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郎新娘之後,自然得有伴郎伴娘。
看來看去,最合適的還是……
「所以咱又出來營業了。」科爾挽着阿羅娜的臂彎,一邊走,一邊嘆息——她完全沒有在走啊!
阿羅娜還呼着鼻涕泡呢,走三步跌一步,跌三步睜一次眼,然後接着睡。
白天不好好睡覺,晚上哪有力氣睡啊。
前面一片歡呼,樂聲也動聽。科爾踏着碎花,卻激不起一絲幻想。
「你剛剛不是還在台子上嗎?」哨夾轉了過來,沖苦命的小哥眨眨眼。
「哎喲喂……我這姑奶奶說想當伴娘走次紅毯,我怎麼都得應承是不是……」科爾搖頭聳肩,一個不留神,差點叫太奶奶給摔了,還好及時拉住肩膀扶起來了。
「行吧,那就給阿羅娜的小狗拍一張照吧~」
「啥?她還養狗了?擱哪呢?我這不得好好伺候……」科爾低頭轉了半天,沒找着,直到看見鏡頭對着自己才反應過來,往前指,「你這傢伙——」
「小狗~」阿羅娜突然流着口水撲了上來,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胡鬧,滿臉是笑,蕩來蕩去。
「喀嚓!」完了,照片打印出來了!
「我滴個姑奶奶……您別鬧啦——您口水別擦我臉上啊!」
這邊的小鬧劇也激起了一片笑。
迎着暖洋洋的光,別西卜和約書婭到了台階兩邊站好,接着撒花,多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信徒們卻發愁了,紙花太多,這朵好看,那朵也好看,可是身上能掛的地方卻太少,真傷腦筋!
「謝謝孩子們。」新郎新娘摸摸兩旁孩子們的頭。
多蘿西提着裙角,往台階上邁出一步,可光顧着和信徒們揮手,腳下沒踩穩就走了上去,然後自然是身體一倒——
「小心!」千鈞一髮之際,自然是馬斯給她拽了回來,一把摔進懷裏,手還不自覺地抱住了後面……怎麼是裸背設計?
多蘿西一碰到他的胸,臉就紅透了,抬頭,提起一個羞愧又開心的表情。
「謝謝。」
「你不冷嗎?」馬斯摸了摸背,滾燙的。
「我現在很熱哦……」多蘿西歪頭仰視着,笑了笑,又提起裙角,左右晃了晃,下巴貼着胸口往上蹭,「因為,讓你看到了我穿婚紗的樣子呀。」
「就因為這個沒好好看路,差點把腳崴了?」
「嗯……」多蘿西目光游離開去一會兒,「也不能這麼說吧……」
「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說時遲,那時快,馬斯閃身彎腰,一個九天攬月,抱住後腿彎,又一推胸口,從後面承住她的背,來了個華麗麗的公主抱。
「嗚哇哇哇!」多蘿西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出了尖叫,手緊緊抓着西服的領子,緊張地看來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是被抱起來了,又不敢看老大了,生怕自己表情管理失控,手抬起捧花遮臉。
「別誤會,親愛的,我只是怕走台階會讓你崴腳。」馬斯也樂開了花。
多蘿西雖然吃得多,但很輕,身材管理得很好。腰用布條裹了兩下,不過不裹也夠細了,再細就恐怖了。
「老大威武的說!」信徒們紛紛鼓起了掌。
「真是超級贊的景象哇!」哨夾已經拍瘋了,相機都拍得燙手,要是丟水裏還會「滋啦啦」冒煙。
在雷霆般的掌聲與浪漫的樂聲中,馬斯兩個箭步,抱着多蘿西上了台,到了嘴角瘋狂上揚的神父面前。
「該……該下來了……」多蘿西輕聲嘟囔着,用捧花和手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還輕輕晃了兩下腿。
可馬斯哪肯同意?好不容易抱上手了,不抱着跑個一千米,多可惜啊!
「讓我抱抱嘛……」馬斯像個玩具被拿走的小孩子一樣,奶聲奶氣地嘟嘴道,忽然眼前一亮,往前一探頭,盯着她毫無防備的胸脯看了反覆檢查,然後後仰,「嘶……多蘿西你是不是墊了?」
當然墊了。要是連丘陵都沒有,那這套婚紗還真就成窗簾了。
多蘿西一眨眼,一回頭,對上目光又慌忙閉眼,大喊:「討……討厭死了啦!滾開滾開啊!放我下來啊!」
無力的拳頭接連打來,全在揮打空氣。
「這又沒啥,而且你不就是墊給我看的嘛……」
「才!不!是!」可驚慌失措的她滿臉寫着:就!是!啊!
