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臉蠱毒! 第188章 蠱術回戰ooc+75

    (算是完結了,還是那句話,要是哪裏沒寫對,寶寶們就當我沒寫過吧,哈。哈。哈。哈。)

    封印解開,由於童磨換了身體,原本與他立下的束縛也就此無用。因此樂悅月對於無限城掌控權限和童磨是一樣的。

    在她展開眼前的傳送橫濱門扉的同時,也感應到了其他四隻在外針祓除咒靈分隊的四隻咒靈。

    遇上特級咒靈的高專小分隊在危急時刻卻發現眼前的咒靈被一扇門傳送離開,而身受重傷的人也被立刻傳送到了家入硝子的身邊。

    正在對戰乙骨憂太和五條悟的童磨也感應到了樂悅月的存在,他一時有些驚訝,卻也並不意外樂悅月能從獄門疆內走出。

    如星辰碎裂的日輪刀從童磨的身側突襲,卻在一聲錚鳴後描着乙骨憂太的周身划過,碎片組成刀刃,抬手握住刀柄的樂悅月揮動着雙翼再次斬向童磨的腦袋。

    用鐵扇接住刀刃的童磨神情疑惑的看向樂悅月被蒙住的眼睛,極為不解的問道:「從前為了那群人,你寧願忍受被烈日燒成灰燼的風險也要回到鬼殺隊,這次又是為了什麼?為了這個與你毫不相干的世界?」

    樂悅月面無表情的收回力道,再次使用呼吸法向其斬去:「我的事,與你無關。」

    錚錚錚——!

    錚聲的嗡鳴來回交錯,兩人的身形也在無限城中忽閃忽現,不停在城中迴響的箏聲吵得詛咒女王都忍受不了發狂尖叫,乙骨憂太原想順着錚響找出控制無限城的琵琶,卻也被各處迴響的琵琶聲吵得頭疼。

    而另一邊想要匆忙往橫濱想要相助的其他人,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特級咒靈攔截,可雙方每每在分出勝負的關鍵時刻就又會被分開傳送走。

    不管是咒靈還是咒術師,在來來回回被涮了數次後都罵罵咧咧的放棄了互相傷害,咒靈方為了不再像個人偶一樣被操控着傳來傳去,甚至全都躲到了陀艮的領域裏。

    然而,童磨可以失誤無數次,而樂悅月卻得提起百分之百的專注力,不能有一絲鬆懈。

    因為很有可能在我方的攻擊達到敵方身前時就會被傳送到了隊友身邊,而她卻不一定能保證在每一擊都不出一絲誤差的情況下將攻擊落實到敵方的身上。

    雙目雖盲,但憑着對無限城的掌控和通過福丸的感應,樂悅月自然也知曉五條悟此時的危急狀態。

    她心念一動,抬手招出無數的幻蝶伴隨着錚鳴聲亦如昨日往昔般漫天飛舞着如潮水般撲向童磨。

    【血鬼術·千蝶葬星河】

    多次領略過樂悅月蠱蟲的童磨自然反應極快的利用無限城的控制權將傷害轉移給本就身負重傷的五條悟。

    可略顯眼熟的操作讓童磨又在下一秒及時察覺到不對,在碧蝶驅散了大部分毒素時他先一步將五條悟傳送至身側控制住。

    而原本插在五條悟胸膛上的手臂,也在此刻被童磨控制着融化成帶毒的冰晶順着心臟鑽進他身體裏的每一處。

    童磨悲天憫人的嘆息道:「真是狼狽啊,五條老師,人類最強?呵,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五條悟咳出喉中的殘血,輕蔑的諷刺道:「是啊....比起你這隻連靈魂都沒有的惡鬼,我確實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但打敗我的也不是你,畢竟你所擁有的一切能力都是盜取小月的,而你,只是一個連存在意義都沒有的虛無之物。」

    「愚蠢又自大的人類,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惱羞成怒嗎?我存在的意義當然是幫助悅醬擺脫你們這些累贅,成為此世的神明。」

    似乎隨着樂悅月的實力增強,童磨也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上弦貳,他的血鬼術自然也在日益升級變強。

    滲入血液的冰晶在剎那間變作冰藤蔓紮根在五條悟的五臟六腑,同時榨取着他的咒力,宛如破土而出的種子從他的體內長出將宿主緊緊纏繞捆綁。

    即便五條悟不停運轉着反轉術式,卻任舊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毒,而體內的蘊含着咒力的血鬼術會在他稍有恢復時便絞着他的內腑滲入更多的毒素,還隨時有可能會在下一刻直接絞碎他的心臟。

