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有關心過我?問過我想要什麼?」趙頊面上笑着,卻越說心裏越冷,「你們爭權奪利的時候,什麼時候在意過我怎樣長大的?」
高皇后一滯,略有些慌亂的說道:「我們還不是為你好,為你打造一個將來?」
「為我?」趙頊覺得有些好笑,便呵呵的笑起來,「為我?呵呵呵呵呵,真是好笑,呵呵,哈哈哈哈……」
趙頊終是笑到有些喘不過氣才停止。
看着他這樣笑着,高皇后反而慢慢的平靜下來,冷冷的看着他。
等趙頊緩過氣來,高皇后站在屋子中央,遠遠的看着他,說道:「總之,這件事過去了。我會將三娘放入掖庭。」看到趙頊低垂的睫毛閃了閃,高皇后繼續說道:「你,以後就不要再見她了,畢竟是要成親、要做大事的人了。」
「我不會成親。」趙頊像個孩子一般的負着氣。
「哦?是嗎?」高皇后挑了挑眉毛,輕輕轉身,順手把玩着桌上的茶具,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也挺好,只是——我要考慮下用什麼罪名讓三娘心甘情願的去死,這樣楊家才不會麻煩。」
「你——!」趙頊心中一緊,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高皇后,半刻之後才低低的問道:「你要怎樣?」
「我啊——」高皇后輕輕將茶具放下,回頭望着趙頊,似乎帶有笑意的說道:「我要你永遠不要跟她來往,我要你娶了向家小姐,你可做得到?」
趙頊有些脫力的靠在床上,輕輕閉着眼睛問道:「何時成親?」
「不急,三媒六聘的還要些時日。」高皇后輕輕說道,「但是也不會太久。」
「我答應你娶她,只是,三娘去了掖庭不能吃苦,否則——」
「哦?否則你怎樣?」高皇后有些玩味的看向趙頊。
「否則我就跟她一起去死。」趙頊平淡的說着,語氣里卻有着無比的堅定。說完,眼眸深深的看向高皇后。
高皇后也正看着他,此刻背對着桌上的燈,面容看不太清,只是她覺得兒子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陌生。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點點頭答應:「好,一言為定。」
說完就離開了,頭也沒回。
屋裏又剩趙頊一個人了,他就那樣呆呆的坐着,望着桌上的燈火,一動也不動。
慶言拿藥進來,輕輕的遞到他面前,他伸手準備將藥碗打翻。可是,抬到半空中的時候,又放了下來,端起藥碗一仰頭喝了下去。
他明白,此刻發脾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是他自己還沒有能力保護三娘,他要做的是讓自己變的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她。
接下來的事情,比預想的要快。
三娘第二天就被派去了掖庭,但是不是做苦力的地方,而是在花房中做個插花婢。負責幫着花房中的管事宮女和宮人打理花房雜事,順便負責每日各宮各殿的插花。雖是個不用怎麼出勞力的位置,卻要十分小心,一個不留神,很容易觸犯各宮的霉頭。
高皇后之所以這樣安排,並不完全是聽從了趙頊的要挾。
花房位於整個掖庭最東北角,有獨立的院子還有個花園隔離。相對獨立清靜,人員簡單,除了整日送花的幾個花婢之外,其他人一般不會與外人接觸。
一方面,相當於還是將三娘困於一處,更便於管控三娘;另一方面,三娘這樣有手段的人,儘量隔離比較好,以免在掖庭這樣人員混雜的地方再生是非。再者,花房的事情相對來說風雅體面,對於楊家也好交代。
同時,年節還沒有過完的時候,官家就邀了向經到宮中,商討趙頊與向嵐和趙頊的婚事。不出一日,全國上下人盡皆知。
喜歡大宋寵妃陳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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