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能安眠的夜晚,讓樂悅月在白天裏稍顯疲倦。在曲念霏結束日常一課,告知樂悅月她今日要去大使館一趟後,三個沉迷學習的孩子也被樂悅月趕到外面去玩。
三人學習的態度都很端正,也很聰明。即使是面對晦澀難懂的種花文化,每個人也都在努力用心去學。
似乎是因為對於從前的他們來講,書本都是珍貴到幾乎看不到的東西,就連紙筆在貧民窟都是少見的珍貴物資。
縱然無止境的學習與枯燥煩悶的練字都很苦,但三人都從未抱怨或放棄過。
只是學習是必然的,但也要勞逸結合,更何況她今天也想偷個懶,沒事兒都粘着她幹什麼?找了個藉口將他們打發出去,她想靜靜。
樂如言扯了扯樂悅月的衣角,在她看向他時,才抬手用樂悅月教他的手語慢慢比劃道:【阿姐,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讓阿銀和芥川哥...去玩吧,我...想留下...照顧..你。】
「我沒事,只是昨日夜裏睡得不太安穩,休息一下就好了。」樂悅月捏了捏阿言的小臉繼續說道
「平日裏大多時候都拘着你們在家裏念書健體,今天給你們放假,就好好出去逛逛,只是別玩太晚,注意安全。」
說完,仗着樂如言不能說話,替他轉了個身,塞到芥川龍之介手中,對他囑咐道:「照顧好他們。」
原本也想留下來的芥川兄妹,在樂悅月不容拒絕的態度下,只好帶着阿言一同出了門。
從後院送走他們之後,樂悅月抱着小黑貓來到了前店。
自搬來這裏後,小黑貓也算是有了固定的居所,但多數時間它都喜歡在外面溜達,時常會帶些老鼠麻雀的屍體回來給大家加餐。
以前的阿言在餓肚子的時候會欣喜接受,但如今並不是很想吃的樂悅月默默地去買了許多貓罐頭與貓糧,想以此告訴它咱家現在並不缺吃的。
雖然是一身黑毛的貓,但樂悅月兩次見它都是髒兮兮的樣子,因此也嘗試着給它洗過澡。
欣慰的是,小黑並不討厭水,甚至還有點享受。比芥川那個討厭洗澡的倔強男孩乖太多了。
回到前店,樂悅月開了個罐頭放到櫃枱上,示意小黑貓吃東西。
又將偶爾營業的酒家開門,雖說開了一家酒館,但前來光顧的人卻很少。
一是樂悅月開店營業的時間基本隨心情,客人想來也得看緣分。二是樂悅月擺排在酒柜上的藥酒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嚇人。
一排排透明的玻璃罐里,有的盤旋着一條條的毒蛇,有的則是猙獰的蠍子,或蜈蚣。
當然正常的酒也有,有的曲念霏友情提供的,有的則是從遊戲背包里拿出來充數的。
樂悅月打着哈欠,悠哉的倚躺在櫃枱里的椅子上,枱面上是趁着曲念霏和三個小孩不在家,偷偷拿出來的玉露酒。
另一隻手還翻閱着曾經收集的其他門派的秘籍。她不只想醫治阿言的啞疾,也想讓他試試能否習得萬花的武功。
沒有異能沒關係,這世上又不是只有異能者。
聽曲念霏所說,種花家有不少古武世家,有的甚至能憑藉自身的實力,將犯罪的異能者逮捕歸案,更別說比活捉更為簡單的就地誅殺了。
既然阿銀能練五毒的功法,阿言又如何不能練萬花的功法。
樂悅月想教阿言自然不為殺人,一是,希望他遇到危險時有能力自保,二是,萬花同樣是個可奶可輸出的門派。
點穴截脈,墨書岐黃,比起養成一個『邪魅狷狂』的毒哥,阿言的氣質果然還是適合成為溫潤如玉的萬花子弟。
才翻書幾頁,就有一位面色頹廢,卻不減英俊的紅髮大叔從店門走了進來。
他一身郵差裝,探尋的目光掃過店內,禮貌的出聲詢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嗎?」
在種花街送完信的織田作之助在今日終於撞到這家名為【紅塵酒家】的酒館開門了。
前些日他路過這裏的時候雖看不懂上面的四個漢字,但下面的小字卻是用霓虹語寫的。
「一個故事換一杯酒,一杯酒換一個故事...」織田作之助摸索着下頜,又抬眼看了看緊閉的大門。
上面還貼心的掛着一個告示,木質的掛牌上印着幾行用霓虹文字寫下的提示語
【本店營業時間全看心情,心情好開一天,心情一般就隨緣。】
「啊...看來今天沒開門,那就下次再來看一看吧。」
之後的幾天內他都會抽時間跑過來看一看,因為已經放棄做殺手的他接了一個續寫小說的任務。
可思索了許久的他,卻遲遲不知該如何去下筆。每每拿起筆,他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無事的時候,甚至能捏着筆發呆一整天。
所以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寫出一個字,偶然路過此地時,碰巧瞅見了這家新開的酒館,想着若是自己寫不下來,不如去看看用酒換來的故事又是怎樣的。
