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與天輝在客棧中等待了一個月的時間,沒能等到任何一人到來。
「走吧,我已經找到許逸霖的位置了。」許雲站起身,輕聲說道。
「嚴骨那小子搞什麼鬼,莫不是他怕了?」天輝有些生氣,他覺得許雲與嚴骨的交易完全是在吃虧,若此番嚴骨放了許雲的鴿子,天輝只怕肺都要氣炸。
許雲抬腿走出客棧,嚴骨到現在還未過來,更加印證了許雲的推測,他寬慰道:「行了,嚴骨不來不代表着嚴骨不想來,你難道連我的眼睛都不相信了嗎?」
聽到許雲如此話語,天輝這才安靜下來。
許雲先前利用天命之力找到了許逸霖的位置,同樣在西域之中,只不過位於西域極西之處,與天嵐關城牆一般,同樣處於大陸邊緣。
兩人默默朝着許逸霖所在的方向趕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來西域尋寶的武者。
「你聽說了嗎,東域那邊也不安分了,據說有人擺下擂台,挑戰全大陸同階之人,只要能勝過他的人,便可獲得驚天寶物。」路過行人說道。
「聽說是聽說過,那人也忒猖狂了點,誰知道大陸中有多少天才,他這樣擺下擂台究竟意義何在?」行人同伴回答道,對於那擺下擂台之人相當不屑。
「可不能這麼說,那人擺下擂台兩月以來,未嘗一敗,殺得大陸所有氣海境武者抬不起頭。」行人敬佩說道。
許雲與天輝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氣海境無敵?這事情既然已經傳到西域來了,說明大陸上有不少強者都去挑戰過,卻都沒能將其斬於馬下,那擺下擂台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此時不是糾結那神秘人的時候,兩人忙於趕路,不多時便將那一行人甩在身後。
許雲距離氣海境只有一步之遙,趕路速度絕非往日鍛體境可比,外加符篆的幫助,不過區區半月時間過去,許雲兩人便靠近了關押許逸霖之地千里外。
兩人將身上氣息壓低,尋了一處小山洞躲入其中。
千里之遙對於許雲和天輝而言,只要兩人發動全力,自然能以神念進行探測。
但兩人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傻蛋,貿然使用神念勘探,無異於直接宣告自己的到來,這與從正門殺進去沒什麼區別。
許雲盤坐在山洞中,眉心浮現天眼,體內天命之力緩緩涌動。
他隨意抓起地面上的樹葉,將天命之力注入其中。
那枯黃的樹葉轉眼變得嬌翠欲滴,上方佈滿生機。
接着,許雲手印一變,那樹葉脈絡好似活過來一般,如同武者體內的經脈一樣緩緩涌動。
許雲手掌彎曲,將那樹葉碾碎,又將碎葉捏作一個翠綠小人。
攤開手掌將樹葉小人放在地面上,看着小人蹦蹦跳跳,許雲手印一變,那小人又轉瞬間變作樹葉。
見狀,許雲這才露出笑意。
「好傢夥,你體內的天命之力突破了?」天輝看着面前近乎於神跡的一幕,驚訝得瞪大雙眼。
許雲站起身子,掌心浮現微風,將那樹葉朝着關押許逸霖的地下城堡送去:「也不算是突破,總之我破除了天命之力的反噬。」
說話間,那樹葉已經隨風飄飛出數百里。
……
地下城堡之中,最為寬敞亮堂的房間裏,許逸霖身穿鎏金華貴衣袍,輕鬆愜意躺在房間大床之上,在他身側,還有着一名面容嬌媚,身材火辣的女子。
女子倚靠在許逸霖懷中,她伸手對着屋中果盤遙遙一握,那果盤中的靈果當即被她抓入手中,而後被她送入許逸霖口中。
許逸霖微眯雙眼,張開嘴巴含住靈果,咀嚼兩口咽入肚中。
「許公子,不多時,你便會見到那偷竊你壽元的罪魁禍首。」女子趴在許逸霖身上,伸手輕輕撫摸許逸霖胸膛,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嬌媚說道。
看到許逸霖不為所動,女子接着說道:「許公子,他偷走了你的壽元,偷走了你的外貌,更偷走了你的天聖宮聖子之位。
他本是禁區中的蠕蟲,應該終日活在黑暗之中。而如今他偷走了你的一切,才讓許公子你代替他於這深淵中苟延殘喘。」
許逸霖睜開眼,看向趴在自己懷中的女子,他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對啊,都怪他……」
女子聞言,也是發出附和的微笑,將頭埋在許逸霖胸口,露出甜蜜蜜的笑容。
只有許逸霖知道,女子正在微微顫抖,那是一種因為害怕,因為畏懼而產生的不自覺顫抖。
許逸霖看着自己身上的女子,他伸出手掌抬起女子臉頰,與女子對視。
「許公子?」女子隱約感受到不對勁,似乎自己下一刻便會大禍臨頭。
許逸霖伸出另一隻手掌,輕輕搭在女子胸上,感受到柔軟滑嫩的觸感,露出一抹殘忍而沉醉的笑容。
女子的笑容愈發牽強,就在女子欲要起身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女子的掙扎惹怒了許逸霖,他手掌用力,手掌如刀一般直接刺入女子胸口,硬生生將女子心臟挖出,女子當即沒了氣息。
許逸霖手中握着女子心臟,放在鼻尖輕嗅,沉醉一笑。
而後,許逸霖張開嘴,將那心臟一口口咬碎咽下,如同惡鬼進食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女子屍體中流出的鮮血浸透了床褥,也染紅了許逸霖身上衣袍。
他身穿血衣從床上起身,看也不看那女子屍體,轉身走到桌邊坐下,嘴角還掛着先前那女子的鮮血。
在許逸霖離開過後,立馬便有數名蒙面武者走入屋中,將那女子屍體處理乾淨,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許雲來了?」許逸霖看着數名蒙面武者,他開口問道。
發出的聲音再也不是當年那般少年爽朗,而是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沙啞。
幾名蒙面人站在許逸霖身前,他們輕輕點頭。
「何時?」許逸霖不耐煩問道。
「應該快了……」蒙面人鬢角流下汗珠,他顫巍巍回答道。
話音落下,幾名蒙面人喉嚨處浮現血線,當即身首異地。
許逸霖從桌邊起身,挖出幾名蒙面人的心臟,邊吃邊說道:「一個月前你們便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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