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糖色的陽光落在橫濱市的機場大廳,青年與少女的身影佇立在候機廳,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二人四周來回穿梭。
樂悅月雙手捧着早已默寫好的書籍遞到阿蒂爾蘭波身前,笑意淡若細碎的風。
「相識一場,我無所贈,僅能借花獻佛,以詩文相送。願蘭波哥哥深秋踏楓紅,葉落歸根,一路平順。」
阿蒂爾蘭波怔愣的看着封面上用水墨畫填寫上的《彩畫集》三個字,隨即舒緩一笑,將書籍收下。
他輕輕揉了揉少女的頭,道:「謝謝,我回去以後,留在這裏的東西也沒什麼用。那棟房子我已找人修葺,現在也轉移到了你的名下。還有一些財物,也移交給你。記得對自己好一點。」
目送走阿蒂爾蘭波離去的身影,樂悅月緊了緊手中微微泛光的笛子,隨後沉默的轉身背對離開,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紅塵。
除了威脅,中原中也更為了得到荒霸吐人工異能的一系列資料而加入港黑,在這段時間裏他沒有再去過悅月家,但其他還如同往常一樣照舊。
起初小羊們還不肯相信中也離開了他們,憤怒的想去找港黑麻煩,質問中也。
但在孫沐雲了解到所有情況,整理了前因後果,細細開解後,他們才漸漸平靜下來。
樂悅月也表示大家依舊可以來這裏學習,生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只有樂如言面無表情的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剛加入港黑的中原中也,需要要學習的東西有很多,也變得更加忙碌。
直到蘭堂離開,小羊們也安定了之後,才終於抽出時間,來到了種花街。
於從前一身少年氣息滿滿的夾克不同,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成熟的黑色西裝禮服,頭上戴着的是蘭堂臨走前給他留下能抑制他體內荒霸吐的帽子
他沒有選擇從後院直接進入,而是來到了前店門口。停留了許久之後,才深呼吸的邁開步伐,推開了前門。
雖說樂悅月跟港口mafia算不上敵對,但二者之間的關係也只是維持着表面的和平,絕對算不上有多好。
中原中也只知道樂悅月若是獨身一人,或許能與港黑對峙。但並不知道她身邊的人,其實不全都是普通人。
何況她還有種花家在背後守護,雖沒有異能許可證,但只要不橫濱搞事情,異能特務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港黑也不敢真正的逾越將其得罪徹底。
打了個信息差的太宰治,再加上森鷗外唱白臉,兩人齊齊挖坑,把中原中也坑進了港黑。
紅塵酒家雖然開着門,但樂悅月並不在裏面,而是已經等候多時的樂如言微笑着迎進了來拜訪的中原中也。
因為小羊們理解了中原中也的選擇,沒有過多責怪,大家的關係還如從前,且與中也一起用他們平日裏攢下的錢,在他們買下的新住所里開了一場聚會。
樂如言也是通過小羊們口中得知中原中會在今日來酒家。但他沒有告知阿姐,而是獨自一人在這裏等候。
經過上次殺了蘭波一事,還被悅月拒絕食用他的血恢復。以為兩人之前出現隔閡的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的詢問道:「是阿言啊,你...姐姐呢?」
【阿姐在休息,不過應該快醒了。中也哥哥先進來坐吧。】樂如言熟練的用手語比劃道
「啊嗯,好的。」看懂手語的中原中也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的坐到吧枱前。
樂如言走近櫃枱內,將早就準備好的茶水放到中原中也面前,笑容依舊可愛比劃道
【中也哥哥現在看起來變化好大,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是已經適應了黑手黨的工作了嗎?】
「誒?變化很大嗎?」中原中也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不自在的按了按頭頂的帽子:「不..不好看嗎?」
樂如言搖了搖頭,輕笑的比劃道【很酷,也很好看,但我覺得還是以前的中也哥哥更好。】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瞬,又試探着問道:「上次的事...你姐姐是不是很討厭港口mafia?我...是不是不應該來。」
【阿姐那麼好,才不會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阿姐只是討厭你們的首領罷了。】
「......」已經在這些天被森鷗外的首領魅力收服,發誓效忠港黑的中原中也尷尬的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雖說如今在港黑的工作很忙,但卻讓他有了奮鬥的目標,也從森鷗外身上看到自己曾經的不足。
這次能來這裏也是森鷗外看出他有心事,貼心的給他開解了一番,並且放了假,讓他有機會有勇氣重新邁入這裏。
自從帶着小羊們進入這裏後,中原中也一直覺得受樂悅月一家頗多照顧。
他認為這樣的人情,不是給她輕輕咬兩口,貢獻點血液就能償還清的。
後來與蘭堂一戰,雖說他也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為保命而已,錯也更不在他。
但他確實是下了狠手,殺了蘭堂一次,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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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悅月沒有能力將其復活,情況或許會比現在還糟糕吧....
