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命一步踏出,身影已經來到山頂。
山頂有光禿禿的岩石堆疊,上面長着小巧的花草,邊上的泥土長着高大的樹木。山頂中間靠近東面的一塊地方被削成了平地,一棵高大的樹幹老皮皸裂的長青杉下,一塊被削平的灰黑火山岩擺放着,呂申炎閉目打坐其上。兩丈外是一間色調暗沉的古樸小殿,石牆泥瓦,牆灰瓦黑,也就三丈見方,兩丈來高。
平地上還是比較乾淨的,鋪着一層細小的沙石,落了一層稀薄落葉。
「無命賢侄,你來了。」
姜無命施了一禮。
呂申炎抬手一揮,一張半人高的石台出現,便算是桌子了,另有一塊如同他盤坐其上的火山岩出現在石台的一端。
「坐吧,你閉關了幾天,這期間我跟你父親還有幾位長輩聯繫了。」
姜無命聞言,眼中露出了些許喜色,在逃亡中,他的儲物袋破損了,為了不留下暴露身份的物品,他將很多私人東西都毀掉了,包括那塊能跟宗內聯繫的傳訊靈寶。
說起來,他跟宗門失聯都要有六年多了吧。
他娘親肯定擔心死了,要不是自己還未身死,宗內魂珠明示,真怕她會發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他。
呂申炎捋着臉下白須,帶着笑意說道:「你龍師叔說,等你回去,你師父會狠狠收拾你一頓,讓你在外面把皮肉練厚實點,免得受不住打。」
姜無命搖頭失笑,手執石台上的茶壺,另一隻手從遠處的靈泉里牽引來一汪泉水,注入壺中,靈力運轉間,已經將掌上的一壺水煮沸。再從一旁的茶葉罐里取出一捏茶葉,放入壺中,不多時,靈茶的悠然清香就瀰漫了出來。
「這確實是龍師叔會說的話。我這麼久沒回去還失了聯繫,確實讓他們擔心了。」
「他們得知了你跟仙王宗結怨,便去查探了一番,原來那天在東海無名小島吃癟後,仙王宗並沒有大肆外傳,坊間能夠得知的消息幾乎都是一個未知身份的煉虛修士搶了仙王宗圍獵的劍仙遺寶,大批人馬圍捕卻被反殺數位長老級人物還未能截下此人。根據你父親從更隱秘的渠道得到的消息來看,你的真實身份還未被仙王宗發現,他們讓你盡可放心返回。」
姜無命常年待在宗門密地修煉,鮮少在外出手,在踏入煉虛之後更是七八年未曾踏出宗門,後來幾次出宗歷練也是隱藏身份、修為,從來未被人得知自己是墟道宗門人。
說起來,他能積累一身豐富的施展經驗,還得多虧宗內那些長老、太上每次都下死手來跟他對戰——當然都是壓制在同境界了。
姜無命笑着遞上一杯清茶,說道:「勞煩呂叔轉告,就說我在外面再待一段時間我,最晚一年內,我就會趕回去。」
呂申炎接過茶,眼睛在姜無命身上看了幾眼,帶着感嘆說道:「你已經摸索到突破的感悟了嗎?!真快啊,老夫真是自嘆不如,遠不如!」
姜無命收斂笑意,搖頭道:「修煉快並不是就說天下無敵了,我不過是出生前有些機緣,得天之運,又蒙宗內長輩扶持,運氣比別人好些罷了。呂叔不僅創立了一個獨立海外的宗門,還修煉到這般境界,我作為晚輩,心中尊敬。呂叔若不是早年受過大傷,也早該晉入合體境了。」
呂申炎捋着白須,微笑地飲下清茶。
這個天賦卓絕的年輕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擁有超越絕大多數同齡人的修為而倨傲,行事果斷,穩重謙虛,日後必成大器。
姜無命飲着清茶,抬眼望向遠處,蔚藍天空下,大海深幽無量,叫人敬畏。
在修煉上,他還差着些對於虛空波動的感悟,所以神魂不能與元嬰的能量波動協調同步,難以靠近融合。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要久違地進行神魂游虛空的修煉,參悟更深層次的虛空波動的奧秘。
呂申炎拿出一塊長方形的碧綠玉牌,上面鑲嵌着精美的金絲圖案,串着蠶絲繩,飾一掛流蘇。
「這是我還餘留的一塊傳訊靈寶,我已經把我那塊裏面的你龍師叔的神魂印記轉移到了這塊裏面,你用它就可以跟他們聯繫了。」
姜無命點頭道謝,收了下來。
傳訊靈寶里有對方留下的神魂印記才可發動神魂傳念,呂申炎以後要再去墟道宗與龍師叔會面才能給自己補充一份神魂印記了,在那之前他就無法與龍師叔再神魂傳念聯繫了。
「那炎仙宮的女娃是怎麼回事,你想給你師父師叔帶回去一個徒媳?」
姜無命搖頭,道:「我並未有此意,求仙問道之途漫漫,不可沉溺兒女情長。我與她有緣結伴同行,不過是剛好有一個故交是炎仙宮的人,我便順道扶持一下這姑娘罷了。」
喜歡開局大能修為,副本隨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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