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低垂着眼睛說着:「我二位親生哥哥如此待我,只想着錢,不顧我的生死,他們就不算我的哥哥。那個家不回也罷。就當……就當我5歲入宮後再也沒有辦法回家了罷。不若……」玉珠忽然看向三娘,「不若我來照顧你吧,給你做個侍女也好……」
「玉珠姐姐,你多慮了,我希望你成為一個自由的人,不再是誰的兒女、誰的姊妹、誰的奴婢,你就是你,你是自由的、獨立的,我也希望你快樂,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三娘拉着玉珠的手說的情真意切。
「自由的?獨立的?」玉珠喃喃着,「有自己獨立的事業和生活?」她重複着三娘的話,漸漸地眼裏有了亮光,「真的可以嗎?」她問的帶着些迷惑。
「你想要,就可以。」三娘斬釘截鐵的說着,「我與大舅舅說了,你可以去藥堂幫忙。他們會按月給你發月銀,你還可以學習醫理藥理,現在女大夫很少,願意給窮人治病的更少,如果你願意……」
「我願意!」玉珠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回答着。「一輩子在藥堂我也願意。」
「呵呵,傻姐姐,你還是要嫁人的。」三娘呵呵的笑着說到,「也許沒有辦法嫁入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但是你可以自己做主,選一個你想嫁的人,隨着自己的心愿過一輩子。」
玉珠頓時羞紅了臉:「說什麼嫁不嫁的,你個小小年紀也不知羞,我這輩子在藥堂一輩子不嫁人都願意。」
三娘狹促起來:「真的?那我可就信了,要不以後藥堂改庵堂算了。」說完捂着嘴笑起來。
「好哇,你戲弄我~」玉珠紅着臉、扭過身子佯裝生氣。三娘在一旁咯咯的笑着。
玉珠過了一瞬又轉過臉來:「三娘妹妹,真的謝謝你。」三娘握着她的手沒有說話,只看着她微笑。她發自內心的羨慕玉玲以後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對了玉珠姐姐,」三娘忽然想起來,「玉玲和玉若、玉誡如何了?」當時一起的小姐妹們如果都被趙頊賞賜回家的話,那麼其他三個不知何種境況。
「玉若最大,據說回了家就被婚配了一個莊戶人家,夫家是家裏很早之前就看好的,對她不錯。還是有母親好,她母親對她很好的,什麼都幫她謀劃着。」玉珠一邊回憶一邊羨慕的說着,眼底閃過一些憂傷。「玉玲和玉誡都是無家可歸的,出宮了也無處可去。於是兩人一起留在宮裏。玉玲留在花房接替了落梅姑姑做掌苑,玉誡好像去了別處,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玉玲做了掌苑的話,那落梅姑姑呢?」三娘接着問。「落梅姑姑去了尚儀那邊做掌儀,當時官家登基之後的一些祭祀禮儀和先帝下葬這些事情都是她在安排,據說忙的厲害。」玉珠回答着。
「嗯,原來如此。」三娘點點頭,花房的每個人都安排的很好,她也算放心了。
「對了,你還漏了一個人。」玉珠眉眼笑眯眯的提醒着。「你說童錢?」三娘忽然想到那個人小鬼大的小滑頭,當初為了救她還替她擋了一刀。她笑着回答:「我不擔心他,他那麼機靈,肯定過的不錯。」
「你猜對了,他現在做了官家的貼身小內官呢。」玉珠也捂着嘴笑起來。
三娘一愣。趙頊的貼身內官?原來她身邊對她好的人,都被趙頊記着。李憲、花房姐妹、包括童錢,他都一一記在心上,並且都被安排的很好,升官的、賞賜的、放歸自由的,全都十分妥帖,各隨心愿。這些事、這些人,他都記得。
三娘眼睛有點酸,想到趙頊,想到那些理不清楚的情愫,心裏有些隱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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