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賈璞下了值之後按照陸平的口信來到了街上的香撲撲茶樓只見恆毅和陸平已經到了。「殿下找我來?」
恆毅打量他一眼,遞過一杯茶,「坐,站着幹什麼,你們家裏頭的事兒都弄明白了?」
「謝殿下,」賈璞接過茶,「都弄明白了,不知殿下找我?」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說讓你別跟甄家走太近,要不然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恆毅盯着外面的窗戶,「陛下這次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甄家的!」
賈璞一臉懵逼的看着恆毅,「殿下,我可是將甄家給偷了!」
「哼,要不是因為這個我能在父皇跟前給你求情嗎?」恆毅翻了個白眼,「你們二房的太太收了甄家送進京的銀子你知道嗎?」
陸平在一旁點頭示意恆毅說的是事實。「據說哈,據說甄家拉着銀子到處藏匿,沒人敢接就你們府上接了!」陸平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厲害啊!」
賈璞咽了咽口水,「這我們都分家了,我也管不到他頭上啊!」賈璞看向皺眉放下點心的恆毅,將自己懷裏的堅果遞給他,「殿下,這跟我們大房沒關係吧?」
恆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什麼是株連嗎?」拿了個扒好的核桃,「那可是齊王妃的娘家,齊王都不敢接,就你們跟吃了豹子膽似的!」
賈璞回到林宅的時候還沒從憤怒中緩過勁兒來,原以為賈赦老實了,還了國庫的錢了,二房分了家賈政罷了官了,就能保住榮國府了。「三爺回來了,看着不太高興!」紫鵑將熏好的衣服掛起來,對在一旁抄寫林如海留下的孤本的林黛玉說。
「嗯?」林黛玉沒有抬頭,「怎麼不高興了,他人呢?」
「回來直接去了書房,讓林豐去找璉二爺了!」紫鵑說,「對了,二姑奶奶說要帶顧大人家的奶奶過來,要怎麼準備?」
林黛玉還沒說話,就見賈璞推門進來了。「怎麼了?」林黛玉放下手中的筆上前幫着他將官服換下。
賈璞寒着一張臉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回那邊一趟,你去不去?」
「晚些時候二姐姐要和顧大人家的奶奶一起過來,我就不過去了,」林黛玉幫他理了理衣服,「老太太要是問起,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賈璞聽罷笑了起來,「哪有人這般咒自己的,」賈璞捏了捏林黛玉的臉頰,「那你就跟她們好好玩吧,我走了!」
賈璞到了東路院一會兒賈璉才姍姍來遲,說是去參加老親的壽宴去了。「二哥,甄家是不是給咱們家送過東西?」
賈璉點了點頭,「送了,你二嫂和太太還想收來着,但是老爺不讓收!」
賈璞驚訝的看向嗜錢如命的賈赦,「畜生,你這樣看我作什麼,老子還能不知道命比錢重要?」賈赦叱罵道,「那李滿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他做事怎麼可能是憑着好惡來的,後面要是沒有那位爺的點頭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做,」瞧了眼賈璉和賈璞,「你老子又不是蠢的!」
「老爺沒收是對的,」賈璞嘆了口氣,「可二房的二太太收了!」
「什麼?」賈赦的聲音瞬間拔高,「這個蠢婦啊!」他想了想站了起來,「你們倆別坐着了,走走走,去老太太那邊!」
父子三人急沖沖的到了賈母處,「這事兒你們怎麼知道的?」賈母驚訝的說,「我還是寶玉媳婦兒前來請安的時候說起我才知道的!」
「老太太,人家連是用的黑色馬車四個老僕一起送進去的都知道!」賈璞嘆了口氣,「這個當口替甄家藏匿財物那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賈母聽賈璞這般說有些不樂意了,這些日子二房搬出去她就心裏不痛快,「璞哥兒,那可是你二叔家的,你怎麼如此說話?」冷哼了一聲,「甄家想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宮裏頭還有太妃呢,即便有什麼,我們都是老親幫着收些東西又能怎麼樣,大家都是這麼幹的!」
賈璞語噎的看着賈璉和賈赦。「老太太,您覺着以那李大學士的能為會輕易的去得罪一個無冕之王嗎?」賈赦淡淡的說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老二家的把東西退回去吧!」
賈璉在一旁點頭,「是啊,老太太,我今天去參加壽宴,大家都在說這事兒,」他頓着瞧了瞧了賈母的臉色繼續道,「所有勛貴沒人敢收,連齊王府都不敢收就單單二老爺收了,這到時候要是清算的話......」
