打了。
妹子,這可真是對不住你啊!
本來我們給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我們這過失,可這不是今天也沒帶那麼多錢出來麼。嘿嘿,我這倒是還有點,都給你,你也別嫌棄少。
那啥,咱們這不是常來常往麼,下次大哥我再帶兄弟們過來照顧你生意哈!」
那女人過去也是好人家女子,見到四荒子說話還挺中聽,曾峻岭也確實是個小孩子,她也急着回去打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
再者說,干她們這一行當的,那眼力見早就歷練出來了,打眼一瞅,這倆人就是土包子剛進城沒多久,即便硬詐,估計也詐不出來二兩油。
有瞅四荒子雖然臉上陪着笑,那眼睛裏頭卻全是漫不經心和狠戾,別瞅着現在老老實實的,真惹急眼了,這貨發起瘋來,自己這邊未見得能抵擋得住。
就是那小崽子,也是個狠茬子,兩拳就給自己揍了個烏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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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都不是好惹的,瞧着就不是善類。
她們幹這一行的,說白了,那也看人下菜碟,真厲害的,她們也不願意惹麻煩。
況且她在這裏頭,見過的那不講理的人,多了去了。
四荒子倆人,這還不算最厲害的,也懶得再搭理他倆,擺擺手,喊來護院,直接把他倆攆出去了。
四荒子跟曾峻岭倆人站在街上,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咋辦,回去吧。
等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曾峻岭見到了師父劉勝利,馬上就哭着喊着向師父告狀。
哭天抹淚地一頓嘮叨:「師父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溫老四欺負我,把我帶到一個地方,一個女人上來就要搶我衣裳。
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衣服就被女人給扒走了。
我攏共就這一身棉衣裳,想搶我衣服,還敢摸我命根子。
師父,你都告訴過我,這地方絕對不能讓人亂碰,碰到了是要命的。
我邊跑邊揍了她兩拳頭,賞了她兩個大黑眼圈子,想害我,沒門......」
過去倒是真有人沒錢買棉衣裳,偷別人衣服的,但是吧,就曾峻岭描述的那地方,好像是窯子啊!
說人家窯姐扒他衣裳,是為了偷衣裳,聽着咋就這麼可樂呢!
以至於曾峻岭越說,眾人笑得越厲害,連劉勝利都笑得牙花子露出來了。
眾人這一笑,可把小孩兒委屈壞了,曾峻岭仰着小臉,帶着哭音:「師父——」
劉勝利也覺得自己跟旁人一起笑話小徒弟,有點不仗義,「咣咣」照四荒子屁股就踢了兩腳:「你小子真不做人事兒,他才幾歲,你就帶他去逛窯子!不像話!」
四荒子被踢得直呲牙,心疼自己的錢是白花了。
早知道這小兄弟這樣,啥也不懂,那自己瀟灑可有多好呢,何至於把錢浪費了呀。
不由得埋怨起劉勝利來:「您說您老人家也不教教你這小徒弟,他啥也不懂,白花了我那老些冤枉錢。」
劉勝利老臉一紅,臉上有點兒掛不住面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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