這位家店既然能用酒換故事,說明店家是個很會講故事寫小說的人。若是能多買幾杯酒,多看幾個故事,說不定就能從中找到一些靈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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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今日送完信件,特意繞路過來碰運氣的織田作之助看到了這家店居然開門了。
他走進木質的古典大門,探頭朝着裏面看去。風格跟霓虹大多的酒吧很不同,是他沒見過的種花家古時的酒館。
但一進入此地,好似外面街道的嘈雜聲都弱了下來,安寧清幽的輕鬆感,隨即撲面而來。
灰白的牆面上錯落有致的短句吸引了他的注意,織田作之助挑了幾個識得的霓虹字寫的字瞧去。
有的句落看起來不太正經,能看出來寫這些話的人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有的卻很發人身醒,有種參透人生的感覺。
織田作之助挑了幾個正經的字句在心中默念
『活着的本質:忍受苦難,堅韌不屈。』
『無論是春夏秋冬,還是深夜和清晨,人都要用力去認真生存。』
『人也是兩棲動物,活在黑暗與光明兩岸。』
織田作之助呆愣愣的站在牆面前,直到一聲輕喊在耳畔響起,他才回過神循聲望去。
身着種花旗袍風格的白裙少女,正疑惑歪頭的看着他問道:「客人是來買酒的嗎?」
織田作之助先是愣了愣,沒想到店裏居然只有一個看起來還沒成年長相還頗為精緻的少女。
他微微柔和了面部,語氣溫和的回覆道:「哦,是的,我見門口寫着買酒可以換個故事,所以想進來看看。」
隨即又有些猶豫的問道:「請問...你是這裏的店長嗎?」
「是的喲~」樂悅月點頭回應,接着懶散的將手中的書籍合攏,說道:「但若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故事,就可以免一杯酒錢。要試試嗎?」
「我不會講故事,所以想來學習看看別人的故事。」織田作之助尋了個位置坐到櫃枱前,好奇的詢問道:「一杯酒,能換一個怎樣的故事?」
「故事隨機,可能是情感故事,也可能是童話故事,就看你抽到什麼了。」
樂悅月沒有詢問他到底要什麼酒,就自顧拿出一壺新酒,將空杯斟滿。接着又拿出一個簽筒,示意他抽籤。
如今生活稍顯拮据只想點一杯最便宜的酒的織田作之助,沒有出聲詢問酒錢是多少,只是默默的抽出一根簽。
將寫着數字的簽籌交給樂悅月後,一張略厚的紙張就落到了他眼前。
抬眼看了看貌似有些困頓的少女,織田作沒有再試圖搭話,只是安靜的低頭看着手中的故事。
整個故事很治癒,也有反轉。講述的是一位因意外而眼盲少女,在黑暗中無望的等待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換上好心人捐贈的視網膜。
一度沉寂在再也看不見光明的絕望里的少女,卻被一位醫生治癒了心靈。
溫柔的男音像清泉叮嚀,又似春風拂面,在少女的耳畔一點點描述着天空白雲的形狀。
從前健康時都不曾去注意的白雲在他的言語下,逐漸變的生動起來。
有的像頑皮的小貓,有的像一隻棒棒糖,還有的會像一個英勇的將軍,騎着白色的馬,向着太陽馳騁。
他會帶着她去草坪上聞清晨綻放的花,在窗台前陪她聽淅淅瀝瀝的雨聲,也會帶她去樓下花店裏去撫摸那隻毛茸茸的金毛犬。
直到她終於重見光明,想去感謝地時候,卻怎麼都打聽不到那位醫生的存在。
只有故事之外的人才知道,那位假裝醫生的男人,其實是一位永遠都不可能復明的盲人。
他雖置身黑暗,卻有着屬於自己的星火。他披着那身連自己都看不見的光,去照亮那些連心靈都沉寂在黑暗裏的人。
故事裏的人不止是那位眼盲的男人有善心,在引導兩位盲人上下樓,從未出過聲的護士也是位善心的人。
前面幾乎沒有她的描寫,只有在最後兩人的對話中了解到,她似乎已經配合他完成了許多類似這樣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感嘆的放下手中的故事,心中泛起不知遺憾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卻再也見不不到光明,還是因他的那些行為而治癒了內心。
他端起眼前的酒杯,輕輕喝下一口。綿柔的口感在唇齒間迴蕩,明明是冰涼的酒液,在咽下去的瞬間又有一股柔和的溫度,溫暖了心口。
原本還想說話的織田作之助,抬眼看見櫃枱內的少女店長不知在何時已經安穩的睡了過去, 好似不在乎他是否會逃單,也不在乎陌生人會不會給她帶去危險。
在他看故事的期間,店內也沒見來過其他人,就連她的家人也不知是否外出還未回來。
