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江勁風的電話,江儒風陷入了沉默。
蘇煜靜靜看着他,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正好水開了。蘇煜起身去給江儒風添水,看他回神,就問:「累了?」
「勁風剛才說在摩天輪餐廳看見陳玉媛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江儒風抬眸看着蘇煜。
蘇煜沒有絲毫驚訝,平靜如水。
「你早知道?」江儒風挑眉。
把水壺放下,蘇煜笑笑,「您沒說讓我調查太太。」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您不讓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做。
江儒風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今天晚上,摩天輪餐廳的視頻,弄一份發給我。」
掛斷手機,他又看着蘇煜問:「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不好辦!」蘇煜搖頭,「看看對方對她是不是真心吧?如果是真心,讓她走吧!」
江儒風苦笑,「上次跟她說過,她不走。」
「要麼那個人不是真心,要麼她和那個人沒事。」蘇煜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先看看情況,您再和太太聊聊,您不能急。」
江儒風冷哼,「我已經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對她很包容了。若她有腦子,自己上進,現在也應該是個富婆了,何至於仰人鼻息。沒有本事,安分守己也好,至少衣食無憂。」
聽不見蘇煜回應,江儒風看向蘇煜,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笑,「笑什麼?」
「董事長您也雙標。」蘇煜直言不諱,「太太以前確實算計過您,可是這些年您也冷落了她。您甚至從來沒有想過給她一個單獨的家,讓她一直住在大宅,和您母親朝夕相處。」
江儒風輕笑一聲,「你倒是很體諒她。」
「我是說她離開您的可能性。」蘇煜嘆口氣,「這件事,她可以錯,您不可以錯,您要大方,畢竟她給您生了兩個孩子。」
江儒風明白蘇煜的意思,「好,聽你的,不好聚但好散。」
和錢予諾分開後,陳玉媛打車回江家,一進客廳就聽見柳雲杉在訓自己的丈夫。
陳玉媛立刻轉身向外走,在院子裏溜達。她不想和柳雲杉面對面。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她裹緊身上的風衣,開始思考今天以及以後的事情,甚至是後果。
江儒風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雖然這些年他沒有對她動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他有多狠。
如果他知道了她和錢予諾的事……
不對,阿諾怎麼會是錢予諾呢?這怎麼可能呢?
當年他那麼瘦小,比她一個女生都矮了一頭,性格也是唯唯諾諾小時候的影子。
現在的錢予諾健碩、溫暖,絲毫沒有小時候的影子,所以她一點都沒想到阿諾是錢予諾。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 陳玉媛猜到是錢予諾,拿出來一看,發現他寫了一篇小作文。
他說起了小時候的很多事,很多事陳玉媛都記不太清楚了,可是錢予諾都記得,他記得鄰居家一個漂亮姐姐經常照顧他,給他吃的,還給他包紮傷口。
隨着他的小作文,陳玉媛的記憶復甦了,回到了從前。
但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音樂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一看是江儒風的電話,她的心就抽緊了。
「喂!有事嗎?」她自己都聽出聲音在顫抖。
江儒風的聲音很平靜,「明天上午,帶着那個人,見個面。」
「哪個人?」陳玉媛還心存僥倖。
江儒風冷笑,「要是讓我派人去找,我可保證不了他全須全尾的。」
「你別動他!」陳玉媛大喊。
江儒風的聲音冷下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
「不是!」陳玉媛解釋,「他和我是小時候的鄰居,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弟弟。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
江儒風大笑,「哈哈!」
陳玉媛聽得心驚肉跳,「就是……沒有……。」
「明天上午十點,三江水茶館。」江儒風說完掛了電話。
他看着一直聽自己打電話的蘇煜,一字一字地問:「什麼是背叛?」
「每個人的看法和標準都不一樣。」蘇煜和他對視,「於我而言,心裏有了別人就是背叛。」
江儒風點頭,「她說她沒有背叛。在她看來,她沒有背叛江先生。」
「明天您真的見他們?」蘇煜問。
江儒風笑笑,「當然,我想看看她到底要什麼。」
「她要的,你不想給;但是你給的,她也不想要。」蘇煜嘆口氣,「不早了,去休息嗎?」
等到客廳里沒了動靜,陳玉媛才進了屋,悄悄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剛剛在外面,她給錢予諾發了微信,約他明天九點見個面。
錢予諾欣然應允。
可是陳玉媛心裏七上八下的,她怕江儒風對錢予諾不利。但又一想,如果江儒風想對付錢予諾,就不會約着見面了。
可是,她還是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着,而且天不亮就被一個夢驚醒。
夢裏,江儒風拿着一把槍頂着錢予諾的頭,逼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她不簽,然後他就喊「一、二……」
「不要殺他!」陳玉媛喊完就醒了,頭上身上全是汗。
她起床去洗了個澡,然後就化妝、下樓、去開門。聽到動靜,李嫂從廚房裏走出來問她一會兒吃不吃早飯?
陳玉媛說不吃了,然後就離開了家。
她直接打車去了錢予諾的出租屋,頂着一頭亂髮的人看到她,立刻笑了,「媛姐,你怎麼來了?」
陳玉媛不說話,走進去,發現他這裏並不亂、也不髒,心裏鬆了口氣。「你去換衣服、洗漱,我有話對你說!」
換好衣服出來,錢予諾在沙發上坐下,等着她開口。
「我結婚了,你應該知道;我有兩個女兒,你可能不知道。」陳玉媛看着他的眼睛說:「我的丈夫是誰,你更不知道吧?」
錢予諾點頭,「我不知道!但是,不管他是誰,他沒給你幸福!」
自嘲地笑笑,陳玉媛說:「我這種人,不可能得到幸福。和他結婚,是他媽和我一起騙了他。兩個孩子,也是我用手段得來的。」
錢予諾眼中閃過疑惑,但沒有說什麼。
「這幾年,他一直想和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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