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時,楚墨唇齒間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讓此刻的被吸血者,感受得分明。
他的耳廓摩擦着陸戚的側臉,那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陸戚修長的手指,緩緩爬上了他的後頸。
而後,將指腹覆在上面,輕輕摩挲了起來。
少年的後頸細膩而柔軟,讓人一旦碰觸,就不想離開。
房間裏一時之間變得很安靜,但陸戚有些沉重的呼吸,卻因此聽起來更加明顯。
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淪陷在懷中這個少年身上了。
此刻,他的神經末梢,都在暗自叫囂着。
皮膚表面,甚至沁出了一層薄汗。
從第一次見面時起,他就知道,自己對這個血族少年的渴求,沒有多少抵抗力。
見到對方飢餓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主動把自己送上去。
……哪怕冒着這個血族,可能會索取過多的風險。
不過,楚墨是個挺有分寸的吸血鬼。
這第二次吸血,也控制的很好,沒有向他索取太多。
每次就稍微多吸那麼一丟丟,在心裏把握着量。
是因為陸戚的血無法讓他失去理智嗎?當然不是。
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足夠理智和冷靜的人。
平時行事作風看着桀驁不馴,不代表他無法控制自己。
所以,他怎麼會像其他血族那樣,一吸起血來就停不住呢。
完事之後,照例舔了舔對方脖子上的那兩個小洞,使之快速癒合。
然後才抬起頭,意猶未盡地抿抿唇。
此刻兩個人身上的氣味交織在一起,氣氛也是莫名的曖昧。
「……」
陸戚那比夜還深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唇瓣。
好像每次吸過血之後,楚墨的唇都會比平時還要更紅一些。
他無法,不去留意這一點。
看着看着……他便忽然抬起了手。
當他微熱的指腹觸上那綿軟的唇時,少年只靜靜地看着他,眼含笑意。
「……」
他的手指微微一抖,隨即,腦海里一個深埋已久的想法,無法控制的冒了出來。
……他想親上去。
想嘗嘗,楚墨的唇到底是什麼味道。
這種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畢竟血族和自己的血仆之間,經常會形成性伴侶的關係。
他大概……是被剛才的那種感覺所影響了。
終究,還是沒有做出這一放肆的舉動。
抽回手,摸了摸自己頸側。上面的傷口,幾乎已經摸不出來了。
楚墨卻仍然坐在他腿上,沒有想要挪開的意思。
「感覺怎麼樣?」
明知故問般,楚墨問他。
「……」陸戚沒有回答,只是話鋒一轉,忽然說:
「以後,你只能吸我一個人的血。」
「為什麼?」
「因為,我有潔癖。」
「潔癖?」
楚墨輕笑着想,這傢伙還真是會替自己的佔有欲,找到合適的藉口啊。
「你的意思是,我今後也只能有你一個血仆咯?」
陸戚:「嗯。」
楚墨忍不住哼笑一聲:「你這傢伙,開始得寸進尺了是吧?」
一個血仆,看起來的確沒有反過來要求主人的資格。
可陸戚就是想這麼做,沒有理由。
楚墨終於從他腿上下來,坐回了沙發。
「這種事麼……當然要看我的心情了。」
他才不想這麼快,就答應跟滿足這個傢伙。
否則這人的尾巴,恐怕能翹到天上去。
「……」
陸戚繼續注視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你沒事做了嗎?」
楚墨重新把書拿回來,打開,又抬頭問他。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沒事的話,就留下來待到天亮。
陸戚自然聽懂了。
只是他的確還有其他事要做,所以最後,還是離開了。
剩下這幾個小時,他還得繼續去尋找,那個埋藏在學院裏的秘密。
等他走後,楚墨拿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懷裏,手指玩着上面的流蘇。
「這傢伙……現在可真是夠悶騷的。」
回想起陸戚在外人面前那個樣兒,他就忍不住想笑。
……
「化裝舞會?」
學院的咖啡廳卡座里,楚墨和霍爾面對面坐着。
「沒錯,楚大人。這舞會每個季度都有一次,主要是用來促進血族學生,和人類學生們的感情。」
霍爾期待的表示:「所以希望大人您,也能來參加。」
聞言,楚墨玩味地笑了。
什麼促進感情……聽着就假。
分明是給血族更多接近人類學生的機會吧?
搞得冠冕堂皇的,實際還不是為了讓那些受制於人的人類學生,不得不和血族共處一室。
表面有多光鮮亮麗,內里就有多惡臭。
說到底,這學院裏的活動,都是為血族的利益而舉辦的。
不過,知道陸戚會參加,他也就沒有拒絕。
「行。那你覺得,我到時扮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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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不管扮什麼都可以。」霍爾恭敬地說,「這種舞會,沒有限制。」
「行吧,那我就隨便選一個。」
他才懶得在這上面下功夫。
不過……想到陸戚到時也會去,他就忍不住開始期待了。
不知道那傢伙,會扮成什麼呢?
……
這次的活動,自然也是在晚上進行。
由於是學院的傳統,哪怕是並不想來的默森教授,也不得不來參加。
他清楚這舞會的本質是什麼,其實就是狩獵日前,學院給血族提供的,挑選獵物的機會。
然後等到狩獵日那一天……他們就可以直接對自己挑好的獵物下手了。
這個獵物,也不一定只是單個。
總之還是那句話,這些只不過是血族為滿足自己的胃口和利益,而產生的罷了。
表面之下依舊埋藏着,血族殘忍粗暴的事實。
這樣下去,血族遲早會被反噬的……默森忍不住想。
他覺得,世界是需要平衡的。血族現在看似越來越強大,可百年以後,千年以後呢?
正所謂,物極必反呀。
正想着,就見會場門口,進來了一群血族。
也不知道是不是凌修故意的,反正楚墨到的時候,他剛好也帶着小弟們進來。
楚墨看起來孤身一人,而他身邊可是跟了數十個血族,誰的排場更大,無需多說。
就在凌修昂着頭抱着胸,氣勢凌人地走進大門時,楚墨忽然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表情多少有點驚訝。
「你這是……扮的獵人?」
凌修身上穿着的,明顯是血獵一族的制服。
樣式輕便利落,端正挺拔。
腰間還插着一把仿製的銀槍。
「楚大人,眼光不錯啊!」
凌修陰陽怪氣地說:「居然一眼就認出來了?怎麼樣,我這扮的是不是很像?」
作為血族最懼怕的死敵,這種活動上,自然沒人敢像他這麼做!
但他凌修,就是要做別人都不敢做的事!
而且他還要通過這個行為來告訴所有人,他不怕獵人!
楚墨悠悠轉過頭去:「只是覺得……你膽子挺大。」
「呵呵,不就是扮個獵人嗎,有什麼好顧忌的?」
凌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和他一起走入會場中。
「……」
楚墨的視線落在人群中那個十分惹眼的人類青年身上,笑得更耐人尋味了。
當着一個真獵人的面,扮演獵人,怎麼不算膽大呢?
喜歡快穿:病嬌反派又被宿主撩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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