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室里的單調時光,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多月。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靈光飄蕩了進來。
「傳訊符!」
無恙心頭一緊,立即就單手一攬,收下了這枚傳訊符。
而他的神識中,也立即就感知到了這份傳訊符的內容……
……
看着手上的靈光漸漸淡去,無恙心有疑惑:
為什麼是三江盟盟主的傳訊符,而不是邢天寶本人發來的傳訊符呢?
邢天寶杳無音信已經這麼長一段時間了,他究竟做什麼去了?
為什麼他回來了之後,不直接給無恙發傳訊符,而是讓他們三江盟的盟主,代為傳訊呢?
本來無恙接到這份傳訊符的時候,還以為這又是聯盟的緊急傳訊。
可是他在攬下這道傳訊符的同時,便從光焰上,判斷出這只是一份普通的傳訊符。
然而他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被這份傳訊符里的奇怪內容,給弄得迷惑了起來——
為什麼邢天寶不自己過來找他,而是要委託他們三江盟的盟主,來相約一敘呢?
……
半個多鐘頭之後,無恙一邊打聽,一邊找到了三江盟的新營地。
三江盟如今的營地,已經不是那個帳篷營地了。
如今的三江盟,緊靠着清江宗的營地,圍了一個單獨的院子。
而這個院子裏,只有三面單獨的木質排屋,圍着中間的一片空地。
雖然看上去房間不多,可是這個規格制式,卻明顯要比臥虎門的那個營地,高級得多了!
可見三江盟和清江宗沾親帶故,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親近!
……
無恙進了三江盟的營地後,沒見到幾個人影。
不過無恙也知道,三江盟來雙蛇嶺的人不多,真正來打拼撈貢獻的,只有六七個人。
而其他的人,都是些門中的雜役或弟子,純屬是過來跑腿服侍人的……
無恙喚過來了一位年輕弟子,稍一打聽,便知道三江盟的盟主汪彪,正在大門正對着的那間最大的排屋中,處理公務。
於是無恙便在這位弟子的指引下,很快就來到了這間排屋的門前……
隔着敞開的大門,無恙遠遠便出聲招呼道:「飛雲宗門下趙無恙,特來拜會汪盟主!」
而只是片刻之後,屋內便傳出來了一道親熱的聲音:「是趙師弟啊!快請進!快請進!」
無恙聽了這親熱的語氣,頓時心頭一松,知道這一趟,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而他思緒未定,屋裏的汪彪就已經如一陣風一般地,親自迎了出來……
見了汪彪,無恙連忙拱手為禮,口中客氣道:
「見過汪盟主!以前好幾次來貴盟的營地,都沒有前來拜會,真是失禮了!還望盟主見諒!」
汪彪笑道:「師弟真是太客氣了!一家人何需說兩家話?以後師弟只管稱呼我『師兄』就行!」
見了汪彪的這副態度,無恙不免有些心頭奇異。
他不明白這汪彪為何對他如此親熱,莫不是……,
無恙心頭略略一轉,頓時便有了幾分疑心。
無恙隱隱有些懷疑,這汪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無恙親自出手,才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要不然的話……,總不至於這汪彪還有個待嫁的女兒,被邢天寶突發奇想,想要從中撮合一番?
也難怪無恙會產生這種奇思異想,關鍵是這個汪彪的神情……,
這真是對無恙親熱得……,親熱得要沒了邊了!
無恙見這汪彪的神情不對,於是便一臉謹慎地試探道:「師兄一臉喜色,莫不是有什麼大喜事,就要臨門了?」
「哈哈哈哈哈!」汪彪放聲大笑道:「喜事!喜事!這的確是天大的喜事!」
汪彪笑眯眯地緊盯着無恙,口中壓低了聲音道:「而且這喜事,還和師弟你,密不可分啊!」
聽了汪彪的這番話,無恙心頭更加警惕。不過他一臉平靜地看着對方,卻並沒有馬上接話。
而汪彪大喜之後,又謹慎地向四周瞥了一圈,見到閒雜弟子都已經退下了,他這才上前挽起了無恙的手臂,親熱地對無恙小聲道:
「這件喜事,咱們還是進了屋裏,去慢慢地聊!」
……
「這還真是一樁,天大的喜事啊!」
聽了汪彪的陳述後,又看着擺在眼前的這隻儲物袋,無恙忍不住心頭苦笑。
不過喜事就喜事嘛!他搞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偏偏要搞得這麼神秘呢?
