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色做夢了。
夢到了兒子丟了的那一天。
她哭着喊着的想要哭回喊回兒子。
可是怎麼哭怎麼喊都沒用。
到底還是把兒子弄丟了。
那是她和郁寧的骨血。
也是她給郁寧留下的骨血,可就是被她給弄丟了。
很激動的哭着的同時,世界都崩塌了。
郁寧沒了,她卻沒有守住郁寧的兒子。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小色……小色……小色你醒醒。」
溫柔的,熟悉的男聲就在耳邊,一聲聲的輕喚着她。
也只有郁寧會叫她小色。
她也只許郁寧叫她小色。
旁的人就連凌慕楚也從來不這樣喚她。
『小色』是獨屬於郁寧對她的稱呼。
那一聲聲的小色,仿佛來自天外,又仿佛真的就在身邊。
唇上,突然間溫熱了起來。
那種觸感讓她心狂跳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俊顏,「郁寧。」
「嗯,是我,我好好的,格格也好好的,芙芙也好好的。」他說着,還撫着她的胸口。
再伸手擦去她額頭才泛起的冷汗。
原來是她又做惡夢了。
「嗯,我們都好好的。」
「餓不餓?」厲曉寧見郁色清醒了,就再不想提起從前的種種了。
那是一段於郁色來說很黑暗的時光。
真希望把那一段時光帶起的陰影從郁色的記憶里消除。
這樣她就不會再做惡夢了。
忽而就想,有時候失憶也是好事。
有些事,不記得最好。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象他那樣,很奇妙的失憶再恢復,然後再失憶再恢復。
那過程,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的神奇。
或者就是那樣的循環往復的失憶記起,才造就了他和郁色的那段過往吧。
而只有有了那段過往,才有他們的相愛。
「餓了。」郁色感受了一下肚子,餓的發慌。
昨天剛醒來,哪怕是白纖纖和方文雪很寵她,但是她也只能吃流質的食物。
流質的食物,吃的時候有飽腹感,但是餓的特別快。
「真餓了?」厲曉寧眨了眨眼,然後就那麼的看着郁色。
他口中的『餓』也變了味道。
郁色的臉紅了,「你正經一點。」
厲曉寧低頭看自己「我不正經嗎?」
他從頭到腳都寫着正經呢。
「芙芙呢?」郁色現在已經不叫厲芙小名念寧了,她不用再念着郁寧了,郁寧現在就在她的世界裏,所以她覺得隨着厲曉寧叫芙芙更妥貼。
「去找凌琛玩了,小孩子嗎,就喜歡找小孩子玩。」厲曉寧笑着說到。
「也是,凌琛那孩子不錯,我原本是想把芙芙託付給那孩子的,沒想到居然就找到了你,哎呀,你掐我一下,狠狠的掐,不然我總是做夢的感覺。」
「不行。」
「讓你掐你就掐,快動手,我想清醒一下。」郁色命令着厲曉寧。
厲曉寧看看郁色手,小小的,「不掐。」
「掐呀。」
「捨不得。」
「你呀,就是嘴甜。」厲曉寧不掐郁色,郁色一伸手掐了厲曉寧一下。
「旁的女人想我嘴甜我還不給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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