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剛好過來,聽到這話差點踉蹌了一下。
喂喂,你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一旁一直試圖制止鄧芫芫的沈茵此時更是微瞪眼,來回看着他們兩個。
這話怎麼這麼曖昧啊?
孫佳則嘴角噙着笑,眼裏閃着興味的光。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鄧芫芫的臉色可謂是從脖子紅到額頭。
她當然知道周聿說的是之前她喝多了吐他身上的事情。
「你、你、你……」她看着周聿「你」了個半天,最終梗着脖子說道:「你胡說什麼。」
毫無底氣的話。
始作俑者周聿像是沒事人一樣,施施然地站在那裏。
「芫芫,現在是什麼情況?」沈茵好像嗅到了什麼不尋常。
「他喝醉酒胡說呢。」鄧芫芫打哈哈。
「他喝醉酒胡說?「陸揚語氣難以置信:「認識他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喝醉過。」
「……」
見搪塞不住,鄧芫芫眼珠子一轉:「我、我去上個廁所。」
尿遁就是最好的逃避辦法,她剛要溜走,看見沈茵還是一副很八卦的樣子。
不行,不能把這個禍害留在現場。
她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你也跟我一起去。」
「哎,我不想上廁所啊喂。」
鄧芫芫語氣不容置疑:「不、你想。」
鄧芫芫拉着沈茵逃了,陸揚的注意力就全在周聿身上。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周聿看着鄧芫芫消失的背影,眼神微眯:「我去下廁所。」
鄧芫芫上廁所你也去上廁所,早知道你倆一起去得了。
陸揚看着頭也不回就走了的周聿,瞪了他背影一眼之後,立馬朝孫佳笑道:「孫姐姐別介意,他上了年紀,腎不好尿多。」
孫佳聽了失笑,隨後無奈的說道:「陸揚,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陸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髮,隨後舉着酒杯說道:「來,孫姐姐,別管他們,我們不醉不歸。」
這邊的氣氛依舊如火如荼,另外一邊的鄧芫芫拉着沈茵進了廁所。
沈茵原本不想上的,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芫芫,周聿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折騰他了?」
還能怎麼折騰,當然是又親又抱又吐的。
鄧芫芫早就知道沈茵會問她,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藉口。
「就是上次,點男模上次,他不是送我回家嗎,我不小心在車上吐了他一聲。」
隨即沖水的聲音傳來,沈茵震驚:「吐他一身?那你怎麼能從他手底下活過來。」
「可能我命大吧。」
鄧芫芫站在洗手台,鏡子中映着她的面孔,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臉色潮紅,眼底氤氳着霧氣。
下一秒,一個身影出現在身後,一下子就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臉。
「你、」
鄧芫芫剛要說話,一隻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腰,她被帶着又進了廁所的隔間。
肩膀撞上了門,一聲響。
「芫芫?」沈茵剛準備出去,就聽到隔壁傳來聲音。
旁邊的隔間,兩個身影擠在裏面,鄧芫芫被禁錮在身前,周聿的氣息充滿了壓迫感。
周聿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要讓你好朋友知道我們在同一個廁所嗎?」
鄧芫芫咬牙,推他卻推不動。
「芫芫?你還在嗎?」
沈茵的聲音再次響起。
鄧芫芫不得不開口:「在,茵茵,你先回去吧,我發現我有點拉肚子。」
她說完,看到周聿露出得逞的笑。
可惡!
「好,那你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腳步聲遠去直到消失。
「周聿!你幹什麼?」
鄧芫芫終於敢出聲,她緋紅着臉,毫不猶豫朝他腳踩去。
周聿早有防備,修長的腿抵住了她,攬着她腰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這裏有兩個人?」
他灼熱的氣息呼在她臉上,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是,你有病?好端端的把我拉到廁所幹什麼?」
原本鄧芫芫就暈乎乎的,現在更是氣得缺氧。
沒想到周聿卻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當然是有話跟你說。」
鄧芫芫要服了。
「有什麼事情非要在廁所里談?」
「不在廁所你能好好跟我談?」
周聿倒是對她了解得很,鄧芫芫撇過頭,不情不願道:「你要說什麼?」
她小臉緊繃着,視線不肯跟他對視,只給了他一個側臉。
周聿將她的臉掰了過來,與她面對面。
一瞬間氣息纏繞,近得好像要親過去。
「說說,誰惹你生氣了?」
周聿的聲音富有磁性,低低的像是在哄小孩。
鄧芫芫沒想到他把自己攔在廁所,就是為了問這事。
她沒好氣道:「就是你。」
周聿對此毫無意外:「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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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不守夫道,有老婆了還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兩個人挨這麼近說話,這麼久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互訴多年以來的相思之情,要是她能早點回來,說不定周太太就是她了。
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又涌了上來。
鄧芫芫突然一振。
她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吃周聿的醋,她頂多就是生怕周聿把黑卡收回去,給其他女人用。
對,一定是這樣,她才不會吃周聿的醋。
鄧芫芫不斷給自己洗腦,回過神才發現周聿還一直在看着她。
他似乎在耐心地等她的答案。
「因、因為你把我關在廁所不讓我出去。」鄧芫芫的聲音莫名地低了幾分。
「我看未必吧,」周聿的笑容加深了幾分,視線自上而下落在她鎖骨的位置:「是不是生氣我昨晚力道太重了?」
「哐當。」
只聽旁邊一聲響,隨後就是慌慌張張出去的腳步聲。
完了,這麼羞恥的話被人聽到了。
鄧芫芫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她快要哭了,扁着嘴:「都怪你,丟死人了。」
她聲音嬌軟,氤氳的眼底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惱怒地捶着他的胸膛,力道就跟按摩似的,根本沒有一點殺傷力。
周聿心卻徹底柔了,低笑聲從胸腔發出,他攥住鄧芫芫的拳頭,啞聲說道:「都不知道你是誰,丟誰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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