一想到當時蘭堂死後悅月僵硬的神情,中原中也心情愁悶的揉了揉額角,無聲呼出一口氣。
樂如言斂住暗藏的神色,趁機將茶杯往他的跟前推了推【中也哥哥最近辛苦了,先喝點東西吧。】
沒有任何防備的中原中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隨即視線就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腦袋也昏昏沉沉。
他強撐着眼皮疑惑的看向樂如言:「阿言...你給我..喝了什麼?」
樂如言瞪着無辜的雙眼,擔憂又急切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響,只能慌慌張張的推搡着中原中也。
在他的搖晃下,中原中也終於撐不住,咚的一聲暈倒在桌面上,陷入昏迷。
確定中原中也已經完全昏睡過去後,原本慌張的表情瞬間收回。
黝黑的眼瞳無聲的盯着中原中也的睡顏,仿佛藏着無邊的黑暗,宛如千尺寒潭。
一直在後院等候的芥川龍之介聽到動靜,從後門走了進來。
他先是冷靜的幫助樂如言將中原中也放平在躺椅上,又看向樂如言問道:「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
【換上他的衣服,偽裝成他,從這裏出去,只要讓人知道他不是在這裏失蹤的就行。記得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我知道了。」芥川龍之介點點頭,上前開始去扒中原中也的衣物
而樂如言則轉身去拿阿姐特意找人給他打造的銀針。
阿姐自上次回來後就一直精神萎頓,要不是中原中也殺了阿姐在意人,阿姐也不用耗費心力去救。
雖然他很清楚,這件事不能完全責怪中原中也,但誰讓他的血能幫助阿姐恢復呢。
樂如言眸色沉沉的盯着毫無知覺的中原中也:『留下來吧,中也哥,阿姐需要你。』
已經換好衣物戴上假髮的芥川龍之介,衝着樂如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需要我叫銀過來幫忙嗎?」
樂如言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小銀會告訴阿姐的。】
「但我們也瞞不了多久。」芥川龍之介擰起眉頭,目光落到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小孩道
【沒關係,等那時候事情就已經成定局了。】樂如言淺淺笑道
樂如言慢條斯理的給銀針消毒,摩挲着中原中也的頭骨,找到正確的穴位,準備施針之時,芥川龍之介也收拾妥當,戴好帽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一道輕柔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二人的動作。
「阿言,你在做什麼?」
樂悅月眉頭輕蹙,看向僵立在門口身影,視線又挪到身上只蓋着一層薄被正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
「中也?」疑惑的目光轉回到門口的身影。已經猜到他是誰的樂悅月沉聲道:「芥川,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她這幾天確實很累,涅盤重生一個人付出的代價比她想像的要多。但也能隨着時間推移,身體也在漸漸恢復,至少這段時間她能在餓着肚子的時候睡個好覺。
芥川龍之介沉默的轉過身看向樂如言,沒有言語。
而樂如言也沒想到今天阿姐醒的這麼早。他僵硬了一瞬,又放鬆的放下手中的銀針,轉過身,神情乖巧的用手比劃道
【阿姐,我把中也哥留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親自教導阿言手語的樂悅月此時卻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什麼?」
【阿姐需要他的血,不是嗎?】樂如言神情坦然的比劃道
樂悅月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雖然阿姐找中也哥的次數很少,但我一直都注視着阿姐,所以這並不難猜。】樂如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樂悅月,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他的表情過於自然,好像對她喝人血這件事沒有任何牴觸與偏見。不僅如此,甚至還準備直接把人送到她口中,任由她暢飲。
