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菜。」魔爪先生洪團沉端上了一碗長格生花生,低聲地說道,「這生花生,抓幾格剝了送酒,也是一種美味。」
「有酒就成,我只想一醉解頭痛,沒有菜,無所謂,借你的酒,敬你一杯。」幻靈魔王宏威取下頭上的木桶,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哎,主,你這樣說,我受不起。」魔爪先生洪團沉見了宏威真實的面孔,心裏顫抖,哎喲,這一張詭異的臉,讓人恐懼無比,鎮定,避開對方,順手舉杯,「奴才敬主。」
幾杯下肚,幻靈魔王宏威微醉:「兄弟,為兄要睡覺,就不奉陪了。謝謝你的酒,讓我的腦袋多了一番安寧。」
魔爪先生洪團沉回禮:「慢走。」
重新戴上木桶回到住處的幻靈魔王宏威回頭瞧瞧,見漆黑的夜內靜悄悄,魔爪先生洪團沉的門已經關閉,燈也滅了。一個箭步,像一隻精靈的猴子,在黑夜中穿行。
冷艷亭上,一位黑衣蒙面人端坐,一絲不動:「今天怎麼啦?遲來了一刻,讓我好等!不想要解藥了?」
「頭痛,讓一位朋友拉去灌了幾杯酒。」幻靈魔王宏威委屈地說道,「不知不覺,便超過了些時時。」
「這瓶中是給你一月的解藥。」黑衣蒙面人把手中的小瓶拋出,「接住,主人的命令是尋找幽靈神珠,屠殺誠家山莊!」
「得令。」幻靈魔王宏威接下解藥,雙手行禮致謝。
幻靈魔王宏威立馬揭蓋,倒出一粒吞下。長長地透出一股氣,臉色慢慢地迴轉。
睜眼,幻靈魔王宏威向黑衣蒙面人瞧去,不見了蹤影。回憶,那黑影的模樣總是像一個熟悉的身影,段陵星,是他麼?幻靈魔王宏威苦笑,走上去瞧瞧不就得了。
這是一個謎,幻靈魔王宏威又是幾個跳躍,來到了段陵星的房前,輕輕地敲門:「段陵星……」
「嗯。」好一陣子,裏面傳來了睡得迷糊的聲音,「主,我來了。」
「哦,明天去誠家山莊,別起床了,睡吧。」幽靈魔王宏威轉身離去,走眼了,不!不是段陵星,那怎麼這樣像呢?
黎明中的一線光芒照在誠家山莊上空的時候,各家各戶中多了些炊煙,透過瓦葉,裊裊上升。
這一刻,族長梁昉珙起床了,高興地伸伸懶腰:「孩子他娘,今天打獵上山去,煮飯辦餐佔着的份,應當是你們幾個女人的了!」
「我知道誒。我這不正在準備換洗的衣裳麼?」段永艷矯情地說道,「強龍呢?他起床了麼?你們啊一點事都沒有,只有我啊,有做不完的活。接下來,要為你們這一家子做飯,喂,你到土裏尋些小菜來,鮮艷的,女兒帶去麼?哎喲喲,這鬼妹子不見了,人去了哪?」
「對,去山上有些日時才回來,難得吃上一口新鮮小菜是,我這就去。兒子到親家去了。女兒當然不能帶,讓她自己在家。她現在玩去了。」族長梁昉珙邊說邊走,去自家的小菜地里去了。見着梁項宏急急地走在前方,族長梁昉珙疾走幾步,高聲地叫道,「喂,親家,你去哪?」
梁項宏無動於衷,沒有一點反響。
族長梁昉珙疑惑,沒聽見?有點像鬼迷心竅。
梁亮元修煉完畢,抱着小猴向半邊臉山上走去,在十字路口處,一個身影在閃動。梁亮元大聲地叫道:「林東叔,等等我,你去玩麼?帶我去!」
梁珊梅與梁艷梅同行。
「那是林東叔?」梁艷梅問道,「我沒來得及看清,便一晃而過,不見了人影。」
「好奇怪誒,像一條蛇,梭地不見了。」梁珊梅睃了一眼,「不可思議,快如咬人的蛇。」
梁亮元東張西望,懷抱內的猴子吱吱呀呀地叫着:「人呢?」
「不知道。」梁珊梅回答道,「晃動一下而已。」
「嗯,像離弦的箭,快得不得了。」梁艷梅搖頭,「就是追也追不上。」
誠家山莊響起了鑼聲,哐哐……哐。
「打鑼了,做什麼?」梁珊梅疑惑。
「不知道。」梁艷梅搖頭。
「這個你們還不知道?喂喂,你們倆好像是外地來的一樣,家裏的事不聞不問。」梁亮元鄙夷地說道,「去打獵誒,懂麼!」
「好像有什麼了不起一樣,驕傲呢,不理他,我們走。」梁珊梅牽着梁艷梅的手向前走去。
「你們還往那兒走?回家誒!」梁亮元大聲說道,「等一下媽又在叫我們吃飯了。」
「別理他,讓他急,你媽不是還沒有叫麼!往前走,到山上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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