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楊默如今在大華公司混的多麼風生水起,但他的人事關係畢竟還是掛在鑽探公司這邊的,而且「默默百投的科長」這一個身份對於他來說,也同樣至關重要。
因此不管他怎麼忙,每逢周一,還是會花上半天時間跑回鑽探公司去參加老王總主持的工作會議……即便絕大部分時間,他跟一個啞巴似的一言不發。
只不過與往常周一早上才出發不同,這一次,他卻是周六剛下班,就急急地叫了一輛車殺回了鑽探公司。
無他,躲清靜而已。
用屁股想想就知道,如果自己還是留在德州過周末的話,別說出去跟穆大小姐約會了,只怕是自己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那些人就已經在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了。
只不過事實證明,雖然那些人不至於專門跑到鑽探公司來提着禮物堵門口,但回到了鑽探公司的楊默,也同樣沒辦法睡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大懶覺。
………………
「哈~~」
坐在隱約有股說不出來的土腥味的小院裏,楊默打了個哈欠,然後一臉無語地看着眼前的三個牲口:「我說你們夠閒的啊,這才幾點啊……擾人清夢是要下阿鼻地獄的知道不?」
蘇宇嘿嘿一笑:「這不是好久沒見老大你了麼,這不,一聽到小車隊的人說你回來,我們就趕過來了……老大你現在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要是不來早點,誰知道你到時候會被那些牛鬼蛇神拉到哪裏去了!」
這倒是不假,楊默自打開春以來就跟陀螺似的沒閒下來過,每次回到鑽探公司,都是匆匆而來,開完會後匆匆而走,
即便是偶爾有一兩個小時的逗留時間,也全都被各科室的負責人團團圍住,因此蘇宇等人竟然一直沒有機會跟他好好聚聚。
小胖子張俊一臉不爽地瞪了蘇宇一眼:「喂喂喂,老蘇,說話注意點,什麼叫牛鬼神蛇?我爸還整天在我耳邊嘮叨着有空一定要把老大拉過去做做客呢,聽你這話的意思……我也是牛鬼蛇神中的一員囉?」
蘇宇撇撇嘴:「說的好像我舅舅他們沒整天這麼叨念似的,可你見我應承下來了麼?」
說着,這貨一臉沉痛地看着張俊:「張胖子同志啊,心智不堅定,統統都是要被打成牛鬼蛇神滴!」
楊默笑眯眯地看着這兩貨在那鬥嘴,然後摸出煙散了過去:「話說都是自家兄弟,過來就過來了,穿這麼騷包幹啥?」
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宇和張胖子那一身明顯是新做的西裝,又看了看陳飛宇那一頭油光蹭亮的摩絲,嘖嘖了幾聲:「就算是見上級,也用不着打扮的那麼誇張吧,不知道還以為你們仨跟我有啥不正當關係呢!」
小胖子張俊狠狠地呸了一聲:「啥叫不正當關係?老大,熟歸熟,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蘇宇則是賊兮兮地摟住陳飛宇的肩膀狠狠搖了搖:「老大就是老大,一眼就看出問題了……沒錯,飛宇這貨春心動了,我和張胖子今天原本就是打算陪着這貨去聯誼會上給他掌掌眼……這不正好老大你回來了麼,就想着拉着你一塊去,一起給這貨把把關!」
張俊則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你自個多清新脫俗似的,你敢按着胸脯發誓,你今天沒存着看漂亮姑娘的心思?」
說完,小胖子補充了一句:「聽說今個組織的地點是縣城外面不遠處的一個戶外基地,地方挺大,還能釣釣魚、打打球、騎騎馬、吃吃燒烤什麼,就算是不看姑娘,去哪玩一天也是挺好的。」
看着訕訕笑着的陳飛宇和一臉賊兮兮的蘇宇,楊默有些懵:「不是,什麼情況?你們一大早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合着就是打算讓我陪你們去參加聯誼會?」
說着,有些狐疑地掃了掃這三個牲口:「飛宇去參加聯誼會我還能想得通,畢竟歲數到這份上了,也可以考慮找個對象了;可你倆去湊什麼熱鬧啊!?」
「還有,你兩個牲口無聊跑過瞎混就瞎混唄,扯上我幹啥?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陳飛宇雖說剛被評了先進,據說年底就要提副科,但他畢竟是普通家庭出身,春心蕩漾了想參加聯誼會找個對象很正常;
