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多年的心臟閃過絲絲銀光,模糊成一團的銀色光暈開始重新躍動。
仿佛一隻新生的蝴蝶破繭,掙扎着從困住它展翅的厚繭中緩慢蠕動而出。
剎那間,樂悅月神智仿佛與聖靈蠱展開了搏鬥,銀絲層層包圍封印着聖靈蠱,聖靈蠱另闢蹊徑的去壓制着樂悅月。
紫色的蝴蝶與銀色的螣蛇的在識海中相互饞食。
蛇與蝶,原本是一場一見分曉的搏鬥,卻因介入了另一種力量,亦如乾涸的土壤遇到了滋潤的春雨,抽出了名為奇蹟的新芽。
蝴蝶牽引着銀絲,將螣蛇一圈一圈的緊緊纏住,虹吸式的口器狠狠的扎入螣蛇的大腦,像是吸食花蜜一般,汩汩吞咽。
而現實中
清澈的紫眸在火光中翻湧出層層幽深的暗流,銀白的長髮像是燃盡了的最後一絲火星的煙灰。
餘留下來的卻不是燒的焦黑的灰燼,而比夜色更加漆黑的墨色長髮。
秀麗的眉毛與眼尾處都浮現出妖異的銀紫色鱗片,破碎的衣衫像是生長的皮肉一般迅速修補、癒合。遮掩住光潔肌膚上層層疊疊的蛇鱗。
禁錮她的蛛絲早已日光中化為飛灰,樂悅月面無表情的從高處落下,單手撫上心口,抬眼看向天空中如花開般的雲朵。
她錯了,十年太久,君子報仇,應該從早到晚!不管是聖靈蠱還是這群鬼,都通通成為她蛻變的祭品吧!
那田蜘蛛山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大樹,除卻那處高高的屋頂,其他地方幾乎都被樹蔭遮掩。
如此看來,累還真是找了個非常好的棲身之所。
素白手指在空中虛虛一握,一隻通身漆黑頂端開着潔白小花的蠱笛出現在她手中。
一隻隻身軀龐大的五毒聖寵自紫光中浮現,樂悅月笑容燦爛的看着它們,開口命令道:「去吧,把他們全部找出來,通通吃掉~」
鬼,由人類轉化而來的怪物,壽數久長,喜愛食人。有着強大還能自愈的身體和詭譎的法術,是一種很難殺,卻也有着明顯弱點的生物。
只需要一束光,就能讓其灰飛煙滅。但樂悅月並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只有殺不死,才能更好的留下來一點點折磨,不是嗎?
天光大亮,藏在深林中的鬼束手束腳,更是對付鬼最好時機。
天蛛先行找到了蜘蛛哥哥,八條粗壯尖利的蜘蛛腿,插死了無數人腦蛛身的禿頂怪。
沒過幾個回合就一記牽絲,將蜘蛛哥哥拉到它嘴邊,像是吸吮着果汁一般,將蜘蛛哥哥吸成了肉乾。
縮小了數倍的肉乾哥哥發出哧哧的聲響,被天蛛團成團背在了背上,接着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靈蛇在樹林中飛快穿梭,像是被關在家裏太久,如今終於得以放風的熊孩子。
抓住鬼妹妹後,兩條蛇就如同拔河般的扯掉她的四肢,分食掉所有肢體,只留下一個腦袋在陽光的邊緣瘋狂拋着玩兒。
聖蠍的尾巴尖上則像是穿糖葫蘆一般,掛着兩個蜘蛛弟弟的頭顱,身體?啊,吃乾淨了。
玉蟾則遇上了瘋狂尖叫的蜘蛛媽媽,它眨巴着碩大的恐怖眼睛,金色的盾光將小蜘蛛隔離在外。用黏噠噠肉乎乎的長舌頭,對着蜘蛛媽媽就是一頓狂舔。
似乎是覺得尖叫聲太吵了,大大的嘴巴一張,一口就將蜘蛛媽媽吞進了鼓囔囔的腹中。
風蜈遇上了最不好對付的蜘蛛爸爸,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蜘蛛爸爸對上速度最快還能縮小身形的風蜈。
左一口右一口,最後順着他的皮肉,鑽進他的肚腹,然後迅速膨脹起身形,將蜘蛛爸爸從內到外的啃食的一乾二淨。
青春沒有售價,全家入口即化。