於是無恙便小聲地向汪彪問道:「師兄,既然是這麼大的喜事,為什麼你又顯得這么小心呢?」
汪彪一臉親切地瞅着無恙,小聲地對他道:
「師叔這一次,或許會進入清江宗!不過這個消息可不敢輕易走漏了,要是引起了人家的非議,那這件事情,就怕被搞砸了!」
汪彪湊近了無恙的耳邊,小聲道:「不過你可不同,你是師叔的摯友,咱們是自家人。所以我才會按照師叔的吩咐,提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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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竟是邢天寶,已經晉級了靈武境!
現在恐怕是就連無恙,也要稱呼其為師叔了!
離開了三江盟的營地,返回了自己的煉器室之後,無恙看着桌上的儲物袋,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三江盟和清江宗關係匪淺,其中沾親帶故,淵源頗深。
而三江盟雖然被逐出了清江宗,可是這血脈上的親緣關係,還是難以割斷的。
所以邢天寶一晉級了靈武境之後,立即就有清江宗的高層,要為自家的嫡系子弟,與邢天寶簽訂力士同心符。
當然,這所謂的清江宗高層,其實就是邢天寶家族的長輩。
不過為了避免邢天寶被清江宗硬性指派,強令和其他的宗門弟子簽訂力士符,所以這事情在未成之前,無論是邢家還是三江盟,都對此三緘其口,秘而不宣……
……
無恙拿起了桌上的儲物袋,神識一轉,便有一隻尺許長的獠牙,出現在了桌上!
實際上還在三江盟那裏時,無恙就已經通過神識,知道這儲物袋裏裝的是一枚獠牙了。
當時汪彪也為無恙解釋過,說這枚獠牙,是邢天寶最為珍惜的一件法器!
這其實是一隻風狼的獠牙,原本是一件血器。
後來被邢天寶心血祭煉了數十年,再加上又有清江宗的長輩出手,請煉器師煉製了一番之後,這件狼牙,如今已經成了一件,適合先天境極限使用的強大法器了!
無恙拿起了這隻狼牙,在眼前仔細打量。
他發現在這隻狼牙上,果然被篆刻了兩組「鋒銳」,和兩組「堅固」的符文。
無恙兩指平拈着這隻狼牙,微微注入了一絲血脈之力。而這狼牙上,立即就呈現出了一抹濃郁的血色!
無恙褪去了這絲血脈之力,重新又輸入了一點靈力。而這狼牙上,也立即就從牙根處亮起了一線流光,並很快就流淌到了牙尖!
「這還真是好東西啊!」
拿着這隻狼牙,無恙心中讚嘆不已。
這隻狼牙光憑尺寸來看,就絕不是開靈期中期的風狼!
這隻狼牙,至少也是開靈後期,甚至是化形期風狼的狼牙!
也難怪邢天寶會戰功卓着,這麼快就掙到了神武丹!
而兌換到了神武丹之後,這傢伙理所當然就躲了起來。一心一意地,專注於境界上的突破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久這傢伙都沒有現身,在無恙看來,這要麼就是為了保密;要麼就是這傢伙,一早就離開了前谷了。
說不定這傢伙,這會兒正躲在清江宗的山門裏呢……
……
這隻狼牙,威力強大。哪怕無恙只是稍稍把玩了片刻,也能感受得到從這件法器上傳來的、那種森冷的撲面寒意。
而且風狼天賦迅捷,有了這隻狼牙在手,無恙只要稍微注入一點靈力,就能提升一些自己的速度。
雖然這種速度上的提升,只有一線。可是在勢均力敵的爭鬥中,往往就是這麼微不足道的「一線」,就足以改變整個戰局的走向了!
況且汪彪還告訴無恙說,這狼牙的威力還能進一步提升。
按照汪彪的說法,這件狼牙法器,其實還沒有發揮出法器本身的全部威力。
如果能朝這件法器裏面,持續祭煉入一些稀有金屬的話,那還能進一步提升這件法器的「鋒銳」屬性!