可不管是蘇宇還是張俊,都是可以被歸屬於小二代範疇之內的,像他們這種家庭出身,一般都會在自己的小圈子裏找對象不說,甚至連結婚這種事情也未必是由他們自個說了算,因此他很難理解,這兩貨為啥忽然會對聯誼會這麼熱情。
雖然說像鑽探公司和臨盤採油廠這種單位,聯誼會一般都是由工會組織舉辦的,身為單位的一員,你不太好不去參加,但你應付一下就完事了,穿這麼騷包,還一臉興奮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真要是在聯誼會上勾搭上了姑娘,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至於一大早跑過來邀約自己過去參加聯誼會,那就更扯淡了,自己跟穆大小姐的關係又不是什麼秘密,請自己跑過去參加聯誼會,那不是給自個添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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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聞言,卻是嘿嘿一笑:「老大,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吧?」
「我知道你跟穆科長是一對,可她現在不是不在麼?」
「男人嘛,家花就算再漂亮,看得多了也會膩歪的,偶爾去欣賞欣賞野花也是極好的……放心,老大你又不在這次聯誼會的名單上,我們的嘴巴嚴着呢,鐵定不能讓穆科長知道這事!」
看着這貨擠眉弄眼的模樣,楊默一頭黑線,合着去年放縱了一把,老夫在你眼裏就成了好色之徒?
再說了,能參加這種由工會組織的聯誼會的女人,能跟小賓館的那些姑娘一樣麼!?
蘇宇則是解釋了起來:「老大,我知道你對這種事不感冒,但這一次的聯誼會……跟上次是不同的!」
楊默撇撇嘴:「有啥不同?」
蘇宇搓了搓手:「嘿嘿,公司今年大量擴招,還從西南地區分流了不少職工過來,這事老大應該是很清楚的吧?」
楊默點了點頭:「這事我知道啊,三次擴招計劃,我都是參與表決了的!」
作為一名開山怪,老王總很早以前就以敢打敢拼而着稱,但真的與他共事了,才會發現這位老王總的魄力遠比你以為的還要大。
這不,原本在開春會議上就決定了擴招3000名職工,這對於總共也就是一萬多人的鑽探公司而言,已經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比例了;
可結果楊默在德州的商業示範區取得了成功,在仔細詢問了那些項目的各種細節,並且讓何永義以默默百投代理科長的名義出具了一份有楊默簽字確認的預期收益報表後,這位老王總大手一揮,連續進行了兩次擴招,大有一副要將齊魯鑽井的半壁江山攬入懷中的架勢。
因此,短短兩個月間,鑽探公司的職工和家屬的總人數,從原本的一萬出頭,急劇暴增到逼近兩萬的規模……這還是因為現今過來的基本上都是職工,等到這些職工的家屬逐漸遷移過來,總人數絕對能逼近甚至突破三萬大關。
雖然說大家都猜得出來這位老王總之所以會推動如此誇張的擴招計劃,玩的就是類似於股權稀釋的手段,但沒辦法,開山怪的身份和氣場在這擺着呢,血脈壓制之下,一眾科室負責人實在鼓不起這個勇氣跳出來唱反調。
蘇宇見楊默點頭,又是搓了搓手:「老大,都說西南出美女,原本咱們鑽探公司也算是美女如雲了吧?」
「可隨着這些從二公司分流過來的職工以及家屬抵達,我才知道西南那邊的美女多到什麼程度……嘖嘖,知道不,如果咱們公司現在舉辦一場選美大賽,有這個資格參賽的美女,加起來絕對能超過兩個加強連!!」
「更關鍵的是,除了鑽井一線的職工之外,老王總還從二公司、總部、西南高校那邊分流和招募了一大批包括技術、後勤、人事、行政、調度在內的方方面面的人才……這裏面的美女可不少。」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學歷普遍都很高,大學生比比皆是,甚至就連研究生都有十多個!」
說到這裏,蘇宇嘬了嘬牙花,以一種呻吟似地口吻說道:「那麼多大學生啊,還有研究生……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高學歷的姑娘!」