    未等樂悅月再有所行動,終於趕往橫濱的其他人見此情形,都緊張的出聲呼喚他們老師的名字,夏油傑更是憤怒的想要對其發動攻擊。

    可在無限城的領域之中,能夠真正與童磨對抗的人只有樂悅月,其他人的攻擊都會在到達他身前的前一刻回擊到自己或同伴的身上。

    牽制着五條悟的童磨以扇遮面,虹彩的瞳仁輕蔑的掃過眾人,隨後又望向浮在半空中的樂悅月憐惜道

    「明明人類軟弱又貪婪,虛榮還野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卻總是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悅醬,你到底在乎他們什麼呢?」

    與樂悅月一同穿越過文野世界的高專小夥伴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虎杖悠仁:「這個聲音....」

    伏黑惠:「跟太宰先生的很像。」

    釘崎野薔薇:「但是長相八竿子打不着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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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貓:「或許也只是聲音像吧....」

    而眼前一片黑暗的樂悅月在短暫的沉默後抬頭望向被鏡湖遮掩的天空,仿佛那片天亦如記憶中一樣溫暖又明亮。

    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向往日在萬世極樂教一般,啟唇溫柔的回答道:「童磨大人,還記得你曾問過我陽光有什麼好的嗎?畢竟它對於惡鬼來講,是威脅,是死亡,是能讓惡鬼灰飛煙滅的痛苦。」

    「但其實它就像人類的血肉一樣,是滾燙的,溫暖的。惡鬼食人,不是因為它可以讓鬼變強,而是因為它是在冰冷黑暗之中唯一能讓惡鬼感受到溫暖的事物。」

    「比起人類,惡鬼才是最可悲的生物,生命越是漫長,你們就越是可悲,窮極一生都在追求永遠都無不可能得到的事物。」

    不為所動的童磨任舊不解:「悅醬,為什麼要說這些落寞的話,瞬間的自愈,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永恆的生命,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人類?」

    他痛心疾首的勸解着:「而你,卻總是被人類無聊又善變的情感所牽絆受傷,真正可悲的只有你啊,我心愛的悅醬,你為什麼總是看不清呢?」

    樂悅月搖頭道:「如果情感於你來講是無聊的東西,那為什麼沒有情感的你會在認識我之前因為一個母親的歌聲而產生憐憫之心呢?」

    在童磨努力回憶從前的時候,樂悅月繼續提醒道:「曾經在萬世極樂教不止有一個人偷偷討論過,我只是下一個被你當做替身豢養的寵物。」

    「而你對我所謂的情感,不過是由我蠱惑之後,從那個被你殺掉的無辜女人轉移到我這個不會恐懼你,逃避你,還因為失憶,錯把你當做故人從而信賴你的替身罷了。」

    聽罷,被質疑真心的童磨徹底黑下了臉,卻還是佯裝溫柔的擠出笑臉為自己辯駁道

    「不是哦,我的悅醬,你怎麼可以質疑我對你的愛呢?明明被當做替身的人一直都是我不是嗎?」

    「為了讓你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我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鬼,為了哄你開心,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一切都可以全部奉給你。」

    童磨一把掐住意識模糊卻任舊在抵抗的五條悟,再次為其加深毒素:「而他們呢?這個五條悟呢?他甚至連眼睛都捨不得挖出來餵給你,還要你一次次解救他們脆弱的生命,為他們短暫又可憐的一生操心。」

    未曾想自己還有機會嘗到戰敗滋味的五條悟再次從口中吐出含有冰晶的毒血,此刻更是像只螞蟻一樣被人拿捏在手中當做脅迫他人的工具,內心的負面情緒暴漲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其他人也憤怒的想要朝着童磨再次發起攻擊,樂悅月完全不想理會的放出聖寵作以輔助,同時開後門發起攻擊,最終在夏油傑的幫助下成功將五條悟解救下來。

    蝶鸞驅散了他腑內的冰藤蔓,但滲入每一寸骨血的毒血冰晶卻無法徹底根除。從前中過招的樂悅月可以憑自己的體質適應再上多曬太陽來溶解童磨的毒。

    先不說太陽還能不能管用,實際情況更是連天都見不着,五條悟也不是百毒不侵的屬性,單憑反轉術式分解也不能像外傷一樣瞬間完成恢復。

    眾人在無限城的重力翻轉空間錯位的環境下適應戰鬥,樂悅月則一邊掌控着戰場局勢一邊帶着重傷的五條悟回到最上空的蓮城治癒。

    灼熱的指腹拂過樂悅月蒙在眼上的緞帶,曾經有着無限星光的蒼藍眼眸在此刻卻如深藍般裹挾着無盡憂傷,但他的語氣中卻仍舊透着些玩笑般的輕快:「呵,需要挖出我的眼睛裝給你嗎?」