樂悅月在聖寵分頭行動時,第一時間就找上了累。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把攥住了朝她刺來的蛛絲,微笑着用指尖輕鬆勾斷了曾經將她分屍的工具。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累攥緊五指,紅色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將每一根蛛絲都染上鮮紅,他面目猙獰的對着似人似妖的樂悅月吼道:「你這個怪物,既然陽光殺不死你,那就給我變成食物吧!」
【血鬼術·刻線輪轉】
血紅的蛛絲鋪天蓋地的編織成一個線團籠子,將樂悅月圍困其中。
樂悅月嘴角微勾,身影在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累震驚的睜圓了雙眼,視線在周圍不停掃過,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一隻素白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溫和可親的吐息輕柔的落在耳畔:「我親愛的弟弟,你是在找我嗎?」
晴朗的天色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昏暗,黃昏的夕陽照不進幽深的洞穴。
洞穴內部,貌美妖異的少女渾身沾滿着血液,沉溺在美妙的幻夢中。
夢中有溫暖的家,歡笑的人,橘紅的雲和黑色的月。
可現實卻只有陰冷的風,猩紅的血,森白的骨和猙獰的頭。
樂悅月坐在潮濕紅泥的地面,如綢緞般絲滑的黑髮順着後背隨意披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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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口鮮血的捧着表情呆滯的腦袋,周圍散落滿地的是不停抽搐扭曲的斷軀與表情痛苦淌着涎水的頭顱。
尖利的紫色指甲如刀鋒般輕輕的梳着累銀白的頭髮,她似是想把那一頭如蜘蛛腿倔強的髮型梳的柔順。
每每梳一下,就有數縷髮絲從指縫中脫落。
她苦惱的皺了皺眉,思索着手邊有什麼合適的東西能給他染成黑色。
樂悅月一邊嫌棄的擦掉他嘴邊的津液,一邊語調溫柔道:
「姐姐今天教你個乖,不聽話的弟弟,生來就是要被姐姐揍的。今天的課程你學會了嗎?」
隨即又舉起累的頭,將他呆滯無神的眼球挖出。
「阿拉~不對哦~我弟弟的眼睛應該是黑色的才對,如果你學不會變回從前的黑色,那姐姐就勞累點,幫你縫起來吧~」
挖出來的眼球在捏爆的前一秒停住,樂悅月好奇的看着手中明顯刻有下弦伍字體的眼珠,疑惑的歪了歪頭:「這是什麼?」
下弦伍?還有上弦嗎?十二弦月?
樂悅月舔了舔嘴角,累血並不算好吃,有點像添加了各種劣質食品添加劑的糖精飲料。
記憶里她似乎嘗過更加美妙誘人的味道,可...那是誰的血呢?
她努力想去挖掘腦海中被迷霧遮掩的記憶碎片,一雙漂亮的梅紅眼睛卻突兀的在腦海中冒出。
樂悅月愣了愣,集中精神順着他尋來的咒縛痕跡反向追蹤。
誒?你是誰?那個味道是你的嗎?看起來好像確實比累好吃多了!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可以讓我嘗嘗你的味道嗎?
