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啊!!!!!」
兩聲一個比一個悽厲的尖叫聲劃破了機關家屬住宅區寧靜的上空,然後戛然而止。
不,準確的說,是一聲尖叫,加一聲慘呼。
「媽,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
某個正趴在桌子上咬着筆頭猛趕暑假作業的苦逼學生抬起頭來,不太確定地問道。
旁邊的中年婦女冷笑一聲,手中的蒼蠅拍凌空甩了一個響鞭:「哦?我咋個沒有聽到……不要給老娘耍花腔,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你娃兒還有整整三本暑假作業沒寫,今天要是不把數學補完,老子剝了你的皮!」
看了看自家母上大人手裏那把被玩出了花活的無雙利器,小屁孩打了個哆嗦,苦着臉說道:「媽,真沒豁你,剛才我真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了,而且喊得好慘道!」
中年婦女側耳聆聽了一下,然後一蒼蠅拍甩到自家逆子屁股下的凳腿上:「你當老子耳朵是聾的?老子怎麼沒聽到?……你娃兒莫想到起給老子整那些鬼名堂,趕緊給老子寫,再在這裏給老子磨皮擦癢的,老子甩你兩蒼蠅拍!」
苦逼學生聞言,嘴巴蠕了蠕,最終還是沒能敢在這個問題上跟武德充沛的母上大人爭辯,鬱悶地嘆了口氣後,繼續埋首在那無盡地題海里掙扎了起來……
………………
小院。
某個依然光着腚的大官人驚怒無比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呂土狗,你丫的是不是瘋了?還是說到了狂犬病晚期,見人就忍不住給他來上兩下!?」
臉色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土狗同學背着身站在澡棚門口,一臉委屈:「我哪知道你會提前回來,而且還是在這個點就回來了……我還當是家裏進了賊呢,當然想着要先下手為強!」
楊默一口牙齒蹦的咯咯響:「進賊?你見過哪個賊進入別人的家裏,拿了東西不趕緊溜,反而悠哉哉地在院子裏洗澡?」
呂瑩瑩撇了撇嘴:「那可說不定,這年頭稀奇古怪的人多了去了,小勇他們以前就遇到過一個賊,偷完東西後還慢悠悠地在人家屋子裏蒸了一屜饅頭,最後啃着饅頭哼着小曲才離開……連蒸饅頭的賊都有,在主人家裏沖個涼又算什麼?」
楊默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我謝謝你老人家,你當我傻啊,這種情節只有在故事會裏那些亂編的情節里才會出現好不好……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動不動把鍋按在人家小勇的身上!?」
呂瑩瑩撅起了小嘴:「是真的,這事就發生在去年,不信你去問小勇!」
楊默翻了個白眼,狠狠吸了口氣後,這才惡狠狠地說道:「好,我姑且信了你是以為進了賊,這才提着木棍……」
呂瑩瑩趕緊糾正:「是木條,不是木棍!」
楊默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掃了掃地上已經斷成兩瓣的木條,咬着牙繼續說道:「好,是提着木條摸過來。」
「可問題是……」
「你丫的打開門後,已經瞧清楚了是我,而且還愣了一小會兒,可為什麼還是要一棒子甩過來!!?」
聽到這個問題,土狗同學臉上都可以煎雞蛋了,喏喏了兩聲,語氣裏帶上了哭腔:「誰讓你不穿衣服的,人家被嚇住了嘛,心裏一急,就、就、就……」
楊默發誓,他上輩子重生前的血壓都沒這麼高過:「大姐~!麻煩你搞清楚!我是在洗澡……洗澡誒!你見過誰洗澡還穿衣服的!?」
自知理虧的土狗同學苦着個臉:「那個、那個,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裏還一片空白呢,手就不自覺動了起來。」
說着,習慣性地扭頭看了看楊默的肩膀,然後又閃電般地縮了回來,跟個兔子似的縮起了腦袋:「再說、再說,揮到一半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發現不對了,調整了方向,然後收回了好多力道麼?……這、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吧?要不然,這一木條子揮下去,你還能站着跟我說話?」
見到這貨說着說着竟然很有些為自己的武力值洋洋得意起來的意思,肩膀上火辣辣一片的楊默氣得天靈蓋都快被打開了,惡狠狠地衝着這貨的小屁屁就是一腳:「你丫的還挺得意是吧……還將功贖罪,呂土狗,你丫的從頭到尾滿身罪孽,哪來的功!?」
呂瑩瑩捂着自己的小屁屁揉了幾下,苦着臉說道:「能不能把腳擦乾了,穿上了鞋子再蹬?我屁股都濕了……而且上面全是洗髮膏的沫子,這下又得換褲子了!」
楊默頓時被氣笑了:「喲呵,把腳擦乾了再來踹你?呂土狗,合着老夫想要出口氣,還得焚香沐浴一番,把前奏和姿態做足了才成囉?」