腿胡亂擺來擺去,捧花也快甩飛了,撲騰着像條擱淺的魚。
馬斯怕她失去平衡摔倒,所以暫且放過了她,徐徐傾斜回來。
多蘿西腳試探性接觸地面,重新找回平衡後,花遮着臉,從懷抱里掙脫,幾個小碎步繞到神父另一頭去,眼睛濕濕酸酸的。
「剛剛有摸我的背吧!」
「我這……不能摸嗎?」馬斯隔着頭盔撓頭。
「色眯眯!」多蘿西和兩個孩子的食指一起刺了過來。
「不是……」
「色眯眯的說!」眾信徒復讀完後,又陷入歡笑中。
馬斯攤着手,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就往下看,瞥見了白絲,又搓起下巴來,故意露出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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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藝術性鑑賞一下吧。」
「色鬼啊!」多蘿西扯緊裙子轉了過去,又叫又哭又笑,實在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出來。
「老大好H哦……」約書婭和別西卜雙手合攏,同步退了一步,滿臉嫌棄。
「好啦,兩位新人,玩笑就先告一段落吧。」神父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現在,請準備一下聆聽誓詞吧。」
兩人為之一振。
馬斯咳了咳,拍拍頭盔,收住了不雅,又理理領帶和袖口,再拍順燕尾服,一點褶皺都不留。
多蘿西踟躕了一會兒,半推半就轉過身來,徐徐抬頭,抬兩下低一下,不敢對視,打理了下微微捲起的婚紗,攬攬頭髮,扶扶頭紗,攥緊捧花又挺起了胸膛。
詼笑樂隊終於可以歇一會兒了。小西瓜們全都累趴了,眼睛裏轉悠着旋渦。本尊尾巴一直,一頭扎進泥巴里,用冰冰涼洗臉,吐着舌頭喘氣。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兩人聲音重疊在一起,但都很羞澀。
「宣誓時,還請你們注視彼此的眼睛。」
馬斯凝望着多蘿西……唉,如果硬要說美中不足的話,那就是這頭盔讓這身漂亮的婚紗變灰了,沒法看到原汁原味的她。
同樣的,多蘿西鼓起勇氣看向頭盔,也感到很彆扭,就像和真正的馬斯隔着一面牆一樣,看不見他的眼睛,哪怕對視了,心裏也空落落的。
台下也傳來了一片惋惜聲。
與此同時,百米開外,一片斜陽里,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此人身穿胖乎乎的黃色防化服,很寬大,裏面充滿了氣,背着兩隻氧氣罐,戴着黑氧氣面罩,面罩外又蓋着單向透光玻璃面罩,不斷呼出白霧。
左手拿着一隻長管噴頭,管子連着右手上的藍罐子,一股消毒水味。
Σ撐了只摺疊椅坐在邊上,吹着泡泡糖,埋頭玩着PS5,貌似是一款很老的開放世界遊戲,主角名字叫林克什麼的。
「所以你們還是出來了。」大尉的聲音從耳機里飄了出來。
「別誤會,我只是陪陪她,對婚禮本身可沒什麼興趣。」Σ嚼嚼泡泡糖,吹了個更大的泡泡,爆開,炸了一嘴,又嗦了回去。
生化戰士,或者說,桃酥,身體裏徐徐一股熱氣,搖下了頭盔上的雙筒望遠鏡。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你說的不假。」
「你不信任我?」
「恰恰相反,我信任你。前來觀察只是來加深我對你的信任。」
「那你考慮考慮再賣給微笑教一點——」
「絕,不。」一字一頓,無比堅決。
「可你不久前也這麼說。」
「我說了,下不為例。」
小男娘確實沒那些男人那麼臭,但終歸還是會散發出雄性荷爾蒙的。
「但願吧。」
而舞台上,神父正要開口,卻被馬斯抬手打斷了。
「抱歉打擾。」
「有事直說便是。」神父聳聳肩,彎彎眉毛和嘴角,翻動着白巧克力盒似的書。
馬斯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深望向多蘿西,苦笑着道出:「我很抱歉,讓你一直面對着這顆鐵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多蘿西微微搖晃花朵和腦袋,「如果這是您的傷疤,我不會去揭開。」
「這確實是我的傷疤……」馬斯深沉地嘆息,背後一陣寒意爬過,面孔卻燥熱不堪,「但既然你鼓起勇氣,向我坦白了你的不幸遭遇,我一個大男人,又怎麼能退縮?」
多蘿西點着花也點着頭,略帶苦澀的微笑又放了開來。
「我很期待。」
信徒們悉悉索索起來,低聲搖來搖去討論。
「難道老大要摘頭盔了的說?」「摘了頭盔才能親親的說!」
馬斯聽見了小聲的,不禁噗嗤一笑,抬頭,解開繫着頭盔的重重帶子。
結套着結,卡扣綁着卡扣,全部解除,只剩下最後最簡單也最困難的一步,摘下頭盔。
「不用期待……這個傷,很難看的。」
「既然您願意揭開,那我也願意用我的餘生去治癒它。」多蘿西呼着氣,心裏從未如此平和。
「來了來了!」哨夾跳上了桌子,已經準備好抓拍精彩瞬間了。
「這還真是……讓我負罪感滿滿吶。」老大自嘲着,雙手扣住了頭盔的下緣,用力,再無遲疑,沒有驟停也沒有加速,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摘過了頭頂。
喜歡魅魔男娘,大姐姐們都想感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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