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飛遠怎麼都叫不醒。
「沒想到飛遠這樣不勝酒力,」大將軍一邊任由丫鬟輕輕的擦拭着被陳飛遠弄皺的衣衫,一邊乜着眼睛看着倒在一旁的陳飛遠說到。
「讓大將軍見笑了,飛遠他素來沒什麼酒量,想必今日能與大將軍同飲、心下暢快便多飲了幾杯。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也辜負了大將軍的一番心意。」楊素曉連忙福下去賠罪。
「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兄弟二人,飲酒必當盡興。弟妹不要放在心上。」大將軍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高氏看着他們對話,回頭輕輕喚了一聲:「來人吶,先扶陳先生去偏廳休息,再端些醒酒湯過來,陳先生與大將軍都飲些才好。」
聲音剛落,剛剛的幾個人又分作兩撥,一撥人架着陳飛遠往偏廳去了,放在一個矮榻上休息;另一撥則去了廚房吩咐醒酒湯。
同時,幾個丫頭手腳麻利的將偏廳佈置了一番,還抱來了薄被和水盆等一應物品。手腳利索的幫陳飛遠擦拭了手臉,脫去鞋子,合衣放在塌上,鋪好枕頭蓋好薄被,一旁還點燃了醒酒的香。
楊素曉看到這情形,心下一驚,難道高氏還要留他們在府里?
於是咬了咬牙說道:「多謝大將軍和夫人費心,飛遠這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既然我們一家團圓,又在府上叨擾多日,不如……」楊素曉看到高氏的眼睛眯了眯,便停頓了一下,但心下一轉,又福身下去繼續說道:「不如今日便告辭了,我帶飛遠和孩子們一起回陳家。」
楊素曉說完這些,只覺得後背汗涔涔的,手也在袖子裏攥的緊緊的。可是,卻半晌沒有聽到回話,只聽到一些丫鬟忙來忙去裙角輕微的摩擦聲。
屋裏安靜的像冬日裏的月光,慘白慘白的。
楊素曉也不敢抬頭、也不敢起身,只緊緊的咬着牙等着。
「也罷。筠娘,飛遠也辛苦了,我們的大事也基本定下,他們一家也難得團圓,不若……」大將軍突然開口,對着高氏說道。
「我原還想着飛遠辛苦了,想留他在府里多住一些時日,與十三郎敘敘舊。既然楊氏也歸家心切,十三郎也認為可行,如此一來反成了我的不是。」高氏看着大將軍,有看向楊素曉,說完就用帕子捂着嘴輕輕的笑起來。
聽起來一句玩笑話,但是實則是在指責他們二人,楊素曉嚇的一抖,連忙說道:「民婦蠢笨,念着平時大將軍對飛遠就多有照顧,哪裏還敢多多麻煩,請夫人念在飛遠平日裏的情誼,讓我把他帶回去吧。」她說完又懇切的望向大將軍夫婦二人。
高氏眼睛裏的笑意漸漸冷了下去,雖然臉上仍舊掛着笑,直直的看着楊素曉後背發涼。
「算了算了,既然如此——來人吶,趕緊套了車,送陳鴻和陳夫人回家去吧。」大將軍終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是鬆了口,讓他們一家團圓。
高氏看向大將軍,似乎面上有些怨憤之色,不過很快被掩飾掉了:「那就有勞弟妹了,你們先走,回頭你們的行李我派車一起給你們送過去。」
「多謝大將軍、夫人費心。」楊素曉一臉的感激與欣喜。
「不妨事不妨事,你們早些回去便好,讓飛遠多多靜養。」大將軍微微的笑起來,眼睛眯在一起,看不太出來心思。
「就是弟妹,快別客氣了,我們也沒想到飛遠這樣不勝酒力,平時都還好,怎麼這次……唉,都怪我們。」高氏已經換了面孔在一旁溫和的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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