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雲的輕聲呢喃中,時間的力量開始顯現,整個天藍大陸的時空似乎被扭曲,一切正在發生的事情都開始逆流。
那些赤金與幽藍交錯的雨滴,本應墜落大地,卻在這一刻逆流而上,重新回到天空中。
魑皇的攻擊,那一劍封喉的瞬間,似乎也被這股力量所影響,許雲脖頸間的傷口開始癒合,血液倒流,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倒退。
而在許雲對面的魑皇,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甚至眼神都空洞無比。
直到許雲恢復原樣,那股逆轉時間的力量終於消散,除魑皇與血皇外,無人記得先前發生過什麼。
魑皇的臉色變得凝重,他能感受到這股逆轉時空的力量,這種力量即便是身為皇的他,也無法逃脫。
「命奇已死,殘留下的力量竟能做到如此程度!」魑皇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訝,他手中龍骨劍微微顫抖。
只是提及命奇二字,再度感受到那股力量,魑皇心中便升起一股懼怕。
他先前作為異族前鋒,來到天藍,正是察覺一息尚存的命奇皇正注視着天藍大陸。
所以他將計就計,任由祝時照將自己封印,直到察覺到命奇皇確確實實在「那位」的手段下,提前隕落,方才膽敢破封。
萬萬沒想到的是,哪怕命奇皇死了,依舊能有如此力量,這讓魑皇如何能不懼。
許雲不知道魑皇在想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成功了。
只有許雲知道,先前的時空逆轉,並非是師尊命奇皇的手段,而是他自身的天命之力!
此等堪稱神跡的手段,代價自然極大,許雲眼神不着痕跡的看了眼自己背後散發出枯萎死氣的輪迴之樹虛影,他知道,自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這也意味着,輪迴之樹將無法在這場戰鬥中再為許雲提供任何幫助。
「怎麼了,魑皇,皇也會懼嗎?」許雲的聲音霸道而冷冽,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這股威嚴,來源於天命子三字,來源於他肩上的擔子,他身上的責任。
這時,他代表着紀元界,代表着命奇皇,他就是已逝去命奇皇的未來,亦是命奇皇的現在!
魑皇面對許雲的挑釁,眼中閃過一絲微詫,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他知道,許雲的話雖然刺耳,但每一句都直指他的軟肋。作為異族的皇者,他本不應有任何畏懼,但命奇皇的力量,即便是殘留的力量,也足以讓他感到忌憚。
「懼?本皇的確是懼了。」魑皇的聲音低沉,坦然承認自己心中懼怕:「但本皇懼怕的,是那踏破我暗界漓楛關的命奇皇,而非你一介小輩。」
許雲一愣,他全然沒想到,魑皇竟如此坦然,坦然在一個小輩面前,承認自己心中懼怕。
「遲早的事,在不遠的未來,我會讓你們異族,在聽到天命子三字之時,嬰孩啼哭止,世人皆膽寒。」許雲的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與狂妄,這句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是許雲發自內心的誓言。
魑皇看着許雲,看着自己面前有着湛藍瞳孔的青年,他能感受到許雲身上散發出強烈意志,這種意志,對紀元界,是可遇不可求的瑰寶,可對於暗界而言,是一種災難。
「那也得你能活到未來,命奇的力量還能救你幾次?」魑皇緩緩說道:「利用一方世界存蓄你紀元界皇者之力,那我便毀了這世界。」
魑皇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他手中的龍骨長劍緩緩抬起,劍尖直指新東域。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越來越強烈,周圍的空間都開始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到底是皇者,兩番交手,魑皇便察覺到許雲能驅動皇者之力的根源。
「那就來試試看,魑皇。」許雲的身形在魑皇眼中緩緩消散,他遁入到了另一空間之中,與現實交錯。
就在那話音落下剎那,魑皇的身軀之上,赤金火光乍現,陡然浮現一道血洞,血洞中盡可見得焦黑血肉。
魑皇的臉色一變,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疼痛,這疼痛來自於他身上突然出現的血洞。他的目光立刻變得銳利,四處搜尋着許雲的身影。
然而這般尋找是徒勞的,這片空間已經被許雲利用元罡皇之力封鎖,在這片空間中,只要許雲還能調動元罡皇的皇力,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許雲就這麼,在虛幻與凝實中交錯,前一瞬還在魑皇遠處,後一瞬便發動了攻擊,在魑皇身上留下一道血窟窿,而後出現在遠處。
空間之力與時間之力的交織,讓許雲牢牢握住了戰鬥的主動權。
血窟窿中,更有詭異的造化之力長出異端血肉,令魑皇無法恢復傷勢。
皇血灑落,透過虛空墜入天藍大陸,在天藍大陸之中化作一場雨,一場血紅的皇血之雨。
在天嵐關,玄符黎與血皇的戰鬥同樣激烈。
血皇的力量雖被天藍大陸與紀元界壓制,卻絕不是玄符黎一人所能抵擋。
所幸,玄符黎利用陣法,將整個天藍大陸所有人凝為一體,又將陣法紮根於天藍大陸。
這意味着,血皇若想破除眼前陣法,需要一擊絞殺天藍大陸之上的所有武者,更要將整個天藍大陸化作齏粉。
而這個陣法的核心,不是任何天材地寶,而是玄符黎本身。
每一次陣法與血皇之間的攻伐,都會給他帶來難以想像的反震之力,若非他身懷玄羲皇的皇道本源,那股力量維持着他的肉身,只怕血皇一擊,便能將他當場震碎。
在又一次擋下血皇的攻擊過後,玄符黎壓下身體欲要爆碎之痛,抬起滿是血絲的眸子,透過陣法看向血皇。
就在此時,天空中落下血雨,這血雨墜入陣法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連陣法之力都能腐蝕。
玄符黎脖頸之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痛苦非凡,但他卻是大笑出聲:「哈哈哈,血皇,你看到了嗎,另一處戰場似乎你們的魑皇不太妙啊!」
而後玄符黎吐出口中血水,他臉上笑意更甚:「呸,異族皇者?比我紀元界之皇差遠了,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他雙手結印,輪迴之界在陣法中下緩緩顯現,露出其中似在沉睡中的天丹子。
玄符黎輕聲呢喃道:「許雲那傢伙果然夠生猛,天丹子,該輪到我們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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