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針的臉離自己那麼近,因為憤怒和羞赧已經通紅,兩道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兩隻手也因為憤怒,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肩膀,將自己捏的生疼。
整個一個炸毛公雞。
三娘想着炸毛公雞的畫面,便撲哧一下笑出聲:「你呀,是要把我撕了,還是要把我給生吞了?」說完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抓在自己肩膀的手,又俏皮的看向他。
趙仲針看到她突然的燦然一笑,也是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猛的一下鬆開手,但是手還停在半空中,生怕弄疼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揉一揉。早就忘了剛剛是為什麼要那麼衝動了,於是呆呆的原地站着,半張着嘴、半抬着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才好。
看着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傻站在那裏,三娘心下一軟,便像哄小孩一般的柔聲說道:「我呢,並不是在責怪你什麼,只是說了一個故事。你看,我也做不到,對不對,所以才會羨慕啊,才會嚮往啊。你說是不是?」說完還衝他眨了眨眼睛,彎彎的笑着。
趙仲針看着面前那個小小的人,確實是沒有一點責怪自己的意思,正一臉的溫和笑容的望着自己,頓時赧的跟什麼似的,語言也組織不上來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我……那個……其實……我……」
「好啦好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三娘打斷語無倫次的趙仲針,輕笑着低下頭,手腳麻利的解下大氅,順勢準備給趙仲針披上,正好也安撫一下這個委屈的孩子。
結果自己偏偏低估了趙仲針的高度,踮着腳伸着胳膊還差了一截,但是大氅已經甩了出去,卻眼見因為高度不夠要打到趙仲針的臉,自己連忙收手回來。可是被大氅帶出去的力量已經收不回來,三娘整個人不由得被帶着一個趔趄的向前方撲去。
接着,並沒有跌倒,而是實實的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握着大氅的手已經被輕輕抓住,自己的整個人被緊緊的箍在對面人的懷裏,額頭正抵在他的頸窩,另一隻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肩膀。
三娘大腦一片空白——完了,最近怎麼了?連着兩次跌在男人的懷裏,這可怎麼是好?要死人了!
趙仲針腦中也一片空白,只覺得懷裏的這個小人兒,軟軟的、暖暖的、輕輕的,像一團棉花、一朵雲彩、一枝纖細的花朵。根本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會受傷;但是又止不住用力,深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會消失。
於是,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持續了幾分鐘,誰也沒動。
「三娘,你知道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很多事,也許現在做不了,但是我一定會努力做的更好,我會變的更強大,你要信我。」趙仲針低低的聲音突然通過溫暖的胸膛傳到三娘的耳朵里,傳到三娘的心裏,痒痒的。
三娘一個激靈,連忙脫離開他的懷抱,一邊努力的保持平衡的站好,一邊一臉歉意的把大氅舉起來遞到他面前:「我、我只是要給你這個。」
「我知道。」趙仲針鬆開手,對着她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接過了大氅。可是他並沒有船上,也沒有挪開目光,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她的眼睛繼續溫柔的說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是現在,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的心意,你可知道?」
喜歡大宋寵妃陳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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