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內眾人交口相贊趙仲針的時候,高玉珏在一旁看到高彥、高煥垂頭喪氣,本來就因為剛剛陳鴻的事情心下不順,看到眼前的情形,更是心生怨憤,便冷嘲熱諷道:「賢外甥,趕快謝謝你父親門客——陳鴻陳先生吧,剛剛大將軍還在替你感謝他,說你跟他知理明義,說你與他家公子相交甚歡、齊頭並進。不似與我兒一般,頑劣不堪。」
大將軍也不阻攔,只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然後便看向趙仲針。
趙仲針自然聽出話裏有話,便一個拱手說道:「多謝舅父提醒。彥大哥永遠是我好兄弟、以後必是國家棟樑,舅父請勿這樣妄自菲薄。仲針也不過一時得意,還需要各位長輩一一提點。彥大哥聰慧過人,來日方長,且有仲針追不及的時候。」說完回頭看像高彥,一抱拳:「到時候還希望彥大哥手下留情、多多提攜的好。」
高彥一聽,一臉得色,微微一拱手:「好說好說!」高玉珏臉色也稍有緩和。
趙仲針又走到座位前,拿起茶杯,走到陳飛遠面前,深深一揖:「仲針多謝陳先生。」又一轉身:「多謝陳家二位兄弟。」然後並不多言,只將酒杯高高舉起,一飲而盡。
陳家父子三人也抱拳還禮,口中說着不敢不敢、一飲而盡。
大將軍這時候才露出笑容,看向趙仲針,心下默默點頭。
偏廳里高氏也輕輕鬆了一口氣,心想:「大哥兒也算是長大了,總歸與少時不同,有點樣子了。」
此時高煥也回到了偏廳,坐到了高氏身側,歪着身子拉着高氏的衣袖撒着嬌:「姑母好生偏心,把大哥哥教的那樣好,我和哥哥聯手都趕不上了。」
高氏拍着她的手說道:「你這丫頭,我心疼都來不及,哪裏偏心了?」說完一臉疼愛的哈哈笑着。
高氏另一側,長女趙嘉馨一向內秀嫻靜,不善言辭,此次也被她們姑侄二人逗笑了。
高氏一看便接着對高煥說道:「你看,你大姐姐都笑話你了。要說偏心啊,她才是呢,連馬都上不去,一點我的風範都沒有。」
「那是,夫人騎射俱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當年可是皇后娘娘親手教成,叱咤馬場,讓我們羨慕了很久呢。」朱判院夫人連忙抓緊機會拍着馬屁。
「可不是,當年嫂嫂馬上的英姿,我還記憶尤新呢。」高玉珏的夫人也緊緊的跟着。
「是呀姑母,煥兒也是您的悉心教導下才識得騎射,可是學了這麼久,卻一點皮毛也都沒學上,以後還要向姑母多多請教。」高煥繼續一副小女兒撒嬌狀,非常適時機的買着乖。
「煥兒妹妹好福氣啊,有將軍夫人親自教導,像我們就慘了,只能簡單騎騎馬而已。」朱錦清一臉羨慕的說着,說完,又看向三娘她們這邊,繼續說道:「不過呢,我們也算是沾着將軍夫人的福,只怕是有些人啊,擠破了頭也要來沾點光呢,可惜啊,擠進來又如何?小心福薄承受不起——」
說完,世家那邊傳來一片偷偷的笑聲和鄙夷的目光。
楊素曉和三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其他的家眷面子都覺得掛不住,逐漸坐不住了,陸陸續續的離了場有的賞花去了,有的直接回家。
看到三娘和楊素曉神態自若,高煥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轉身對朱錦清說道:「八姐姐可別這樣說,我那大哥哥可着緊陳家那個小娘子了,上次還是因為她才跟你弟弟……哎呀,我渾說些什麼啊,喝茶喝茶,姑母的茶真好!」
一句話,朱錦清和高氏都側目看向三娘,只是朱錦清眼神里是憤恨,而高氏眼神里看不出什麼,卻讓人覺得這艷陽高照的天氣里似乎有北風吹過。
喜歡大宋寵妃陳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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