只不過是這一類稀有金屬十分珍稀,並且價格也極其昂貴。
所以一旦使用這種金屬太多了的話,那這狼牙法器的性價比,就又要大打折扣了!
而一想到稀有金屬,無恙立即就想起了以前小龍鯉贈給他的,那幾錠無名的金屬……
……
小龍鯉當年贈給無恙的那幾錠無名金屬,從外觀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並不都是同一種金屬。
按照小龍鯉的說法,一旦將這些金屬煉化了之後,那就算是四大靈族的純血子嗣,也能顯着地提升自身的肉體防禦能力。
而這種金屬在無恙看來,應該就是屬於那種,非常適合於法術能量傳導的奇異金屬。
因此在聽了汪彪的話之後,無恙當時心裏面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嘗試着用這些稀有金屬,來把這狼牙祭煉一番……
不過,無恙除了對自身的血脈天賦有比較深入的了解之外,對於其他的法術,研究得並不多。並且除了提煉空行石之外,他對煉器也一竅不通。
所以如何把這些稀有金屬,祭煉進這件狼牙法器里,無恙對此全無頭緒。
好在這件事情並不用急於一時,所以無恙暫時就把這件事情先放在一旁,又繼續煉化起了那些毒草和毒丹雛形來了……
……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多月,無恙雖然已經把那些毒草全部都煉化了,可是那些毒丹雛形,卻並沒有完全煉化完畢。
而他三元空間裏新凝析出來的毒丹,也只增加了四枚。
無恙把這四枚毒丹,連同最早凝成的那兩枚毒丹,一起拿了出來。
這些由三品毒草凝萃而成的毒丹,明顯比那些由硫磺毒炎凝萃出來的毒丹,外形小了許多。甚至還不足那些硫磺毒丹的一半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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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代表這種毒草毒丹所蘊含的毒素,就比那些硫磺毒丹少了。
實際上按照無恙的分析,這種外形小了一半多的毒草毒丹,毒性應該比那些硫磺毒丹,還要更大一些!
硫磺毒丹的毒性一旦釋放出來了之後,就會有一絲淡淡的硫磺焰火的氣味。如果用這種毒丹來暗算敵人的話,那這就是一個明顯的缺陷。
所以要使用這種硫磺毒丹,還必須配合上其他的手段,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可是這種毒草毒丹,就完全沒有這種弊病。
並且這種毒草毒丹,一旦使用靈能來催發壓迫的話,毒性散發起來還要更快一些!
所以在無恙看來,他這一次新提煉出來的這一批毒丹,品質明顯要更高一籌!
收起了這些毒丹之後,無恙又打開了熔爐,再一次投入了六百塊下品空行石。
他打算在煉器室里再多待一段時間,直到把所有的毒丹,全部都凝析出來!
……
半個月之後,煉器室里忽然有一道靈光,飄蕩了進來。
無恙雙目一凝,單手一攬,便攬下了這道傳訊符。
而這傳訊符里傳遞出來的內容,也讓無恙,頓時就無聲苦笑了起來……
無恙如今對於聯盟的緊急傳訊符,已經有些杯弓蛇影了。可就算是這樣,這緊急傳訊符,還是終於來了!
按理來說,無恙一口氣掙了那麼多的貢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不應該這麼快又接到這種緊急傳訊符的。
可是無恙早就有所擔心,害怕雙蛇嶺的局勢會進一步惡化。所以他時時刻刻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對此提心弔膽。
可是這個最壞的時刻,恐怕真的還是終於來了!
……
無恙整理好了煉器室,又把熔爐收了起來。
然後他又把從那位游龍身上剝下來的法衣,穿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這件法衣形似一件背心,和無恙送給肖真的那一件大同小異,只是品質要更高一些。
不過這畢竟只是一件低階的符器,就算是品質精良,但是對於無恙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而無恙之所以會穿上這件法衣,其實純屬是擔心他的防禦力太過驚人,容易讓旁觀的人對他起疑心。
也就是說這件法衣,就如同他掛在腰間的那兩塊篆刻有「迅捷」和「神行」符文的玉佩一樣,其實都是一個障眼法,是專門用來避嫌的!
見到出行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之後,無恙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推開了屋門,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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