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
敬王是被從桌子下拽出來的。
拉着敬王的胳膊,看着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張蒙人如其名,整個人都是懵的。
手上的溫度告訴他,似乎和預想的不一樣。
「大、大王,你沒死?」
敬王也是一愣,不由看向自己火光下的影子。
「我、真的沒死?」
沉默了好半晌,他猛地撲進了張蒙的懷裏。
嗚嗚嗚!
此時的他,像個因頑皮而受傷的孩子,在大人的懷抱中發泄委屈。
張蒙則也緊緊摟着敬王,臉上同樣有淚水滴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怕痴情遇孽緣。
這是不是孽緣,沒人知道。
哪怕二十里外的陸塵,也沒想到會有如此深情一幕。
若是知道,他必然會讓那轟炸、雞再度升空,終結這波狗糧。
當然,哪怕沒料到,他也不想停。
可有人不同意。
「老爺,小武真的不能再飛了,你看它累的都炸毛了。」
卓天凡終於忍不住,哀求陸塵終止轟炸命令。
看着那鳥如剛鑽了水洞,渾身濕答答的樣子,陸塵起了惻隱之心。
「沒有口吐白沫,這能爽嗎?」
啥玩意?
還要口吐白沫,真是往死里使喚啊。
這下別說卓天凡,卓睿都擺了個苦瓜臉。
看着這對沒情調的父子,陸塵無趣地移開視線。
領導的段子都聽不懂,天生就只能做個開飛機的,進不了管理層。
「那好,今天就這樣,可這小武和小媚要改名字,就叫轟炸雞和戰鬥雞吧!」
見兩人欣喜點頭,陸塵果斷地放棄了點撥的念頭。
文明你我他,就好沒趣啊…
陸塵轉頭看向身邊的魯華和徐開天,還有蕭六安。
這次出來,陸塵帶了很多人。
不只是三千騎兵,連護院和各樓閣研究人員也帶了出來。
當然,帶這些人出來,可不是因為敬王。
一個區區反賊,哪怕有二十萬大軍,他也沒放在眼裏。
殺器之下,膽小的敬王不足為慮。
膽大的更不怕,送下去也不是很難嘛。
所以他此行,實際就只是在練兵。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科研也要理論和實際相結合。
而且大殺器已經到了瓶頸期,再發展下去,就要各學科配合,也是時候讓手下見識一下了。
「周武平,把咱家的大殺器拿來,老爺我心情好,給大夥講講。」
周武平當即起身,命人拿來好多鐵疙瘩。
有圓有扁,看似鐵做的,其實並不重。
陸塵沒有講原理,而是逐個介紹作用。
「這個圓滾滾,還帶着一條長線的,叫做地下火神。
此物需用本王開光的雷公錘,即可觸發…」
說着他使了個眼色。
周武平見狀,立刻從懷裏摸出個錘子。
錘子裝懷裏,可見其重視程度。
但眾人看去,這實在是一把再平常不過的錘子。
雷公要是用這個,得被神仙們笑死。
可周武平卻將那引線放在了石頭上,向着眾人冷笑一聲,錘子便重重落下。
好傢夥,只一下,火星四濺中,引線便着了火,並迅速向着鐵疙瘩蔓延。
隨後周武平一個轉身,就跑了,還順便大喝一聲。
「全體退開,趴下!」
說時遲,那時快,陸塵同樣轉身瘋跑。
科研人員先是一懵,隨後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蕭六安反應最慢,他不明白,就是一個燎原之火,有什麼可怕的。
而且,作為悍不畏死的將士,落荒而逃可不是他的風格。
更何況是面對個鐵疙瘩。
可是,他猛地想到了環水縣的火光。
前半夜,他一直帶着人潛伏觀摩,着實被那轟鳴嚇到了。
老鷹馱着鐵疙瘩,怎麼就那麼大威力?
比當初炸死反軍的威力還大好多。
想到反軍,蕭六安瞳孔猛地一縮。
眼前的火光,和那炸死趙二憨的情況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沒見到這鐵疙瘩。
難道當時埋起來了?
想到這,他立刻暴喝一聲。
「快閃開,趴下!」
周圍幾個小將領本來也不怎麼在意,聽到蕭六安的大喝,立刻有樣學樣,轉身瘋跑。
轟!
炸響和火光如出一轍。
碎石翻飛,幾個跑的慢的人,臉上都被碎石劃傷了。
「臥槽,又來這套。」
「麻痹的,我們是自己人啊。」
「這石頭只要向下一點,老子的眼睛就沒了。」
「幹什麼,不把我們蕭家軍當人看嗎?」
被傷到的人很憋屈,言語間自然不客氣。
他們一臉不服地看着周武平,並不時瞄向陸塵。
可是,陸塵卻面沉如水,冷聲道。
「拖下去,三十軍棍!」
啊?
好傢夥,明明剛被傷到,只是抱怨幾句,還要挨軍棍?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說難聽點,還真是不講理的欺負人。
不只是蕭家軍這麼看,就連那些研究人員,都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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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蕭六安暴喝一聲。
「還愣着幹什麼,都給我拖下去。」
作為蕭家軍主將,他的號令之下,立刻有人上前執行。
但這樣一來,所有人更懵了。
這蕭家軍主將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像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舔狗呢?
更離奇的是,蕭六安轉身便跪倒在地。
「稟家主,末將治下不嚴,未能做到令行禁止,請家主責罰!」
治下不嚴?
看着蕭六安誠懇的態度,眾人似乎有些懂了。
周武平作為本次出行指揮,都是按照陸塵的吩咐行事,他的話就是陸塵的命令。
可就在剛剛,周武平說過退開趴下。
就連陸塵都在執行,可蕭家軍的兵將卻很傲嬌,跑的最晚。
嚴格來說,真的沒做到令行禁止。
要不是蕭六安反應快,那很可能是幾具屍體了。
想通這些,眾人再看陸塵的眼神,滿是恐懼。
卓家父子渾身是汗,他們再次被陸塵的冷血狠辣嚇到了。
尤其是卓睿,作為常年混江湖的,他已經看出,陸塵此舉是為立威。
同時,也是對不聽話的人,下死手。
狠辣至極。
而跪在地上的蕭六安,身子都在發顫。
說實話,自從進了陸府,他心裏很不舒服。
他也知道,手下們同樣不舒服。
說到底,還是不服。
堂堂蕭家私軍,大乾頂級戰力,憑什麼要聽周武平吆五喝六。
周武平和那些護院可都是逃兵,還是奴籍呢。
而且通過接觸,他們發現,這些護院真心不怎麼樣。
打不過就跑是第一準則。
沒有一點血性,純純是丟了軍人的臉。
更離譜的是,這些人對陸塵,各個都像舔狗一樣,不敢有任何違逆。
沒骨氣,就是群看門狗。
羞與之為伍!
可現在...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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