樂悅月張了張口,但沒有發出聲音。半響之後,才抬腳走到樂如言的身前,揉了揉他的腦袋嘆息道
「阿言,我教你醫術,讓你學習萬花的內功,是為自保,而不是將尖針對向身邊的人。」
「中也是你相識了近一年的哥哥,他一個獨立的人,不是一件禮物。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去傷害熟悉的夥伴。」
「就算你真的將他留下來,我也不會喝他的血,來滿足自己的需求,你明白嗎?」
樂如言垂眸沉吟了一會兒,便抬眼重新看向她,臉上的神情像朵迎着朝陽的向日葵,燦爛又乖巧的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阿姐。】
當中原中也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樂悅月。
「悅月?」初醒的聲線還有些沙啞,嶙峋的喉結微微滾頓。
中原中也捂着略疼的額頭,正要坐起身時,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
他連忙抓住身上唯一能遮掩的薄被,像個小媳婦似的微紅着臉尷尬的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我...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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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絞盡腦汁的回想在失去意識前,似乎是因為喝了阿言端給他的水,還有他最後焦急的面容。
可為什麼醒來後連衣服都不見了啊!!!
樂悅月歉意的看向中原中也道:「抱歉,中也,阿言不小心把我調至的藥錯端給你當茶喝了。脫掉你衣服,也是阿言為了方便施針給你醫治。」
接着又放柔聲線的小心翼翼看着他道:「你不會責怪他吧?」
「怎麼會!」中原中也抬高音量急切的表示道,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太兇,立馬壓低聲線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悅月,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誒?」樂悅月先是疑惑了一瞬,又恍然道:「當然沒有,你只是在自保而已,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換做是蘭堂哥哥殺了你,我也同樣會救呀。」
跟首領說的一樣...
中原中也放鬆的長舒了一口氣,察覺到樂悅月的臉色還略顯蒼白,鈷藍的瞳孔滿是擔憂,道:「悅月,你的身體還好嗎?我可以...給你咬。」
樂悅月垂眸可憐楚楚的輕言道:「不太好呢。」
爾後視線又落到他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上含笑道:「雖然這樣是很方便啦,但是中也確定要現在給我咬嗎?」
中原中也連忙低頭,發現手中的薄被只抓住了一角,勉強遮住了重點部位,上半身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白皙的臉頰瞬間漲紅,像是要把自己蒸熟一般,誇張到連霧白的蒸汽都從頭頂冒了出來。
樂悅月憋着笑意,將已經疊好的衣服放在中原中也的腿上,惡趣味的逗弄道:「需要我幫忙嗎?」
本就略顯窘迫的中原中也被這一句話噎嗆到不行:「咳咳咳...不...不用。麻煩你...離開一下。」
待中原中也穿戴完畢出來以後,臉上的熱度已經完全退卻。但藏在赭發下通紅的耳朵卻暴露了他尚未平息的內心。
目光落到院內,樂悅月正閉着眼睛躺在藤椅上,而守候在她身邊的是阿言。
中原中也放輕腳步,用眼神示意的小聲問道:「你姐姐...」
【又睡着了,不過睡得不太安穩,中也哥若是還有事,可以將阿姐叫醒。】
樂如言輕眨了一下眼,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才繼續比劃道【中也哥,剛剛的事,我很抱歉,對不起。】
看着樂如言誠懇又歉仄的眼神,中原中也情恕理遣的寬容道:「啊..沒關係,你也不是有意的。」
樂如言抿唇一笑,道【那我先去學習了,阿姐就交給你了。】
垂下表達言語的雙手,起身將空間留了中原中也,走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在門扉徹底合嚴之前,樂如言靜默的雙眼,無聲的凝視着院內的身姿挺拔的中原中也。
可惜了....