    樂悅月好笑的撫上他的手抓住回道:「雖然確實很喜歡,可惜六眼不適合我,我還是想要正常一點的眼睛。」

    「所以...你承認喜歡了,對嗎?」

    低啞乾澀的嗓音發出的詢問在耳邊聽起來似乎還含着一絲委屈的渴求,像只吃不到罐頭的小貓咪,用不服氣的爪子輕輕扒拉着不予搭理的主人。

    兼顧着另一邊戰場的樂悅月沉默着一動不動,像沒有聽見一樣迴避着不出聲。

    五條悟卻好似已經聽到了答案一般伸手將女孩擁入懷中,腦袋無力的磕在她的肩膀上喃喃低語道:「抱歉,不管是留住你還是放過你,我都做不到。」

    樂悅月有些無所適從的動了動唇,然後放棄般的微微嘆息一聲,抬手附上他還未癒合的胸膛,再次問道:「相信我嗎?」

    五條悟半闔着眼輕笑着:「還用問嗎?」

    如冬日冰雪般寒冷的溫度一寸寸深入內腑,卻又溫柔的感受不到一絲疼痛的融化在他的心上。

    「這次是真·把我的心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待它啊。」

    樂悅月一本正經的頷首寬慰道:「嗯,放心吧,我會好好捏碎它的,辣手摧真心的手法我可熟練了。」

    五條悟像是笑倒了一般把渾身的重力全部靠在樂悅月身上道:「不愧是你,狠心的讓人絕望啊。」

    在氣息斷絕的前一刻,五條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斂眸低語:「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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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肩上的重量滑落在懷中,輕輕的,緩緩的,在寂靜的空氣中,一聲輕喃的回應伴隨着一滴血紅的淚悄然的融入鏡湖之中。

    「嗯。」

    將復活後又陷入了沉睡的五條悟藏起,戰場另一邊的眾人也在碧蝶的治癒中一次次沖向無論怎樣都無法打敗的敵人。

    可即便心生絕望,眾人還是依舊相信五條悟會活着回來,也相信樂悅月能夠將他解決掉。

    然而,再次出現在戰場的樂悅月通過福丸觀測到稍顯劣勢的戰局,將大家都傳送至在危險之外,在他們不可思議的矚目中對着童磨的道

    「夠了,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聲音明明不大,卻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童磨停下術式,眼中也有些不可置信和懷疑,臉上的笑容卻燦爛又欣慰道

    「悅醬是終於想明白了,還是又在騙我呢?」

    不再限制領域擴展的樂悅月釋放出自身全部的力量,讓遮掩着天空的鏡湖延展包裹住全世界。

    耗費掉所有氣力的她也再次變回人類的模樣,漸變的烏髮隨風搖曳,銀紫的蛇尾化作雙腿。

    還未完全消失的翅膀帶着樂悅月飛往童磨所在的方向,她一步步朝着他邁去,紅唇一張一合,輕柔又緩慢的道出永恆的束縛

    「我答應你,不論是人間,還是煉獄,不管是此世,亦或是異世,無論身處何地,我都將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成為獨屬於你的人,你的神,你最愛的...任何模樣。」

    動盪的能量讓眾人感受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一絲與眾不同,他們想要制止,卻被與他們之前共同作戰的聖寵攔截。

    虎杖悠仁疑惑不解的發出詢問:「小月....你在說什麼啊?」

    能通過式神感受到危險的伏黑惠想要結出手印召喚魔虛羅挽救局面,卻被蛛絲分別捆住雙手,只能出聲吶喊道:「月前輩!你不能這麼做!」

    熊貓無力的垂下拳頭,還想勸解:「小月!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還在被碧蝶治癒的禪院真希憤怒的咬牙切齒:「你是笨蛋嗎?!在說什麼傻話!!」

    釘崎野薔薇迷茫又困惑的表示不理解:「月學姐....」

    夏油傑掙脫掉靈蛇的束縛,想衝上前卻被眼前的小冰人再次攔截:「悟不會同意的!小月!你把他放在哪兒了?」

    被咒言反噬到只能吐露出沙啞氣音的狗卷棘無力的跪倒在地:「不要...不可以...」

    然而這一切制止行為都無法阻擋童磨控制無限城將他們一一傳送離開這片區域,一扇扇門扉的關閉,愈拉愈遠的距離,卻也只能在最後一刻,眼睜睜看着樂悅月剜出自己的心臟交到對方的手中,立下無法改變的束縛。

