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廉崢態度冷淡,並不答話。
接着,又有數十個姑娘從不同方向走出來。
十來輛裝飾普通的馬車停到院中,這些姑娘們紛紛登上馬車。
車夫揚起馬鞭,輕輕抽打馬。
馬車分別向不同方向駛去。
顧靜宜跟着蕭廉崢的馬車,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一座府邸後門。
接着,數十個馬車又從不同方向聚集到後門,依次進入。
顧靜宜跟着進入府內。
院裏戒備森嚴,不時就能看到巡邏的人。
從巡邏守衛的行動和步伐,可以推測都是有點功夫在身。
不過對於顧靜宜來說,躲過這些人還是比較輕鬆。
隨着蕭廉崢等人進入到府邸內部。
巡邏的守衛漸漸少了,直到走到最中心,園中沒有一個守衛。
這裏四處張燈結綵,夜明珠像是不要錢似的堆成小坡,一堆又一堆散落在草地上。
草地上有一條人工池塘,池塘內側用白玉砌成。露出水面部分,邊緣用珍珠裝飾。
顧靜宜深吸了一口氣,濃郁醇香的氣味充斥在鼻腔,池塘里竟然裝的是酒。
來往的姑娘無不容貌姣好,衣衫輕薄。
絲竹聲悠揚的響起,迴蕩在園中。
此處竟然像是人間仙境。
忽然,有一陣笑聲傳來。
褚玉站在台上,台下坐着十來人,每人身邊有四人服侍。
一位搖扇,一位奉茶,一位立在身側,另有一姑娘坐在身側,面前擺着筆墨紙硯。
「各位大人,承蒙各位捧場,參加今日賞花宴。話不多說,咱們直接開始。」
接着,一排六個姑娘走上台,身上帶着編號一到六。
「小一,二十歲,成熟少婦,身高五尺……」褚玉在一旁,依次介紹着每個姑娘的信息。
台下每個男人,如果有合眼的。就示意身側人舉牌,並寫下對方編號。
當第五組結束時,有十個姑娘上台表演。
顧靜宜認出,這些人正是褚玉身邊圍着的十位姑娘。
舞姿柔美,隨着音樂鼓點舞動,讓人看的目不轉睛。
之後,展示繼續。
一顆石子砸到顧靜宜的腦袋,痛的她皺眉。
低頭看見蕭廉崢正在站橋邊,沖自己擠眉弄眼。
顧靜宜從樹上跳下來。
「往前有一間書房,你去裏面找找,有一本賬本,把它拿出來。」蕭廉崢說道。
「你怎麼知道。」顧靜宜奇怪的問。
「因為我,洞察人心。」蕭廉崢笑起來,懷裏不知何時拿着他的二胡。
「回來帶你看場好戲,就叫瓮中捉鱉。」
顧靜宜順着蕭廉崢指的方向而去,果然有一間書房。
也許是覺得外圍已經很多守衛了,書房竟然沒人把守。
顧靜宜輕易從一幅畫後面找到一本名為《花卉採購賬本》。
忽然,聽到外面人聲鼎沸,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顧靜宜趕緊從窗戶翻出去,一路回到園中。
只見園中一片混亂,捕快正在捉拿在場的人。那些之前得意洋洋的臉,此刻佈滿驚慌。
見顧靜宜過來,蕭廉崢迎上來,「找到了嗎。」
顧靜宜點點頭,將賬本拿出來。
園中的人被制服,褚玉被燕武按在地上,臉上大片擦傷,氣憤地叫嚷着,「你們憑什麼抓我,誰給你們的膽子。」
燕武手下用力,將褚玉的臉按到地上,厲聲喝道,「你這狗賊,還敢叫嚷。今日人證物證俱在,你逃不掉了。」
忽然,有人喊道,「失火了。」
褚玉眼角瞄到失火處,見火焰高漲,屋裏的東西一定毀了。
於是放下心了,冷笑着,「證據,你有嗎?」
蕭廉崢從懷裏拿出賬本,衝着他揚了揚手,「是這個嗎,可惜沒被燒啊。」
褚玉瞪大眼睛,賬本怎麼會被拿,這可壞了。
但他不肯死心,大叫着,「你們不能動我,我是二皇,」
一顆石子猛然擊中褚玉的喉嚨,他嗓子「嗬嗬」說不出話。
「燕捕頭,還不快把人帶走。」蕭廉崢淡淡地說。
燕武恭敬的點點頭,一隻手提起渾身癱軟的褚玉,像是提起一條死狗。
當捕快從園中走出時,那些巡邏的守衛簡直震驚到眼睛都快掉下來。
明明自己一直專心的在園中巡邏,這些捕快是怎麼進入園中的。
不對,好像聽到過一陣難聽的二胡,難聽到讓人精神恍惚。
隨着人群的離開,園中恢復了平靜。
顧靜宜從果盤裏捏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裏,忙活一晚上,終於結束了。
「事情完成了,你打算給我多少報酬。」蕭廉崢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問。
「我說要給錢了嗎。」顧靜宜反問,拿起一個桃子丟過去,「吃個桃桃。」
蕭廉崢語塞,一口狠狠咬下桃子,矯揉造作的叫道,「好涼涼。」
咦,好噁心。顧靜宜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憐我從小就被拋棄,無人問我冷暖饑寒。到如今,還被你這鐵公雞拉來做壯丁。」蕭廉崢幽幽嘆了口氣。
將二胡放到懷裏,拿起琴弓。一曲哀怨淒涼的曲調響起。
「給給給,我現在這些錢都給你。」顧靜宜從懷裏掏出荷包,直接向蕭廉崢扔過去。
蕭廉崢迅速放下二胡,接住荷包,笑道,「算你有良心。」
「行了行了,別矯情了,走吧。先吃飯去,我都快餓死了。」顧靜宜大步向外走去。
因為是後半夜了,所以街上的人很少。
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小商販還在營業,一個個暖黃色的燭光,從紅色或青色的燈籠紙透出來。
兩人找了一個河邊小攤,點了菜後坐在桌前。
河邊的風帶着濕潤的涼意,徐徐吹來。
攤主只在自己桌前掛了兩個燈籠,其他位置都沒有點燈。
所幸今夜萬里無雲,月亮亮堂堂的掛在天空正中,群星璀璨。
在這樣的夜色下,也不會看不清。
「客官,您的菜來了。」攤主端着一個木頭托盤,上面四五個白瓷盤,每一個都盛着滿滿的菜。
將菜擺好,老闆拿來酒壺,給二人放好。
「飲勝。」蕭廉崢舉起酒杯,看向顧靜宜。
顧靜宜端起酒杯,輕輕碰撞。
於此同時,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摺正匆匆被送往京都。
喜歡失散的大小姐從修真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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