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冰藍風暴平息,任霜雪一臉平靜抱着昏迷的單雨從中走出,在她面前,還懸浮着數塊青銅鑄造的令牌。
沒理會那些令牌,許雲連忙上前查看單雨的傷勢。
「這是一個閻羅殿的藏身處,我們將其搗毀,還殺了七名閻羅殿的青銅殺手,怕是會有些麻煩。」任霜雪開口說道。
許雲不知道什麼閻羅殿,但任霜雪話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閻羅殿是一個殺手勢力。
況且,區區一座閻羅殿而已,許雲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中。
至於閻羅殿的追殺,那就更是滑稽,有什麼人能追殺擁有天命之力的許雲?
更何況,許雲現在本就在被莫名勢力追殺,多一個閻羅殿不多,少一個閻羅殿不少。
帶着單雨返回飛舟,許雲盤坐在飛舟甲板,他隱約察覺到張寶財的目的了。
「怎麼了,單雨身上傷勢不太重,這應該是好事才對。」任霜雪以為許雲還在為單雨的事情發愁,她開口說道。
許雲輕輕搖頭,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你的意思是,張寶財?」任霜雪也不蠢,她立馬將事情理清,開口問道。
許雲點頭,面色難看。
若是之前,張寶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助許雲搗毀黃沙山,自己另起門戶。
可從許雲遭遇追殺,暴露玉靈宮弟子的身份時,張寶財的計劃有了改變。
相對於以身試險,他更喜歡抽身事外,隔岸觀火。
如果許雲猜的沒錯,張寶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向閻羅殿復仇。
自己建立勢力也好,挑起許雲與閻羅殿的戰火也罷,目的都是一樣的。
而很不巧,許雲成了他計劃中的一環。
偏偏許雲還恰巧按照張寶財的計劃所設想的那樣,真就為了救單雨,闖入閻羅殿的據點。
無論事情發展,張寶財都是獲得利益的那一方。
想清楚這些,許雲示意任霜雪返回黃沙山,他可沒忘記自己來到黃沙山的目的。
「是尋找張寶財的蹤跡?」任霜雪發問。
許雲搖頭,他面色恢復平淡:「張寶財短時間不可能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回去將他們未完成的修煉完成,同時給張寶財留一份大禮。」
看出許雲心情不佳,任霜雪也沒多問,只是駕馭飛舟重新回到黃沙山。
趙德柱四人經歷此等波折,見識到玉靈宮之外的兇險,對於實力的渴望,遠超從前。
當飛舟抵達黃沙山之時,方圓百里之中,果然再難尋得張寶財的蹤跡。
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所謂與許雲的交易,都不過是笑話。
與之前一樣,任霜雪從陣法中抓出黃沙山的山匪,給趙德柱四人進行戰鬥。
許雲與任霜雪又一次在雲層躲藏,兩人皆是目不轉睛看向下方的戰鬥場景。
經過不知多少場血戰,趙德柱四人身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傷痕之外,還有着精芒自他們眼中迸發。
終於,黃沙山中凝血境山匪都被屠戮一空,只剩下鍛體境山匪和黃沙山首領。
趙德柱幾人的戰鬥經驗,較之先前,無疑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少,在對敵之時,他們不再會有畏懼之心,不再會與先前那般,未戰先怯。
眼看差不多了,許雲淡然走入陣法之中,來到黃沙山大殿。
大殿正上方,有着一把霸氣外露的寬厚大椅,椅子上方還有虎皮點綴。
而黃沙山的首領,就端坐在椅子之上。
他雙目緊閉,在陣法的影響之下,陷入昏迷。
許雲原本是打算將整個黃沙山都覆滅,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以天命之力篡改黃沙山剩餘人的記憶。
讓黃沙山剩餘人以為,黃沙山遭此變故,全是張寶財所做。
做完這些,許雲淡然離開,既然張寶財坑了自己,那就怪不得自己坑回去了。
看着許雲露出陰險笑容從黃沙山出來,任霜雪雖好奇,但看得許雲準備收回陣盤之時,她明白,已經到了離開之時。
飛舟重新啟動,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許雲幾人已經離開了這血氣沖天的黃沙山。
在黃沙山外,有着接近百名凝血境山匪的屍首,待到黃沙山首領醒來,一切都將歸功於張寶財。
……
「接下來我們準備返回到天嘯森林,森林中有一支食人獸族群,宗門中同樣有着剿滅任務,已有不下數百平民遭遇那惡獸毒手。」任霜雪手中攤開南域地圖,她開口說道。
對於這種事情,許雲自是沒有異議。
而且不用任霜雪說,許雲也要去天嘯森林一趟,他想去看看那隻小狼狀況如何了。
趕路的時間總是格外無聊,趙德柱幾人經歷此番血戰,皆是有了突破之感,紛紛進入閉關中。
許雲其實早已感受到突破的契機,只是苦於九天聖輝訣難以修煉,在此瓶頸之下,他的修為倒是停滯在凝血一重。
在此百無聊賴的情況下,任霜雪取出一支笛子,與許雲一樣,盤坐在甲板上吹奏起來。
許雲沒想到任霜雪還會懂如此技藝,他閉目傾聽。
一曲吹罷,許雲睜眼,只看得笑臉盈盈的任霜雪。
「吹得不錯,可惜我是個粗人,不懂音律。」許雲當然不懂這些東西,在上界之時,他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從未有過懈怠。
任霜雪收起笛子,她似是較勁般:「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會呢?」
「怎麼可能有人什麼都會,你太高看我了。」許雲擺擺手,算是回答了任霜雪的疑惑。
任霜雪仔細盯着許雲良久,她同樣也在思索:「直覺告訴我,你對於虛名並不在意。
為什麼聖子之位你不肯放棄,哪怕帶着他們這些實力天賦都不算好的內門弟子。」
「甚至帶着你這個不入流的執事?」許雲取笑道。
聽到許雲這麼說,任霜雪作勢就要給許雲一個暴栗,卻被許雲躲開。
「你說誰是不入流的執事呢?」任霜雪氣急。
眼看任霜雪真有些懊惱,許雲正經道:「執事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姓名。」
「本姑娘叫任霜雪,你可真不懂禮數,現在才想起來問呢?」任霜雪回答。
許雲則是輕輕搖頭:「不懂禮數的是你,你應該主動告知,而非等我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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