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燁熾熱的目光凝視下,小萌輕抬玉手,按下暗格。
瞬間,房間裏粉色的帷幕紛紛飄落於地,窗壁上展現出一幅幅絢麗多彩、姿態各異的畫作。
江燁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腦海中不禁浮現起當初朱碧涵提到過的那些從青樓撬下的木板。如今親眼目睹,心中湧起一陣驚喜。
小萌雙手移至自身衣帶上,輕柔一解,衣裳如同花瓣般悄然滑落,嬌軀一覽無餘。
然而,此時此刻,江燁的視線卻全然被那滿牆的壁畫所吸引,目不轉睛。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背後多出一團柔軟。
原來是小萌。她雙臂緊緊摟住江燁的胳膊,柔聲低語道:「今天晚上不用多,只要將牆上的這些全都嘗試一遍即可。」
江燁反手一把抓住小萌的身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說道:「我倒是有這個念頭,只是擔心你承受不住啊。」
話音未落,房間內仿佛瀰漫着一股濃烈的火藥味,只需一點火星便能引爆。
......
時光如梭,轉瞬即逝。樓下的節目已漸漸步入尾聲。
江燁手扶着樓梯欄杆,緩緩從樓上走下,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微笑,走到小文身邊。
小文雙手捧着臉頰,注視着從天空中降下來的許清寒,眼眸中滿是羨慕。
江燁靜靜地佇立在小文身旁,語氣輕柔地低語:「今日小萌並未在此處,理應不會有任何變故發生吧?」
小文身軀猛地一抖,驚愕地轉過頭去,目光緊盯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的江燁,並向他身後張望一番後,深深嘆息一聲說道:「小萌姐恐怕又會像今早一般,獨自......」
話剛說到一半,小文便如觸電般迅速捂住嘴巴。
江燁雙眉緊蹙,追問道:「她獨自做什麼?」
小文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沒做什麼,真的沒做什麼。咦?你怎會突然來到樓下呢?」
江燁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輕哼一聲,調侃道:「你那小萌姐可真是不爭氣啊!明明信誓旦旦地說要將床上所有的壁畫都體驗一遍,結果才剛完成第一章,她自己就昏倒不醒了。」
小文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瞪大眼睛凝視着眼前的江燁,滿臉欽佩之情,讚嘆道:「還是大官人您更厲害些呀。」
江燁隨意擺了擺手,眼神專注地望向場中的許清寒,平靜地說道:「那麼那位名叫舒文星之人總共消費了多少?正好由我一次性結清罷了。」
小文坐在桌前,認真地翻閱着眼前厚厚的賬本,她柳眉微蹙,似乎對某些數據感到疑惑不解。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語氣肯定地對江燁說:「官人,目前並沒有一個叫做舒文星的人有任何花銷記錄。」
聽到這個答案,江燁的臉色微微一變,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皺起眉頭,追問到:「真的沒有一個叫舒文星的人嗎?會不會是遺漏了或者寫錯名字了?」
小文見狀,連忙又仔細地翻查了一遍賬本,然後鄭重地點點頭,回答道:「妾身已經仔細檢查過第二遍了,確實沒有此人的消費記錄。」
江燁聽後,心中稍稍放鬆下來,但仍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語道:「也罷,也許這個舒文星有着別樣的風骨,寧願自掏腰包也不願接受他人資助。不過……人家可能更期待許清寒吧!」
說完,江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舞台中央。
小文並未接過江燁的話茬兒,而是順着他的視線一同望向台上的許清寒。
只見許清寒身姿婀娜,容貌姣好,歌聲婉轉悠揚,令人陶醉其中。
小文不禁由衷地感嘆道:「能夠將如此優秀的清寒姑娘引入我們春風堂,實在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
江燁聞言,輕輕摸了摸鼻子,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調侃道:「喲呵,沒想到你這小妮子居然還參與了引進之事?」
小文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看着江燁,自豪地說:「那是自然!而且,那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上任老鴇呢!」
江燁心想,這話倒也不假,畢竟小文跟隨小萌已久,對於小萌所做的事情,小文自然心知肚明。
終於,舞台之上的許清寒微微躬身,向着台下的眾多賓客行了一禮,然後柔聲輕語地開口道:「妾身今日身體略有不適,實在無法為諸位獻舞一曲了。」
若是換做往日,聽到這話後那些嫖客們定然會如潮水般退去。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台下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清寒姑娘今夜即便無需起舞,那不知要花費多少銀兩方能與姑娘共度春宵呢?」
這聲詢問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立刻附和道:「對啊對啊,清寒姑娘,先前聽聞你尚是處子之身,我等為此可沒少破費啊!」
緊接着又有人出聲冷笑:「哼,到頭來還不是跟這樓里其他女子毫無二致,只要捨得花錢便能輕易帶走。」
更有人憤憤不平地質問:「說是花些錢財,可到底需要多少呢?」
一時間,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嘈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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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手心滿是汗水,心中暗自焦急,匆忙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小萌姐姐此刻病不在此處,我又該怎樣應對這種局面呢?」