楊默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明白這貨為什麼跟吃了春藥似的。
這年頭的大學生雖然對於央企來說,其實已經有些明顯供大於求地意思,但實際上其自身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只要不是非要往央企或者大型國企里擠,大學生隨便去哪家單位,都是夾道歡迎的待遇……連大學生都是如此,那就更別提當下無論放在哪都是稀罕物的研究生了。
因此,如果參加聯誼會的都是這種高學歷的姑娘,那對於蘇宇這些人而言,絕對跟去年的那場相親會不可同日而語。
去年聯誼會上的姑娘,或許各個模樣不差,甚至還有不少高分美女,但對於蘇宇這種人來說,也僅僅只是如此了……你就算再漂亮,兩人談不到一塊去,那也是白搭。
但如果參加聯誼會的全都是些長得不錯,學歷還很高的姑娘,那麼不但會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更是有可能讓蘇宇這種家庭的子弟,擺脫「身不由己」的窘境。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年代,學歷=前景,就算蘇宇等人相中的姑娘並沒有什麼背景,但真要是處上了,家裏的父母一般也不會反對的……畢竟只要有了學歷基礎,先天的不足可以通過後天的手段彌補上嘛!
如果真的能勾搭上一個研究生學歷的姑娘,對於蘇宇一家來說,甚至還屬於「高攀」……作為熊貓般的稀罕物,研究生在這個年代的潛力和晉升速度,可遠遠不是後人所能想像的。
只不過,這種在當下堪稱頂級標準的聯誼會雖然對於所有的未婚男青年而言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但楊默對這玩意還是不感冒……這跟穆大小姐沒有多大關係,純粹是一個重生者對於「相親」這兩個字由內而外的排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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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對着一臉興奮與期盼的蘇宇,他只有淡淡兩個字:「不去!」
說完,楊默打了個哈欠:「這都快到八點了,想必工會組織的大巴車已經在操場上等着了吧,祝你們今天都能抱得美人歸……好了,要去趕緊去,我要回去補覺去了!」
蘇宇見狀,頓時急了:「別啊,老大,一起去嘛,這可是我們公司、臨盤採油廠、臨邑煉油廠、以及十幾家本地其餘兄弟單位聯合主辦的超大型聯誼會,精挑細選才選出了三百多號人呢……參加今天聯誼會的姑娘素質之高可想而知。」
「你往日裏在公司又不怎麼露面,除了少數幾個科室的職工,以及各科室的負責人外,認識你的本來就不多,再加上能參加這次聯誼會的基本都是新人,所以……老大,就算不方便起心思,過去欣賞欣賞也是挺好的嘛!」
「再說了,今天負責人員核查的王姐和趙哥莪熟的很,多捎上你一個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而且你放心,我會交代他們的,就算認出你來了,也絕對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
這其實是廢話,以楊默現在在鑽探公司的份量,即便蘇宇不去說,工會的人認出楊默以後,也沒這個膽子瞎叭叭……國企的人喜歡傳八卦是不假,但不代表沒腦子,誰的八卦都可說一說,誰的八卦不能傳,人家心裏門清着呢。
很顯然,隨着楊默被調到大華公司,把幾乎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德州那邊之後,連續好幾個月都沒能跟楊默好好聚聚的蘇宇產生了濃烈的不安感,生怕彼此之間私交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淡了下去,所以想要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好好聯繫聯繫一下感情……男人嘛,除了在澡堂子和酒桌上,還有什麼能比一起看漂亮姑娘更能促進私人感情的?