雖然他總有辦法讓阿姐同意,但那會惹阿姐不開心,而他又怎麼會做讓阿姐傷心的事呢。
掩上門扉,樂如言坐到書桌前,轉了轉手中的猿骨笛,比起阿姐給的其他武器毛筆,樂如言更喜歡這隻文雅又不花哨的竹笛。
而且阿姐用的也是笛子,他想跟她一樣。
院內,中原中也坐到熟睡的樂悅月身旁,猶豫不決的手抬了又抬,最終還是不忍心將人叫醒。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直接割破手,再找東西將血液儲存下來時。
樂悅月的眼睫也在微微顫動,她疲憊的睜開眼,看見正在苦惱找什麼東西能保存血液的中原中也。
「中也,這身衣服很適合你誒,戴帽子的樣子也超帥呢~」
聽到聲音的中原中也回過頭,不自在的按了按頭上的帽子,企圖將自己的臉遮住:「你醒了啊..嗯..謝謝誇獎。」
「是紅葉姐給我搭配的,你喜歡就好...啊不是,咳咳咳....」中原中也被自己的話嗆的臉通紅,掩飾般的握拳放在唇上用力咳嗽。
好似這樣就能轉移注意,把剛剛的囫圇說出的話給掩蓋過去,
躲開樂悅月的視線,中原中也雙眼失焦,懊悔的閉了閉眼。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又在說什麼啊!!!!
躺在藤椅上的樂悅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明亮的紫眸暗下一分,又才悶聲輕笑道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中也自己喜歡就好。看來你在港黑適應的很好。」
中原中也含糊的點頭應答道:「啊...嗯,對,還行。」
調整好自己略顯慌亂的心跳,中原中也才轉過頭看向樂悅月道:「你最近一直都這樣嗜睡嗎?」
「嗯,是有一點,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那我...咳,這次你想咬哪裏?」
樂悅月的視線落到他鮮艷欲滴的緋紅耳垂,瞳孔隱隱閃過一瞬貪念。
她柔弱的聲線更是壓低了幾分,暗藏蠱惑道:「中也,抱歉,我沒有力氣起身了,你可以靠近一點嗎?」
似是有幽蘭的氣息無聲無形的纏繞住中原中也,漂亮的鈷藍色眼瞳略微失神。
待他回過神時,白嫩的雙臂已經攀上了他的脖頸,微弱的吐息覆着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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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也不知在何時環上了少女的腰身,幫助她坐直身軀,任由她的貼近。
耳垂上的刺痛,讓中原中也徹底清醒,濕潤的含吮更是讓他瞬間緊繃了渾身肌肉,環住少女的雙臂不小心太過用力,只聽一聲嬌糯的悶哼在耳邊輕響。
中原中也頓時瞳孔驟縮,像一尊化石當場僵立在原地。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手足無措磕磕絆絆詢問道:「抱...抱歉,悅...悅月,你...好了嗎?」
淺嘗輒止的樂悅月留戀的舔了舔耳垂上殘留的血跡,饜足的鬆開了手,重新倒回藤椅上。
而中原中也乘機也連忙直起身,慌亂的後退了幾步,在他側身轉動時,肩上披着的大衣衣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
他單手按住禮帽,將自己的臉藏在陰影里道:「你...你好了吧,我還有些事...要回去工作了,得先告辭了。」
恢復理智的樂悅月也垂下眼不再看中原中也,蠱惑的音調也變回清冷的聲線:「嗯,謝謝。」
強作鎮定的中原中也沒有注意到樂悅月的神情,他穩住聲線,沉聲回道:「不...不客氣,如果還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先走了。」
話落,中原中也步履匆匆的走出了小院。
樂悅月這才抬眸,紫眸深幽的看着中原中也離去的背影,爾後輕嘆自喃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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