    懸浮着殘垣斷壁的無限城寂靜又荒涼,蒼白又冰冷的掌心貼在少女的臉上輕輕的摩挲。

    感受着她皮膚上僅存的溫度,看着她臉上柔和恬靜的笑意,童磨似是懷念般的啟唇道

    「你總是喜歡說這些謊言來哄騙我開心,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才會對我笑,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樂悅月側過臉貼了貼他的掌心,像從前一樣滿腹歡喜的輕聲道:「不夠嗎?你的願望不就是這個嗎?童磨大人,小悅愛你,就像從前說過的那樣,恨不能把你吞噬,與你融為一體的永存愛意。」

    童磨低頭,唇瓣擦過她的發間像是在憐愛般溫柔親吻,他垂眸看着掌心中還在陣陣跳動的心臟,溫熱,鮮活,散發着銀色寒冷光芒,亦如惡鬼身軀般冰冷

    「我感受到了哦~但是...你愛的依舊不是我,對嗎?」

    「不,我愛你,就像愛我自己。」樂悅月伸手托住他的手背,一點點朝着他的心口融去。

    她緩緩抬起頭,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咒力漸漸在消散的童磨,唇角的笑意拉平,樂悅月面無表情道:「所以...也該做個了結了,聖靈蠱。」

    纏繞在心間的銀絲化作刺眼的光芒在一瞬間猛然炸開,耀眼的光近乎將整個東京照成白晝,一隻巨大的銀白蛇蟒張開閃着熒光的鋒利雙翼發出憤怒又可怕的嘶吼。

    而被圈困在蛇尾中心的少女由一圈幽紫的光暈包裹保護,她低頭,似是在說些什麼,隨後,一張紅字白紙的書頁在她的手中消散,閃爍着紫光的大指令被她輕輕抬手沒入高空的鏡湖。

    黑紫的苗族風格大擺裙墜着層層疊疊的銀鈴,精緻華美的銀飾頭冠,纖細的手腕,光潔的腳踝都分別套着雕刻精美的銀環。

    這不是五毒校服中的任何一件,而是在聖靈蠱的記憶中由一位遠古世代的一位大巫用無數蠱蟲化作能量編織而成的祭祀服。

    她曾經用自創的祭祀之舞試圖將聖靈蠱徹底封印在她的身體裏,她成功了,卻也失敗了。

    封印完成,她陷入永恆的深眠,卻也在百年之後讓聖靈蠱衝破封印的將她的身體再次吞噬,重見天日。

    此刻,樂悅月的目標則不是將它封印在羂索創造的復刻體裏,她奪取它的能量,將領域徹底展開至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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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孵它化,消耗它,利用它來縫補穩定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能量,最後流放到時空亂流的裂縫之中,讓它永遠都找不到下一個宿主。