楊默對於蘇宇的心思一目了然,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正想開口安慰一番後再拒絕,孰料一旁的張俊開口了:「老大,我覺得吧,就算不為了看姑娘,為了飛宇這小子,你也該跟着咱們去一趟。」
說着,這貨重重拍了一下陳飛宇的肩膀一臉的鄙夷:「你是不知道,這貨自詡為當代詩人,心氣高着呢,明明早已經饑渴難耐了,結果對單位里介紹的那些姑娘還是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什麼狗屁的沒有共同話題,純粹就是作的!」
說着,張俊賊兮兮地摟住一臉不爽的陳飛宇:「老大,你也知道,這年頭但凡是自詡詩人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骨子裏全都是些流氓,飛宇今年都24了,再這麼憋下去,我直接害怕哪一天,這貨憋不住了狂性大發,干出點什麼丟人現眼的破事!」
「所以呢,趁着今天這個機會,怎麼也得儘量把這小子的個人問題給解決了……今天參加聯誼會的姑娘不是大學生就是研究生,其中不少就是中文系或者哲學系畢業的,水平在那放着呢,這小子這下總歸不能說跟人家找不到共同話題了吧?」
狠狠朝着漲紅着臉的陳飛宇比了個中指後,張俊這才笑嘻嘻地看着楊默:「老大,你也知道,按照往常慣例,這種水準的姑娘,就算想要內部消化,人家的選擇面也廣的很,所以一般是很少會來參加聯誼會的……要不是當下的情況有些特殊,以飛宇這小子情況,基本上是接觸不到這些姑娘的……所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過了今天,估計這小子以後就沒那麼容易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
楊默點了點頭,對這話表示認可。
國企一系向來講究內部消化,學歷高、長得還漂亮的姑娘,身邊永遠不會缺追求者……即便沒有追求者,工會以及各科室的熱心大姐們,一瞅准機會就會給你主動介紹對象,而且是各方麵條件都很匹配的青年俊彥。
總之一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真正的好貨是決計不忍心看着她肯流向社會和其餘外部單位的,所以陳飛宇是臨邑煉油廠的職工而非鑽探公司的職工這一點,先天就吃了一個諾大的虧。
但好在今年的鑽探公司情況有些特殊,由於在短時間內就招募和分流了大量新職工過來,導致內部根本沒這個時間去充分消化,急劇的人員變動也讓那些熱心大姐們沒辦法有效的1V1牽線……其實最主要的是這些姑娘條件太好,她們認識的人里符合配對條件的人太少。
恰好鑽探公司和其餘單位每年都有聯誼計劃,因此沒辦法,只能把這些優質姑娘放出來跟其餘單位的青年俊彥見面。
雖然說這些姑娘的條件放在那,本身是可以找一些藉口拒絕參加這種聯誼會的,但是剛才說了,這些人都是初來乍到,始終有些惶恐不安不說,一過來就留給單位領導一種「不合群」的印象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鑽探公司本身在系統里也是一個頗有些名氣,而且發展的蒸蒸日上的單位,她們原本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在這邊不足為憑不說,為了更好地融入和以後的發展,絕大部分人自然不吝於走一趟形式……相親嘛,畢竟是個人問題,參加歸參加,但是一個人都沒瞧中的話,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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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可能有大量的姑娘抱着心不在焉的心態參加這次聯誼會,但對於陳飛宇和張俊這種外部單位的年輕人來說,依然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天賜良機……一旦等這些姑娘逐漸安頓下來,消除了不安感之後,要想再跟人家接觸,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楊默卻是想不通這事跟自己有啥關係,當下有些詫異地看着小胖子:「飛宇不是已經在聯誼會名單上了麼?既然機會難得,今天好好表現就是啊……為毛我就得一定要去?」
張俊咂了砸嘴:「老大啊,你說你這人,明明這麼聰明,可為什麼老是在這種問題上裝糊塗呢?」
說着,這貨把陳飛宇提溜了起來,然後推攮着讓他轉了個圈:「老大,飛宇這小子,模樣長得不算太差吧?」
楊默有些牙疼地搓了搓下巴:「雖然戴了一副人模狗樣的眼睛,但整體來說,模樣是挺中正的。」
張俊無視陳飛宇的抗議,用手捏住這貨的下巴,然後使勁掰了掰:「飛宇這小子雖然心藏猛獸,靈魂深處各種齷齪,但只瞧這張臉蛋的話,還是給人以一種不諳世事、純真無邪的斯文敗類感吧?」
楊默額頭一黑,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描述?