就在她驚慌失措之際,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頭,並將她穩穩地按回座位上。
江燁面色沉穩地安慰道:「莫要慌張,清寒姑娘遠比你想像得更為堅強。」
小文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江燁,也知道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取走清倌人紅丸之人。
不過見江燁如此鎮定自若,小文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慌張。
江燁抬頭凝視着台上的許清寒,急切地盼望着她接下來的舉動。
此刻的歡歡並不知曉為何事情會敗露並傳播開來,焦慮不安地緊盯着許清寒。
許清寒眨動美眸,視線緩緩掃過台下的人群,朱唇輕啟,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清寒在此多謝諸位官人的厚愛。」
豈料尚未等許清寒把話說完,台下的人們便喧鬧不止,再度起鬨道:「光道歉頂個屁用?今夜晚間無論如何你都得陪我們台下的某個人共度良宵才行!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沒錯!」
面對眾人餓狼般充滿貪慾的目光以及無理要求,許清寒不禁輕咬下唇,面露難色且手足無措。
眼見形勢不妙,江燁連忙輕聲安撫小文,並拍拍她的肩頭表示道:「稍安勿躁,讓我上前去探探情況,這事就交由我來擺平吧。」
還沒等小文回話,江燁身影如鬼魅一樣。在小文身邊離開。
江燁混入人群中,裝模作樣大喊道:「現在清寒姑娘就一個她到底陪我們眾人的誰啊。」
伴隨着江燁這句話說出,場面先是一寂,隨後又起鬨了起來。
「我!」
「憑什麼是你?我比你有錢。」
「你有錢有什麼用?我時間比你長。」
「……」
許清寒眼含迷茫地看着場下原本支持自己的眾人此刻卻紛紛倒戈相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困惑與不解。就在此時,
歡歡悄然來到她身後,並用手指着台下的某個人,輕聲說道:「清寒姐,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江公子啊?」
許清寒循着歡歡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正在人群之中試圖調和矛盾的江燁。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還真的是他呢。」
然而,當歡歡將目光投向混亂不堪的場景時,她的眉頭再次緊蹙起來,顯然又多添了幾分憂慮。
「儘管局勢變得如此混亂,可我們似乎仍然無法脫身離去。」歡歡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許清寒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笑着回應道:「世人常言,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江公子仍在此處,那麼不妨就把這個難題交給他去處理吧。」
歡歡轉過頭來,滿臉驚愕地看着許清寒,雙眼瞪得渾圓,嘴巴微張,遲疑片刻後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清寒姐,你的意思是……?」
許清寒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揉捏了一下歡歡那粉嫩可愛的臉頰,然後微笑着安慰道:「別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且看我如何行事。」
說罷,許清寒毅然決然地舉起雙掌,用力拍打了幾下,同時高聲喊道:「諸位官人,請往這邊看!」
許清寒的聲音清脆響亮,仿佛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瞬間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
台下的江燁不禁眉頭緊皺,看着台上的許清寒,低聲抱怨道:「這個愚蠢的女人剛才直接逃跑不就好了嗎?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呢?」
在眾多人的注視之下,許清寒輕輕嘆息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小女子雖然自認為是一名清倌人,但內心深處也對詩人們充滿了敬仰之情。昨晚只不過是陪伴那位公子一同探討詩詞而已,並無其他之事。」
聽到這話,台下的人群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江燁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真是財大氣粗!難道他們真的會相信她的鬼話不成?」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從台下傳來,狠狠地打了江燁一記耳光:「青寒姑娘所言,我們當然深信不疑。不過不知你們所談論的究竟是哪首詩詞呢?能否給大家分享一下?」
許清寒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則緊緊盯着台下的江燁,緩緩說道:「當然可以。」
此刻,江燁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心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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