    璀璨的光吸引了活在無限城內的每一個的人類,抬眼望去,一隻銀白的怪物圍繞着一圈紫光在城中飛躍追逐。

    清脆悅耳的銀鈴碰撞聲隨着樂悅月移動的動作響徹全城,神秘而古老的苗語歌聲從她微啟紅唇中流動而出。

    銀鈴的碰撞聲化作舞蹈的音符跳動,無限城中的所有被扭曲的建築也開始寸寸拆解崩塌。

    人類平安回到地面,建築卻沒有隨着重力向下垮塌,反而浮在空中向上融入那面如同鏡子般澄澈的湖底。

    隨着歌聲越來越遠,仿佛傳遞到了全世界,如同星光般閃耀的金色光芒從人類的身上亮起,托着長長的螢火之光跟隨着殘垣一同上升。

    大指令是能掌控所有下位者精神的最強兵器,而此刻掌控着全世界的樂悅月則是最高等級的上位者。

    而能收集情感轉化為能量的系統被樂悅月強行與大指令融合為一體,此刻正發揮着能力,收集着曾消失在此世的所有正面情緒。

    一個友善的微笑,一個許下的心愿,一次善意的援手,闔家團圓的幸福,相互依偎的溫暖,都會化作星光纏繞住負面的咒靈飛向倒映着整個世界的鏡湖。

    那幾隻躲藏在領域之中的特級咒靈里,其中花御身上居然也冒出了金色的光,漏壺迷惑中帶着驚恐的神色指着它目瞪口呆道:「這...是什麼?花御你會反轉術式??」

    花御:「.....不,我不會。」

    真人:「正面情緒是咒靈的克星,花御不可能會。」


    然而更多的金光從外界鑽進領域,空氣中碎裂的聲音乍響,幾隻咒靈試圖反抗,卻沾染上了更多的金光,宛如流星般飛速的朝着上空疾去。

    曾經樂悅月為融合世界給星漿體種下的種子也在此刻發揮起了作用,破碎的文野世界在虛空之中忽明忽現。

    身形漸漸變異的天元在彌留之際嘆息道:「沒想到,還真讓她成功了啊...」

    文野世界的血紅天空逐漸被懸着一輪皎月的黑夜所取代,而面臨着層出不窮的自然災害的人類卻沒有興趣欣賞。

    世界各地尚存的人類在世界末日的終結下,全部都如槁木死灰,哀哀欲絕。

    一個抱着孩子站在等死的人群中默默流淚的女人,聽着耳邊稚童指着翻湧如惡獸的海浪道:「媽媽,大海又來看我們了。」

    她媽媽又哭又笑的應和的回道:「是啊,大海又來岸上做客了。」

    小孩握着手中的玩具看着愈來愈接近的海浪,天真的詢問道:「媽媽,如果我把我最心愛的變形金剛送給它,它能把爸爸還給我嗎?」

    母親泣不成聲的抱緊自己的孩子道:「沒關係,我們很快就能去大海的家見到你爸爸了。」

    話音剛落,一道模糊不清又令人安心的歌聲從遙遠的天空中傳來,金色的光暈從母子二人的身體中緩緩騰升而起。

    不知何時,海邊的浪像是被暗下了暫停鍵,又在下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湧着退卻,率先觀察到天文的政府在此刻全力向各個城市展開緊急救災。

    在祖國展開救援的曲念霏側耳努力去分辨着那道略顯耳熟的歌聲,雙眼希冀的望向重新恢復正常的天空,緊盯着那輪皎潔的明月道:「成功了....小悅成功了對嗎?!」

    孫沐雲放鬆的連連點頭道:「她成功了,我們沒賭錯。」

    原本近乎化作一片荒蕪之地的橫濱重新出現一座座或破損,或完整的建築房屋,被拆解融入鏡湖的宇宙時鐘摩天輪也再次重現。

    大指令融入了虛幻的倒影無限城之中,由它鎖定所有的下位者的精神,系統收集着全世界的正面情緒同時也獻祭着儲存在其中有關樂悅月曾感受到的所有情感,從而轉化的能量則作為壓制從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咒靈,也是作為虛幻的咒靈世界中的一個主要關鍵。

    但如此一來大指令就無法代替樂悅月成為融合世界的錨點,大門以被書頁開啟,通道也完全搭建,作為本就由書創造出來的身體,則成為了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錨點。

    天元的存在對整個世界都有着巨大的影響,而本就在上一次與星漿體同化失敗的天元已經開始了不可逆的進化。

    真正天元靈魂也早已世界融為了一體,可進化之路還未曾結束,它一直躲着樂悅月的原因,也是防止被她吞噬同化的可能。

    然而樂悅月卻能通過星漿體和書頁逆天的bug,讓天元無法拒絕被樂悅月吞噬同化的結局。

    但聖靈蠱依舊是個隱患,因此在她利用羂索創造的復刻體將早該孵化卻一直被囚禁的聖靈蠱解放出來,同時,在自己的身體徹底與天元同化之前,將它放逐到世界之外的時空亂流之中。

    作為聖靈蠱最後一任宿主的樂悅月是它最後一個祭品,只有吞噬樂悅月聖靈蠱才能算孵化成功的完全體,更不會再回到憋屈的需要靠寄生才能活躍的蠱蟲,因而此刻的它迫切的想要將樂悅月完全吞噬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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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憤怒,追逐,撕咬,卻無論如何都破不開樂悅月周身的紫光,但跳着祭祀之舞樂悅月也在它的影響下愈加費力。

