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鼻涕蟲看到夜豪火急火燎的又沖了進來,大喝道:「這裏是你想來就來的....」
鼻涕蟲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莫名的失去了平衡,仿佛飄到了半空中,然後被重力狠狠的摔倒在地。
當下老瞎子的手下蜂擁了上來,夜豪足不點地的在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人群七倒八歪,老瞎子聽得不對,厲聲喝止眾人之時,地上已經滾倒了一片,而夜豪則已趁機穿過眾人,奔到皮提亞的坑洞之中。
哎喲聲中,眾人爬將起來,不知所措的望着皮提亞所在的方向。
「算了吧,只要皮提亞放過他,我們就不要過問了。」老瞎子白色的眼珠子左右移動着,仿佛想到了什麼亦或者只是他懶得去管,畢竟這日子好或壞都這麼過下去。
坑洞之中,那一縷陽光變得更加光亮,反而襯托着陰影顯得更加陰暗。
皮提亞的眼睛如同銅鈴一般圓瞪着,而整個坑洞處的菌絲糾集成束,猶如蠕動的爬蟲將夜豪包圍在其中。
「給我一個不殺死你的理由?」皮提亞猶如一隻野獸般低吼着,從沒有人膽敢似夜豪這般,沒有自己的同意就擅自闖進來。
「我只想再問一個問題!」夜豪沒有給皮提亞思考以及拒絕的機會,他立刻接着問出了那個問題。
「聖子聖女的大婚日子是什麼時候?!」
皮提亞微微一愣,然後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要消遣誰我不管你,但很明顯你選錯了對象。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麼就化成我的血肉吧,那些畜生我已經吃得膩了,這次就來嘗嘗人類的滋味。」
菌絲天羅地網的撲向夜豪。
「斯拉夫的星宮要完蛋了!你明白麼?永恆的循環就要結束了!」夜豪情急之下,大聲吼道。
「你再說一遍?」菌絲猛的停在夜豪的眼前。
夜豪深吸了一口氣,說:「聖子,不,不是這個世界的聖子,而是外界某種不知名的力量,他們稱他為聖子,他的跟隨者們用病毒將海選選手的意識強行封鎖在這個世界中。同時病毒還切斷了連接艙的生命維持系統,現在已經出現了因為營養不良而死亡的選手,如果我們不阻止他們,斯拉夫年輕一代最傑出的精英將會徹底消亡,斯拉夫的未來將會崩塌。」
皮提亞瞪着夜豪,似乎在判斷他是否在說謊。
「這和香巴拉有什麼關係?他們死了又跟永恆的循環有什麼關係?」皮提亞語氣十分的冰冷,但其中的殺氣卻是降低了許多。
「我們正拼力和聖子使者製造出來的大軍對抗,如果我們輸了,星宮將會徹底的被病毒佔領,包括香巴拉。」夜豪說:「或許香巴拉製造出來的永恆循環會消失,但這絕對不是終點。你們恐怕會被病毒控制,變成聖子使者的永恆傀儡永遠遊盪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為聖子看家護院。」
皮提亞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冷笑出聲。
「不錯的謊言,我差點就信了。」皮提亞說:「偽神的每一次降臨都會引發巨大的人道災難,這是救世宮絕對不允許的,如果偽神盯上了斯拉夫的星宮,甚至是侵入其中,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救世宮將星宮毀滅。小子,可現在我們還活得好好的,救世宮的制裁在哪裏?」
「救世宮會制裁的我想,但那是在我失敗以後的事情了。」夜豪說。
「你以為你是誰?」皮提亞冷笑的說,她的殺氣又漸漸高漲起來。
「我只是一名舊世者,而我現實的肉身所處的地方則是救世宮星宮的操作核心。」夜豪說。
皮提亞那已經無法分辨的瞳孔忽然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現在斯拉夫的總統是誰?」皮提亞忽然轉移了話題。
「安德烈希琴科。」夜豪說。
「他結婚了沒有?我記得他當年是個花花公子,總是安定不下來,一個月就換上一個模特,或者換個明星,天天不學無術、走狗遛馬的混日子。沒有想到,現在他倒是成了總統,沒有想到啊。」皮提亞的語聲變得溫柔。
「總統閣下是您....」夜豪好奇的問。
「回答我的問題!」皮提亞怒目而視。
「應該是結了,但我沒有見過總統夫人。但想必應該是梅花王朝的女子。」夜豪攤了攤手說。
「什麼想必?應該是結了?你怎麼知道他結婚了?你是不是又在騙我。」皮提亞失望的大吼。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夜豪無語的回答:「因為總統閣下有一個擁有斯拉夫和漢族血統的女兒。」
「女兒?我的外甥孫女?她叫什麼?」皮提亞突然無比的激動。
而夜豪也是目瞪口呆,隨即苦笑起來。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小啊,這都能夠碰上有血緣關係的先輩?
「她叫月唯。」
「她長得如何?像爸爸還是像媽媽,哦,對了,你這個混小子沒有見過我的外甥媳婦,能夠讓這個混小子定下心來的姑娘想必姿色不凡,性格,嗯,肯定也是製得住混小子的那種。哎,如果我當年沒有拉着他來參加什麼星宮試煉,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皮提亞說着說着便悲傷起來,她說:「小子,發什麼愣?回答我的問題,你別不是又沒有見過我的外甥孫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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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見過。」夜豪苦笑的說:「而且不僅我見過,恐怕香巴拉很多人都見過。」
「你什麼意思?!!!你笑什麼?!!」皮提亞的聲音猛然拔高。
「月唯,她就是這一屆的聖女。」夜豪神色黯然的說。
「你....你....她...」皮提亞震驚得語無倫次。
「皮提亞,我必須救她,這是我進入香巴拉唯一的目的,請你幫我。」夜豪語氣中滿是懇求。
皮提亞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根本沒有肺部,只有一個連接着口腔的幾丁質氣囊。
「你們什麼關係?」
「我們?」夜豪忽然猶豫了,他只和阿爾莎互道過心聲,雖然他知道那確實是月唯的心意,但此刻的月唯卻是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記憶,他開始不確定,或許阿爾莎只是月唯埋藏在心中深處的部分情感具現,他開始沒有把握。
「應該算朋友吧。」夜豪最終只能從嘴巴中擠出這個結論。
「朋友,哼哼,恐怕是你一廂情願吧?」皮提亞冷笑幾聲,她說:「也罷,管你是不是單戀,只要能夠讓我的外甥侄女離開香巴拉,我會儘量幫你。你剛才的問題是什麼?重複一遍,之前我根本沒有仔細聽,那會我只想吃了你。」
「聖子聖女的大婚日子是什麼時候?」夜豪說:「我需要你的答案。」
「後天。」皮提亞問:「你的問題很重要麼?」
「很重要,因為皮提亞你說過,你們會保有每一次循環的記憶。」夜豪說。
「是的,我說過,而這也是一個詛咒,折磨所有人的詛咒。」皮提亞說。
「不,你們的詛咒並不完全,至少你們沒有最近一次循環的記憶。」夜豪沉聲說。
皮提亞愕然的打量着夜豪,似乎在打量一個精神病患者,但她出乎意料的沒有呵斥夜豪騙人,反而透出睿智的目光。
「你怎麼知道?」她問。
「很簡單,因為我很確定之前已經死了一次,在聖子和聖女的婚禮上,兩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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