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的夏日雨水少,三伏天熱的透不過氣。突然這天學堂里通傳家裏來了客人,讓陳家兄妹提前放學回家去。
走在路上靜楠告訴三娘,是趙仲針來了。
三娘心中一愣,他怎麼突然來了?沒時間多想,帶着滿心的疑慮與兩位哥哥一起回家去了。
待陳家兄妹三人到家的時候,趙仲針在偏廳等的有一會了。看到三人齊齊進來,趙仲針便衝下座位、一臉笑容的迎上來,抱拳稱道:「靜楠、靜松!……靜姝妹妹,好久不見!」
靜楠靜松也抱拳還禮,拉着趙仲針坐下。三娘輕輕一福之後,便坐在了對面。
「你怎麼突然來了京兆?可是有事?」靜楠扇着摺扇看着趙仲針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幫着皇爺爺跑跑腿,鍛煉一下。」趙仲針輕輕笑着回答,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靜楠聽着,便心下瞭然:這樣的意思,就是官家開始歷練趙仲針了,那麼也就是有意……
靜楠心下一動就看向三娘,正巧三娘也看過來,兩人心照不宣。
靜松在一旁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麼,一直追問着趙仲針一路上的趣事,交換着他們兄妹回來時一路發生的事情。
靜松正繪聲繪色的說到路遇流寇的時候,趙仲針喝了口茶,淡淡一笑:「以後不會了。」
陳家兄妹齊看向他,他接着說道:「其實這次我是隨着薛向薛大人來的,他被任命為河東轉運使,專門負責治理私鹽和由於私鹽引發的流寇事宜。」
「怎麼?官家想到辦法解決了?」靜松提高聲調問道。
趙仲針聞言不知怎麼突然微紅了臉,一臉羞赧的回答:「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私鹽之患自大夏國與我國斷了貿易往來就屢禁不止,高額的利潤讓越來越多的人寧願付出生命都要鋌而走險,這次能找到解決方法,實屬不易,趙兄弟可否說來聽聽。」靜楠仍舊穩若泰山,不過臉上卻寫着期待。
「是這樣的,其實我國製鹽技術已經成熟,青鹽的加工工藝已經從大夏國學習了不少,原本製鹽成本已經下降不少,只是官府一直依循前朝舊曆定製鹽價不敢輕舉妄動,使得官鹽價高無人買、而私鹽卻又泛濫成災。此事,於國於民均不是好事。這次皇爺爺派薛大人就是來了解鹽價,打通製鹽、運鹽關節,調低鹽價,降低私鹽利潤,從而從根本上斷絕私鹽之患。」趙仲針說起來頭頭是道。
「所以,趙兄弟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靜楠等他甫一說完就緊接着輕輕的說。
「嗯,是的——誒?你怎麼知道是我想到的?」趙仲針被靜楠問的一滯,臉紅的更甚了。
「聽你說的這麼清晰,必然是深思熟慮的。如果是薛大人的想法或者官家的意思,大可派你來走過過場,偏偏你又那麼熟悉內容,所以你走這一趟又是為何?必然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所以,官家才派你跟來,監督實現你說的諸多事宜。」靜楠輕輕的晃着扇子說道。
「真真是什麼都騙不了你!」趙仲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率真的笑了起來。
「這是天下百姓的福氣,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趙兄弟不必過謙,我還要代替大家謝謝你才是。」靜楠向着趙仲針抱拳一揖。
趙仲針連忙將靜楠扶起:「不敢不敢,男子漢大丈夫,必當心懷家國,都是分內事。」
「哎呦呦,再聽你倆聊下去,我的牙都要酸掉了。」靜松故意嘖着舌說道。
趙仲針一聽,更加不好意思了,又轉眼看到三娘微笑的看着他,目光里溫柔而恬靜,便覺得這段時間所有的辛勞都是值得的、一路上的日夜奔波也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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