    隨着世界的融合越來越完整,歌聲也逐漸清晰的傳入身處橫濱之中的每一個人的耳邊。

    迷濛的紅霧在橫濱整座城市漸漸消散,剛費力解決澀澤龍彥異能體的中島敦喘着粗氣望向天上閃閃爍爍詭譎扭曲的空間與一隻忽明忽現似蛇非龍的怪物,他震驚又疲憊的跪趴在地。

    「這...又是什麼...還有完沒完了....」

    事實告訴他,事情還沒完,融合了咒術世界的橫濱爆發出了強烈的負面能量。

    曾經被澀澤龍彥扼殺在白霧之中的異能者,讓還未完全消失的所有異能結晶凝聚誕生出了一隻巨型特級咒怨。

    咒術界的人也同樣觀測到了橫濱所爆發的咒力,而原本被童磨傳送走的東京校的幾位在重新趕往橫濱的途中再次被眼前的情形震懾。

    漫天的星光帶不走這隻充滿着怨憤的巨型咒靈,應付聖靈蠱愈加吃力的樂悅月更是也無暇顧及。

    夏油傑首當其衝的乘着咒靈趕往,同時也看見了浮在空中渾身冒着紅光的男人。

    聽到歌聲的中原中也擔憂的抬頭看向在一片詭異城中被那熟悉的怪物追逐的樂悅月,本想上前幫忙,卻無論如何闖不進隔絕了此世的領域之中。

    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讓他警惕的側目,由於橫濱內爆發的特級咒怨,讓中原中也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下怪異的咒靈鳥。

    「你是誰?」

    夏油傑望了望樂悅月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棘手的橫濱咒怨,抬眼看向眼前明顯對着樂悅月有關切之心的男人道

    「自我介紹還是留到之後吧,小月的領域我們無法闖進去,比起給她添麻煩,我認為還是先解決掉眼下的咒靈才是正事。」

    中原中也蹙眉看向腳下咆哮的怪獸,以為這仍是費奧多爾的後手,嚴肅交代道:「它交給我就行了,這裏危險,我看你還是離遠點為好。」

    對於他的自信,夏油傑笑眯眯攤手表示:「雖然我也不想管異世猴子的爛攤子,但詛咒只能由詛咒祓除,沒有一絲咒力的你哪怕有實力將他打殘,卻不可能將它徹底消滅的。」

    認識東京一二年級高中生的中原中也自然也從他們口中大概了解過咒力與咒靈關係,因此並未懷疑夏油傑的話。

    但此刻的中原中也仍舊迷惑臉的打出問號:「什麼猴子?」

    沒有過多解釋的夏油傑率先對下方的特級咒怨發起攻擊,不服輸的中原中也緊隨其後。

    消散的白霧也讓橫濱中的普通人回歸,熟悉的歌聲也讓樂如言和芥川銀眼中出現了驚喜的神光。

    芥川銀望向天空,歡喜的出聲道:「阿言你看!是師父!她成功了!」

    可樂如言眼中的喜悅卻在看清追逐着樂悅月的那隻怪物後漸漸熄滅,絲絲縷縷的銀光從天而降,在他出現後圍繞在周身不停旋轉。

    樂如言果斷拔下頭上的木簪,親眼看着這根普普通通的木枝重新化作曾經那隻他親手插入阿姐心口的蠱笛。

    耳邊熟悉的歌聲是阿姐曾經唱給他們聽的家鄉曲,苗族的語言他聽不懂,阿姐也沒教,但這首曲子他在阿姐一遍遍的吟唱下也諳熟於心。

    長笛橫過,音律奏響,樂如言踏着輕功踩上最高處的殘垣頂尖,催動着內力吹響笛音,曾經作為樂悅月的專屬橙武再次迸發出柔和的熒光。

    閃耀的群蝶如同跳躍的音符融入樂悅月的歌聲,印入她的衣裙,將黑紫的苗服,連同她漸變的烏黑長髮從根部到發尾全部暈染成純淨的雪色。

    勾勒在衣裙上由各種蠱蟲纏繞而成的刺繡泛出隱隱約約的彩光,如明月皎皎,如星漢迢迢。

    漸漸衰弱的歌聲重新響起,但再次唱出的言語卻不再是樂如言聽不懂的苗語,輕盈的歌聲如山間的清泉叮嚀,如編織在天之間縹緲的雲和霧。

    雙目皆盲,但樂悅月卻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座在山林田野中的破舊的古樓,瘦弱嬌小的女孩安靜的臥在不算柔軟的床邊,趴伏在奶奶的膝上淺眠,褶皺枯糙的手拿着木梳輕輕的梳理着她的長髮。

    窗外柔和的月光從窗口灑滿昏暗的屋內,蒼老的聲音溫柔的唱着古老的歌謠,哄着害怕黑夜漫長的小女孩緩緩入睡。

    隨着記憶的湧現,樂悅月的歌聲仿佛與老人的吟唱的樂調同步,她舞蹈的動作也隨之越來越快。

    旋轉,飛舞,邁步,抬手,裙擺悠揚的旋轉盛開,銀飾的數次碰撞搖曳,從笛音配合的響起,消耗着這具身軀的聖靈蠱也逐漸化作透明的能量體。

    它漸漸敗退,長長的身子也在紫光的逼近下漸漸縮小,痛苦的它幾乎快要把自己擰成一團麻花。

    聖靈蠱再也忍受不了了,它憤怒的張開巨口朝着樂悅月發出怒吼,刺目的光芒從它身上猛然亮起,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不顧一切的朝着樂悅月咬去,更是想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裏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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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看不見,但在領域之中樂悅月也能感應到聖靈蠱的被削弱的狀態,算準時機的樂悅月指尖相對,利用綁定在她與蠱之間最後的系統能力,用盡身上僅存的最後一絲力量打開了並不穩定的時空門。