呂瑩瑩聞言,苦着臉搖了搖頭,只是乖乖地將小屁股拱了起來,定定地將身子站好,意思很明顯,今天我錯了,你想踹幾腳就踹幾腳,踹到您老人家滿意為止……這是他們小時候的遊戲規則,誰要是犯了錯,想要求得小夥伴的原諒,就得乖乖站好,讓對方把氣撒夠了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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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貨雖然行為極其惡劣,但認錯態度卻也同樣端正,楊默之前的一肚子鬼火頓時消了一半,用力又是在這貨的小屁股上蹬了一腳後,這才冷哼一聲:「趕緊閃開,我要衝頭了!一個大姑娘堵在一個大男人的澡棚門口算怎麼回事?」
土狗同學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發痛的小屁屁,嘟囔了一聲:「踹那麼狠,也不見你把人家當成大姑娘啊!」
話雖如此,但見到楊默好像沒怎麼生自己的氣了,卻是頓時開心了起來,一邊逃也似地往屋裏跑去,一邊卻是不服氣地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囔着:「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光屁股怎麼了,很稀罕麼!?」
這番某人經常掛在嘴裏的話由她說出來,顯得極為理不直氣不壯不說,這丫頭自己臉也紅成了猴屁股,配上她略顯驚慌失措的腳步,就更沒說服力了。
………………
十分鐘後。
只穿着一條大褲衩子的楊默光着上半身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任憑呂瑩瑩睜大了雙眼,用那雙小手在肩膀上摸來摸去。
被木條子狠狠甩了那麼一下子,楊默的肩膀有些發腫不說,上面也扎了一大堆細刺,要是不挑出來,絕對有他的罪受。
正當楊默被呂土狗的那雙小手和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整的有些煩躁的時候,這姑娘忽然探起了身子,一臉沮喪地說道:「不成,沒有專門的小鑷子和放大鏡,那些小刺取不出來。」
說着,土狗同學撓了撓腦袋,惴惴不安地說道:「要不,咱還是去職工醫院吧,先把破傷風針打了……這玩意耽誤不得,先去打破傷風針,再讓醫生幫你拔刺……好不好?」
話說那根木條由於材質原因,硬殺傷力或許不夠看,但軟殺傷力卻絕對槓槓的,在室外風吹雨淋地陳放了那麼久,上面還帶着生鏽的釘子,一梭子木刺鑽下去,不及時把破傷風針給打了的話,難說就要出大問題。
「啊!?要去醫院啊?」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大官人聽到要去醫院打針,臉色頓時苦了起來。
小時後被扎屁股的慘痛經歷是他一輩子無法揮去的噩夢,腰臀間那塊發硬的肌肉是他平日裏連觸碰都不願意觸碰的部位,因此一聽到要去醫院,頓時老大不樂意了起來。
呂瑩瑩見狀,有些好笑地找了件寬大外衣給他披上:「趕緊的,破傷風針說是24小時內把它打掉就可以,但實際上受傷不超過2小時就去打針效果最好……而且這些木刺畢竟沾了水,越早拔出來越好,否則到時候鑽到皮膚里,再加上傷口一化膿,想拔都不好拔,你總不願意這些木刺以後就長在了肉裏面了吧,時不時地給你來那麼一陣子刺撓,遭罪的很!」
楊默聞言,哆嗦了一下,惡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看了一會,忽然伸出右手,將這貨的臉蛋扯成了D字型。
自知理虧的土狗同學也不敢反抗,任由着這個混球把自己的臉蛋扭的生疼,然後一邊乖乖求饒。
把心裏的怨氣撒出去後,楊默冷哼一聲:「趕緊的,帶上洗漱用品和更換的衣服,咱們去醫院!」
呂瑩瑩捂着被捏紅的左臉,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帶衣服和洗漱用品幹啥?只不過打個針,外加拔刺而已,不費什麼時間的,醫生手藝好的話,兩個小時就能搞定,晚飯都可以回來吃。」
楊默白了他一眼:「傻妞,這都沒看出來?……老夫的症狀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個十天半個月……住院觀察懂不懂!?」
症狀很嚴重?
需要住院觀察?
而且還需要觀察個十天半個月?
呂瑩瑩愕然,瞅了瞅這個雖然左邊的肩膀有些紅腫,但精神頭好的不能再好的混球一眼,頓時恍然。
你這傢伙……
這是打算找個理由正大光明地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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