(以下內容有虛構成分,請各位看官不要完全相信。)
鬼舞辻無慘,平安京時期的貴族公子,膽小如鼠但脾氣暴躁,渴望生命卻絕症纏身。
曾經也是人類的他因得了不治之症,急哄哄的高薪聘請各地醫師為他治病。
運氣很好的他迎來了曙光,絕症患者與妙手神醫的雙向奔赴,讓他看見了生的希望。
神醫尋來了靈丹妙藥,沒聽清副作用的他匆匆吞下。藥效立竿見影,他獲得了健康強壯的身體,但也變成了真·見光死的宅男。
神醫只能繼續嘔心瀝血、勤勤懇懇的去研究根治病情的方法。
可惜的是,鬼舞辻無慘雖是貴族子弟,卻沒有貴族該有的風雅。他不僅人品惡劣,還耐心不足。
神醫沒有等來他的美女豪宅,高官俸祿。卻等來了乾脆利落的斷頭刀,就此嗝屁。
暴躁的鬼舞辻無慘手起刀落,斬了唯一能治癒他的希望之光,迎來了無數個孤獨寂寥的漆黑深夜。
這件事教會我們一個道理,衝動魔鬼,做人一定要冷靜。面對任何事都不能太過着急,要有耐心的靜待花開
但這個花是開在美好純淨的陽光下,對於見光死的鬼來講,或許這輩子,哦不,無數個輩子都不可能見到。
而小腦萎縮的鬼舞辻無慘也只能想到既然他一個鬼找不到,那就多發展幾個鬼,鬼多了,總有一個能把青色彼岸花呈到他面前。
時間帶不走鬼舞辻無慘,卻讓他帶走了無數生命。
他從平安京找到如今的大正時期,吃了整整千年的人,也沒能找到治癒他病情的彼岸之花。
反而在這段漫長的尋覓之路遇到了他的一生之敵。
他,氣勢狂傲,無人能敵,是藏在黑夜中的奪命惡鬼。
他,氣勢凜然,沉着穩重,是人類的太陽天照神之子。
兩人一朝相遇,他面色悲憫的質問他:「你把生命當做了什麼?!」
鬼舞辻無慘狂霸酷炫拽的霸氣回復道:「我把生命當了個寶~!!」
由於他的表情太過欠揍,被天照神子砍成了屑狀。炙熱的火源撩過,之餘片片殘渣順着糞坑逃出生天。
從此鬼舞辻無慘變成了屑屑子真慘。
君子報仇,十年...不,百年不晚!沒關係,打不過就拼壽命。區區人類,能比得過他命長嗎?
慘慘子決定熬死天照神子,還偷偷摸摸策反了人家的哥哥。
人類是有極限的,但神子好似天生就是帶着除惡鬼的使命,從小拿起刀就知道該如何去做,對武技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
而作為神子的哥哥,天賦雖比不上自己的弟弟,但在人類中也是佼佼者。
但是!重要的就是比不過自己的弟弟,所以他果斷化身為檸檬精,投入了惡鬼的懷抱。
人類是有極限的!所以,我親愛的掛逼弟弟哦~為了超越你....
我決定不做人啦~!
不做人啦~
做人啦~
人啦~
啦~
檸檬精哥哥自從成為鬼王的手下,每日面對的就是躲在房間裏發驕縱脾氣的慫貨鬼王。
而在保護他的過程中,檸檬精莫名有了做哥哥的成就感。
從此以後有事哥哥上,沒事哥哥也上。
而鬼舞辻無慘則瑟瑟發抖的躲在後方,給哥哥大人吶喊助威。
千年時間,沒有讓鬼王有所改變,他始終還是那個小氣吝嗇,貪生怕死的人。
害怕手底下的打工鬼爬到他頭上,每次賜血不會給予太多,且還帶着詛咒與咒縛。
不僅對所有鬼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還能偷窺他鬼思緒,單享他鬼所處定位。而泄露他情報的鬼,都會被詛咒腐蝕而死。
所以當他面對樂悅月赤裸裸的挑釁,鬼王大人一怒二憤三掀桌!
那雙貪婪如紫藤花般眼睛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識海,導致他完全沒看清樂悅月的長相。
再想透過下弦伍偷窺時,卻發現他與累居然斷了聯繫!
什麼玩意兒!居然敢挑釁他鬼王大人!給我死!死!死!
他當即向所有活着的鬼下令,將擁有紫色眼睛的所有人類全部抓住殺掉!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敢覬覦他的血肉!
喜歡糊你一臉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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