    原本在失去系統,失去聖靈蠱的狀態下,樂悅月是絕無可能操控穿越的時機,但在書頁能改變現實的buff加持,以及兩個世界正在融合的狀態下,不穩定的時空門反而是樂悅月放逐聖靈蠱出界的最好機會。

    若隱若現的光門隨着聖靈蠱一腦袋猛扎進去後,很快便破碎成星星點點的光墜落消散。

    耗盡最後一絲氣力的樂悅月神情淡然的抬起頭,感應着吞噬了整個無限城領域的鏡湖也隨着她漸漸衰弱的軀體,隱匿消失在天空之外。

    領域關閉,混亂的空間秩序也重新恢復,脫力的樂悅月隨着重力的恢復無聲的從高處墜落而下。

    世界的融合讓許多人都陷入了無端的迷茫和恍惚,但逐漸完整融為一體的世界也開始自發調整更改着漏洞與裂痕。

    憑空再現的建築與慌亂的人群阻攔了咒術高專小夥伴前進的腳步,專注着毆打橫濱咒靈的中原中也在開啟污濁後也失去了理智。

    夏油傑一邊忙着祓除咒靈,同時還要兼顧躲避中原中也攻擊,在咒靈被打殘的那一刻快速出擊將其變作咒靈球吞噬。

    唯有時時刻刻緊盯着阿姐的樂如言佔領高地,率先踏着輕功將她接入懷中平安降落。

    然而懷中的少女仿佛一片無法抓住的虛無雲煙,明明實實在在抱在手中,卻輕飄飄的感受不到一絲重量。

    樂如言心中的恐慌感瞬間擠滿整個胸腔,視線描過少女蒼白的臉色,指腹划過她蒙住的眼睛,微微顫抖的嗓音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懇求着什麼,小心翼翼的發出哽咽的輕聲呼喚

    「阿姐...阿姐....回家了,我可以陪你回家了,我們去你的家鄉,回你的祖國,這次你不用再離開了,阿姐...我們約定過的...你說過帶我回去的...」

    樂悅月精疲力盡的倚靠在他的懷中,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意,抬手順着緊挨着的身軀摸索到他的側臉,歉意的回道

    「抱歉了,阿言,這次也不能帶上你一起了。」

    樂如言緊緊握住臉上冰冷的手,發出祈求的顫音:「阿姐,求你,別再丟下我....」

    從生來就該是死人的樂悅月被強行留在了人世,前半生的她隱瞞着自身的與眾不同,在人世間平平淡淡的過完十幾年。

    後半生接踵而至的危機考驗,驚心動魄的生死瞬間,好似是為了償還前半生本不該屬於她的平淡人生,在她來不及反應時,便被推搡着走完了常人無法跨越的好幾輩子。

    她害怕這樣的死亡,又害怕獨自孤獨的走完這看不到盡頭的漫長一生。

    她疲憊於未知前路的種種危機,也厭倦了被操控着無盡飄蕩,不如選擇此刻停下,至少在這裏還會有人惦念着她。

    可是樂悅月仍舊覺得有些諷刺,曾經說着最愛自己的人,也不過是為自己的膽怯與虛偽尋找的藉口罷了。

    但此刻滴落在臉頰上的溫熱眼淚,讓樂悅月明白了,虛偽與愛原來是可以共存的。

    這荒誕的一生,或許就像某個黑暗無垠的夜晚,突然下起的一場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破碎又清醒的夢。

    可她還是想為這個夢,填下未完待續的符號....

    「阿言,人無法阻止潮水的退去,但思念就像山間的小溪,總是指引着我朝着溫暖明亮的方向前行。」

    樂悅月輕輕回握住對方已經長大的手心,微笑着繼續說着:「所以不管我到了哪裏,我永遠都會記得這裏有你,還有大家,在思念着我,等待着我歸來。」

    樂如言無聲的望着她漸漸消散的身影,耳邊聽着又一輪的美好謊言,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笑給她看,想表示自己又再一次相信了她的虛假諾言。

    可視線落到她那雙被緞帶遮蔽的眼睛上時,終究還是落下了牽強的唇角,低低的想發出質問,卻又輕輕的咽下話語

    他張了張口,微微啟唇說出了與心中不同的詢問:「不會等太久的,對嗎?」阿姐又在騙我了...對嗎?

