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不必如此客氣,老身來是有要事相告。」辛嬤嬤沉着臉,語氣冷淡,「茶就不必了,侯府的茶老身實在高攀不起。」
「辛嬤嬤這話是何意?是在侯府有什麼食宿問題嗎,還是丫鬟小廝服侍不用心。你和我說,我這就去教訓他們給你出氣。」
「顧夫人多慮了,侯府下人服侍用心,老身並無不滿。但既然顧夫人想知道。老身也就不繞彎子了。老身這次來是辭行。」
辛嬤嬤起身,行了一禮。接着說,「大小姐儀態萬千,天姿聰穎,是老身不配教她。」
「什麼,你要走。」顧夫人驚了一下,怎麼好端端就要走呢,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插隊搶來的教習嬤嬤,怎麼能說走就走。
「靜宜要是做錯了什麼事,不必看我面子,你只管罰她就好。辛嬤嬤你為何要走,」
辛嬤嬤想到初次見到顧靜宜時,被她的驚世美貌震到。自己也曾想過,把侯府大小姐教習成閨中典範,成為自己的金字招牌。
但是後來聽過顧靜宜那些驚駭言論,一遍遍在授課時反駁自己,甚至反駁的讓自己啞口無言。沒有一點臉面。
辛嬤嬤就覺得胸口堵着鬱氣,這學生一身反骨。誰愛教誰教吧,反正她不教了。
「大小姐秀外慧中,是個心思通透的人。是老身才疏學淺,教不了大小姐。還請顧夫人另請高明吧。」
說完,辛嬤嬤就要告辭。
顧夫人見辛嬤嬤去意已決,心中着急。連忙從主位上走下來,快步上前拉住辛嬤嬤。
「辛嬤嬤,我這做母親的,替孩子給你賠不是,還望你不要急着走。」
辛嬤嬤被拉住手,也不好掙脫。但語氣依舊堅決,不願意在教顧靜宜。
顧夫人向身後丫鬟遞了個眼神,丫鬟轉身向後間走去。
「辛嬤嬤,有些道理。正因為孩子不懂也不明白,所以才需要教。靜宜現在就是塊原石,最需要你這樣的大家高手雕琢。才能成一塊美玉。這緊要關頭你可不能走了。」
顧夫人拉着辛嬤嬤的手,將人帶回房間坐下。
「夫人,可憐天下父母心。老身也明白教學中途告辭不對,但大小姐,我是真真教不了。」辛嬤嬤嘆了口氣,頗為頭痛。
「老身還想多活幾年,夫人還是饒了老身吧。」
辛嬤嬤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已經算是絲毫沒有給顧夫人面子。
顧夫人臉上笑意有些掛不住,顧靜宜是什麼樣子自己知道。但是她以後生活在貴族圈中,不能不學這些。自己能護她一時,卻護不了一世。
辛嬤嬤是宮裏出來的人,教過許多貴女。名聲在外,不然自己何至於這樣拉臉面留她。
為了給女兒留下老師,顧夫人不惜被人冷言還要陪笑臉。
「現在天熱,辛嬤嬤每日教學也十分辛苦,我給辛嬤嬤送些禮物。」顧夫人揮揮手,丫鬟捧着一個托盤走上前。掀開上面紅布一角。
黑色絨布上面,整齊擺着銀鑄的小鼠。
小銀鼠大約一指長,體型圓滾滾,憨態可掬。這樣的小鼠,托盤上放了有二十個。
辛嬤嬤屬鼠,看到托盤上的小銀鼠,眼睛一亮。卻又強忍着說,「夫人不必如此,老身去意已決。」
「辛嬤嬤別慌着說,你再看看。」顧夫人將托盤上層拿開,露出下層。
一百兩面值的銀票,鋪滿二層托盤。
辛嬤嬤眼睛猛地睜大,盯着銀票移不開眼。
以往教其他家的小姐,通常能得三四百兩學費。
先前顧夫人請自己來,學費就給了足足六百兩。
這次顧夫人又出手,竟然如此豪氣,竟然有上千兩之多。
「顧夫人,這,這。」辛嬤嬤結結巴巴。
「這些就當給辛嬤嬤買些消暑茶飲。畢竟天氣熱,人心難免煩躁,消消火氣。」顧夫人笑吟吟,將托盤遞到辛嬤嬤手中。
「還望辛嬤嬤能繼續教導我兒,讓她早日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辛嬤嬤看着盤中的銀鼠,心中的火氣都被顧夫人的鈔能力熄滅了。
金錢能撫平生活的褶皺。
「既然夫人這樣為子女一片苦心。老身也身份感動,也不好一再推辭。那就再繼續為大小姐授課。」
喜歡失散的大小姐從修真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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