織田作之助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出聲吵醒少女店長,只是安靜的將手中的故事又看了一遍。
直到一位少年闖了進來,看到織田作之助時,他先是一愣,目光又投向櫃枱中的樂悅月叫嚷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派人傷害羊組織的人,現在他們被中也俘虜了。以前你要挾我們,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輪到你吧。」
樂悅月只是閉眼小憩,根本沒有睡熟,在略顯耳熟的聲音響起時,就已經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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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有些頭疼的額角,睡眼朦朧的看向說話的少年道:「你是...誰來着?」
「你!」好歹跟樂悅月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省吾,莫名有些心塞。
「啊,原來是省吾啊,怎麼了?」樂悅月有些疑惑,她什麼時候派人去找小羊的麻煩了?
「別在這裝模作樣了,你的手下打傷了白瀨,證據確鑿,看你還怎麼在中也面前裝無辜!」
上次在看到中也平安回來後,他們還以為樂悅月已經被中也殺了。只是後來又打聽到樂悅月依舊活着,不僅在港黑鬧了一通,如今還悠哉悠哉的在種花街開上了店。
本來想報復搗亂的他們,被中也嚴令禁止找她麻煩。也不知她到底給中也灌了什麼迷魂湯。
中也現在雖然依舊還會護着他們,但卻不會像從前一樣重拿輕放,事事都隨着他們胡來,大家的關係也不如從前了。
在樂悅月還在思考是誰打着她的名號傷了白瀨時,一旁的織田作之助雖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對橫濱的各種勢力他也略知一二。
何況他自己十幾歲就在做殺手,所以並不會小瞧這些混小團體的青少年。
這位名為省吾的少年一進來就氣勢洶洶,而坐在椅子裏的少女卻柔柔弱弱,想着她家長輩到現在都沒回來,織田作之助不由的出聲關心道:「需要幫忙嗎?」
「誒?」已經大概猜到是誰打傷了白瀨的樂悅月有些詫異的看向紅髮男人。
本以為只是一名普通的客人,畢竟在橫濱內,正常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有多遠躲多遠,最多幫忙報個警,雖然就算警察來了也沒啥大用。
像這樣主動要求幫忙的人幾乎沒有。樂悅月輕輕搖了搖頭禮貌婉拒道:「謝謝,不過都是認識的人,沒什麼問題。」
說着她又站起身,從櫃枱里走出道:「客人若是滿意故事,歡迎下次光臨,現在我還有點事,就不招待了。」
隨便說了個正常價位的酒錢,便關了店門同省吾去羊組織領自家娃。
在省吾夾槍帶棒的言辭下,樂悅月了解拼湊了此次意外事件。
大概是三個出去逛街的小朋友,碰巧在外面遇到了白瀨一行人。
本來素不相識,應該不會有衝突的他們,在不小心聽到他們口中談論到樂悅月,並且措辭無禮,話語難聽。
第一個就想衝上去揍人的芥川龍之介被兩個小朋友攔了下來。如今在大街上,先不說明目張胆的使用異能會造成什麼後果,何況他還帶着兩個不佔優勢的小孩。
雖然我方有異能力,但芥川龍之介對其的控制與運用還不是很厲害。
況且對方人多,如此衝動行事不是明智之舉。樂如言是一個普通且不能言語,但獨自生活這麼久,為自保,心眼也比常人多了不少。
三人一路尾隨白瀨一行人,在他們偷盜東西時,使了絆子。不僅讓他們一半的人被抓住,還挨了不少揍。
雖然他們也因此暴露,還被堵在了巷口處同白瀨他們打了一架。
只不過他們人數只剩兩三個,芥川龍之介又有異能,本應該佔優勢的他們,最後在匆匆趕來救援的中也手下沒過兩招就趴下了。
中原中也稍顯頭疼的看着還在不停反抗的芥川龍之介。
本不想手下留情的他,在對方只有一個戰力,剩下兩個,一個是柔弱的小女孩,一個甚至是連話都不會講的小啞巴時,便想着給點教訓就放走算了。
白瀨捂着傷口,憤怒的吼道:「中也,你不能放走他們,他們是姓樂那個女人的手下,故意來找我們麻煩的!」
「哈?悅月?找麻煩?」聽到樂悅月的消息,中原中也有些恍惚。自上次她一言不發的離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期間倒是聽組織里的人談論過,知道她過得很好後,也沒想過再打擾。
況且兩人的的關係因為羊組織的原因,略顯尷尬。說是朋友,又有些隔閡,說不是朋友...