    愈加輕飄飄的身體讓樂悅月有些虛弱的頷首回應:「嗯,我答應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阿言要相信我啊,阿姐怎麼會騙你呢....

    天光乍亮,第一縷晨曦落在少女透明臉上,感受到溫暖的她微微轉頭,面朝着天邊氣若遊絲問道:「阿言,是天亮了嗎?」

    樂如言隱忍的咽下快要崩潰的情緒,艱難的回道:「是的...阿姐。」

    「太陽出來了啊...月亮...也該...」回家了...

    樂悅月無力的垂下頭,回握在對方掌心的手化作裊裊雲煙,寸寸灰燼。

    始於此地,終於此地,應該也能算作有始有終了吧。

    畢竟一個從生下來就該是個死去的人,如今能走完一個普通人一生的時間,也該是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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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兜兜轉轉,沒能長眠在最初的家鄉,終歸...還是有些遺憾啊....

    清雅幽蘭的異香瀰漫在這片寂靜無人的空曠之地,聞着聞着,仿佛不知歸途的魂魄迷離的遊蕩在此地,又帶着依依不捨的留戀,不願離去。

    匆匆尋來的芥川兄妹卻只看見身着黑衣的少年顫抖着身軀跪伏在地。空氣中明明是熟悉的那股異香,聞起來卻又讓人心生悲傷。

    低低的,沉沉的,隱忍的泣音從少年方向傳來,茫然無措的芥川銀邁步走上前,看着被少年死死攥在手心裏的紫色緞帶,滿腹疑惑的開口道:「師...師父呢?」

    「阿言...你在幹什麼啊,師父呢?我看見你接住她了,所以才會放心的去支援別的地方,現在師父去哪兒了,你說話啊!」

    芥川龍之介更是直接將樂如言從地面拽了起來,看着他雙目通紅的眼睛,頓時怔愣了一瞬,心中略有猜測,卻仍是不敢置信的憤憤質問道

    「你從來都不會這樣的,樂如言,別以為只有你是樂小姐的家人,說話!樂小姐人在哪?!」

    樂如言幽幽的抬起眼眸,死寂沉沉的瞳孔讓確認了猜測的芥川銀莫名有些害怕的後退的兩步。

    「阿姐啊....她就在這裏啊,你們都不是聞到了嗎?」

    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像是感應到什麼的樂如言掰開衣領前的手,轉頭看向那個穿着灰色風衣的男人。

    墨黑的瞳仁沒有一絲神采,泛着血絲的眼眶淡漠的,冰冷的,仿佛染着晨霜的黑石子透着無盡的涼意,緊緊的盯着他瞧着。

    「你知道的總是比別人多,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也被你算到了?不管事情如何發展,她都很有可能會獻祭自己來留住這個世界,保下我,保下你,保下她在乎的所有人。」

    「呵,真是恭喜你啊,世界平安了,阿姐不在了,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切都如你所願了。」

    聽的半明半懂的芥川龍之介在樂如言的話音落下時便憤恨的衝上前,一拳揍向太宰治的臉。

    「是你!!」

    被揪住衣領的太宰治側頭咳出口中的血絲,緩緩的轉過頭,紺鳶色的眼睛裏是比樂如言更加淡漠的神情。

    可仔細朝裏面瞧去,空洞的內里是令人顫抖、刺痛的,如同穿骨的冷風,呼嘯着,沉默着,無聲刮着。

    他牽起一抹滑稽的笑,那抹笑意像是失誤摔倒後,卻看到捧腹大笑的觀眾,因此做出更加滑稽表演的悲劇小丑

    「是芥川啊,怎麼?要殺了我報仇嗎?友情提醒哦~我的命可以分兩次給你們,小銀?還是阿言?你們誰想泄憤試試嗎?」

    被徹底激怒的芥川龍之介面露凶光的握拳就要下死手,可出現在他身後的樂如言卻攔下了他。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的阿姐死在同一天?」樂如言將憤怒的芥川攔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狼狽的太宰治繼續道

    「失去不是懲罰,記得才是,但你也不配記得。」

    在太宰治有一瞬凝滯的表情下,樂如言友好的理了理他的衣領,臉上掛着嗜血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溫柔到讓人冷入骨髓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會報復你。就像她希望的那樣,我會讓你在這個以她付出生命為代價而保留下的世界裏,永遠幸福的活下去。」

    喜歡糊你一臉蠱毒!



第188章 蠱術回戰ooc+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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