不過看着氣急敗壞跟張俊扭打起來的陳飛宇,他還是點了點頭:「這一點,人家飛宇比你倆強得多……你倆一看就是沾染了各種污穢的老油條,人家飛宇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乾乾淨淨的,比你倆強的不知道哪裏去了。」
蘇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大,不興這樣一拉一扯吧?張胖子也就算了,我好歹也算是綜合辦的一枝草,怎麼就瞅上去像是沾染了各種污穢的老油條了?」
好容易掰開了脖子上掐着的那雙手,張俊朝着蘇宇呸了一口:「你小子欠揍不是,動不動就來拉踩我……呸,說正事呢,不要東扯西扯地岔開話題!」
說着,這貨胖手一伸,再度將陳飛宇摟住:「老大啊,你們鑽探公司當下的情況你也清楚,你說,像飛宇這種貨色去參加這種檔次的聯誼會,能不出問題麼?」
楊默一愣:「能出什麼問題?飛宇這形象和氣質在當下可是受歡迎的緊,只要主動一點,你還害怕他找不到合適的姑娘?」
張俊翻了個白眼:「我說的不是這個……老大,難道你不覺得,像飛宇這小子的這幅純情少男的模樣,在女人眼中,其實才是最好下手的那一種麼?」
楊默有些發傻:「啥意思?有姑娘主動向他下手不是挺好麼?」
張俊滿臉的痛心疾首:「老大啊,我算是明白過來了,你在這方面純粹就是一個棒槌!」
說着,這貨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兄弟們啊,女人雖然算不得洪水猛獸,但你們要切記,這年頭既能考上大學或者研究生,又能從外部進入咱們這個系統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家心思深着呢!」
說着,張俊背起了手,宛如一個情場老前輩:「老大,我且問你,這些學歷又高,長得還漂亮的姑娘,用屁股想想看就知道,是不是一個賽一個的眼光高?」
楊默聳聳肩:「很正常的嘛,自身條件好,自然眼光也就高了。」
張俊嗯了一下:「那我問你,老大,從公正的角度來看,你們鑽探公司不管從現在的盈利水平,還是在系統里的地位,甚至以後的發展規模和前景,都要比飛宇這小子所在的煉油廠強上不止一籌?」
楊默有些尷尬地哈哈一笑:「這個嘛……如今看來,的確有這個可能。」
張俊撇撇嘴:「老大你就別謙虛了,現在誰不知道東營指揮部那邊都得求着你們,我們採油廠和飛宇的煉油廠無非就是指揮部的下屬二級單位而已,雖然三家單位級別上是一樣的,但即便不談東營那邊的態度,我們兩家單位現在還有不少事是跟着你們公司的屁股後面轉呢……能跟你們比?」
說着,張俊瞅了陳飛宇一眼:「所以,從邏輯上來看,那這些姑娘之所以參加這次聯誼會,是不是大部分都存着敷衍的心思……就算咱們飛宇的基礎條件再好,其實對於這些可以在你們公司內部消化的姑娘來說,吸引力也沒那麼足?」
楊默有些牙疼:「這個嘛……也不一定吧,畢竟也不是所有的姑娘功利心有那麼強的,再說這年頭的詩人還是很吃香的!」
張俊嗤了一聲:「咱們系統里的這些姑娘是啥情況我能不比你清楚?我承認,自身各方麵條件好的姑娘的確有可能沒那麼功利……但我最怕的就是飛宇這小子遇到這種人!」
楊默傻眼:「這話怎麼說?」
小胖子嘆息一聲:「想想看啊,如果這些條件好的姑娘真的是因為彼此欣賞,看上了飛宇這小子,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就我看來,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吧,但也最多就只有十分之一的幾率;」
「我最怕的是,有些條件出挑的姑娘,雖然因為剛進你們公司緣故不得不來參加今天的聯誼會,但為了避免以後接踵而來的麻煩,乾脆矮個子裏拔將軍,直接在今天的聯誼會上對蘇宇這小子故意示好,讓你們單位的人覺得她已經在跟飛宇嘗試着處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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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着處對象嘛,又不是真的確定關係了,人家又是漂亮大學生,那自然是要表現的矜持一下的,平日裏每周在大庭廣眾之下踩踩馬路,然後一起吃吃飯,也就到頭了……總之一句話,既能讓人看出來跟飛宇這小子比較親近,但又讓別人知道自己沒讓這小子沾到什麼便宜,這姑娘家的名聲也就保存了下來。」