賈璉的話還沒說完,賈母的臉色也跟着變了。忙讓鴛鴦去原先的賴宅將賈政夫婦叫來。
王夫人臉色不善的看着賈璞父子仨,「老太太,」王夫人為難的說着,「咱們原是老親,都已經求到門上了,怎麼還能再給退回去,到時候讓人怎麼說咱?」
「是啊,大兄你也太過小心了,」賈政笑着搖了搖頭,「應嘉兄那等人品,怎麼會做違反犯罪的事情,肯定是有人眼紅,過了這陣風頭就好了!」
賈母聽夫婦倆這麼一說,「這,老大,」賈母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賈璞,「老二說的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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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賈赦,「話已至此,既然老二不怕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出事別回來哭就行!」看了一眼賈璉和賈璞,「行了,人不怕死,咱們也別擱這上趕着替人操心了,都回家去多準備點東西,到時候要是被連累了流放還有得用!」
「老大!」賈母聽賈赦這般說瞬間又慌了,「老二,還是把東西退回去吧,太上皇畢竟已經不在了!」
賈政原還覺得只是個小事,被賈赦又是死又是流放的也給嚇住了。「這,這,大兄,」看了一旁一臉不屑的王夫人,「回去就退了去!」
還想再說兩句的王夫人,被賈政的眼神制止住了只好在一旁應聲稱是。
出了榮慶堂,賈璉還想着讓賈璞上自己那邊喝兩杯,賈璞一想到賈璉院子裏那些事情再三稱自己有事趕緊跑了。
林宅,原先賈迎春說要帶着顧衡的妻子郭氏前來林黛玉還有些慌。可見到人之後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林黛玉覺得郭氏就像自己院子裏那嫰綠的竹子秀美端莊讓人心生敬意,可她又熱情爽朗讓人忍不住要親近。「郭姐姐,你再嘗嘗這個!」林黛玉招呼着。
郭氏高興的點頭,拉着林黛玉的手說,「先前迎春還說她的妹妹是個神仙般的人物,我還有些不信,」指了指林黛玉的院子,「來了才信了,你瞧你弄的這些小東西,」郭氏笑着說,「真真是比神仙還好!一對比我就跟破落戶似的!」
賈迎春笑着說,「你別貶低自個,」她指了指郭氏,「你還不知道呢,她厲害着呢,在娘家的時候就管着娘家的賬,現在到了婆家,呵呵,管着整個婆家的賬呢,每個月都得見掌柜的理賬比二嫂子還厲害呢!」
林黛玉還沒說話,郭氏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這有啥子嘛,在我們那邊幾乎都是女的當家,男的在我們那邊都是耙耳朵!」
「耙耳朵?」林黛玉好奇的問着。
郭氏笑着點了點頭,「就是怕媳婦兒的意思!」賈迎春和林黛玉聽完對視一眼愣了半晌後笑在一起。「真的!真的!」郭氏着急道。
林黛玉對於蜀地的風俗人情十分感興趣,三人原本只是約着喝茶,最後約上了晚飯。
賈璞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家的顧衡和丁成父子倆,「你們這是?」
「接媳婦!」顧衡和丁成同時說。賈璞接過胖乎乎的丁壯樂不可支。
天氣已經逐漸熱了起來,三人就將晚飯擺在亭子裏,「三爺和顧大人還有丁大人的晚飯擺在前廳了!」招呼着綠荷、連翹一起擺飯的紫鵑笑着對三人說。
「壯哥兒呢?」林黛玉問。
「呵呵,」紫鵑笑着給眾人倒了果酒,「三爺抱着呢,真是甥舅親,見着三爺就不撒手!」
眾人跟着大笑,因為郭氏爽朗不拘謹,林黛玉和賈迎春都比往常多用了不少飯。
「你個瓜娃子,」顧衡敬了兩人一杯酒,「這一趟走的地方還挺多!怎麼沒回書院去看看?」
賈璞搖了搖頭,指了指丁成,「你問問他,我能有時間去嗎,嘶!」一口飲盡杯中酒,「找人辦事累得跟他 媽孫子似的!」
顧衡聽他說起這個事情,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拉了拉凳子湊到賈璞和丁成的中間,「對了,說起這個事情,滿京城都在說你們家的寶二爺去了南省的尼姑庵出家還帶回了一個小尼姑,」顧衡猥瑣的笑着,「這事兒真的假的啊?」
賈璞橫了他一眼,「真的!」
顧衡聽罷拍着丁成的胳膊,臉都笑紅了,「我的乖乖,真牛啊,真牛啊,」顧衡對兩人比了比大拇哥,「牛啊!你們說那尼姑就一個稀罕他,還是都稀罕他啊,怎麼會讓他一個男的在庵里出家啊?」
「下流!」丁成和賈璞見他那副猥瑣的樣子異口同聲道。
喜歡和林黛玉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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