中原中也低頭看向被他踩在腳下的芥川龍之介,又看向正仇視着他的兩個小孩。
若是他們真的跟樂悅月有關係,就算兩人曾經是朋友,現在也不會是了吧.....
「你們認識悅月?是她派你們來找白瀨的麻煩的嗎?」
若是只有芥川龍之介一個人中原中也或許還有些相信,但...帶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來使絆子,未免太荒唐了一點吧。
「不允許你對樂小姐無禮!」被重力強行摁在地上的芥川龍之介,頑強的開口吼道
被樂如言護在身後的芥川銀出聲解釋道:「不是師..悅姐姐叫我們來的,是他們先出言不遜,對悅姐姐無禮,所以我們才....」
了解到其中因果的中原中也,放開了對芥川龍之介的限制,背對着他們朝着白瀨走去。
「鬧劇結束了,走吧。」
白瀨不可置信的看着中原中也說道:「你就這麼放過他們嗎?中也,是你說的,只要敢欺負羊的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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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難道你要我去殺了這兩個孩子嗎?!況且我早說過不要再來這邊偷東西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中原中也閉眼平復了心中的怒氣後,又才認真的盯着白瀨的眼睛,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也會遵守約定一直保護你們。但是白瀨,有些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
「.....」中原中也的眼神平靜的毫無波瀾,卻莫名的讓白瀨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好像自從上次中也平安歸來後,好像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就在他們之間無聲無息的發生轉變。
明白中原中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無限包容着他們後,白瀨的內心產生了無措與惱怒。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膽怯,白瀨又上前一步,怒氣沖沖的吼道:「我看你分明是被那個女人下了蠱,你不替我報仇,好,我自己想辦法!」
「我才沒有被人下蠱...你想做什麼?!」中原中也黑着臉正要伸手攔住轉身就走白瀨,卻被兩條熟悉的巨蛇擋住了兩人去路。
「哦~白瀨小哥哥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來報仇呀?」一道白色的身影,邁着輕緩的步伐從巨蛇走出。
「師父!」芥川銀與樂如言眼睛一亮,扶着芥川龍之介朝着她奔去。
「樂小姐...咳咳,是在下沒用。」芥川龍之介低落的垂着腦袋,
樂悅月將手搭在芥川龍之介的肩上,將他的身上的傷治好後才幽幽的嘆氣道:「不怪你,只是往後若是再遇到危險,你們別全送人頭,至少留個人回來給我報個信啊....」
接着她又轉過頭笑意盈盈的看向中原中也打招呼:「好久不見,中也。這次是家裏的小孩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啊...沒事,好久不見。」中原中也有些尷尬的對着樂悅月點頭回應道。
畢竟是他們在背後講人小話在先,而他又下手沒輕沒重的將人揍了一頓。
不過...中原中也又看了看滿身傷痕的白瀨,還有鼻青臉腫剛被救出不久的其他人。
算了,扯平了。
真的扯平了嗎?