「然後嘛……也不需要多久,大約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時間,等到人家在你們公司基本上站穩了腳跟,初步有了發展,那自然就是一腳把飛宇這小子踹開,然後正大光明地去物色自己喜歡的對象去了;」
「反正人家的姑娘名聲還保存着呢,再找一個條件適合的新對象並不存在什麼阻礙……就算不找新對象,只要站穩了腳跟,以人家的學歷和條件,也可以根本不鳥你們公司的那些紅娘們……到了這一步,也就算作是天高任鳥飛,基本上解脫了。」
說到這裏,小胖子嘆了口氣,重重拍了拍陳飛宇的肩膀:「可是飛宇這小子呢,雖然內心齷齪一大堆,但畢竟是個情場雛鳥,對於女人一無所知不說,還整天以文化人自詡,壓根底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步步緊逼……真要是遇到這種把他當擋箭牌的女人,那這個免費道具是當定了!」
「其實讓這小子在女人身上吃點虧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男人嘛,畢竟是需要成長的;」
「可怕就怕這小子到時候真的陷進去了,肉沒吃着惹了一身騷不說,純情少男遭遇到情感上的巨大打擊後,就此心性大變,徹底變成了一頭斯文禽獸,那就糟了!」
說到這裏,小胖子一把擋開陳飛宇砸過來的拳頭,然後一臉認真地看着楊默:「所以,老大,今天邀你過去,主要目的就是替這小子把把關……飛宇這小子對我和蘇宇的話左邊進右邊出,但對於老大你的話還是很信服的,有你幫着把關,想必這小子也不至於吃上一個大悶虧!」
說到最後,張俊瞅了瞅表情有些猶豫的楊默,苦着臉嚷嚷道:「喂喂喂,老大,飛宇這小子畢竟是咱們的兄弟,你總歸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傢伙踩坑,然後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吧?」
楊默對着他翻了一個鄙視的白眼,對於這傢伙的真正用意心知肚明。
什麼狗屁的把關,說白了還不是跟蘇宇一樣,打着跟自己鞏固關係的念頭?
不過呢,雖然更多的只是拿陳飛宇的事情當由頭,但你要說可能遇到這種事吧,還真不是杞人憂天……國企裏面發生的魔幻事情多了去了,找一個純情少男吊着當擋箭牌算什麼?
而且小胖子最後的兩句話說的也是實情,大家都是同齡人,哪怕平日裏關係再好,在涉及到男女感情這種事情的時候,蘇宇和張俊的話,陳飛宇大概是聽不進去的,只有自己這個隱約帶點偶像性質的老大,給出來的勸諫才能有足夠的份量,才能將這小子剛剛滋生出來的萌芽一把掐掉。
想到這裏,楊默看了看已經逐漸有了溫度的朝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成吧……左右今天的天氣不錯,今個就陪你們走上這一遭吧!」
說着,楊默惡狠惡地看着小胖子:「先說好,要是這事被雅兒同志知道了,你們自個第一時間去跟她解釋清楚去!」
見到楊默點頭,三人頓時大喜,連忙點頭:「那是肯定的啊,也用不着等穆科長知道了,等今天的聯誼會一結束,我們就主動打電話坦白去……要學會防範於蔚然嘛,想必以穆科長的通情達理,那是斷然不會因為這麼點事跟老大你生氣的。」
楊默見狀,笑罵了一聲:「滾!要解釋就得當面解釋,打電話算什麼事,這不是添亂麼!」
說着,便起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三人見狀,頓時長舒一口氣,伸手輕輕互拍了一掌。
很好,看樣子,自家老大對待他們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感情沒變淡了,這下子,也算是可以給家裏面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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