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力帶着人回了帽兒山寨。
去時一隊人,回時一堆人。
」大力,怎麼這麼多俘虜。「守門的奇怪地問。
「啥俘虜,都是我兄弟。」佟大力說。
忽然,佟大力一拍腦袋,指着顧靜宜,「差點忘了,這個不是,把他關起來。」
顧靜宜看向佟大力,深情的開口。「佟大哥,其實我……」
佟大力立刻捂住耳朵,「老子不聽,有錢人最會騙人了。」
接着趕緊催促別人,「快點啊,把他關起來。」
隆肅憋着笑,黢黑的臉在寒風中通紅。
顧靜宜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跟着人走了。
寶馬邁着修長的蹄子,像主人一樣垂頭喪氣的離開。
「等等。」佟大力忽然叫住。
顧靜宜回頭,嘴角露出笑意。
這就對嘛,沒道理一塊上山,只有自己是外人,大家都是兄弟。
「把那匹馬前去馬廄里,精細伺候着。把青儲和都料都拿出來,這可是匹好馬。」佟大力指着寶馬。
寶馬聰慧,聽懂了有好東西吃。
立馬撒開腿,蹬蹬折返回去。
顧靜宜嘴角抽搐……好無情的馬,以往的感情算她都錯付了。
帽兒山關押俘虜的地方是在山洞裏。
山洞裏很黑,只有一盞油燈散發着微弱的光。
剛走進去時只覺得眼前一黑,短暫失明一瞬間。
一個山賊迎面走來,手中拉着一個人的腳踝,將人在地上拖行。
看樣子,那個被拖的人已經死了。
「新人質,把他關起來。」山賊對着裏面人說。
「嘿,算你小子運氣好,剛騰出來個空牢房。」山賊隨手將屍體往旁邊一扔,「跟我來。」
顧靜宜往前走過這些牢房,看到牢房裏面僅僅在地上擺了一片稻草供休息。
因為山洞中不見天日,沒有通風,環境陰暗又潮濕,空氣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並且牢房門的木欄杆上幾乎都覆蓋着一層黑乎乎的物質,看起來還有點黏。
山賊伸手開鎖,推開木門。
手心沾了一層門上的黑色,他直接在髒的看不出顏色的衣服上擦擦,「進去。」
顧靜宜順手從山賊腰上偷走鑰匙,然後走進牢房。
仔細看去,地上的稻草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霉點子。
旁邊的牢房靜悄悄,不過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傳來。
顧靜宜等山賊走後,嘩啦一聲從口袋裏掏出偷來的鑰匙。
咔噠!
鎖打開了。
顧靜宜走出牢房,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有人忽然喊道。
顧靜宜回過頭,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挪出來,來到牢房邊。
只見這人膝蓋以下,雙腿被反方向折斷,衣服上還有大片黑色的污血。。
「你是誰。」顧靜宜問。
「我是漕運碼頭大當家的兒子曹遠,不幸被山賊抓住。
往家裏送了求救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過了半個月也沒有回信。
昨天我想偷偷溜走,被山賊發現打折了腿。」曹遠坐在地上,神色頹然。
折了腿,他還怎麼離開。
顧靜宜看他一眼,見他面色隱隱泛着青白。一副心如死灰,命不久矣的樣子。
「我不是被抓進來的人質,我是來索命的賞金劊子手。
明早之前帽兒山山賊就一個也沒有了,你要是不想身死異鄉。
就撐着一口氣,自己回家。」
曹遠怔然,他怎麼會聽不出。
對方這是看出了他沒有活着的念頭,刻意說這話激自己,讓自己堅持活着。
但是,看着顧靜宜單薄瘦弱的身板。
曹遠臉上划過苦笑,「出了牢房一路往北走,有一處懸崖。
那裏藤蔓又粗又結實,你這樣瘦小的身材,可以拉着藤蔓滑下山。」
這是曹遠自己原本計劃的逃跑路線,但是現在……曹遠痛苦的看向自己的雙腿。
「少說那麼多廢話,你不就是看不起我,認為我說的都是假的嗎。」顧靜宜看着曹遠。
伸手拉過鎖門的鐵鏈,兩隻手抓住一掙,鐵鏈就被她拉斷。
鬆開手,手中握着的一部分鐵鏈已經泯成一把鐵粉。
「我拿鑰匙開門,只是嫌門髒不想髒了手。」顧靜宜說道。
曹遠愣住了,看着地上的鐵粉,眼中浮現希望。
忽然誠懇祈求道,「大俠,你要是救了我。我願意將漕運半壁江山分給你。」
顧靜宜看着他,這人總算不尋死了。「那你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我找誰要賬。」
「哎,都聽大俠的,我一定不讓自己斷氣。」曹遠認真的說。
「大俠,救救我,我願意出千金。」另一個牢房中,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撲到牢門旁。
顧靜宜將鑰匙丟給曹遠,「等混亂起來的時候,在讓他們跑。」
曹遠接過鑰匙,「好。」
顧靜宜撫撫衣角,向外走去。
守牢房的山賊正倚靠在門邊,手邊拎着一壇酒喝的爛醉如泥。
昨日他立功抓回逃跑的人質,上面特地獎勵他一壇酒。
山賊醉醺醺的,忽然看到有人從牢房跑出來。
搖搖晃晃立刻起身,要去敲桌邊的銅鑼。
可惜醉得太狠,第一下敲到了柱子上。
忽然響起一聲利器沒入血肉的悶響。
山賊覺得自己好像忽然無法呼吸,腦袋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余光中看到一雙月白色的鞋幫。
在往上,看到鞋面上銀線刺繡的花紋。
奇怪自己的視線怎變得這麼低,只能看到鞋子。
眼珠子緩慢的轉動,看到了一具屍體。
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脖頸噗噗的往外哧血。
這人活不成了,山賊腦中浮現這個念頭。
想在看向別處,但是眼睛卻轉不動了,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身體。
喜歡失散的大小姐從修真界回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865s 4.30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