樂悅月眼睛一一掃過受傷的孩子們,最後停在中原中也身上,才淺笑着開口說道:「好歹我曾經也是羊組織的成員之一,大家傷成這樣我也是於心不忍。」
說着,腳下便閃過紫色的光暈,如水波蕩漾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蔓延在眾人的腳下,不一會兒便將大家身上的傷痕治好。
受到好處後,一些本就還對曾經的樂悅月有好感的孩子們,驚喜的看向樂悅月
而自兩條蛇出來後就再未吭聲白瀨,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只有柚杏不屑的看向樂悅月嘲諷道:「本就是你的人害得我們變成這樣,你又在這裏裝什麼好心!虛偽!」
按住想要出頭打人的芥川龍之介,樂悅月沒有理會柚杏,只是看着中原中也說道:「中也,孩子們需要的不僅是保護,也需要教育。」
「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上學很難,但這些我都可以提供,與其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行竊偷盜,不如讓他們學習知識,明辨是非。將來若是不想再賣命生存,好歹也能找份正常的工作。」
「看在你曾經幫助過我的份上,我可以讓孩子們來我這裏學習,但是....」
話落此處,樂悅月面露猶豫,頓住了話語。
"上學?我們還有機會上學嗎?"
「可是學習好難,我不是很想學誒...」
「現在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學習...」
「我想學!你們一群笨蛋,連字都不認識的話,以後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聽着身後的竊竊私語,中原中也更是明白讀書認字的好處。曾經的他就因不識字在這方面就吃了不少虧。
在擂缽街別說系統學習東西,連書本紙筆都很少見,就算有時候能搶幸運的回一些書籍,但大多數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他抬眼看向樂悅月,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不需要!中也,你不能再信這個女人的話了,你忘了上次...」
柚杏雖然也有些猶豫,畢竟她也很懷念曾經父母尚在,坐在教室里安穩學習的時光,但她就是不喜歡樂悅月這個人,更不想再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唉,柚杏,你仔細想想,我有真正傷害過你們嗎?就連中也,我也完好無損的還給你們了。你又何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你怎麼沒有....」柚杏仔細回憶了一番,除了口頭威脅嚇唬過他們,好像真的沒有對他們造成過傷害。
甚至在組織里的那段日子,對所有人都很好,就連她的針對,都沒有見她真正還擊過。
抬眼看向面露委屈,正可憐兮兮盯着她的樂悅月,漂亮的眼瞳晶瑩透徹,很像櫥窗里她想要,卻得不到昂貴娃娃。
心中莫名軟了下來柚杏,有些懊惱的別開頭,理不直氣也不壯的含糊道:「不..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反..反正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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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杏??」白瀨滿臉問號的看向突然傲嬌的柚杏。他的女朋友怎麼了?被下蠱了嗎?
一說到上次的事,中原中也不免就想到了樂悅月抱着他的手,舌尖舔舐他血液時的樣子。
粉紅的臉頰,軟糯的嬌哼,就連腕間的癢意都好似一齊穿越時空,又重新在他記憶里浮現。
無端的熱意悄然爬上他的耳廓,中原中也閉上眼強行忽視掉腦海里的場景,卻也不敢再看樂悅月,只是偏過頭,穩着聲線說道:「這件事我不能一個人做決定,但我會同大家商量,明日給你回復。」
「至於你想要的...我..我知道了。」
就站在中原中也身邊的白瀨,看着他藏在髮絲里通紅的耳朵,一臉肯定的想到:『中也果然還是被下蠱了吧!』
「誒~現在不可以嗎?」樂悅月有些遺憾的垂下眼,接着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重新揚起笑意,連尾音都愉悅了幾分:「好吧好吧,那我等你喲~」
「咳,先走了,告辭。」說完,中原中也就腳步匆匆的轉身離開。
其他孩子也禮貌的對着樂悅月點點頭,然後追着他的腳步離去。
站在原地的樂悅月四人還能聽到柚杏與白瀨追着中原中也不停詢問的聲音
「中也?你答應給她什麼了?」柚杏好奇探頭
中原中也擦了擦手腕上無端生出的癢意含糊其辭道:「沒什麼,快點回去吧。」
「中也,你不能再相信她了,別忘了她曾經對你做過什麼!」白瀨提醒道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瞬,又立馬的跳腳反駁道:「.....什麼都沒做!你不要胡說!」
本來就只是喝血而已,但這是別人的秘密,他不能多說。
「???」白瀨問號臉,這麼激動做什麼?他只是想說那次綁架事件啊...
柚杏眯着眼看向腳步慌亂的中原中也,摩挲着下巴思考道:『不對勁....』
喜歡糊你一臉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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