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王微微眯了眯眼睛,顯得有些不悅。但是這神情稍縱即逝。他接着說着:「我趙偲,身為親王參與這次的行動不假,但這並非我本意。我找陛下來,是想與陛下解釋一下這次的事情。此次並不是我要聯合外邦叛亂,而是大夏想借我之手入侵我大宋。是他們挾持了我,還挾持了司傲家眷,以此來威脅我們參與這次的行動。罪魁禍首是那李諒祚。陛下可要明鑑。」說完他將頭微微偏了一下,似乎不想面對這個比自己小太多的天子。或者似乎覺得自己要為自己辯解覺得十分丟臉。
趙頊聽了他的辯解,對着他說了一句:「此事還有待回京後,交由三司會審才有定論。此刻你與我說的,和我聽到的、見到的,都不能斷定你是否謀逆、是否勾結外藩叛國,或者是否有其他罪行。」趙頊的意思十分明顯,他就是覺得沛王謀逆、勾結大夏叛國。
沛王也不多說:「那就希望三司能給我一個公道。」說完他起身對着趙頊抱拳一禮,「陛下,不送。」
他整個人比趙頊還高了半頭,此刻突然送客,讓趙頊有些措手不及。但趙頊也就僅僅錯愕了半刻,就立馬調整了神色,轉身離去。
趙頊剛剛離開囚禁沛王的院子,就見慶言騎馬來報:「陛下、陛下,快、快!陳娘子那邊出事了。」
「什麼?」趙頊吃了一驚,他邊往外快步走,邊問着:「怎麼回事?」慶言牽馬對他說:「日落的時候,不知怎麼驛站有賊人伏擊,看不清是哪裏的人。侍衛追出去了一半,留守了一半。可是等到天擦黑的時候,忽然有人放火箭,很大量的火箭一齊放下來,侍衛們想衝進去救人卻被火勢攔在外面,等有人衝進去的時候,陳娘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趙頊的臉越聽越白,待一旁的護衛給他牽來馬的時候,他幾乎上不去了。慶言扶着他安慰着:「陳娘子不在也是好事,至少……沒有……呃,沒有留在裏面受傷。」聽了慶言的話,趙頊也穩了穩了心神,策馬狂奔起來。
從州府到驛站的路途雖然不算遠,但是這次趙頊跑起來卻感覺有千里之隔。他一邊策馬狂奔着,一邊千百個年頭閃過。
三娘在哪裏?是又被擄走了嗎?誰擄走了她?還是說她逃跑了?
這場刺殺是誰策劃的?為什麼單單只針對在官驛的三娘?目的何在?其他人是否安全?
三娘現在會在哪裏?天下之大,要如何找到她?
趙頊心亂如麻。忽然他抓住一個線索——沛王為何要在他馬上離去的時候找他去說了那些不痛不癢的話?難道與三娘被刺殺的事有關聯?
他不敢多想,只一路狂奔起來,生怕自己晚一點,三娘就更少一點生還的可能。
等他到官驛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整個驛館三娘主動一邊被燒的黑透着,有的地方還冒着煙。地上密匝匝的全是燒黑的箭,一片一片的,鋪滿了整個地面。
他穿過這些黑色的的箭,穿過連廊,就被人攔住了:「陛下,這驛館被燒過,十分危險,請陛下不要上樓。」
趙頊的臉慘白着,低聲的問着:「人呢?」
現場的侍衛長,低着頭不敢回答,良久才咬着牙說着:「人……,人不見了,我們等火勢下去上來的時候,就沒發現有人。」
趙頊推開他攔着自己的手,神情有些呆滯,搖搖晃晃的朝樓上走去。蔡京看到他,一把拉住他:「陛下,太危險了。」他轉頭看到蔡京,忽然眼淚流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她在等我,她在等我吃晚飯……我必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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